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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祖拂袖而去,杜义紧跟其后。房间里只剩下四个女人。厨娘抚摸着芳儿的脸,担心的说道:“这条伤痕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等大夫来了,得让他开些除疤的药。唉,这脸也肿了,一会我得拿个鸡蛋给你敷敷。”
李黄氏在女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两人刚站起来,厨娘就将芳儿藏在自己的身后,伸着双臂,就向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一般护着芳儿。
厨娘忘了,他们母女俩如今已经是没了尖嘴,没了利爪,没了翅膀的老鹰,就算眼神再凶狠,也是徒劳。
芳儿推开厨娘,轻声道:“没事了,厨娘,我想她们也不会将我怎么样了。”
李娇儿恶狠狠的看着芳儿,咬牙说道:“你别太得意,所谓山水有相逢,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里,到那时,看谁还能来救你!”
芳儿无奈的摇摇头,她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仇恨她。本可以相安无事的相处,谁知道会平白惹出这么多的是非。
“夫人,大小姐,此事之后,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搅我,我也会对你们避而远之……”
“哼!咱们走着瞧!”
李娇儿没等芳儿说完,咬牙抛下一句话,扶着李黄氏走开了。
“原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芳儿望着李黄氏母女里去的背影,轻叹道。
关上书房的门,杜义赶忙问:“大人,是不是户部出事了!”
李耀祖沉沉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点点头,“是啊,今日早朝,不知皇上从哪得到的一封书信,那封书信直指户部大笔银子不翼而飞的事。”
“怎么会这样?”杜义一时也惊呆了,半晌才摇摇头说道:“不可能,那些对王志远不利的证据,已经如数到了咱们的手里。”
李耀祖猛地抬起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你说会不会是杀手做的?”
“你的意思是他私自留了一份?”
“除了这个解释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如果方谦早就把书信给了皇上,皇上不会等到今天才发难,所以,书信应该是皇上在方谦死后才得到的。”
“嗯,大人分析的有理,目前咱们也不要想皇上是怎么得到的了。先跟在下说一说皇上的反应吧。”
李耀祖顿了一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今日早朝的事详尽的说了一遍。
“皇上这是禀雷霆之势啊!”杜义脸上布满了阴云,“既然已经将王志远关押在了大理寺,又派人监视他的住处和家人,那么我们就不能贸然行动了。”
“哼,皇上想这样就让老夫坐以待毙,没那么容易,大不了鱼死网破,实在不行就杀了王志远,就像当初除掉梁三省一般。”
“不可!”杜义急忙制止,“杀了他,皇上必定起疑,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自杀了一个梁三省,如今王志远出事也自杀,这说不过去。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目前最重要的是稳住王志远,别让他乱咬。”
“再说了,王志远在狱中,他的家人可都好端端的在家里呢,有了他的家人,还怕他胡说八道。要他死也不是这个时候,要等皇上落实了他的罪,查抄了他的家,咱们再让他绝望自裁。”
“你是说,要让他把所有的罪都扛下来,他要不从就以他的家人相挟,只要他认罪了,那么自杀也成了顺利成章的事。”
“对,所以,大人,你要想办法进入大理寺,大理寺那边可有咱们的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个小小的大理寺,谁敢不买老夫的帐!”
鬼使神差,田洛秋自从那夜去了九王府,南宫泽的影子就一直挥之不去,尤其是他站在院中哀求的喊声更是让洛秋心酸不已。他盘算着,近日也该是皇上行动的时候了,那么王志远的家兴许有动静,而南宫泽自然也会出现,何不偷偷地去瞧上一眼。
说走就走,洛秋感到这颗灼热的心一刻都不愿耽搁,走向王志远家的路途并不远,但在他看来却漫长无比。
果然,王志远家门口,崔崇文正煞有其事的指挥着,顷刻就把尚书府的四周包围了起来。这是皇上的旨意,崔崇文可不敢敷衍,不但将府衙中的得力人手派了出来,还跟九王爷借来了守城官兵,这下,王志远家围得像个铁通,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田洛秋站在街道的拐角处,极力搜索着南宫泽的身影,可是他失望了,南宫泽并没有在这些人中。
“唉……”洛秋叹了口气,又自嘲道:“神经,我干嘛要跑到这来,他在不在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再有什么交集不正是我要的吗?如今我这是怎么了?唉,本来无一物,何必惹尘埃……”
“你是来找我的吗?”
身后响起了南宫泽的声音,着实让洛秋的心漏掉了一拍,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他收起笑容回过身去,南宫泽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是来找我的吗?”南宫泽再一次问道。
其实他很想听到洛秋肯定的回答,但是心里却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死心,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你还真是自作多情,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闲来无事溜达到这,没想到碰上了你,你就以为我是来找你的?”洛秋嘴硬的说道。
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南宫泽微微一笑,“嗯,巧遇也挺好,你最近可好?”
“嗯,好着呢,多谢王爷关心。”
南宫泽将目光落在了崔崇文身上,自语道:“我还得感谢皇兄,要不是派了我这么个差使,恐怕我是没有机会见你了。”
洛秋知道他的意思,没敢接话茬,转移话题说道:“你这是领了个什么差事?这是要保护这家人吗?”
南宫泽扭头看着洛秋,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的异样,“洛秋,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
“呵……我哪知道,我对京城又不熟,就算是熟,我也不可能家家户户都记得吧。”
“你总是有你的道理。”南宫泽幽幽的说道:“也罢,我不问了。”
崔崇文布置完毕,想找南宫泽汇报一下,左右看了一下,小跑的来到南宫泽身边,躬身说道:“王爷,下官已经部署完毕,保证万无一失。”
“嗯,本王知道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崔崇文本来还想邀请南宫泽过府一叙,但是一眼撇到了田洛秋,心知南宫泽是绝对不会和自己一起离开,于是躬身道:“那下官就退下了,王爷要是还有什么差遣,就派人告知下官即可。”
“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南宫泽随口问道。
“不想!”
洛秋的回答倒也干脆,而南宫泽不以为然,依旧接口说道:“这是户部尚书的家,你会想到人性竟已贪婪到这个地步吗?近叁佰万两银子,就是被这个蛀虫给吃了……”
“打住,王爷,这些国家大事就不必说给我一个小民百姓听了吧,莫议国事,这是千百年老老百姓谨遵的教条,怕的就是一不留神说错了话掉了脑袋。所以这些事,你也不用说,我也不感兴趣!”
南宫泽被洛秋的长篇大论逗笑了,灿烂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脸上,就如前一刻还是冬日寒风,这一秒就成了阳春四月,让人顿感身上暖洋洋的。
洛秋一时被这笑容吸引了,看呆了……
第85章 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可惜田洛秋的痴迷并没让南宫泽意识到,他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得洛秋不高兴了呢,于是低声相邀道:“难得与你碰到,可否赏脸一起喝个茶。”
“嗯?”洛秋沉迷在刚才的阳春四月中,完全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南宫泽又小心的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洛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好在南宫泽并没有察觉道,如今他又这样问,洛秋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南宫泽一时欣喜,竟又露出了刚刚那种笑容。
洛秋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暗道:“又来了,又来了,拜托,别笑了,再笑我怕我会沦陷的!”
老地方,庆丰茶楼的雅间里,两人对面而坐。南宫泽将茶点推到洛秋面前,“这个很好吃,你尝尝,我感觉你最近好像是瘦了,天气这么冷,你却穿的如此单薄,也不怕受了风寒吗?”
“这是在关心我吗?”洛秋暗自说道:“唉,干嘛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越好,下手的时候我就会越犹豫……”
见洛秋不说话,南宫泽自嘲道:“呵呵,我是瞎操心了,你身边有人照顾,女子总是心细,比我身边那个笨手笨脚的小栓子会照顾人……”
“是啊,小栓子照顾人的手法的确粗暴,竟然把你打晕扛……”
“该死!”洛秋咬住了嘴唇,面露尴尬之色,“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把雨夜之事给秃噜了出来!”
“但愿他暂时失聪,听不到,听不到……”洛秋暗暗祈祷。
可他的祈祷实在是太微弱了,满天神佛都没空理会他。
南宫泽先是一愣,继而惊讶,再后来就是满脸的欣喜之色,竟不由自主的一把抓住了洛秋的手,“洛秋,你知道,你知道那夜的事,你担心我,去看我了是不是?”
洛秋顿时脸烧的通红,费力的抽出手来,慌乱的站起来,掀开雅间的珠帘就要离开。
南宫泽一个箭步挡在了洛秋的面前,“别走,我不许你走!”
洛秋压低声音说道:“让开,再不让开我翻脸了!”
“你翻吧,你就是打死我骂死我我也不让你走,除非你把话说清楚,你知道吗,当你说出那句话时我心里是多高兴,我知道你也在意我,你也牵挂我,是不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让开!”
“不,我不让!”南宫泽此刻就像小孩子一般撅着着摇着头,就是不肯让开。
两人的僵持引起了茶楼上的茶客的注意,都好奇的盯着他们,继而窃窃私语,“嘿,瞧,那两个公子哥在干什么呢,吵架?”
“嘿嘿,谁知道呢,看那架势就像是两个小夫妻吵架,难道他们是……”
这样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洛秋的耳朵里,他恼怒的瞪了南宫泽一眼,低声骂道:“神经啊,没听到别人在议论我们吗,还在这杵着,不怕让人笑话啊!”
“嗤……”南宫泽不屑的看了一眼雅间外的人,又嬉皮笑脸的说道:“不让我在这杵着,可以啊,只要你不走!”
“切!”洛秋狠狠的白了一眼南宫泽,“堂堂王爷如此耍赖,你也不觉得脸红,真是败给你了!”
洛秋不敢再僵持,索性又坐了下来。南宫泽也兴奋的坐了下来,又是给洛秋斟茶又是给他递点心的,完全没有了王爷的样子。
洛秋觉着好笑,也感觉到南宫泽的可爱,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和他只见还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是不是那夜去看过我?”南宫泽一心想知道答案,迫切的问道。
回答不是是不可能了,洛秋双颊微红,艰难的点了点头。
南宫泽脸上的幸福之情难以言表,可是这高兴没持续多久,他就一脸紧张的说道:“那夜的雨那么大,我都受了风寒,你呢,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谁像你似得那么弱不禁风!”洛秋嘴硬不承认。
“哦,那就好,那就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要是因为我你生病,我得恨死我自己!”
这句话又让洛秋心中一动,他没想到南宫泽如此细心,如此在意他,一时之间不由的眼眶发红,暗叹道:“这世上除了爹娘,恐怕也只有他那么在意我了,而且全然不在乎我是男是女……”
见洛秋又沉默了下来,南宫泽心中有些不安,他极力想打破这种沉默,于是装着胆子问了一句,“洛秋,那封书信是你的杰作吧!”
“什么?”洛秋当然知道南宫泽指的是什么,但也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别骗我了,我知道是你潜入王府用飞镖将信送到我的书房。那封信字迹娟秀,完全不是方谦这样的官员写得出来的,是一个女子的笔迹……”
话还没说完,洛秋的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眉头微皱,暗道:“坏了,难道他已经猜出来了?”
没想到南宫泽又酸溜溜的说道:“那肯定是你身边的那个女子写的吧?”
“呼……”洛秋的整个神经都松弛了下来。
眨巴眨巴眼,洛秋好笑的看着南宫泽说道:“王爷,你这嘚吧嘚吧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吗?”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都不会追究信中的内容是从何处抄写的,确切的说,那封信帮了我和皇兄的大忙。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坚定的认为那就是你送来的,因为,因为,那上面有你的味道,我绝对不会弄错的!”
一点细微的味道竟让南宫泽牢牢的记在了心中,说明他是多么的在意洛秋。
洛秋心里是感动的,他也没料到南宫泽对他的在意回到了如此地步,脑子里怂恿着自己赶紧承认吧,省的南宫泽想的那么辛苦,但是心里却一直阻止自己,不能承认,承认了就把自己卷进了这个案子,自己怎么会蠢到自己把自己送到大牢中。
洛秋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摇头道:“唉,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既然你认定是我,那就是我好了,这下你是不是满意了,不再追问我了?”
这种承认和否认有什么区别,南宫泽也不再问下去了,洛秋说得对,心里认定的事怎么会轻易改变,再说了,他的感官不可能出错,既然洛秋不愿意承认,自己也就不再相逼,否则像这中不吵不闹,不冷嘲热讽的聊天以后不都可能有的,这可是南宫泽最不想要的结果。
两人正说着话,小栓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也不管洛秋就在一旁,心急火燎的说道:“我的爷,可找到你了!”
“出什么事了?”
“那个王志远一到大理寺就又哭又闹,还拿脑袋撞墙,大理寺卿怕出了事不好交代,就到府里请你,我就跑去了王志远的家,在那也没找到你,就满大街的找你,把我的腿都溜细了。”
王志远拿脑袋撞墙?这个消息倒是没让南宫泽感到意外,反而冷笑的说道:“哼,现在就开始演上了?如今还没定罪,他就想以死证清白?太早了,没事,让他闹!”
“让他闹?爷,他要是真的死了,那可怎么是好?”
“死?放心,他舍不得,他现在还指望着有人救他呢!”
南宫泽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洛秋很是吃惊,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洛秋感到王志远背后肯定还有一双手,会是谁?洛秋在心里思索着。他突然想起了师父,师父的善后任务和南宫泽说的王志远还指望有人救他的话联系在一起,就说明,这件事不是王志远左右的。
他们谋划的事本是滴水不漏的,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洛秋会成为这件事失败的推手。
南宫泽笑着指着身边的凳子对小栓子说道:“唉,找爷找的很是辛苦吧,来,坐下,爷赏你喝杯茶,吃点点心,歇歇脚。”
“嘿嘿……”小栓子笑嘻嘻的坐了下来,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将手伸进的点心碟子中。
小栓子的到来,让洛秋感到了不自在,他倒不是讨厌小栓子,只不过觉得他的到来,刚才轻松的聊天就变得不那么随意了。
洛秋想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