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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只觉得自己的心擂得更加的厉害,几乎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嘴唇几番翕动,想要开口呵斥他几句的话全部被他耀眼的笑容所击碎。
不过他怎么能这样?
黑黢黢的天,他悄悄的钻进她的马车中,长着这样一张人神共愤的脸,还用这样的笑容看着她。
这也太考验她的意志力了。
华锦只觉得这封闭的车厢中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流淌,让她喉咙发干,不经意的就清了清嗓子。
“咳!咳!”华锦都被自己的咳声吓了一跳。
翾飞也回过神来,与刚刚杜娘子一样对华锦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只是他做这样的动作更英朗一些。
“五姑娘,冒昧了。”说完之后他放将手规规矩矩垂于身侧,“如此冒昧也是因为有些话想要单独与五姑娘说。”
华锦咬了咬唇,还是没有说出责备的话来,好吧,你长得好看你说了算。
“不知楚将军深夜造访,有何重要的事情?”
华锦想要分析他要来与她说何事情,可偏偏此刻脑子里就跟装了浆糊似的,都怪那几杯果酒。
她把手缩进袖子中,攥着帕子的手指微不可见的搅动着,心慌慌,脑乱乱。
翾飞看起来倒是很平静,抬眸再次望向华锦。
被他这一望,华锦只觉得更乱了。
人长得太好看了也是错误,容易引发人犯罪啊,特别是她这种喝了酒本就有些心绪撩动又没谈过恋爱的单身女子。
翾飞看着华锦爬上一抹绯红的小脸,有些呆萌又无措的表情,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想要把她揽在怀里的冲动。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却终是抬手用手指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
无奈的叹道:“真的是还没长大吗?”浅笑又从他的嘴角开始蔓延。
华锦只觉得有微弱的电流从鼻尖处通过,又开始一点点的蔓延至全身,让她躁动不安。
她这是被他撩得心神混乱了吗?
华锦咬了咬唇,“你”
翾飞收起笑,脸上这才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那么我开始说正经事了。”
什么叫他开始说正经事了?
究竟是谁不正经的跳进她的马车中的?
华锦被他这句话刺得有些恢复了理智,此时不由得想要掀起车帘看看外面的情况。
“车夫已经睡着了,外面有杜三娘驾车。”
原来是早就蓄谋好的,华锦放下已经抬起的手,“那楚将军有事不妨说吧。”
说完了这句话,她倒有些踌躇起来。
若是有什么正经事,他又何必用这种方式制造这样与她单独接触的机会呢。
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心绪,又如里头架了一尊小鼓似的,一下一下的擂动了起来。
“那日我问你,有没有想过有一个办法可以直接有效的摆脱肃王选继妃这件事情。你没有回答我,所以我今天想再次问问你,有没有考虑过”
华锦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了似的,此时只能慌张的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回答你,你就想出这样一个方法继续问我,没想到楚将军还挺”
他没有被她的话干扰打断,亦没有让她把话说完,而是轻轻勾了勾唇角兀自说道:“如果我与你定下亲事,就不用再烦恼这件事了。”
华锦没想到她这般直接,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车厢内再没有两人抢着说话的声音,一时安静了下来。
只有车厢外架着马车抑制着不让自己高声笑出来的杜三娘那憋笑的声音。
杜三娘慢慢的架驾着马车,却不忘兴奋的挥了挥拳。
他们将军实在是太带劲儿了!
她之前还以为他是那种只知道默默对人家姑娘好的,闷头不好意思吱声那一类。
没想到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求亲。
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干脆啊!
华锦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稳了稳慌乱的心神,让自己的思绪渐渐的回来。
她不排斥嫁给他,但是她总得知道一个男人是为了什么愿意娶她。
既然他直接,她也不拐弯抹角,华锦挑了挑眉,开口问道:“楚将军这样做为的又是那般?侠义心肠?”
翾飞听了她这句话不愠不恼也不怒,只是又勾了勾嘴角,答非所问,“我会等着你长大。”
说完,他抬起手掌,如华琛那般将手掌盖在她的头顶上。
这个动作,是他早就想对她做的,在第一次看到华琛这样做的时候。
温热的手掌盖在她的头顶,丝丝温暖将她笼罩,让她一动都不想动,有细小的电流从她身体里通过,微麻,微甜。
翾飞的手在她头顶揉了揉,不舍的拿开,又解下腰间挂着的一个大大的荷包。
华锦这才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那个足有她两个拳头那么大的丝绸荷包,他此时已经将它拿在了手中,捧着递给她。
“这个回京的时候就想交给你了,今日才有机会。”
华锦不知那是什么,踌躇着不知道要不要接
马车外杜三娘突然轻咳了一声,“将军,马车就要到靖宁侯府了。”
翾飞没有回答杜娘子的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华锦,也不管她会不会接,就将那荷包递了过来。
第229章 节奏()
华锦刚一抬手那荷包就已经塞到了她的手中,摸着里头好像是个球状体。
翾飞见她接了,微微勾了勾唇,“余下的事情你不用考虑,交给我就好了。”
余下的事情指的是不等华锦再问,他已经闪身出了车厢。
马车里头和外头的灯笼又是几乎同时都灭了,让人看不出有人上下。
华锦也只能感觉到一阵夜风吹来,忽又消失。
而后灯笼再亮,身边已经换了个人。
杜三娘看着华锦怔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五姑娘不打开看看?”
华锦回过神来,打开荷包,倒出里头一颗比她拳头还要大些的南珠。
这么大颗的珍珠?
她见都没有见过。
此时这颗珍珠就捧在她的手心中,泛出幽白耀眼的光芒。
华锦不禁想起肃王妃华桐第一日回章府祖宅的时候绣鞋上缀的那两颗南珠比她头上的那两颗还要大许多。
当时大伯母王氏看着自己女儿头上的南珠和她头上的,还露出得意的神情。
她虽然不是很在意这些,可看着手心中的稀世南珠,还是有一丝一缕的感动漫上心尖。
马车外头的夜色中,玄色衣袍的翾飞隐于其中。
他手指抵于唇边吹了一声口哨,便有踏蹄声越来越近,正是他常骑的那匹黑色骏马。
翾飞身姿利落的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将马头调转,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心绪也不知飘向了哪里。
这匹马并不是他当初从京城带到德州的那匹,却与那匹是一母马同胎生下的。
他当初为了救华锦,将一把短刀刺入那匹马的马臀,之后虽然将那马救了过来却是不能再像如今这匹踏蹄奔跑了。
其实那日救下她,是很偶然,他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日这般的地步。
一见钟情,他本是不相信的,所以对于华锦,他也不确定算不算一见钟情。
他身边的人对他的爱情观影响,是相濡以沫,是生死相许。
不过,他觉得一切总要从钟情开始吧!
他能够确定的是,他已经钟情与她。
至于是什么时刻开始的?
第一次在马车上看到她孱弱的身影?
在火海中救她并抱了她?
在文渊阁看到她用鼻子嗅那幅画?
回京的时候看到她站在落叶纷飞的银杏大街?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总之,爱情就应该是这种让人说不清楚吧。
若是说得太清楚就会变得带有某种目的性了。
不过他能确定的是他自从遇到了她之后脑海之中就经常浮现她灿若明珠的小脸。
可以确定的是他抱过了她之后便不想再去抱别的女孩子了。
可以确定的是当他们分隔两个城市的时候,他此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孤单。
更可以确定的是他以后如果想要和一个人牵手走一生,那么这个人非她莫属。
至于刚刚为什么没有把这些话都剖白于她?
翾飞觉得还没到时候。
她太小了,虽然平时头脑聪明又冷静,对付敌人的时候也不手软。
可在他眼中她还没有完全长大。
他不想给她那么多情感的压力。
有些事情水到自然渠成。
但是他必须要先把亲事定下来。
省得有人再惦记他或者她。
月前回京城的时候,皇帝曾经允诺过他一样赏赐。
事情既然已经跟她挑明了,他便求皇上去要了这样赏赐,求圣上赐婚。
想到这里,翾飞又勾起了唇。
她没有反对,就是应允了。
“我并没有答应什么啊!”华锦怀中搂着那颗南珠,看着笑望着她的杜三娘。
“可将军跟五姑娘求亲,姑娘也没有否认啊!而且”杜三娘指了指被华锦抱在怀里的珍珠,“五姑娘连定情信物都收了。”
华锦立即觉得怀中这颗南珠有如烫手的山芋,可还是舍不得放手。
这就定情了?
她印象中的恋爱好似不是这般样子的啊!
他都没有说过喜欢她,这就算求亲了?
这是什么节奏啊!
古代人的节奏?
可华锦也没有再说什么。
感觉来了就是来了。
她自然不会矫情到把这颗南珠送回去,再问问他为什么要跟她求亲。
既然他们步调一致都有这样的打算,那就这样吧,她静待事情的发展。
华锦勾起唇露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愉悦笑容。
回到靖宁侯府,马车进了东角门,垂花门前一就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五姑娘您可回来了。”
“之桃?”不若有急事大晚上的怎么等在这里。
“快去通知四少爷五姑娘回来了?”华锦在车中不知她这是吩咐谁,接着就是急促走开的脚步声。
“五姑娘,王府那边”之桃顿了顿,“王妃那边怕是要不好。”
华锦一怔,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毕竟华桐入宫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
她掀开车帘,急切问道:“那大夫人在家没有?”
“夫人听说是宫宴还未开始就被请去了肃王府,侯爷也没有回来,应是宫宴之后直接就去了。”
华锦颔首,肃王也是宫宴之后才离开的。
“那家中几位姑娘都在不在?”华锦又问之桃。
“全都在府中。”
那就是还没有决定选她们几个其中的哪个?
还是已经决定了还没有到时候宣布出来?
华锦思忖着下了马车。
哥哥的脚程倒是快,她刚刚进了垂花门,他就从后面追上来,“妹妹。”
他今日等她回来本是想问问进宫赴宴如何?
有没有见到那位姨祖母。
可是等着等着就发生了变故,如今也只能改口问道:“妹妹,王府那边,不会”
华锦借着廊下的灯光,给了华琛一个安慰的笑容,“哥哥,没事的。”
她如今已经有了双重保障,静太妃和翾飞。
以这两人在皇帝和太后跟前的地位,想要保下她不难。
更何况先前她已经设计让华桐对她断了想法。
只是这个人如果不是华蕊,那会是谁呢?
最有可能的变成了华琪与华彩?
华琛见华锦有这般的把握,便也放下心来,“静太妃是不是与妹妹说了什么?”
第230章 不甘()
华锦颔首,“姨祖母说了会去禀明太后,妹妹以后的亲事由她老人家点头方可。”
“这么说太妃她老人家是站在我们这边了?”华琛脸上不可抑止的露出笑容。
“是呀!”提到亲事华锦的脸颊虽有些发烫,声音却是不可抑止的愉悦,不过却暂时没有提起回程中与翾飞那档子事情。
华琛送华锦回了芳菲馆,见天色已晚,便在月亮门前折返了回去。
华锦进了芳菲馆,却见两侧的厢房皆已经熄了灯,本想去问问华蕊境况的打算也只能暂时作罢,只能问问身边的之桃,“六姑娘回来之后有何动静?”
“六姑娘一回府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华锦颔首,只能先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曾想东西厢房虽然熄了灯,华琪华蕊两位姑娘却是一位安然入睡,一位辗转反侧。
华蕊双手紧紧的攥着锦被的被角,双眼瞪得大大的却茫然不知看向哪里,因为哪里都是一片漆黑。
淑妃骂她身份低贱的话就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一刀一刀的捅着她的心。
她怎么就低贱了?
她好歹也是侯府嫡子的女儿。
虽然是庶出,可她也是母亲同样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
她努力着,短短数月她的改变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就连肃王都对她另眼相看。
如今却倒在这最后一步,让她怎么甘心?
“娘,我想你,你在哪里?”黑暗中她委屈的吟了一声。
“嗯?”睡在脚榻上值夜的丫鬟听到动静懵着坐了起来,“六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华蕊翻了一个身却没有理会那丫鬟,一滴滴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滴在枕头上串了一条线。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华锦回到屋子换了衣裳卸掉头上钗环洗漱净脸便上床躺下。
肃王府那边若是有什么动静,该让她们知道的自然会有人通知。
虽是倦极了却无法安然睡的踏实。
肃王妃虽然耍尽心机手段,但终究是个可怜人,更何况霖哥还那么小。
朦胧中困意袭来,睡梦中又恍惚听到院子中有些动静。
又听见窸窸窣窣似是外间的动静,便轻轻唤了一声今日值夜的白桃,“白桃,院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姑娘被吵醒了?”白桃点了灯笼走进来。
华锦也从床榻上坐起了身,白桃便拿一件家常的小夹袄披在她的肩头,“五姑娘先坐坐,奴婢这就去打听。”
华锦颔首,白桃这才又匆匆出了屋子,只不过很快便折返了回来,“五姑娘,大夫人带了口信过来,让您和琪姑娘去王府,马车已经候在外头了。”
华锦眉头一挑,“我和华琪?两人?”
白桃点点头,“是这么说的。”
“华琪华琪”华锦反复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大姐姐要选华琪,这个看似最不可能的选择?
思忖间,内室的帘子又被挑了起来,之桃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五姑娘,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说着已经动作利索的和白桃一起服侍华锦洗漱更衣。
又不免唠叨:“五姑娘这才睡下多长时间啊,又被折腾起来了。”
“天也快亮了。”这个时辰叫人过去,恐怕也算是临终遗言了,何况又不是只有我自己去。”
而华琪那边,乍然被唤醒的她还有些理不清头绪,屋子里的丫鬟又都不是用心伺候的,所以此时正乱着呢。
幸好有王府过来的那两个教引嬷嬷帮忙打理,一切才有条不紊。
华琪没有睡醒,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慵懒和沙哑:“只有我一个人去吗?五姐姐呢?五姐姐去不去?”
两位教引嬷嬷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回答道:“五姑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