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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秋来到房门前,瞧瞧蹲下了身子,并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忽然,一柄钢刀穿门而出。
洛秋冷笑一声,果然,如果洛秋站着推门,钢刀必定会插入他的胸膛,自己看似不起眼的动作既保住了性命,也试探出这房中果然埋伏着高手。
既然已经暴露,洛秋索性站起身,后退几步,抬脚将房门狠狠的踹开。房门刚一开,两把钢刀同时刺了过来,紧接着房内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哭泣声。
洛秋后退几步躲过攻势,只待屋里的两个人冲出来。洛秋并不急于冲进去是有他的想法,按道理说,近身攻击,空间狭窄一些比较好,屋内正适合,而且守卫的高手为防止伤了屋中的母子二人,并不敢拼尽全力,这正好是被洛秋所利用的。
之所以先将他们引出来,是因为,直接攻进去,有点困难,要想从这么狭小的门躲过两个高手的进攻而毫发无伤的冲进去,洛秋是没有这个把握的,反倒是将他们引出来之后再进去比较容易些。
洛秋的方法果然奏效,两人的攻势虽然凌厉,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想要洛秋的性命。洛秋明白他们的用意,无非是想要留活口,从而揪出幕后主使。
不用尽全力,倒让洛秋的压力减轻不少,招式的变化也更加快了起来。他近身格斗的怪异招式让两名侍卫有些不知如何招架。
就在两人茫然的空当,洛秋趁机跑进屋中,两人一愣,唯恐洛秋将屋里的人杀死,立刻也跟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更让洛秋如鱼得水,手中的匕首也挥舞的更加潇洒自如,他低身躲过一刀,瞬间将脚抬起从后踢了过去,这一脚正好踢到了那个侍卫的肩头,侍卫闷哼一声,踉跄着向一侧走了几步,紧接着洛秋一个翻身,借着惯力左脚踢向了身边的另一个侍卫,猝不及防,侍卫的脸部中脚,并节节后退。
洛秋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单手扶地,瞬间弹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匕首在侍卫脖子上一抹,血顷刻喷涌而出。
倒地一个,剩下的一个就不足为虑了。还没等另一个回过神来,一个后空翻,在侍卫冲上来的那一刻一个后下腰,双膝跪地,匕首不歪不斜的刺进了那人的胸膛。
接连几声惊叫,母子俩早已吓得抱成一团,虽然看不清洛秋的脸,但是王志远的老婆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哀求道:“好汉,饶了我们娘俩吧,孩子还小,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将匕首插进靴中,洛秋低声喝道:“别说话,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是来救你们的,快跟我走!”
“你是志远的朋友吗?还是李大人派来的?”
这个名字让洛秋一惊。任务只是救人,但是至于救何人,师父并没有说,如今由这个妇人说出的名字恰巧就是那日在庆丰茶楼南宫泽说出的名字。
洛秋的脑子飞速的转动着,方谦,王志远,李耀祖,这些名字都出现在洛秋的脑子里。细想便知,王志远如今深陷牢狱,怎么有能力来救,那么她口中的李大人是不是李耀祖呢,如果是,那么这个李耀祖又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来不及多想,洛秋唯恐那几个人又杀回来,“别问这么多了,跟我走就是了!”
“不,不,我们不走,你不说出你是谁,我死都不跟你走!”
洛秋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妇人这么倔,打晕扛走恐怕走不了多远,而且还有个孩子,怎么办?
正当他焦急万分的时候,李大人三个字跃入了脑海,“我是李大人派来的!你快跟我走!”
“真的是李大人?阿弥陀佛,志远的恩师果然不会丢下我们不管,行,我们跟你走!”
洛秋师父且打且退,并不恋战。而他的战术也让六人心中起疑,为首的突然停住攻势,低头思忖一下,低声骂道:“该死,调虎离山,快些回去!”
六人放过洛秋师父,急匆匆赶回客栈,只见房门大开,屋内还传来了浓浓的血腥味。六人一时不只是自己人遭遇不测,还是杀手死了,或者是王志远的老婆孩子横死房内。
急忙冲了进去,点燃蜡烛一看,立刻傻了眼了,母子俩全无踪影,而却同僚也惨死屋中。
带着母子俩,洛秋来到和师父事先约好的地方。见洛秋安然无恙,那母子俩也毫发无伤,师父满意的点点头,“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酬劳会很快给你送过去。”
“他们呢?”洛秋指了指母子俩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把他们妥善安排好。”
知道多问无意,洛秋拱手道:“那徒儿告辞了,师父保重。”
确定洛秋已经离开,师父带着母子两人消失在黑夜里。谁也没想到,洛秋正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
客栈里,侍卫们还没收拾好残局,就见崔崇文率领一班衙役捕快冲了进来,将客房团团围住,一时间院中火光冲天。
崔崇文站在房门前高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别妄想抵抗,放下武器走出来,本官保你们不死!”
“坏了,衙门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为首的侍卫,心头一惊,这次的行动是保密的,难道是有人听到了打斗声去衙门报的案?
来不及多想,几个人拎着刀走了出去,大概是在黑暗中待久了,几个人一出门就被火光刺的睁不开眼。
崔崇文一看走出来六个彪形大汉,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钢刀,立刻躲在了衙役的身后,伸出头来叫嚣着:“大胆狂徒,竟敢深夜闯入客栈,持刀行凶,你们不知道还有王法吗,你们立刻放下凶器,本官饶你们不死!”
为首的眯着眼看着崔崇文,喊道:“崔大人,误会,我是大内侍卫高虎,此番在客栈是受奉九王爷的命令……”
“九王爷?”崔崇文一听到九王爷,立刻从衙役的身后走了出来,“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我们是奉王爷的命令在此保护王志远的家人!”
提到了九王爷,又说出了王志远,崔崇文又相信了几分,上前一步说道:“既然你们说你们是大内侍卫,那么你们的腰牌可否让本官看看?”
说到腰牌,六人皆面露难色,不是他们不肯给,而是前几日,有个弟兄不慎遗失腰牌,被人捡取,冒充大内侍卫四处招摇撞骗,这让侍卫统领大怒,赏了那个兄弟三十大板,有了前车之鉴,八人此番外出办差,谁也没敢带,恐步后尘。
“怎么?拿不出来是不是?哼,即是大内侍卫岂有不带腰牌的道理,你们冒充也要装的像点吧,前几日抓住的那个还有个腰牌唬人呢,你们倒好,连个唬人的家伙什都没有!”
“崔大人,我们真的是大内侍卫,而且我都认识你,还有假吗?”
“哼!”崔崇文不理会侍卫的解释,“少罗嗦,本官在这京城晃悠的时日长了,自然会有人认识本官,你能说出本官也不足为奇!识相的快点放下兵器,不然,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无奈,侍卫们低头商量了一下,纷纷扔下兵器,走了过来,任由衙役们将他们捆绑了起来。
几个衙役冲进房内,不多时就大喊一声:“大人,房内果然有死人!”
第90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崔崇文快步冲了进去,不一会又走了出来,指着捆的结结实实的六个人说道:“你们这些歹人,还狡辩,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屋里死的两个人是我们的兄弟,不是我们杀死的……”
“放屁!你们持有凶器,屋内又有死人,你说他们是你们的兄弟,那么他们是被谁杀死的?”
“我……”高虎想要解释,但是看崔崇文的样子,恐怕再解释也是徒劳,只得无奈的说道:“算了,我们说什么大人也不会相信了,就请九王爷为我们主持公道吧。”
“九王爷?九王爷是你们说见就见的,哼,痴人说梦!来人,将他们带回衙门关起来,将尸体交给仵作检验……”
崔崇文怎么来了?原来,这都是杜义的安排,他先是让人来劫走那对母子,然后派人去京畿衙门击鼓报案,说客栈发生命案。他料定,即便是侍卫们有腰牌在手,崔崇文也不会轻易相信。只要将他们收押,那么他们就没时间告知九王爷。
果然,一大早,关长鹤来到王志远的牢房,面对着早已梳洗干净等着提审的王志远说道:“王大人,王爷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你的家人已经派人保护了起来,王大人待会上了堂,不要有什么顾虑,该说什么说什么……”
“你说什么?”王志远眼里闪出了希望的光芒,几步跑过来抓着关长鹤的肩头问道:“你是说我的儿子,王爷已经派人照顾他了?”
“嗯……”虽然被王志远抓的不悦,但是关长鹤还是点了点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王爷在,谁也不会伤害到你的家人,所以,你要明白王爷的良苦用心,到了堂上,可别说些没用的让王爷着急上火!”
王志远慢慢松开手,退后几步,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儿子,只要你好好的,为父就放心了!”
正说着话呢,狱卒端着饭走了过来,躬身对关长鹤说道:“大人,犯人该吃早饭了!”
“嗯,给他吧,让他吃饱了好受审。”
关长鹤走了出去,狱卒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今天的米饭有点硬,吃的时候小心点,别咯了你的牙!”
“嗯?”王志远抬头看去,这个狱卒就是上次给自己送饭的那个,难道是饭里有东西?
王志远满心疑惑的看向米饭,心里已了然,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端起了米饭。狱卒慢慢的退了出去,又重重的关上了牢门。
王志远并没有急于扒开米饭查看,暗道:“恩师啊,恩师,你这是又要给我下什么指令啊,你说什么都完了,我不信你会救我!如今,我的儿子已经安然无恙,我也就不用担心你以此威胁。哼,这么重的罪,我可不能一个人担,我也担不起。我的家产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万两,最多还给国库,我的罪也能减轻一些,不至于杀头,或许皇上格外开恩,判我个流放,我还能有命见到我儿子,可是你,你就不行了,不杀你,皇上怎么能安坐龙椅呢……”
想是这样想,可是好奇心驱使,王志远还是在米饭中翻找起来,一个卷成卷的纸条映入眼帘。王志远快速的打开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面如死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儿子怎么会落入他的手里,难道王爷骗我,是为了稳住我,好让我如实交代。或者是李耀祖那个畜生为了不让我牵出他而故意说我儿子在他手里?我该信谁的?我该不该冒这个险?”王志远抱着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拖着沉重的手铐脚镣,王志远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任由衙役们推搡着一步步走到正堂。
看着跪在地下的王志远,南宫泽皱起了眉头,低声问道:“长鹤,本王交代你的事,你没和他说吗?”
“回王爷,说了,他听了之后还很高兴,这会,这会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颓废?”
南宫泽不再问下去,坐正身子,一拍惊堂木说道:“王志远,数日不见,你可都想清楚了,有什么可交代的吗?”
王志远机械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南宫泽很是诧异,接着说道:“王志远,本王问你话,你为何不答?反而频频摇头,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没什么可交代的,还是……”
“王爷,别问了,我都交代!”王志远猛地抬起头,两行泪水滑了下来,“王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国库那近三百万两银子是我拿的,没人指使我,是我贪,那么多黄金白银摆在眼前,我岂能不动心!”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南宫泽气恼的一拍惊堂木喝道。
“近三百万两,你一个人贪的?你有这么大的胃口吗?你这是糊弄本王吗?”
“犯官不敢,的确是我一人做下的!我即已认罪,王爷别多费唇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好好好,既然你说是你做下的,那么我来问你,从你府中只查抄出三十几万两,剩下的那些银子现在何处?”
“回王爷,府内藏这么些银两着实不安全,这么一大笔银子存入银号恐引人怀疑,所以犯官就把派人将这些银子运回老家,谁知途中遭遇劫匪,银子被洗劫一空!”
南宫泽听着王志远的这些屁话,已经是气的额头青筋暴露,钢牙咬的是嘎嘎作响。
不多时,南宫泽冷静了下来,在心里思忖着,“为何会这样,我已经让长鹤告知他,他的家人我已着人照顾,为何他还一口承认了所有罪责?这中间有什么变故?不可能啊,长鹤告知了他,便开堂审理了,再说这大理寺守卫森严,不可能有人接触他,威胁他啊?”
南宫泽审视着王志远,王志远一脸平静的跪在那里,看不出有任何的内心纠结。
既然此路行不通,南宫泽就换了一个问题问道:“王志远,咱们暂且放下国库银子不说,你告诉我,方谦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突然问到了方谦,这让王志远有些始料不及,沉默了一会点头说道:“是我派人杀死他的,他在户部又是私自查账,又是偷入国库的,我就感到事情不妙,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却也让我提心吊胆,所以,我就派人杀了他!”
“派谁杀的,如何将他杀死?”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是江湖杀手,至于怎么杀的,那是杀手的事,我只要他死,其余的都不管!”
“那你是如何联系的杀手?”南宫泽追问道。
“我,我……”
关于这个问题,王志远还真的答不出来,支支吾吾的半天后,一咬牙说道:“王爷,您就别问了,贪污国库银子的是我,杀死方谦的人也是我指使的,就请王爷早作判决吧!”
“王志远啊王志远,你当本王是小孩子吗?你说银子是你贪的,但银子的去向你一句被劫匪劫走了就想打发本王,你觉得本王会信吗?你说方谦是你派人杀死的,可是你连怎么联系的杀手都说不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可欺啊?”
“王爷恕罪,犯官没这个意思。您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如今我都承认了,你还那么在意枝叶末节做什么,早些判了,也好早日向皇上交差,犯官也好早日解脱,省的终日寝食不安。”
话音刚落,小栓子匆匆跑了进来,低声在南宫泽耳边说了着什么。
只见南宫泽脸色大变,“你说什么?客栈被袭?那人呢?”
“被劫走了……”
王志远虽然听不太清,但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人被劫走的话,立刻联系起来今早纸条上所说的,暗自庆幸自己所做的决定。
南宫泽站起身来,“长鹤,这里交给你了,本王有事要处理!”
大理寺外,小栓子早已将马屁备好,两人翻身上马,催马向前。南宫泽问道:“八个人竟然没看住一对母子?竟然还死了两个?剩下的还让崔崇文押回衙门?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堂堂大内侍卫,他崔崇文有几个胆子敢带走?”
“爷,你先别生气,这也不怪崔大人,那几个人都没带腰牌!”
“什么?腰牌都没带,气死我了,这是身份的象征,正因为有了这个出门办差才方便,这几个人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带出来,活该被抓!”
京畿衙门,仵作早就验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