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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怀孕了,又不是瘫痪了。”翻了一记白眼,钟离被时九这过分紧张的模样给气笑了。
“我滴乖乖,你肚子里的才是我们家的祖宗!”时九摸着她鼓起来的肚皮,纠正钟离的话。
“呵呵,小九,你夸张了。还有,你不用复习吗?我可不想你复读第四遍,学校不好找啊!”为避免时九的唠叨攻击,钟离特意揪着她心里的痛处说。
“切!我才不怕,没学校,不还有律言帮忙吗?”时九不以为然地翻了一个白眼,去年因为钟离的事高考落榜,学校那边不接收缺考和复读两次以上的学生,拒收了时九。
当时时九真的疯了,好在钟离的救命恩人律言帮忙找了学校,她才又顺利地找上学校。
“小九,我们是不是麻烦他太多了。”听到律言的名字,原本还嘻哈笑着的钟离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律言救起一心求死的她,把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告诉她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和信念。
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人之常情,施过恩就作罢了,哪怕以后要她赴汤蹈火还这份恩情,钟离定然一言不发,不会多说一句话便去做。
然,事实却是她这位救命恩人,不单单救了她的命,还给了她安胎的好环境,每个月都会让人送来补充营养的补品,帮小九找学校,承担她的学费,令两个相依为命的女生衣食无忧。
一来二去,钟离觉得,自己欠下律言的太多太多了,甚至到了没办法算清,还得起的地步。
“离离,要我说,不如你跟了他算了吧!”时九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律言对钟离有想法,可钟离一门心思就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完全把自己当作是已婚妇女,无视掉了律言的情感。
“我”嘴唇轻启,钟离吐露出了一个“我”字,再无后文。
其实她想说的是我不配,作为一个怀了孩子的未婚妈妈,钟离配不上这么一个男人。
大难不死,钟离想明白了很多,一夜尽失所有,她也看透了很多。
或许上天就是借着那些苦难来告诉她,她钟离,不配拥有最好的,哪怕拥有,总有一天会失去。
未来怎样,她看不到猜不透,没办法给律言许诺什么,给予他什么希望。
终究,他与她之间,仅仅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罢了。
“离离,我不问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你不说,我就当作不知道。但你好不容易走出了阴影,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时九明白钟离在担心什么。
律言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上流社会的人才,如今落魄的不再是钟家千金的钟离,除了她时九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一无所有。
然而人生不就是跌跌撞撞,起起伏伏的吗?时九不相信,所有的苦难过后,没有幸福来敲门。
“别说了,这个孩子,没有爸爸。”覆在肚皮上的手上下来回抚摸,钟离不愿提及这个孩子的由来。
那不是一个好的美梦,钟离知道他的爸爸是谁,可她从不去寻找,因为那个人仅仅是过路人而已。
“好吧!不和你说了,我进去学习了,晚饭我会出来做,你进去休息吧!”时九拗不过钟离,她的固执己见,时九不是第一次见识,晓得再说下去都是徒劳无功,选择缴械投降,乖乖进房间奋笔疾书。
过了一个冬又迎来一个春,当产房里传来第一声婴儿的哭泣,外面的时九和律言都激动不已。
“恭喜您,是儿子。”助产士把孩子抱了出来,抱到了律言的面前,因为没有父亲不好做产检,所以在时九的劝说下,钟离妥协,律言成了名义上钟离孩子的父亲。
“母亲的状况怎样了?”律言喜上眉梢,看了一眼孩子很健康,便把他交给了时九,向助产士询问钟离的情况。
“没什么大碍,就是生孩子费了些气力,休养几天调理一下就可以出院了。”当助产士听到律言的问题的时候,先是稍稍愣了一下,尔后露出欣慰的笑容,和蔼地回答律言的问题。
她当了助产士那么多年,寻常人家的丈夫一听到自家媳妇生了儿子,连同婆婆都是围着孩子转,没有一人过问产妇的情况。
倒是律言,初当父亲的喜悦真诚,同时又不忘去关心产房里的妻子,着实让助产士刮目相看,心想这真的是个好男人。
回到病房,时九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哄着襁褓里的婴儿睡觉,自己当了阿姨,满心的欢喜。
律言一脸宠溺地逗着襁褓里的孩子玩,看着他可爱的睡颜,真有种自己当了父亲的喜悦,虽然是喜当爹。
“你累了就睡会儿吧!刚刚辛苦了。”逗完孩子,律言回到床边,坐在钟离身边,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
意识到他的动作,钟离侧了侧身子,躲开了他的手,用疲惫的声音,疏远的语气说道:“嗯。”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她瘦弱的后背,气氛尴尬,一股落寞涌上律言的心头,顿了片刻,才姗姗地收回手。
“小九,我先走了。”律言跟时九打了招呼,不再多做逗留,转身便离开了。
“哎,离离,你说你何必呢?”时九望着装睡的钟离,轻叹了一口气。
听到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时九的话让装睡的钟离再度睁开眼睛。
欠下的太多,钟离明白,这一辈子算是还不清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距离,断了律言的念想,不要亲手葬送他的幸福。
阴冷潮湿的监狱单间里,四面除却陈旧的水泥墙壁,正面通向监狱走廊的冷冰冰的铁门。
封闭的房间只有高两米的后墙壁上,在距离地面的一米九的位置开了一扇只容得了一个头颅大小的铁窗,冷风时不时地吹入,令狭窄的房间阴冷无比。
房间内的布置简单,只有一张铁床,一个马桶,还有一张桌子,没有更多的东西,显得更加孤寂阴冷,没有任何生气。
铁床上坐着一个高伟的身影,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迸发出嗜血的光芒,想起那些老东西竟然给他玩阴的,陷害他,害他入狱,被判坐七年牢,他心里满腔怒火和愤恨。
他们以为就这样就可以扳倒他了?还是说他们把他韩世明想得太过简单了?不过栽了这么个跟头,既然他们做到如此地步,那他就加倍奉还!
想来那些害他的人正背地里掩嘴窃笑,举杯狂欢他入了监狱,以为自己除去了个大麻烦,可以一劳永逸。
可只要没把他弄死,他韩世明就要把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现在暂且让他们舒坦一下,身陷囹圄,很多事情韩世明没办法亲自动手,但他不急,蓄意待发,等到他出去之时,就是把一切都夺回来,将他们统统击垮!
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两侧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暴突,韩世明瑞里如刀的视线几欲要将对面的墙壁看穿。
所幸这些年他没有受限于家族的势力,暗自发展自己,虽然集团落在了那一班人的手中,可是没有扳指,他们根本没办法夺得那个位置,名义上,除却股份这点不记,他还是世明集团的名誉总裁。
进入监狱之前,他安排妥当一切,把集团的所有事物都交给了自己心腹玄武掌管,暗地里操控一切。
第七章 翻身仗()
七年后,监狱门口停着一辆夺人眼球的黑色宾利,整装待发的韩世明从敞开的监狱大门走了出来,开门坐上车,驾驶座上的玄武恭敬地唤了一声少爷。
“嗯,事情都办妥了吗?”韩世明点点头应了他,紧接着询问道。
“都办妥了,就等少爷你回去。”玄武不负众望。
待在不见天日的监狱里七年,韩世明销声匿迹,在监狱里修身养性,蓄意待发,让那些坐享其成的老狐狸们放松警惕,忘却他这颗定时炸弹。
如今到时候了,他该动身,好好去炸一炸他们,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是赢家。
“出发吧!直接回集团。”
足足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监狱里那是度日如年,每过一分钟,韩世明心里的憎恨就会多一分,日积月累,终于要在今天爆发。
追随韩世明的人都被韩向东的心腹全部扳倒,可惜他们都做得不周全,把他推下了台,却没有把他的势力斩草除根,这是他们的大意和失策。
驱车赶往世明集团,韩世明一路上脸色沉重,积郁在心里的多年的恨意终于要在这一刻释放。
“这个玄武,不就是个代理总裁吗?竟然还敢召开股东大会让我们来?”
“呵!他那个主子落魄得什么下场他没眼看吗?”
“真是没眼力,也不晓得他现在这么卖力是为什么!”
“你说他这次突然召开会议,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
世明集团的会议大厅里熙熙攘攘,那些推韩世明下台的人都被聚集在了这里,相互议论,全然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地靠近他们。
时间在他们讨论中一点点流逝,还没有真正把世明集团拿到手,韩世明不想太过招摇,跟随玄武从世明集团大厦的后门进入到了会议大厅。
会议厅是独立一层楼的,没有和别的办公楼层相通,玄武召开的地点的这个会议厅,除了股东还有集团的高级行政管理阶层人员,通过刷卡进入。
“看来各位都很准时。”
玄武率先进入会议厅内,环顾四周,声音在偌大的会议厅内回荡,引起了相互议论的股东们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向玄武。
“又耍什么把戏?你那老板都下台了,你在这儿瞎弄些什么?”其中一名股东抬起下巴,用鼻孔看着玄武,轻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语气满是不屑。
“把你们拿走的不属于你的东西,都拿回来。”玄武不为所动,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澜,并没有被这个股东挑衅的动作给激怒,平静地回击。
“哈哈哈!我是听错了吗?你是在讲冷笑话吗?你一个跟屁虫,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另一位股东听到玄武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立马拍桌而起怒目而视。
“拿走?拿走什么!就算不是我们的,也不是你的!”紧接着,陆陆续续有愤愤不平,被玄武激起怒火的股东附和。
“他没资格,我总是有的。”
一直在门外静观其变的韩世明,在听到那些人狂妄的话语,冷笑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韩世明的出现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估计是他销声匿迹太久,导致大家都忘了他的存在。
很好,韩世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从他们眼中,他看到他们或惊恐或畏惧的眼神。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这里的一切,可都是我的。”韩世明眉头轻挑,蔑视地看着那个发出疑惑的股东。
“你不是在监狱吗?”本以为把他扔到本市最多凶残恶疾的犯人的监狱里,那里的犯人大多数都是犯了不可赦免的罪,终身监禁,而且每年因为犯人之间的斗殴,群体起伏死掉的犯人,报道都报道不过来。
打着让韩世明死在监狱里的如意算盘,哪怕他只判了七年,只要死得无声无息,没人会在意,到时候哪怕玉扳指找不到,他们这群人也可以坐享其成,继续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等待寻找扳指的黎茂成回来,真正夺取大权。
可万万没想到,韩世明竟然能活着出来,还毫发无伤!
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全然不像在监狱里受过苦。
“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废话,把你们叫来的目的,就是签了这些。”韩世明表情阴郁,并不想多看这班蛇鼠之辈多一眼,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玄武使了一个眼色。
玄武从手中提着的文件袋里拿出一沓纸张,派发给在场的人各一份。拿到手的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转让股权的合同。
一来就想狮子大开口?他不过是个刚出狱什么都没有的人,凭什么让他们交出手中的股权?
股东们纷纷在心里诽议,被韩世明的行为气得面红耳赤,将合同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没有理会韩世明的话。
“说签就签?你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既然扳倒过韩世明一次,股东们自然认为自己可以扳倒第二次,如是想着,初时对于他的安然归来感到震惊和不安的心情烟消云散,又恢复了嘴唇的嚣张。
“你们以为,我真的什么都没准备就来了?还是认为,我安分地呆在监狱里什么都不能做?”韩世明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刺骨寒凉的冷笑。
“挪用公款,走私,贩毒,卖淫,这些,不需要我一一点名了吧!”
眼神示意玄武把另一个文件袋里的证据递上,韩世明每说一个词,就把目光扫过一个人,被他的视线扫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战,又看了一眼玄武甩过来的文件,看到上边的东西,大惊失色。
“你们这些年背地里做的事,我都有证据,不想下场和我当年一样,或者更严重,就把手上的合同签了,我心情好,自然就不会爆出来。”韩世明最喜欢的就是以牙还牙。
“”在座的人沉默不语,面面相觑,这些年以为自己消灭了韩世明这个祸害,谁知道会被反将一军,得意忘形令他们忘记了害怕,过得太过肆无忌惮,让韩世明抓住了把柄。
“签不签都无所谓,把你们送进监狱,我自然有别的办法把股份拿回来,听说在座的各位家人”
“签!我们签!”
没想到韩世明会拿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惊慌失措的股东们连忙纷纷签下了合同。
当年一心只想着对付韩世明,忽略了去调查他背后发展的势力,竟如此之大,太过得意忘形,最终栽的跟头也是很大的。
应了那句,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不属于自己的,终归要还回去。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收回来集团的股份,韩世明觉得这个翻身的第一仗,打得甚是漂亮。
满意地拿着自己的战利品,韩世明带着玄武离开了会议室,留下成了丧家之犬的众人。
其中一名股东用充满愤怒的眼神目送韩世明离开,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后,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原路返回,拿回股权仅仅是第一步,没有找到扳指,韩世明还不算是名正言顺的“总裁”,不可轻举妄动。
要想所有人都信服,起兵有理,还需要这个玉扳指,七年都沉得住气了,韩世明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儿。
幸好这些人都是没脑子的人,一心只想着扳倒他,完全没有考虑韩世明背后的势力。
处心积虑,忍辱负重,在玄武的安排下,韩世明运用他海外的势力,暗中调查这班人的行踪,得到他们走私贩毒的证据。
当初被陷害入狱,韩世明载的就是这点,黑道不好混,而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以前太过高调,不懂得隐忍,现在不同了,经历了囹圄之灾的韩世明,学会了忍耐。
等待,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万万不可急躁。
“玉扳指的事情有没有眉目了?”
虽然在监狱里什么都不能做,但是韩世明从玄武那里源源不断地得到消息,那些自以为胜利人的,其实七年来都活在他的视线之中。
一举一动韩世明掌握得非常清楚,自然知道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在找扳指的下落。
然而,七年时间,到底算是漫长的,却一丁点儿也没有找到关于扳指的下落,韩世明好不容易出来,等了足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