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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朕知道你得这样质问朕,你以为朕舍得杀了麦鸿儒,你放眼看看满朝文武有几个像麦鸿儒一般真正为为百姓,为社稷,为朕着想的人?”
“皇兄既然知道,为何还下那样的圣旨!”
“朕不下旨行吗?今天在朝堂之上,王志远偕同众臣上奏让朕下旨,朕若不下旨,他们就搬出律法,搬出老百姓,搬出各种理由来逼朕。老九啊,朕这个皇上当的窝囊啊,连一个大臣都保不住,朕……”
南宫泽可以想象出今天朝堂之上的局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唉,怪我无用,三个月了,案件一点头绪都没有,臣弟还想着能找到麦鸿儒的女儿,从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可是人派出去一拨又一波,臣弟也天天去查去找,可是依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出现,老九,圣旨已经下了,不能再做更改,所以,我们不能再被这件事儿绊住,麦鸿儒之前一再说起的关于李耀祖的事儿才是大事儿,只要一天没抓住李耀祖的把柄,他就会不停的兴风作浪,所以,我们只能牺牲麦鸿儒来扳倒李耀祖这个朝中的蛀虫!所谓树倒猢狲散,只要李耀祖一倒,剩下的就不足为虑了。”
“唉,但愿麦鸿儒的死是值得的,皇兄,待一切都查清后,臣弟恳请皇兄追封麦鸿儒,也好让他,让他的夫人以及麦府所有的人九泉之下有个安慰。”
“那是一定的,老九,你去牢里看看麦鸿儒吧,跟他说一下朕的为难之处,让他别怪朕……”
麦鸿儒听到南宫泽带来的消息,反而一脸的平静,他缓缓的跪在地上,南宫泽急忙伸手搀扶,却被麦鸿儒轻轻推开,“王爷,请转告皇上,臣明白他的苦衷,臣不怕死,只希望我死后皇上能整饬吏治,还朝野上下一个朗朗乾坤。李耀祖的罪行不止一桩两桩,他的权利遍布朝野,一日不除去他,朝中会无一日安宁,老臣是担心他有朝一日权倾朝野,到时候就没办法收拾了。”
“麦大人,本王,本王不知该说些什么,本王愧对于你啊,还请你不要怪罪皇兄,等有朝一日,我和皇兄一定亲自去你坟前祭奠你,还你清白。”
“好,我在下面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王爷,老臣马上就要归西了,临走之前还要求你件事儿。”
“麦大人尽管说,本王一定尽量满足你。”
“老臣的夫人如今还在病中,我也不想她来见我,也别让她和孩子去法场送我了,会吓着她们,老臣拜托王爷帮忙照顾他娘俩,夫人也五十几岁的人了,麦穗儿还小,我一走,就没人照顾她们了,别让人欺负了她们。”
“放心,本王一定做到。”南宫泽哽咽的说道,“她们现在都很好,尊夫人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放心吧……”
这几天麦穗儿一直睡不好,每晚都做同样的噩梦,在梦里老是出现爹身首异处的景象,每每都会被这噩梦惊醒。
这天天刚刚放亮,麦穗儿就悄悄的打开屋门,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可是刚走到院子就听见熊道宽的咳嗽声,那声音分明就在自己的身后,麦穗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无奈的又折了回去。
“怎么,待不住了,想出去?”
“不是想出去,是必须出去!”麦穗儿没好气的说道。
“出去干什么?回家?都跟你说过了你家已经被官府封了起来,回去也白回去。”
“可是我每天晚上都梦到爹被砍头的样子,我老是心神不宁的,我娘已经没了,我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只有爹了,我必须找机会去见见我爹。”
熊道宽听了这一番话,好久不出声,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难道以你的身手都不能让我潜入牢中见我爹一面。”
“不能,大牢戒备森严,你我不等进去就会被团团围住,何况,见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什么意思?”麦穗儿听熊道宽的话里有话,疑惑的问道。
“你爹明天就会被斩首了!”
如惊天霹雳一般打在了麦穗儿的身上,麦穗儿呆住了,像是浑身没有了知觉,两个耳朵嗡嗡作响,身上的血一个劲的往头上冲。
“不……”麦穗儿终于喊了出来,这一声叫喊回荡在小院中,惊得枯树上的鸟儿四处飞走。
“不,不可能,你骗我,我娘说了,九王爷会查清此事,还我爹清白,九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只要他一句话,我爹就没事儿了,所以,你是骗我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出去。”
“骗你?我为何骗你?九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又怎样?杀你爹的旨意就是皇上下的,不信你去看看满大街的皇榜!”
“不不不……”麦穗儿死命的摇着头,“你们都骗我,我爹不可能被斩首,不可能,我要去救我爹,我已经没有娘了,不能再失去爹,我要去找我爹……”
麦穗儿疯了似得往门外跑,熊道宽一把抱住她,“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能去,去了就会被抓住,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你想去见你爹,好,明天我带你去……”
“不,我现在就要去,你别拦我,你滚开,滚开……”麦穗儿在熊道宽的怀里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麦穗儿急了,张口对着熊道宽的胳膊咬了下去。
一阵剧痛让熊道宽松开了手,麦穗儿趁机急忙往外跑,熊道宽甩了甩胳膊,上前一步,对准麦穗儿的后颈打了下去,麦穗儿瞬间昏了过去……
第19章 转世投胎就是为了当孤女吗()
当麦穗儿睁开那双美丽的大眼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挺身跃起,迅速往门外冲,熊道宽很自然的又拦住了她。
“闪开!”麦穗儿厉声喝道。
“想从这里出去,除非你得打赢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
麦穗儿真是拼了,使出浑身的解数于熊道宽打斗了起来。熊道宽是什么人啊?杀手啊,杀手的本事就是能快速简短的要人命。麦穗儿什么人啊?前生可是搏击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可是,麦穗儿也仅仅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身高,力气,处处不占优势,加上身体刚刚复原,没多久双手就被熊道宽牢牢地握住。
“麦穗儿,你别闹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出去,你出去任何事都做不了,还会把你的小命搭上。”
“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爹,我要去劫狱!”
“你连我都打不过,何来劫狱这一说,你娘已经死了,你爹,你爹也快……你想让你们麦家死绝吗?都死了谁替你们难过,谁替你们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啊!”
“啊……”麦穗儿嚎啕大哭起来。
熊道宽慢慢松开麦穗儿的双手,轻声说道:“麦穗儿,我答应你,在你爹行刑的时候带你去看你爹最后一眼,不过你得保证,不能乱来,否则你我都得死!”
麦穗儿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点点头,哽咽的说道:“只要你带我去,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李府,称病在家休养的李耀祖红光满面的端着茶逗弄笼中的八哥,杜义走过来,说道:“大人,今儿个是麦鸿儒行刑的日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去!”李耀祖抓了一把小米撒在了八哥笼里的小碟子上,拍拍手接着说道:“我在家已经待了不少日子了,出去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看一下同殿为臣的老友,哭一哭,送送他。”
杜义脸上露出了阴笑,“送送他?”
“送送他……哈哈哈哈……”
两人大笑起来,惊的八哥展开翅膀在笼中乱扑腾……
南宫泽备上好酒好菜去牢中送麦鸿儒最后一程,麦鸿儒平静的吃下行刑前的最后一顿酒菜,任由狱卒上来帮他梳洗,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囚服,带上手铐脚镣,准备押赴刑场。
“麦大人……”南宫泽无比自责愧疚的喊道。
麦鸿儒头也不回的说道:“王爷,回吧,就送我到此吧。”
“你,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尊夫人和令千金的吗?”南宫泽虽然这样说,可是知道就算麦鸿儒此刻有话要说,自己也不知道该把话带给谁,这样说也只不过是安慰一下麦鸿儒罢了。
“告诉夫人和穗儿,好好活着,不要为我报仇,我相信陷害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活着……”南宫泽喃喃自语的目送着麦鸿儒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发疯似的一拳打在了墙上,鲜血顺着墙流了下来。小栓子急忙上前欲给南宫泽包扎一下,却被南宫泽一把推开……
雪花在孜孜不倦的飘着,大街小巷已经开始有了过年的意思,那在风中摇曳的红灯笼在白白的雪花衬托下显得更加的妩媚。一群群不知哀伤悲痛是何物的孩子无忧无虑的在雪花下奔跑嬉戏,
还未到午时三刻,爱看热闹的人已经把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早有手持兵械的士兵将刑台围了起来。一名满脸狰狞的刽子手站在刑台上,用红布擦拭着手中的钢刀。
“来了,来了……”人群中有了骚乱,接着大家自觉地分开了一条路,原来,押解麦鸿儒的囚车已经来到。
夹杂在人群中的麦穗儿一身农家子的打扮,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熊道宽围着一块头巾将整张脸包住,遮住了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他紧紧地跟在麦穗儿身边。
当囚车渐渐靠近刑台的时候,麦穗儿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了起来,她紧绷的身体让熊道宽紧张了起来,伸手握住麦穗儿的拳头,压低声音说道:“不要鲁莽,你忘了我说的话吗?”
麦鸿儒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步走上邢台,闭上双眼跪了下去。麦穗儿看着苍老的父亲,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几次都想冲上去救自己的老父亲,却都被熊道宽按了下去。
监斩官崔崇文迈着四方步走到监斩台,低声问师爷,“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午时二刻!”
“嗯,让刽子手准备吧。”
这时,人群中又一阵骚乱,一顶轿子穿过人群停在了监斩台一侧,从轿子里钻出了李耀祖,崔崇文赶忙站起来,几步跑到李耀祖面前,躬身道:“不知李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
“崔大人不必多礼,本官来此只是来送送麦大人,毕竟我们都是同殿为臣嘛。”
“噢,原来如此,唉,说起这个麦大人也是怪可怜,平白无故就卷入一场凶杀案,下官也和九王爷研究过案子,疑点颇多……”
“你说的本官都知道,本官来此也不是为了听你说案子的。”
“是是是,下官多嘴了,那……”
李耀祖没理会崔崇文,而是径直走上了刑台。
麦鸿儒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睁眼一看感到有些诧异,“李大人,你这是……”
李耀祖蹲下身子,接过杜义递过来的酒凑到麦鸿儒的嘴边,满脸悲切的说道:“麦兄,老弟来送送你,来,喝了这碗酒,暖暖身子。”
麦鸿儒感激的看了一眼李耀祖,一仰脖喝下了碗中的烈酒,“李大人,谢谢,没想到今天你会来送我。”
杜义悠闲的站在刑台上四处张望,当熊道宽看清他的脸的时候急忙低下头,身体也慢慢的缩到人群后。
麦穗儿也感到诧异,没想到李耀祖会来,而父亲再三说起的九王爷却没到场,她没看到,其实九王爷就站在城楼远远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喝了这碗酒,你就踏踏实实的上路吧。”李耀祖说道。
杜义凑过来低声的说道:“大人,时辰到了,咱们下去吧。”
李耀祖摆了摆手,一脸阴笑的对麦鸿儒说道:“麦鸿儒,去了阴曹地府你就会见到你的夫人跟女儿,她们可是在那等你好久了。”
“什么?你……”麦鸿儒的脑子嗡的一下,眼前一片黑,“你,你说什么?”
李耀祖将嘴凑到麦鸿儒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她们早就死了!”
“啊……”麦鸿儒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嘴中发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耀祖躲闪不及,麦鸿儒喷的血正好喷到了他的脸上,李耀祖恼羞的咬牙切齿的说道:“混蛋,你敢喷我!”
麦鸿儒气喘吁吁的说道:“是你,是你陷害我,是你杀了我的家人!”
“不错,是我,你想扳倒我?哼哼,可惜,没扳倒我,你麦家从此却在这个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跟我斗,你也配!”
“不不不……”麦鸿儒拼命摇着头,“不,不可能,九王爷说她们还好好地呢,她们还活着……”
“活着?哼,做梦去吧!”李耀祖一拂袖站了起来,接过杜义递过来的帕子慢慢的擦了下脸,接着就一脸哀伤的喊道:“麦兄啊,你走好啊……”
麦鸿儒绝望的闭上眼,老泪再一次滑落下来,“不,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夫人和女儿一定还活着,不对不对,他们如果还活着,九王爷为什么不让他们来见我,难道……”
“不……老天爷,你不公平,我冤枉,我没杀人,还我夫人女儿命来……”
麦鸿儒仰天长啸,控诉着老天的不公,命运的捉弄……雪花越下越急,越下越大,一阵寒风吹来像刀子一般划过麦鸿儒老泪众横的脸,划过他那流着血渍的嘴角……
“爹……”麦穗儿听着爹的控诉,看着爹悲愤的神情,心中犹如刀子在割。
“时辰到……”
崔崇文将手中的令牌扔到地上,刽子手拔掉麦鸿儒脖子里插的牌子,含了一口酒,猛地往钢刀上喷了上去。
麦鸿儒最后一次看着这个世界,看着下面满满的人群,忽然,他似乎看到了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脸,虽然穿着变了,但是那张清纯美丽的脸没变。
麦鸿儒笑了,在邢刀落下的那一刻用尽全力高喊着:“穗儿,好好活着……”
声音如一把利刃穿进了麦穗儿的胸膛,麦穗儿眼见着爹的人头瞬间落地,心脏就像一下停止了跳动一般,没有知觉的往后倒了下去……
麦鸿儒临死前的一声呼喊,不仅麦穗儿听到了,城楼上的九王爷也听到了,他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在人群中搜索,果真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倒了下去,接着就被一名男子背出人群,匆匆离去。九王爷不敢耽搁,立刻转身跑下城楼……
这声喊叫也穿透了李耀祖的耳朵,他心猛的下沉,回头看着身后跟着的杜义,杜义也一脸的茫然,“大人,回去说吧。”
昏迷了不知多久,麦穗儿终于醒了过来,熊道宽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麦穗儿空洞的眼神,僵硬的身体,熊道宽说道:“醒了就好,再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为什么?”
“什么?”熊道宽听着麦穗儿近乎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我要来到这个世上?为什么我辛辛苦苦的投胎转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自己变成孤女?”
第20章 麦穗儿的决定()
熊道宽不明白麦穗儿意思,但看她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起来,生怕她再想不开,于是试探的说道:“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得振作起来……”
“你试过做孤儿的感受吗?”麦穗儿打断了熊道宽的话,“三个月前还是幸福的的一家人,转眼之间就只剩下我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我该去哪游荡,我能去哪游荡……”
“你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我没有?”熊道宽本来就恐怖的脸上多了些许的忧伤。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