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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就别为难诸葛长老了。”看着他俩互损的样子，萧瑟微微一笑，忽然开口，替诸葛兰说了句“好话”，“诸葛长老虽然炼丹术差劲了点，可是至少身手还是不错的呢。”
第514章 刺激首席炼丹师（2）（）
“还想再挨一次揍？”刑天凉凉的丢过去一句话，成功赌注他的话头。
“师父，你就别为难诸葛长老了。”看着他俩互损的样子，萧瑟微微一笑，忽然开口，替诸葛兰说了句“好话”，“诸葛长老虽然炼丹术差劲了点，可是至少身手还是不错的呢。”
这话说完，刑天和诸葛兰都是一愣，然后，诸葛兰瞪着萧瑟的眼神几乎要喷火：“丫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萧瑟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脸疑惑的眨眨眼睛，看着他的反应似乎非常不解：“怎么？原来长老你一直以为自己的技艺很好吗？哎呀，对不住对不住了，我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夜晓菲！给我道歉！看在你还算有点本事的份上，我饶你一次！”诸葛兰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我刚刚不是说过对不住了吗？还要怎么道歉？”萧瑟无辜的看他，然后又看向一旁打算看热闹的刑天，“师父，我弄错了吗？难道说，我刚刚没道歉？”
“嗯，你道歉过了。”刑天冷漠点头，心里却暗暗好笑。
这丫头看起来是在道歉，其实只是更加坐实了诸葛兰炼丹术不好的这个说法而已，毕竟她是在为自己实话实说道歉，而不是为她说错了话而道歉。
不过这诸葛老头一向钻营炼丹术，对这种话语里的小陷阱并不清楚，这次吃亏看来是免不了的了。
这倒是也不错，横竖他就是要借诸葛兰的炼丹术来诱惑这丫头，现在看来，这丫头主动刺激诸葛老头，应该也是对他感兴趣了才对。
有兴趣就行，吃亏的是谁，刑天可不在意。
他这么想着，居然还淡定的取出了套茶具，给自己沏了壶茶，打算慢慢看热闹。
“你……好！丫头，我老头子也不跟你耍这些嘴皮子功夫！”诸葛兰自知嘴笨，刑天这厮也绝对靠不住，当即狠狠深吸口气，企图冷静下来，可惜还是失败了，他指着萧瑟大喝，“我只问你！你凭什么说我炼丹术不行！”
“长老最好先把手指拿开。”萧瑟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落在他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上，“我敬你是长辈，而且也算是将佳琳治好了一半，不打算和你动手。但是上一个用手指着我鼻子的人，下场可不好看。”
被她这样阴冷的目光忽然扫向自己，诸葛兰不觉心头一震，一旁的刑天也担忧的看了过来。
幸好萧瑟并不打算真的追究，她说完之后，便转身走向旁边去，算是给了诸葛兰一个台阶，后者连忙收了手，正要再次质问，萧瑟却已经开口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佳琳虽然现在已经清醒了，可是诸葛长老数过自己用了多久才让她醒来？”萧瑟说着，慢慢转过身来，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这种毒药，多昏迷一天，就是多做一天的噩梦。这也就算了，你如果花这么长时间之后真的能让她完全痊愈，我也不会说你炼丹术不行。可是，你却给她留下了一个相当严重的后遗症！”
第515章 刺激首席炼丹师（3）（）
诸葛兰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她的精神力虚弱了很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萧瑟冷哼，难得的开门见山，没有再故意吊他的胃口。
“哦，那个我自然知道。”诸葛兰松了口气，然后十分耐心的给萧瑟解释，“她之前中毒后虽然是在昏迷，精神力却一直在睡梦中不断的消耗着，自然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不过这个只是暂时的，我已经嘱咐她之后注意休息，多食用一些促进精神力的食物，慢慢的就会恢复了。”
“慢慢的恢复？”萧瑟反问，目光沉沉的看着诸葛兰，“看来，诸葛长老是当真不觉得她这种精神力状况，是个问题了？”
“丫头你大概并不清楚，这精神力消耗，说起来严重，其实只是偶尔晕眩，无法集中精神而已。她既然身在我圣光殿，那之后自然不会有被人攻击的可能性，直接攻击精神穴的事就更不可能发生了，不会有事的。”诸葛兰说的很是笃定，却没留意到他说到后面时，萧瑟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起来。
“我算是明白长老的炼丹术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萧瑟冷哼一声，看着他慢慢道，“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告诉自己没关系，然后放任不管，不去想办法。这就是你的做事方法吧！”
“丫头！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你担心姓程的那丫头的安全，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无线我老头子吧！”诸葛兰也怒了，“精神力恢复本就只能凭借自身，一向无法可施，你这么对我横加指责，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是当真无法，还是你不想而已？”萧瑟冷笑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然后摇了摇头，“看来，你的脑子已经是死的，再塞不了多余的东西了。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告辞！”
她冷冷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诸葛兰接二连三被萧瑟刺激，这时也再顾不得身份身份气度了，直接飞身跃至萧瑟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丫头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不想！我已经说了无法，你是不信？！我与你和那程丫头无冤无仇，为什么不想治她！身为炼丹师，救人性命是我的职责，若当真有药可医，我岂有不治的道理！”
萧瑟站住脚步，看着他，慢慢道：“你刚才说，叮嘱了佳琳多食用些帮助精神力的食物。那我问你，你既知道那些，可有尝试炼丹？”
“这……”诸葛兰脸色一僵，略有些不确定道，“那些都是食物，怎能炼丹？”
“圣光殿首席炼丹师，是你，不是我。你居然要问我这个问题？”萧瑟挑眉，然后冷哼一声，“不过我也不用是首席炼丹师，我便可以知道，不只是药材，一应可食的东西，都可以用来炼丹。比如水，你拿来喝了，难道就不用同样打来用做清洗地面，擦洗器具等其他用途？”
诸葛兰先前还一脸不以为意，然而随着她的话音落地，却是渐渐露出一脸的惊诧恍然。
“对啊！说的对极了！既然可以食用，为何不可入药？对……没错！没错啊！”诸葛兰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起来。
萧瑟看着他想通这点，心情也略略好转。
“丫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诸葛兰惊叹过后，却忽然想到了这点，于是问萧瑟。
第516章 刺激首席炼丹师（4）（）
“什么叫知道？”萧瑟丢过去一个白眼，然后在诸葛兰再次咆哮前取出一只丹药晃晃，“我不小心炼出来过。”
“清心丸？！”两个声音同时惊呼出声。
然后，就在诸葛兰打算伸手去拿的时候，一只纤细的大手横空拦截，直接把丹药拿了过去。
“喂！我才是炼丹师！你抢个什么劲！”诸葛兰怒视刑天。
“这丹药你可还能炼制？需要的除了大量的食材之外，只有几味高阶六阶药材。是不是？”刑天却没有理会诸葛兰，而是仔细闻了闻，然后看向萧瑟。
“不错。”萧瑟立刻猜到他的想法，不过这却刚好也是她的打算，于是也不隐瞒，“这清心丸我现在手上不多，佳琳需要至少服用七天以上，才可以恢复到从前的状态，所以我希望诸葛长老能从这枚丹药中研制出炼制方法。”
“这个当然没问题，以我的经验，只要有丹，就是再高阶，我也能研究出丹方来。”诸葛兰的目光全部都盯在刑天手里的丹药上，似乎早忘了萧瑟之前的无礼。
“为什么你不再炼制了？”刑天目光紧紧盯着萧瑟，问她，“多个人就多份力量，此事关系重大，晓菲，你不论担心的是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这话已经相当直白了，等于是在直接建议萧瑟炼丹。
就连诸葛兰，也难得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看刑天，又看看萧瑟，目露思索神色。
“诸葛长老是圣光殿首席炼丹师，有这个身份、名气在，他炼制的丹药，不要说是圣光殿弟子，就是整个沧水大陆，只要他说一声是对身体有益的，只怕所有人都不会有丝毫怀疑。”萧瑟说完，又指指自己，“夜晓菲炼制的丹药，就算是三阶的固基丹，你觉得有几个人敢放心的放到嘴里的？更何况还是清心丸这种直接作用到战气师的精神力的复杂丹药。”
刑天很快恍然，看着萧瑟一脸淡然的说出这点，心里更加赞叹。
怪不得这丫头之前就莫名的要刺激诸葛老头，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想要借诸葛老头之手，将清心丸推广到整个圣光殿。
想起他之前听说的萧瑟的来意，刑天越发肯定了她来圣光殿的目标和自己一致，心里对之后的见面也不由更加期待了许多。
尊者自从去了一趟南风国，就始终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那个叫萧瑟的天才少女，可惜自己一直没能帮他找到同样天赋的弟子，心里一直很是遗憾。
但是现在看来，这夜晓菲的天赋能力，聪慧机敏，应该都不下于那个萧瑟吧，将她引见给尊者，说服他加入自己一方，那么他这些年来所努力要完成的目标，或许真的可以实现！
想到这里，刑天的眼里闪烁出一道明亮的光线，看着萧瑟，他重重点头：“说得好！丫头，没想到我之前还是小看了你。你的见识气度，都是我生平少见！”
“师父过奖了。”萧瑟笑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不过却也知道刑天他对自己没有敌意，也就并不特别在意了。
“你拿去研究吧。”刑天决心已定，当即将丹药递到诸葛兰手中，严肃道，“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得多，你就先别下山了，免得消息走漏。先去我刑天后殿休息一下吧，这件事，我晚点来和你细说。”
第517章 坦言真相（1）（）
诸葛兰接过丹药，凭他和刑天多年的交情，自然也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不再玩笑，立刻支持他：“放心。既然这样，我立刻吩咐回去，就说程丫头情形不稳，我留下来照看就是。”
刑天点头，目送他下山之后，便转向萧瑟：“丫头准备一下，我今晚便带你去见他。”
“今晚？”萧瑟蹙了蹙眉，“为什么这么急？”
“不急。”刑天笑笑，意有所指，“我们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几年了。”
萧瑟微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路边那一丛丛的红色小花，在阳光下开的热烈。
“师父看来是个情深之人。”萧瑟也严肃下来，看着那些绚丽的小花轻轻道。
刑天没再说话，良久，才开口问道：“那小子，他知道你打算做的事？”
他没说“那小子”是谁，萧瑟却很快明白了过来。
“我不问这些红花的主人究竟和师父发生了什么，师父最好也不用套我的话。你只需要知道，我做事，不必保姆。”萧瑟笑笑，然后转身朝山后走去，“晚上出发前不要来打扰我。”
看着她大步走开的背影，刑天笑笑。
这丫头还真是好高的警惕心，自己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她便立刻猜出自己是想知道萧一唯是否参与此事。
更绝的，是她的回答，既不明说他是否知情，也不会让自己怀疑她是否会被那小子所阻止。这种说话的技巧，又一处不像普通十五岁少女的地方。
“晓菲姐！”程佳琳刚好和昊坤回来，一见到萧瑟正站在小阁楼前看着自己，便立刻小跑过来，拉着她的手笑，“晓菲姐！这山上好大啊！真是宽敞！我之前还以为进了圣光殿，就要从小弟子做起，没想到一下子就成了师叔了。”
看着她笑的弯弯的眉眼，萧瑟也不由好笑。
“辛苦你了。”她对着从程佳琳身后走过来的昊坤含笑点头，“之后我带她转转就好，午饭和晚饭都不用来叫我们了。”
“是，师叔。”昊坤立刻明白，随即又解释，“师叔放心，程师叔的事情，山上并无人知道。弟子告退，师叔有事随时可再传唤。”
萧瑟暗暗点头，看着他下去了，便拉着程佳琳走进了天水阁。
“不是说我住那边吗？”程佳琳眨眨眼，奇怪的问。
两座小楼虽然相距不远，但是很显然的，她住的那栋两层的小楼比这边要小许多，不可能弄错的。
“月初。”萧瑟对着后院叫了一声，等林月初出来后，便指着程佳琳对她吩咐，“这是程佳琳，和我情同姐妹，她之后会住在那边的邀月楼，你亲自去打扫一下吧，家具布设看看有什么损坏的或者短少的，尽快来回报给我。”
“是，师叔。”林月初立刻应声，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萧瑟叫住她。
等她转身之后，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之前说的事情，你尽快考虑。如果想见，我会很快安排，如果你说不想见，那么，我不会再提。”
林月初微怔，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多谢师叔记挂，月初会尽快考虑清楚。”
萧瑟点点头，也不再催促。
第518章 坦言真相（2）（）
“是外门弟子吗？”程佳琳看着林月初离开后，好奇的问。
“是啊，她有个家人在山外，只是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见。”萧瑟简单给她说完，带着她进了天水阁。
天水阁其实严格来说，是两栋小楼联合在一起，分前后两部分，中间一个内院隔开。
萧瑟这时带着程佳琳进的便是内间小楼，这里一层大厅旁还有个单独的小茶室，这里似乎本就是为了招待相对亲密的朋友所用，房间不大，布置却很是幽静，而且根据萧瑟的试验，隔音效果也很不错。
“这次你中毒，我要给你说声抱歉。”萧瑟沏好一壶茶，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对程佳琳郑重道，“我没料到对手竟然不止一人手中有毒，事先没有计算准确，才会让你不慎中毒。我以茶代酒，干了。”
说完，她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程佳琳吃了一惊，正要说话，却见萧瑟再次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一杯，是为了没能及时救治你。”萧瑟说着，眸中闪过一抹苦涩，“我待你如何，你应该也清楚。只是当时的情形，我没办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形下给你解毒，甚至这期间也无法经常去看你。你这期间身陷绝望噩梦而无法尽早脱身，我有不能推脱的责任！”
说完，她正要再次一饮而尽，面前却忽然横出一只手来夺去了她手里的茶杯。
“晓菲姐！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程佳琳怒道，然后自己把茶杯喝干，“你这么和我说话，不是太不合适了吗？我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我之间，哪里用得着解释这么多的？而且你刚才有句话说的也不对。”
“什么话？”萧瑟心里有些感动，听她说到最后这句，不由追问道。
“你说我身陷绝望噩梦，这话不对。”程佳琳笑道，“噩梦是真的，却没有那么绝望。”
萧瑟没有说话，只是看她拿起自己的茶杯握在手里，慢慢旋转把玩着。
“噩梦之中，我隐约是有察觉的，能感觉到那些都不是真的，所以我拼尽所有的精神去维持那一丝的情清醒，好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假的，我总能脱离那些可怕的幻境的。”程佳琳微微一笑，看着萧瑟，“而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