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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臣弟不相信,一来,麦鸿儒与死者并不认识,更谈不上往来或者有仇,二来,那个从麦鸿儒身边走过的人就像一阵风,没留下任何痕迹。三来,死者赵常有的家眷几天前就已经不知所踪,就像是预先知道要出事儿一样,您不觉得蹊跷吗?”
“正因为朕觉得蹊跷,才那样问你,可是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了麦鸿儒,看吧,今天早朝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定会兴风作浪。”
“皇兄,您认为这件事儿和谁的关系最大?”
“麦鸿儒生性秉直,他又是言官,面对朝中的种种劣行都敢直言上书,所以得罪了不少的人,难说这件事儿和谁扯上关系。”
“皇兄,臣弟觉得这件事儿和李耀祖脱不了关系!”
“何出此言?”
“皇兄,你要我和麦大人暗中调查李耀祖的事儿,难道李耀祖没听到风声?他暂时没那个胆子出手对付我,可是麦鸿儒就难说了。”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这件事儿李耀祖撇的干干净净,在表面上找不到和他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反而是麦鸿儒杀人的事儿铁证如山,该怎么办呢?唉,朕现在就担心朝中有人逼着朕杀了麦鸿儒,到那时朕可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啊!”
“杀麦鸿儒?不,臣弟绝不同意,皇兄,请给臣弟些时间,让臣弟去查,臣弟一定将此中的玄机查清楚!”
“好吧,朕尽量在朝堂之上拖延,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到真的拖不下去了再说吧……”
早朝,崔崇文上奏,奏折上将麦鸿儒当街行凶杀人的事儿和麦府惨案一丝不落的描述出来,只不过按照南宫泽的嘱咐将麦穗儿失踪说成了已死。南宫润一边看奏折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朝堂之上那些文武大臣的表情。有些臣工一脸的不信,有些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一些则面无表情。
南宫泽也在暗暗的观察,心里也在嘀咕,“到底是谁?”看李耀祖的表情,他的脸上竟没有一丝丝的窃喜,反倒是不信及惋惜多一些。
南宫泽心说,难道是自己的推测错了,这件事儿和李耀祖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宫润合上奏章问道:“各位爱卿,对于这件事儿,你们怎么看?”
“皇上,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可以说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自古来,杀人偿命,就算他是朝中大臣也不能姑息,常言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他也只是个四品官!”
“皇上,老臣以为麦大人断不能做出此事,还请皇上着得力干将彻查此事!”
李耀祖冷眼看着一个个上前发言的大臣,等他们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上前一步,脸上流露出激动的情绪,“皇上,麦鸿儒乃朝中重臣,他刚正不阿,敢于直谏,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素来和善待人,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老臣也断断不敢相信,何况现在他的夫人和女儿也惨遭杀害,还请皇上彻查,还麦大人一个公道!为他家人报仇!”
他如此铿锵有力的说法,着实让南宫润和南宫泽有些吃惊,难道之前的分析都是错的。南宫润将目光落到了南宫泽的身上。南宫泽略微思索了一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冲南宫润微微摇了摇头。
南宫润扫了一眼还在窃窃私语的大臣们,“咳咳,列位爱卿,你们众说纷纭,让朕一时难以决断,这样吧,朕决定将此事交于九王爷去查,崔爱卿从旁协助,这样既不草率,也不偏袒。”
“皇上英明!”李耀祖高呼道。
“皇上……”此时又有人说话了。南宫润不悦的皱起眉头,抬头一看,此人是李耀祖的门生王志远。
“卿家还有本奏?”
“皇上,请容臣说一句,这查也得有个期限,不能无限期的查下去吧,普通老百姓杀了人,只要证据确凿早就斩立决了,难道就因为麦大人是朝中大臣就搞特殊吗?臣怕到时候会引起民愤,难以平息啊。”
南宫润心里那个气,他就怕有大臣这样说,这下好,怕什么来什么。
李耀祖急忙说道:“皇上,臣以为正因为是朝中大臣才需格外谨慎,必须查清楚,否则哪天我们中任何一个遭遇到麦大人这样的事儿,那就是有理说不清,朝廷不帮着查,难道让我们都冤死不成,所以,皇上,不能寒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心啊。”
“嗯,李爱卿说得对,但是不给期限也说不过去,这样吧,老九,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要尽力去查!”
“臣弟遵旨!”
下朝后,南宫润将南宫泽留了下来,还没等南宫润开口,南宫泽就愤愤的说道:“李耀祖还真是个老狐狸!”
“此话怎讲?”南宫润问道。
“哼,他表面上为麦大人极力力争,实际上是和他的门生演了一出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他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打消对他的怀疑,做梦!臣弟敢肯定这件事儿和他一定脱不了关系。”
“嗯,不管怎么样,你就尽力去查吧,需要什么就直接跟朕说,但是要尽快,朕担心还会出什么意外。”
“臣弟明白,要是没什么事儿,臣弟就告退了。”
南宫泽出了皇宫,唤来一直在宫门外等候的小栓子,嘱咐他派出人手去,一定要将麦穗儿找回来,她如果还活着就是唯一目睹麦府惨案的人。
打发小栓子走后,南宫泽再一次去了京畿府,他想再一次问一下麦鸿儒,看看麦鸿儒有没有漏掉的线索。
大牢里,麦鸿儒一身囚服靠墙坐在床上,脑子里不停的思索,将那天发生的事儿捋了一遍又一遍,想要努力回想起从他身边走过的男子到底长什么样,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也难怪,当天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赵常有身上,怎么会对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有什么印象。
狱卒哗啦啦打开牢门,立刻躬身站在门外,极其卑微的说道:“王爷您请,需不需要小的给您搬张凳子。”
“不用,这里不需要你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王爷一躬身走进了牢房,麦鸿儒紧忙从床上下来,跪地磕头,“犯官麦鸿儒叩见王爷。”
“麦大人,快请起,这种地方你我就不用拘礼了。坐下说。”
麦鸿儒依言坐了下来,“王爷,从您走后,犯官就没合过眼,一直在回想当天发生的事儿,可是犯官还是想不起来那人的模样,不过王爷,犯官真的不认识那个赵常有,就连我父亲那一代犯官也仔细想过,似乎没有得罪赵姓人家,可是,这事儿怎么就发生在了犯官的身上?”
“麦大人莫急,皇兄已经指到此事,他命我三个月内查清此事,麦大人安心等待,本王一定还你个清白。”
“请王爷代犯官多谢皇上的厚爱,也多谢王爷为了犯官不辞辛劳,多谢了。”
“麦大人言重了,皇兄和本王都相信麦大人的为人和人品,所以,于公于私,本王都应该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听南宫泽这样说,麦鸿儒心安了不少,可这份安心没坚持多久,麦鸿儒的心又吊了起来,“王爷,我夫人和女儿还都好吧?她们知道我落入狱中,一定担心坏了,唉,夫人年纪也大了,穗儿还是个孩子……还请王爷多多照顾。”
南宫泽最怕麦鸿儒提及此事,怕归怕却挡不住,只能尽量镇静的说道:“麦大人请放心,昨晚本王已经去看过了,尊夫人和令千金都很好,再说了,家里还有老管家照顾呢,他在你们家多年,什么事儿都能顶着,放心吧,本王也会隔三差五的去探望。”
“那就有劳王爷了……”
南宫泽出了大牢,唤来崔崇文,问明赵常有所住之处,飞身上马,独自前去探访……
第16章 灭口()
南宫泽心情十分沉重的回到府中,小栓子立刻来报:“爷,人手都派出去了,您还有什么事儿要吩咐的吗?”
南宫泽揉了揉发热的额头,“有件事儿你立刻着手去办,带两个人昼夜监视李耀祖及他府上的动静,有人出府立刻跟上。”
小栓子领命退了出去,南宫泽疲倦的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麦穗儿啊,麦穗儿,你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监视李耀祖是九王爷下达的死命令,小栓子不敢耽搁,随即带了两名人手就埋伏在了李府前。李耀祖的出入都很规律,除了上朝下朝基本上不出门,也不见有什么客人来访。
几天下来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小栓子有些泄气。这天夜里挺冷的,三个人在寒风中啃了几个烧饼。小栓子几天没合眼了,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吩咐手下仔细盯着点,自己眯一会。
小栓子真是困极了,嘴里的烧饼还没咽下去就睡着了。其他俩个人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李府的大门。
不知过了多久,李府的大门打开了。负责监视的两个人立刻警觉了起来,可是李府出来的人并不是李耀祖,而是他的狗头军师杜义,杜义站在大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李府。
两个人低声说道:“这个人跟不跟?要不要叫醒栓子哥问问。”
“他都累的不行了,让他睡会吧。他只是李府的一个门客,跟他应该没什么用,咱们还是盯好李耀祖一家人吧,别跟了这个丢了重要的人,到时候咱们没法和爷交代啊。”
“嗯,你说的也是,好吧,咱们还是暂时别动,或许一会李耀祖出来了呢,咱们再跟上也不迟。”
不知又过了多久,两人的眼睛都瞪酸了,李府却依然静悄悄的。这时,小栓子突然惊醒,揉着眼睛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动静?”
“栓子哥,李耀祖没出来。”
“李耀祖没出来?”小栓子反问道,“那谁出来了?”
“噢,是李耀祖的那个门客,好像是叫杜义的人出去一会了,一直也没见回来。”
“什么?哎呀,你们两个,真是,真是气死我了,李府出去个人怎么不叫醒我?”
“我们俩想着你几天没睡觉了,想让你多睡会,再说了出去的又不是李耀祖!”
小栓子一时气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伸手照着两人的头上拍了几巴掌,一边打还一边骂道:“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睡觉重要还是跟人重要,你们倒是心疼我,坏了王爷的差事,我看你们怎么办!”
两人揉着脑袋没底气的说道:“栓子哥,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出去个门客吗?”
“你还说,你还说”小栓子咬牙切齿的又抽了两人几巴掌,“李耀祖是什么人?嗯?你们不知道吗?有什么事儿他能亲自出面吗?还不是让手下的去跑腿,连这个都不知道,白跟着我混了这么久,你们,你们就,就等死吧!”
说完,小栓子急匆匆的转身就跑,剩下两个目瞪口呆的人,不知道是跟着还是继续在这里监视。小栓子跑了几步又跑了回来,低声嘱咐道:“我去把这件事儿汇报给王爷,你来继续在这盯着,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九王府,南宫泽还没睡,事情办得不顺利,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几天下来,麦穗儿还是寻不着个踪迹,李耀祖那边也没动静,一点突破口都没有,南宫泽按照麦鸿儒的指引去见提供李耀祖罪行的证据的人也再没出面,一切都陷入了僵局,直到想的脑袋发热,南宫泽还是抓不住任何的线索。
小栓子急匆匆的推门而入,也不顾礼节了,急急的说道:“爷,有动静了!”
“什么动静!”南宫泽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栓子跑得口干舌燥,抓起桌上的茶水猛灌几口,一抹嘴说道:“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快说!”
小栓子终于喘匀了气,这才说道:“李耀祖的狗头军师离府!”
“他去哪了?”
“这,这……”小栓子吞吞吐吐的答不上来。
“你这个狗奴才,快说!”南宫泽急了,大声的呵斥道。
“对不起,爷,都怪奴才不好,没跟上!”
“什么!”南宫泽气的扬起了巴掌,却没落下,转身砸在了桌子上,“你坏了大事儿!”
“爷,都怪奴才睡着了,他俩见我累得实在不行了,没忍心叫我,又觉得不是李耀祖本人,也就没跟上,都怪我没吩咐好,这才……”
“唉……”南宫泽叹了口气,“你跟我这么久了,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李耀祖是什么人,他是只老狐狸,他只会在背后下命令,露脸的事儿他不会出面的。”
“爷,咱们该怎么办?既然您说这个杜义是个跑腿的,那么他肯定知道李耀祖的事儿,咱们把他抓起来,仔细审问,我就不信他不吐口!”
“哼,你当李耀祖是傻瓜吗?”南宫泽说道:“如果我们没有正当理由抓了杜义,那么李耀祖就会借此大做文章,到那时咱们该怎么收场?”
“可是,可是,咱们也不能干等着啊,咱们找个由头将他抓起来,这样李耀祖也没什么话说啊。”
“抓了也没用,这种人,只有身靠的大树倒了,他才有可能把所有的事儿都说出来,只要李耀祖一天不倒,他就一天不会说。唉,能把事儿做的滴水不漏,不能不说谋划这件事儿的人是个高手啊!如果今天能跟上杜义,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唉,功亏一篑啊,漏掉了大鱼……”
小栓子使劲抽了自己几巴掌,“都怪我,睡什么觉啊,我要是……”
“行了,就算是打死自己也挽回不了什么,去把人都撤回来吧。”
“撤回来?不跟了?”
“没用了,如果本王估计的没错,今晚杜义出去是扫尾巴去了,把该做的事儿都做完,再监视李府也没用了,咱们只能先找到麦鸿儒的千金,还有指证李耀祖的人吧。”
杜义去哪了?原来他出了府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座破落的庙宇,这座庙宇多年没人打理,已经了无人烟,庙内只有残垣断壁,枯草丛生。
杜义踏进荒落的小庙,来到庙堂内,伸出手掌拍了三下,这三声掌声在庙堂内显得格外的响。掌声落下,从柱子后面闪出了个黑衣人,全身上下漆黑,只露出两只眼睛。
“杜先生,你很准时啊!”
“还好没迟到!”杜义说道,然后看了一下四周,“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
“对,人多了碍事儿!”
“是啊,人多了不但碍事儿,还得多分出一份银子。”
“杜先生说的没错。”黑衣人说道:“从你找上我,我按照你的吩咐,跟踪麦鸿儒,杀了和他见面的人,又将陷害麦鸿儒的杀手灭口,而后又去了麦府,杀他全家,你交代的事儿我桩桩件件都办的干净利索,现在我要按照协议来取剩下的一半酬金。”
“哈哈哈,当然当然,你办事儿我很满意,酬金嘛当然一文钱都不会少。”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瞧,银票就在这,和之前付给你的银票一样,钱庄都能兑换。”
黑衣人满意的伸手去接,不曾想杜义却将银票收了回去,阴阳怪气的问:“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唉,该怎么称呼你呢?杀手先生?壮士,嗐,算了,称呼不称呼的都一个样,你我今天分开也许就没什么交集的机会了,也罢也罢,我就是想问,我让你做的这事儿,你会不会将他泄露出去。”
“杜先生多虑了吧!我在江湖混迹这么多年,吃的就是杀手这碗饭,如果我泄露了秘密,不但砸了自己的饭碗,还会引得众多雇主的追杀,我不会傻到让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