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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而且不是还有晓菲姐你吗？虽然你把自己说的这么没用，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不是吗？”
萧瑟心里一暖，重重点头：“这是当然。不过圣光殿的规矩实在离谱，你知道吗？你差点啊，就成了我徒弟。”
“是呢。想想就别扭。”程佳琳也想到之前听到的事，不由好笑，“不过晓菲姐，你和师父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之前听你们说话，感觉好像不是一般的师徒关系，可是要说讨厌，也不是那样。”
“我和他，更多的应该算是互相利用，彼此合作吧。”萧瑟说着，认真看着程佳琳，“佳琳，你现在头晕吗？用不用休息一下？”
“还好。晓菲姐想说什么？”程佳琳看她神情严肃，于是也认真的看着她问。
“能告诉我你来圣光殿的目的吗？”萧瑟握着她的手，诚恳道，“你大概也猜到了，我来圣光殿的目标没那么简单。我在想，如果知道你的目标，或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第519章 坦言真相（3）（）
程佳琳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好吧，被你看出来了。找我的妹妹只是其中之一，我来圣光殿，还因为我的家族。”
“程家要和圣光殿合作？”萧瑟皱眉追问。
“不。事实上，我妹妹不是第一个莫名在圣光殿消失的人了。”程佳琳皱眉给她解释，“之前我们本家、族亲，一直也陆陆续续有人在圣光殿失踪，只是和我妹妹不同的，圣光殿对他们的失踪都有说法，比如殿内试炼，或者是决斗失败等等。”
“理由还算合理，你们发现了什么疑点吗？”萧瑟思索着问。
“不错。那是在我妹妹之前的上一个死者，他是我的一个堂兄，被送下山时已经没气了，我那天刚好有事经过附近，于是当天下午就赶来收尸。谁知道圣使刚刚离开，这位堂兄便忽然睁开眼睛，拉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只是他眼神涣散，似乎浑身无力，只说了两个字，便闭上了眼睛。”程佳琳说着，摇头苦笑，“他说的是：内殿。”
“看来问题就出在内殿之中了。”萧瑟皱眉，加深了自己原本的推测。
“不错。事关重大，我就只告诉了我妹妹。她心思一向活络，便说想要暗中检查一下其他被送回本家的尸体。”程佳琳继续道，“我们暗中调查，发现大部分的人都是眼瞳乌青发黑，和正常伤亡的人全不一样。”
萧瑟点点头：“这应该是精神力被直接受到攻击后的反应。”
“没错，我和我妹妹也是这么想。当时她便提议，如果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最好是能混进圣光殿，想办法进入内殿。”程佳琳说着，脸上闪过一抹痛色，“我本来是想要自己来的，只是当时我在族中还有事要处理，我妹妹忍耐不住，便背着我偷偷跑来了。等我发现，已经晚了。”
程佳琳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这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了。”萧瑟拍拍她的手，安抚道，然后又问，“程家在殿内的其他弟子呢？你可有想过这些人或许能用得上？”
“没有。你也知道，所有弟子都必须晋级3级，才有资格进入内殿，接受尊者赐福。程家只有一人有过这个资格，只是他现在地位尊贵，之前我为了我妹妹的事就请见过，他却只推辞不见，说他已是圣光殿的人了，与程家再无瓜葛！”程佳琳说到这里，显然十分愤怒，不由狠狠捶了一下桌子，“这个********就忘了根本的东西！”
“那就先别联系他了。”萧瑟想了想，慢慢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提起这些事，不过有些情况可能会对我们有帮助。你还记得这个3级弟子，和你的堂兄，在程家时的情形都是怎样的吗？比如天赋测试的结果，受重视的程度，平时个性怎样，交友的情形等等。只要你能记得的，都说出来，我们分析一下，或许能找出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嗯。我想想……”程佳琳点点头，开始仔细回忆起来。
第520章 坦言真相（4）（）
对于那个3级的弟子，程佳琳了解不多，印象里他在程家并不是很突出，在程家的一众小辈里，只能算是勤奋，却没特别让人记忆深刻的事件，属于又点天赋，行事却很低调，基本默默无闻的类型。
而她死去的那个堂哥，当年却算得上是个“出名”的人物了。
天赋算得上是不错，只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却是他闯下的许多大灾小祸的，算是从小被长辈训斥长大的。
“……晓菲姐，你的意思是，他在圣光殿是不是也不怎么守规矩，结果因为踩到了哪位长老的底线，才会被害？”程佳琳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这点，不禁问她。
“应该不是。”萧瑟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我来圣光殿，也是因为类似的问题。这里似乎有个潜在的规则：晋级3级的弟子，只有两种。一种呢，就是为人比较有个性的，一般都会直接失踪；另一种呢，就是从前行事低调守规矩，晋级成功之后，对圣光殿就会，特别忠心。”
她在说最后四个字时特别加重了一下语气，脸上的神情也是难得的沉重下来。
程佳琳皱了皱眉：“特别忠心？”
“超过了正常人能理解的程度，就算是让其杀父杀妻杀子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那种。”萧瑟说着，将这些天来从昊坤、薛明成、苏靖羽等几个弟子口中打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捡出一些作为例子给她说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程佳琳捂住小嘴，下意识惊呼出声。
“这些只是本峰弟子中的传言，很多人并不清楚究竟是否属实。而且八峰中不只是邢天峰，其他七峰上也都有类似的传言。”萧瑟顿了顿，续道，“只是3级弟子属于圣光殿的骨干型弟子，不光直接受命于主峰长老，有的特别受重视的甚至常常绕过主峰长老，直接听命于内殿的四位尊者，身份十分超然，所以这些传言一直很少被证实。但是……”
“但是，晓菲姐觉得这些传言，都是真的？”程佳琳猜出她的想法，问道。
萧瑟沉重的点点头。
如果她的推测不错，南宫辰在南风给她看过的那些常常的，疑似因精神攻击而惨死的战气师，应该也都是被这些3级弟子所害，而背后主使，一定就藏在内殿之中！
“晓菲姐也有重要的人，死于圣光殿吗？”看她眼里杀意闪现，程佳琳心里一凛，慢慢问道。
“算是吧。不过，我还有别的原因，只是说来话长，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萧瑟闭了闭眼睛，握住她的手，“佳琳，你相不相信我？”
“当然。”程佳琳见她语气严肃，也郑重起来。
“那好，我告诉你我的推测。”萧瑟深吸口气，看着她，慢慢说起自己关于精神控制的推测，“一切问题的开始，应该就在圣光殿的3级弟子晋级考核中……”
程佳琳听着她的猜测，眼睛越瞪越圆，嘴巴也越张越大，等萧瑟说完的时候，她已经震惊到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给你一分钟，就是六十个数的时间吃惊。”萧瑟说着，给她倒了杯茶，“等你吃惊完了，我再告诉你我的计划，和你需要扮演的角色。”
第521章 相信你，就这么简单（1）（）
原本程佳琳还在震惊中，一听萧瑟这么说来，不由“噗嗤”笑出了声，狠狠瞪她一眼：“行了！哪用得了那么久，我不过就是意外点。你的计划是什么，说吧！这种时候还卖什么关子？”
“哈哈……没想到你适应得这么快。”萧瑟好笑，于是继续道，“3级的晋级考核前，我希望你能在圣光殿内尽快打下人脉基础，尤其针对那些即将参加晋级的2级优秀弟子。本峰和兰意峰不用你负责了，另外这四峰也有我的人在，你重点负责剩下的苍穹峰。”
萧瑟说着，以手沾水，在桌面上将安晴等四人所在的山峰名写了下来，至于本峰和兰意峰，有了她自己和南宫辰，当然也就不用程佳琳再操心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了。”程佳琳道，“我来之前已经打听了不少圣光殿的情形，苍穹峰的主峰长老杜若璃，是八峰中唯二的女主峰长老，但是她和百花峰的主峰普娜个性完全不同，是个面冷心热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古板严肃，但是只要不严重违规，她一般不会重罚，对门下的弟子也只督促修炼，其他的时候都很少管束。”
“不错，我打听到的情形也是如此。而且断崖前我特别观察过，她对刑天，就是咱们的师父，也不像其他主峰长老那样有所忌惮，看起来实力也算不错。你不用勉强，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想办法了解一下她对于圣光殿这些失踪的弟子是什么看法。”萧瑟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勉强，一切以自己安危为第一考虑。杜若璃是最好的状况，你最关键的，还是那些2级即将参加晋级考核的弟子。”
“放心吧，晓菲姐，我不会贸然行动的。”程佳琳认真道。
“这就好，晋级考核还有些时间，现在不急，我们一步一步来。”萧瑟顿了顿，详细道，“目前还不用让他们对你死心塌地以命效忠，只需要让他们相信你的话，在你告诉他们有危险的时候不会直觉你是个疯子，那就可以了。”
程佳琳点头，笑道：“我知道，晓菲姐你是要我在他们心里先埋下怀疑的种子，然后再慢慢的让他们对圣光殿从防备，再到调查，最终扳倒圣光殿里的毒瘤。”
“不错。第一步最为困难，让他们怀疑圣光殿，却不怀疑你，可不是那么简单说说就行了的。”萧瑟说着，取出一枚丹药，“这是清心丸，我小小刺激了一下首席炼丹师诸葛兰，他应该很快能炼制出同样的丹药来。但是你现在精神力太虚弱，我担心在他炼出之前，你会遇到麻烦。所以这个你小心收好，如果遇到紧急情形，立刻服下。”
“嗯。”程佳琳立刻收下丹药，然后低头喝了口茶。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萧瑟看着她的动作，问道。
“问什么？”程佳琳疑惑的眨眨眼，有些不解的看她。
“问我既然有清心丸，为什么不自己给你服用，一定得让诸葛兰给你炼。”萧瑟顿了顿，补充道，“或者问我，为什么我对圣光殿这么了解，甚至还在另外这四峰早有部署，我为什么来，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为什么帮你……”
第522章 相信你，就这么简单（2）（）
“晓菲姐！”程佳琳打断了她的话，表情无奈，语气却十分认真，“晓菲姐，这么多问题，我都不想问。我只需要知道，你今天和我说了这么多，就是在相信我。那就够了。至于别的，你自然有你的原因。可以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我知道我帮不了你太多，但是至少不会让你困扰。”
萧瑟惊讶的看着程佳琳亮闪闪的眼眸，那里面，只有对她自己无尽的信赖和关心。
“嗯，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萧瑟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圣光殿的事一旦了结，我立刻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好。”程佳琳温和笑笑，看着萧瑟的眼里满是信任。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萧瑟便和程佳琳一起去了晚课。
刑天的晚课和他的早课、日课一样，就是和萧瑟两人相对而坐，然后各自修炼。
程佳琳本以为自己新来，刑天十有八九要作为师父训个话什么的，没想到她和萧瑟一起走进偏殿后，他却只是抬眼看了自己两人一眼，就闭目继续修炼自己的去了。
她疑惑的看看身旁：“晓菲姐？”
萧瑟指指殿中地上多出的那个蒲团，然后照旧在自己惯用的位置坐了，也和刑天一样盘腿修炼起来。
看到她的示范，程佳琳嘴角抽搐的照做了。
一堂晚课结束，两人也再没多说一句话，等到一起去吃晚饭时，程佳琳才终于忍不住问她：“晓菲姐，晚课一直是这样静坐修炼吗？”
“对啊，而且不仅晚课如此，早课和日课也基本都这样。尝尝这个，我记得在无春谷时你很喜欢这个红豆糕，月初做的甜点很不错的。”萧瑟说着，将一盘点心拖到她面前，然后无所谓的继续，“你要尽快习惯，咱们这个名义师父啊，就是名义上的师父。不过这也好，你想必也有自己的一套修炼方法，是不是？学太多了反而太杂，这样刚好，你可以继续专注从前的修炼方式。”
“嗯，这倒也是。”程佳琳点点头，她之前确实也担心过这点，但是——
“师父为什么不教我们呢？我是记名弟子，这也就算了。师父连晓菲姐也不教，难道是因为料到了你有自己的修炼方式？”
萧瑟喝豆浆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摇摇头，随手喂给肩上的小兔一块豆沙包：“可能吧。谁知道呢，他给我的感觉有点摸不透，总之你小心应对吧。”
“嗯。”程佳琳点点头，然后笑道，“其实，晓菲姐都摸不透他的实力，本身就是种证明了。”
萧瑟好笑，心里却也知道她说的很有道理。
不论是为人还是实力，她都完全看不懂刑天这个人，这本身就很少见了。
想到这里，萧瑟又想起之前答应刑天的要去见一个人的事，心里不觉有些犹豫。
她一向不习惯依赖其他人，就算从前出任务，也多是自己独立完成，最多带几个同伴接应，但是现在……
要不要提前告诉南宫辰一下呢？
第523章 神秘人（1）（）
“晓菲姐？你在想什么？”程佳琳疑惑的看着萧瑟，在她的面前挥挥手，问道。
“没什么。”萧瑟很快拍开了之前的那个打算，只是见个人而已，又不是龙潭虎穴，没必要特意通知南宫辰了，白白让他担心而已，“我等等要出去一下，你今晚先好好休息吧，虽然解了毒，但还是要注意调养好精神。”
“是——我知道了——你唠叨起来简直比我娘还要婆妈呢。”程佳琳拉长了音调笑道。
萧瑟瞪她一眼，捏捏她的鼻子，看她吃完之后，就把月初叫了过来，问清楚那边什么都不缺后，便果断把程佳琳半拖办拽的轰回了邀月楼。
“月初虽然说都收拾好了，你还是看看哪里不习惯的，就改改，咱们估计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尽量别委屈了自己。”萧瑟说着，想起了什么，又笑道，“对了，邀月楼是我之前随口取的名字，当时只是说着好玩，没想到昊坤几个就当真了，所以那牌匾是新造的。你看看不喜欢的话，重取个名字也没事。”
“很好听啊，我很喜欢。”程佳琳笑道，楼上楼下看了一圈，故意叹了口气，“这里好是好，可惜就是缺了点东西。”
“什么？”萧瑟立刻问道。
“缺了个晓菲姐那样的小茶室，还有月初那么会做菜的外门弟子啦！看来我以后只好经常去你那里蹭饭啦。吃过月初的手艺后，其他的饭菜恐怕都咽不下去了呢。”程佳琳估计夸张的苦着脸道。
“你啊！想吃只管来就是了！”萧瑟没好气的戳了她额头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好好休息，不许半夜偷偷出去摸地形！知不知道？！天大的事都等你睡够了再说。”
“呃……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打算的？”程佳琳惊得脱口而出。
“我刚来第一天就这么干的。”萧瑟好笑，摆摆手走了出去。
刑天已经在天水阁前等着她了，见她从邀月楼的方向过来，并不吃惊，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