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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热的爱情总是会被琐碎的时光给冲淡,过了热恋期后,骆母才发现,骆子业和她很多方面的思想总是不一致。
她生在军官世家,祖上三代都光荣无比,这让骆母怎么甘愿平凡的度过一辈子?而骆子业不一样,他来自小户人家,生性随遇而安,知足常乐,并不想过多涉入官场。眼见和骆子业一道的人早已成了校官、将官,而他的仕途却毫无动静。
骆母急了,想托父亲的关系让骆子业升官,却不料被骆子业知道后,二人爆发了一场大吵。随即而来的矛盾越来越多,让原本相爱的两个人背道相驰。
离婚是那个时候,对二人最好的结局。
把最好的彼此,永远的封存在回忆之中。也好过于,勉强在一起后却伤的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当然,骆母心中也有一丝不服气,她就要骆子业看看,离开了他,她会过的更好。她想要证明骆子业是错的,只有站在最高处,人才能真正获得幸福。
于是,她狠心的丢下才六岁的骆水阳,改嫁给了一位身家背景都与她相匹敌,甚至更高的军官。而她也终于如愿的,在不到四十岁的时候,便进入了中央。
她终于光宗耀祖了,终于实现了她毕生的夙愿,她感到很幸福和满足。
所以骆子业,你错了,而我也绝对不会让小阳和你一样,碌碌无为度过一生。
小阳,我要你站在巅峰,给你最好的,来弥补我丢下你的这十年。
月亮挂上了树梢,清冷的月关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照在参差不齐的树枝丫间,照在孤独坐在树干上的少年背脊上。
骆水阳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坐了多久,他有个习惯,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往高处走。似乎只有身处于高处,他才能让烦闷的心,自由的呼吸。
不知何时,雪花开始飘下,这个冬天的雪,似乎异常的多,而天也异常的冷。
只是再冷,也冷不过少年冰冻的心。
“下雪了啊”少年喃喃自语,他伸出一只手,接过天上飘下的雪花:
“夏子婵她,最喜欢雪了不知道封城有没有下雪”
也只有想起那三个字的时候,少年的心才会感觉到一丝的温暖。
夏子婵、夏子婵、夏子婵
他不断的在心中呢喃着这三个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再想起那些冰冷的、痛苦的事情。唯有这样,他才能不陷入深潭,不堕入深渊。
夏子婵我好难过
夏子婵我好想你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他惊喜的低下头,却发现站在树下喊他的人并不是夏子婵,而是杨心怜。
他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而杨心怜却在树下喊道:“水阳哥,你快下来,太高了,很危险。”
“少管我。”
“水阳哥!你听我说,阿姨她很爱你的,你不要误会了她。她只是因为意之小,才会帮他。”显然,杨心怜已经听闻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只是她此刻的劝阻,不但没有成效,反而让骆水阳心中烦闷更甚:“闭嘴!”
少年低吼。
杨心怜愣了愣,这样的骆水阳让她感觉很陌生。他从未对她如此大声说过话
而就在此时,一道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缓缓响起:
“骆水阳,树上好玩吗?”
第202章 因为担心你()
骆水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半响,直到女孩由远及近的走过来,他才确定这次没有听错。
是夏子婵,是她!
下一秒,骆水阳便从树上跃下,他踉跄了几步,站稳,抬眼望去。
雪花纷飞中,女孩沐浴着月光,缓步走来,她的发丝上沾着雪花,鼻尖冻得通红,即使是这样,她脸上的笑容却明媚的让他瞬间泪目。
夏子婵夏子婵是夏子婵
没有什么比现在见到她,更让他开心了。
于是乎,少年踏着微乱的步伐,跌跌撞撞朝女孩走去,然后一把拥住了她。
紧紧的,几乎让夏子婵闯不过气来。
“怎么了”夏子婵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感受到了脖颈间温热的液体。她顿了顿,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骆水阳,没事了,我来了。”
或许是因为外婆的去世,或许是因为和母亲之间的矛盾,或许是对同母异父弟弟的不甘,或许
所有的或许和委屈,在女孩来到的这一刻,都化为夜空中飘落而融化的雪花。
消失不见。
以至于他的眼里、心里,全部是温暖的爱意。
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而他有了她,便足够了
夏子婵,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最难过和委屈的时候,又像个英雄一般从天而降。
夜空下,月光中,雪花里,相拥的二人构成这世间最美的画卷,让人无从插足,杨心怜就这样站在一旁,望着眼前的一切。
不甘、羡慕、嫉妒和无助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的心牢牢包裹。让她无法呼吸,此时此刻,她明白了一件事:
骆水阳对夏子婵,动的是真心。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她先认识的他,为什么夏子婵你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得到他的心
好不甘!好难过!好想哭!
骆水阳你可知道,从六岁起,我已经喜欢你喜欢了十年,你让我如何割舍这段感情。你好残忍,你好过分!
不过没关系,水阳哥,你不知道吧,身在官宦之家的孩子,婚姻从来都是利益相交,即使是你,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所以,不管你最后愿不愿意,你和我都将会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杨家和骆家,必定会结为最牢不可破的姻亲,所以
我和你的婚约,从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久到夏子婵的肩膀都快僵了,少年这才抬起头,在她的肩膀处,已经湿了大半。
少年嗅了嗅鼻子,眼圈红红的,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
“我没有哭”
夏子婵:
夏子婵:“哦,是雪花融化了。”
“恩。你怎么来了?”
“叔叔回来听说后,便要过来吊丧,我看他十分的难过,怕他一个人开车来出事,就跟过来了。”夏子婵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很担心你,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是的,骆水阳,在你走后,我一个人坐立不安,想到你会难过会伤心,便怎么也坐不住了,我不管这样直接过来是不是太唐突,我只知道——
我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
第203章 骆母和骆父的争吵()
骆母沉着脸站在一旁,看着骆水阳牵着夏子婵来到灵堂上上香。她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呵,真是够没教养的,居然这般厚脸皮的追到这里来?难怪小怜说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配得上骆家儿媳的位置。而且就在刚刚不久,她已经调查了夏子婵祖上三代背景:
很普通,寻常人家的孩子,根本对骆水阳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
她自己吃过一次亏,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吃这样的亏。像她们这样的家庭,必须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她心中最优的人选便是杨心怜。
杨心怜出生于军官世家,她爷爷曾经是封城军区司令官,她的叔叔阿姨无一不是当今位列军区、机关要职,而她的未来也早已铺的平坦。
更何杨心怜从小和小阳青梅竹马的长大,早已倾心于小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有了杨家的支持,再加上骆家、贾家,那么她在中央的地位将无人能够撼动。
想到这里,骆母眼底闪过一丝坚决,她将骆子业拉了出去。
“骆子业,谁让你带外人来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男人了,而一见到面,骆母还是心生怨恨。
若不是这个男人太安于平庸,她怎么会和他离婚,离开自己的儿子。
“外人?”骆子业愣了愣:“你说小婵?”
“对。”
“什么外人,我已经和夏家定下了亲,小婵会是我儿媳妇,怎么会是外人。”
“你休想!”骆爸爸话还没有说完,骆母已经声色俱厉的大喊道:“我绝对不会同意小阳娶这样一个人回家的!”
“骆萍,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和你离婚,小阳他现在跟的是我,你有什么权利干涉他的婚姻大事?”
“那你也不要忘了,我是他的母亲。”骆母冷哼一声继续道:“现在小阳还未成年,你觉得我如果现在要回他的抚养权的话,会怎么样?”
骆子业怔了怔,勃然大怒,指着骆母鼻子骂道:“骆萍,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少拿你的官腔压我!我一个普通老百姓不怕!当初是你嫌弃小阳会拖累你,是你自己要丢下孩子的,你凭什么现在来要回他!”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窗户都没有!你若是敢,来试试看!”
骆子业摔袖,怒气冲冲的离去。
骆萍站在原地,脸上一阵青白,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这么指着鼻子骂她了,谁见到她不是谄媚弯腰?
好,骆子业,十年不见,别的没变,你脾气倒是长了不少!哼!我不敢?我骆萍有什么不敢的!
夏子婵祭拜完骆水阳的外婆后,随着骆水阳来见他的外公。
“外公,她是夏子婵。”少年拉着夏子婵的手,走到骆老爷子面前。
“骆爷爷,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夏子婵。是骆水阳的同学。”夏子婵不卑不亢,彬彬有礼回答。
“什么同学!”少年不乐意的纠正道:“外公,只是现在是同学而已。”
少年的意思,骆老爷子怎么会不懂?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而对方也目光平静的望着他,没有半分的胆怯,这一点倒是让骆老爷子心生欢喜:
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丫头。
只是小阳他喜欢的不是小怜那丫头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夏子婵?
第204章 好茶配好壶()
骆老爷子是个聪明人,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对夏子婵的态度不亲不远,恰到好处。这让夏子婵心中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骆水阳的外公对她的印象到底如何。
来到骆水阳的老家后,夏子婵才发觉她完全不知道关于骆水阳家庭的事情。她只知道骆水阳的父母离婚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骆水阳的母亲家,居然是这般权贵。
光光是这里骆水阳外公的住宅,便是过去那种大户人家的庭院样式,占地面积颇广,古色古香,小桥流水,阁楼林立。据说这里是骆家的祖宅,不难看出,骆家祖上便颇为权贵。
而前来吊丧的客人,不是穿着军装带着兵,就是一大堆保镖簇拥着,甚至有不少她曾经在央视一套新闻上看过的熟面孔。
所以骆家究竟位高何处,有多少势力,她不清楚。而她也不想清楚,因为她喜欢骆水阳的时候,他只是个单纯的少年而已。
“小阳,外公想单独和夏同学说两句,你先出去一下。”骆老爷子缓缓开口。
骆水阳不愿意了:“外公,你要和她说什么?”
“瞧你,外公又不会把人给吃了,你紧张什么,乖,去和你母亲好好谈谈,刚刚的事情,外公已经帮你教训她了。她说想和你道歉。”
“我不需要。”骆水阳愤愤低声道。
“骆水阳,去吧,我一会再去找你。”夏子婵开口,少年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骆老爷子将夏子婵带进了内屋,他示意夏子婵坐下:“来,丫头,尝尝老爷子我新泡的茶。”
夏子婵没有动,她目光平静的望着骆老爷子,淡淡开口:“骆爷爷,谢谢,但是不用了,我不喜欢喝茶。”
“丫头,我还是第一次请人喝茶被人拒绝的,你可知道拒绝我的下场。”骆老爷子眯起眼睛,收起笑容,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得锋利。
夏子婵抿了抿嘴唇,转而笑了:“不就一杯茶么,骆爷爷何必吓我。我喝还不行么。”
没有被他的气场所镇压住,还能卖乖讨巧化解尴尬,倒是个福至心灵的丫头。
“哈哈,鬼丫头,爷爷也是和你开玩笑的。”
骆老爷子没有再强求夏子婵喝什么茶,他自个端起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品了一口:“丫头,你可知道,这茶为什么这么香?”
“上好的茶叶泡出来的自然香。”夏子婵就算不懂茶,也知道骆老爷子喝的茶必定不是俗物。
“不止于此,你看我这泡茶的茶壶。”
“紫砂壶?”
“倒是识货,正是紫砂壶。使用其泡茶不易变味,暑天越宿不馊。久置不用,也不会有宿杂气,只要用时先满贮沸水,立刻倾出,再浸入冷水中冲洗,元气即可恢复,泡茶仍得原味。”骆老爷子缓缓道:
“好茶配好壶,唯有上等的紫砂壶,才能泡出我这碧螺春的风味,若是随随便便的一个茶壶,就算是再好的茶叶,也只能是糟蹋了。所以,丫头,你可明白我所说的。”
聪明如夏子婵,她怎么会不明白骆老爷子用茶壶、茶叶,来借喻她和骆水阳。
他的意思是好茶配好壶,方能泡出味道。所以说,骆水阳的另一半是要对他有帮助的,对骆家有帮助的人,那么骆水阳才能大展宏图。
而这个人不是她。
第205章 水的重要性()
屋内茶香袅袅,夏子婵望着这腾腾升起的雾气,有些出神,她从未想过高攀,因为她很本也不知道骆水阳的家境。但是就算现在知道了,她也没有觉得自己高攀。
爱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她喜欢上他的时候,仅仅是因为他是骆水阳而已。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
像骆母,像杨心怜,像骆老爷子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各种各样的目的,而活着。
骆老爷子这番话是在提醒,提醒她,以她的背景,对骆水阳的未来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骆爷爷,你说的不错,好茶配好壶,只是”夏子婵顿了顿,扬起她那双漂亮的眸子,目光坦诚,不卑不亢道:
“只是想泡出一壶好茶,你还少说了一样东西。”
“什么?”
“水,最普普通通的白开水。没有水,哪里来的茶,没有水,要杯子干啥?”夏子婵弯起嘴角,笑了。
明明才不过十几岁的女娃娃,却拥有着比成年人还要淡定的神情,在她的眼里,骆老爷子没有看到紧张,没有看到自卑,没有看到窘迫。他看到的是一位从容淡定、聪明无双的女子。
是的,夏子婵很聪明,她用普通的水,降了他一军。
“哈哈哈。”骆老爷子朗声大笑,笑着笑着眼底出现一丝怀念:“你并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小阳的外婆曾经也这样反驳过我的‘茶水论’。”
“看来,骆奶奶一定是个聪明、豁达不居于世俗之人。”
“呵你这丫头是在说我不聪明、不豁达而居于世俗吗?”
“不敢,不敢。”
夏子婵立马卖乖讨巧的笑道。
夏子婵本就长得漂亮,粉雕玉琢的十分讨喜,而且从刚刚与其对话里,骆老爷子发现她不仅仅是个绣花枕头,她聪明、知进退又不卑不亢,这样的她真的很合他的胃口。
看来,这个丫头配骆水阳的话,也并不是配不上。
只是杨家的话
骆老爷子脑海中又想起不久前和杨心怜的爷爷杨建的通话。现在局势不稳,新上任的大领导正在清洗家门,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