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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里面钟离动弹不得的蜷在地上,她难耐的声音喊道:“我起不来”
这声音像是竭力忍着什么,贺朝阳一急,大喝一声:“玄武!”
玄武就像是幽灵一般,迅速的出现在了贺朝阳的面前,等贺朝阳指着面前这扇紧闭着的门时,他默了片刻,去了书桌的抽屉里拿了备份的钥匙,交给贺朝阳。
贺朝阳打开门,人一闪,进了门后重重的关上。
打开灯,贺朝阳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钟离,哑了半天,才问:“你怎么了。”
“我”钟离又死死闭住嘴巴,过了会儿才对他说道,“我,脚麻了。”
门后什么也没有,这个女人就这么蹲着一直看?也不知道去拿张椅子?
“你是不是蠢死的?”
钟离此时正难受得很,哪里顾得上他的嘲讽?不止没理,还胆大包天的把一条腿伸到他面前,说:“帮我按按,快,好难受”
贺朝阳瞪她,最后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蹲下身,抓了钟离的一条腿一点点按着,好了之后再换另一条腿,等血液畅通后她才整个人呈大字瘫在地上,长长舒气道,“可难受死我了。”
贺朝阳用脚踢踢她,“起来。”
钟离眨了眨眼睛,想到了外面的陆子明,连忙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在出门前她又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啊?”
贺朝阳凑近她,表情邪魅的在她的脸上刮了一下。
“因为”
“只有我能欺负你。”
这不是汤圆成天念叨着的偶像剧里的台词?
一身正装的钟离站在同样正装的贺朝阳身边,就好像是天生一对的璧人一般,一个目光清冷,一个双眼灵动,像是整个世界的一切美好都被他们占去了。
贺朝阳处于在男人所仰望的巅峰,不管是在任何场合,都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可这一刻,钟离站在他的身边时,陆子明仿佛在贺朝阳身上看到了“人气”。
只是,贺朝阳和钟离?一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总裁和一个落魄千金?
怎么可能?
陆子明在心里问自己。
“我跟你是因为感情不和分开的?”钟离突然奚弄的来了一句,“还是你把你劈腿被我抓到的那一幕忘了?用不用我再把当时的情景返现一下?”
钟离仰头想了想,突然“啊”了一声,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刚要说话时就被陆子明脸色难看的打断了,“钟离!”
听着这中气十足的低吼,钟离眼神轻蔑的看过去,“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咱们可没这么熟,谢谢,请叫我钟小姐。”
陆子明觉得他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就像是个笑话,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哦还有,你说什么来着?想帮我还找不到我?”钟离嗤之以鼻的说道,“我还真是谢谢你找不到我,不然我哪里还活得到现在?”
贺朝阳黑眸一闪,斜倚着墙看钟离:“怎么?”
钟离用眼白去看陆子明,“他那个‘要帮忙’的同学肯定是马媛媛,带着小三去看我,我还不被活生生气死?”
玄武憋不住笑出了声,在陆子明充满火气的目光下,他握拳掩住嘴将笑声吞回肚子里。
看着陆子明无地自容的表情,钟离一双眼几欲喷火:“我钟离哪里对不起你陆子明?需要被你这般算计?!”
曾经那段感情,对钟离来说就是她人生中的最大一个污点,那曾经夜里写的日记,牵个手高兴得像要疯了的心,都死在了艾美酒店1606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
“你怎么敢?”钟离死死的看着他,“陆子明,你怎么敢?!”
她身后,贺朝阳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的脑袋埋进胸膛,钟离只听头顶的声音道,“眼睛别瞪这么大,难看死了。”
陆子明突然就待不下去了,在这里,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他突然想到了马媛媛前几天说的话:我要挽着你的手臂,光彩亮丽的出现在同学聚会上,狠狠的打一次钟离那个曾经钟大小姐的脸。
可这一刻,他觉得被打脸的人是他,这脸还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抱着钟离的男人,是比他身家高上千万倍的贺朝阳,是他拼尽一切也不能与之抗衡的朝阳集团的总裁。
“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陆子明转身去拿桌上的公文包,然而贺朝阳的一句话,让他停下了脚步:“s市的销售渠道我可以给你们陆氏用,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贺朝阳说:“以后,不要出现在钟离的眼前。”
陆子明沉默片刻,语气很轻的问:“就这个?”
“就这个。”贺朝阳斩钉截铁的道,“你答应,s市的销售渠道我可以给你们陆氏,以你陆子明的名义跟我签署合同。”
陆子明攥得紧紧的手松开。
“我答应。”
第三十四章 销售渠道()
贺朝阳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回答,“那好,两天后,你带合同过来。”说完,他喊玄武送客,玄武去拿陆子明在书桌上的公文包,递给他后道,“陆先生,这边请。”
人都走后。
办公室里就剩钟离和贺朝阳两个人,站了一会儿,贺朝阳拍拍怀中人的背说:“人都走了,你还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钟离忙从他怀里挣脱,垂着脑袋不发一语。
从贺朝阳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微红的眼角,在那白皙的脸上看着,尤其刺眼。
修长的手指挑起钟离的下巴,“怎么?后悔了?”贺朝阳拉长了语调,听起来像是讽刺。
“为什么?”
良久,贺朝阳听她用沙哑的声音说出这三个字。
贺朝阳眉头微皱,头渐渐低下,将原本就不大的距离瞬间缩小到咫尺,直到钟离的鼻息间全都是他的气息,才听他问道,“什么为什么?”
钟离抬头看他,“为什么要给他销售渠道?”
为什么?
贺朝阳微垂眼眸,垂在身侧的左手似是要抓住什么,却因为紧握成拳再度松开。在心里,贺朝阳也同样在问他自己,为什么。
当时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贺朝阳却不愿告诉面前的女人。
因为是当年陆子明的劈腿,从而造成了他们的意外相遇,再到他将信物藏在她的身体里,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她,拿出信物。
这七年时间的跨度,什么都在变,就连他自己。
“我是个商人,做的决定当然是为了利益,陆氏能给这条渠道赚钱,我为什么不同意?”贺朝阳语气僵冷的说出这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陆子明是个什么样的人?”钟离蓦然急道,“他那个人目光短浅只认利益,你怎么能跟他合作?”
贺朝阳脸上忽然闪过意外。
她这是在关心他?
钟离这句话里的意思,贺朝阳听出来了。
他轻轻一笑,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在关心我?”
贺朝阳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像是打了钟离一巴掌,她有些慌张的看向贺朝阳,在见到了那张脸上的笃定后突然又镇定了下来,想了想,钟离说:“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但和陆子明那个人渣比起来,我当然会站在你这边。”
这一句话,她回答的是密不透风。
既没有狡辩又推翻了一切。
贺朝阳只觉得钟离嘴里的那句“我不太喜欢你”异常刺耳,他目光阴寒的看向穿着高跟鞋,只低他半个头的钟离,“那跟律言比呢?”
“当然是律言。”钟离想也不想的说道。
贺朝阳一双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在他还没出声之前,钟离突然改了口,“不不不,是你,是你。”主要是之前的印象太深刻了,钟离不打算在老虎的地盘上拔他的毛。
即使知道她心不应口,贺朝阳还是觉得浑身舒坦,他短促一笑,虽然笑并不达到眼底,但也还是笑了,这让钟离暗暗松了口气。
“戏也演了,合同该给我签了吧?”
贺朝阳扫了她一眼,用一种挑剔的目光将她浑身看了个遍,才道:“你演砸了还想让我给你签合同?”
“我怎么演砸了?”钟离问。
“你问你自己。”
钟离当然知道她演砸了,从刚开始出场的时候她就因为脚麻出了乌龙,接着又因为太过气愤,直接略过了中间好长一段,跳到了结尾。
只是,这结果也算是尽如人意的不是?
钟离狡辩道:“我知道这中间出了点错,但是结果也差不多不是,也不算演砸吧?”
贺朝阳冷眼看她,“出了点错?”
“好吧!”钟离迫于压力,点头认错,“是出了挺大的失误。”
回到办公椅坐下,贺朝阳重新拿起钢笔,在钟离的瞪视之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想喝杯茶。”
好呗!
不放她走就是想把她当奴隶一样使唤。
虽然不太情愿,但为了能尽快回去,钟离像古代的丫鬟一样行了个礼:“好的,少爷。”姿态摆得不错,但话却透着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红茶,”贺朝阳在她身后加了一句,“泡得不好我不喝。”
钟离脚步一顿,闭上眼咬着牙说,“是。”
一整个下午,钟离像陀螺似的在贺朝阳办公室里转,他不是要喝茶就是笔没墨水了,不然就是就说头疼,让钟离给他按按。
反正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钟离就没得停下来过。
贺朝阳让她向东她不敢向北,贺朝阳说一是十,她得一脸肯定的说那就是十。总而言之,她要是有一丁点想要反抗的念头,贺朝阳稍微提了一句“合同”,钟离就老老实实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临下班时,她想:
这总归完了吧?
可没想到贺朝阳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汤圆,约了儿子一起吃晚饭。
“就我们两个吗?”开着免提的手机,汤圆的声音多了一点机械声。
贺朝阳看了钟离一眼,对电话里的汤圆道:“她也去,一会下班了我们去接你,你想想去哪里吃,都听你的。”
要是不知道,她还真的以为这人是个慈父!
汤圆在电话里小小欢呼了一声,随后鬼马的问了一句,“爹地,你是不是跟妈咪在一起?”
贺朝阳又瞥了她一眼,随后意味性十足的对汤圆来了这么一句,“她现在忙着,没空跟你说话。”
“嘿嘿”汤圆鬼鬼的笑着:“我懂我懂。”
你懂什么?
钟离咬牙切齿,你懂个屁!
挂了电话的汤圆突然连打了三声喷嚏,时九放下书去摸他的额头,手摸了还不算,又用额头去贴,随后奇怪道:“不热啊,怎么这种天打这么多喷嚏?”
汤圆搔了搔鼻子,望天。
时九半晌才回了这么简短的回答,等她回过神来,客厅里已经没有汤圆的小身影了,她若有所思的目光转去窗外,傍晚的太阳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时九没有看到汤圆,却只来得及瞥一眼他的影子。
一闪而过。
因为这个答案,时九再也坐不住,她匆匆回了房间拿了包包,再从房间里的四处拿走了不少东西,背上后很快的出了房间,换上鞋离开家门。
上了社区门口排列着的出租车,时九冲前面道:“豪庭别墅区。”
下班时间,路上的车辆早已堵成了长龙,时九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让司机调头,她说:“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过去,路况不怎么好,如果你答应送我去,我给你三倍车费。”
司机想也不想的就调转车头。
二十分钟
“这是三百块,你点点。”时九从钱包里取出三张崭新的钞票,递过去前头,在司机要接的时候,她突然道:“你能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吗?”
司机有些犹豫,时九又道:“回去应该没那么堵了,我再给你两百块,怎么样?”如果在里面发生意外,出来的时候她需要有人接应。
“好。”司机一口答应。
这来回的两趟够他大半天赚的了,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时九没让司机就在原地等,她指着前面的路口道,“你停在那边,半个小时后我就过来,你看着时间,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启动引擎。”
司机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咽了口唾沫面带紧张的道:“小姑娘你不是做什么坏事吧?”
“不是。”
下了车,时九驾轻就熟的穿过小树林,再一路小跑的绕过豪庭的正门,等她来到后方的围墙时,蹲下身仔细翻看着绿油油的草坪。
几分钟后,时九从草坪里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松了口气。
拿出里面的东西,时九又把小木盒埋进去。
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时九的脸上闪过一抹坚定,随后转身离开这片草坪。就在她走后三十秒,从墙的转角处,走出一个人,他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前方的时九。
眼见着前方的转角就要到了,时九的步伐却渐渐停了下来,转过身,身后已空无一人,只有将落夕阳的橘色光芒和斑斑树影。
原本站在时九挖出东西的那片草坪的人,竟在时九转身的那一刻闪开。
没发觉出问题的时九甩着手走过转角,越靠近前门,她的步伐越是小心翼翼,甚至到了走一步都要停下来聆听几秒钟的地步。
这边是个旧宅区,有条件的人家早都搬离这片区域,留下来的多半是一些住惯了舍不得搬离的老人,但尽管如此,时九仍不敢掉以轻心。
要是贺朝阳心思缜密到连这片都派人看着呢?
机会只有这一个,时九赌不起。
越离前门越近,时九的步伐就更加小心,
“嘎吱”
干树枝被人踩断的声音响起,时九的步子一下停了下来,她屏住呼吸仔细的听,却听到正在朝她走来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九东张西望的找能让她躲的地方,却发现周围除了两排半人高的万年青外,再无其他。
缩在树丛里,时九透过叶子的缝隙往外看,耐心的等待着来人。
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锃亮的手工皮鞋,接着是剪裁合身的西裤,再上去就是棉质的手工衬衫,时九心中一咯噔,没见到来人的面容,她就有了危机意识。
“少爷我最喜欢跟人玩躲猫猫了,你是想继续躲着呢,还是自己出来投降?”
随着这句话的尾音落下,时九才看到这个人的脸,何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时九用打量的目光紧紧盯着外面正双手插袋的男人。
何健轻轻挑着眉:“不出来?”
这三个字才停了三秒钟,他撸了撸衬衫的袖子,“不出来那少爷我就亲自找了啊,找到了先拎出来打一顿!”
说完,何健笔直的朝时九躲着的地方走来。
时九浑身颤栗骤起!
“喵”随着猫叫声响起,何健已经距离时九不到一米,脚步生生往旁边转去,然后树丛里一只浑身雪白的布偶猫跑了出来。
何健弯腰抱起它,手指轻点它的额头,教训的口吻道:“还算听话,不亏我平时对你这么好。不过下次再这么偷偷跑出来,我可饶不了你了啊。”
说着话,何健抱着冲他撒娇的猫走远。
时九提着的一颗心这才回到了胸腔里,在看不到何健的身影后,整个人瘫软了一般坐在泥土上,一张脸白得吓人。
“呼”时九大喘气,心有余悸的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