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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被周楚碰过了，即便萧澈真的回来了，她还能完整的回到萧澈身边吗？
这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夫人，您还在犹豫什么？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夫人您快点下决定才是。”
见林绯绾一时间犹豫不决，白眉只好硬着心逼她做一个决定。
而这个在旧爱和新欢之间的决定，林绯绾该如何抉择才好。
林绯绾久久不开口，白眉等不来答案，也只好给她一点时间，临走时道：“夫人，时间不多，希望明日一早夫人能给老夫一个答案，雪碧草虽有疗效，但一旦过了时辰不能及时救回的话，怕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白眉缓缓欠身走了出去，留下林绯绾一人坐在泪眼模糊。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林绯绾宁愿那个长睡不醒的人是自己。
为什么偏偏要在萧澈和周楚身上做一个选择？
若是从前，这个答案绝对会脱口而出，而今，却为何变得如此的难以抉择？
难道这短短的一年之间，她真的转变了心性，爱上了周楚？
不不不。
林绯绾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爱上了周楚，她爱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萧澈。
如果这是她内心的答案，那么现在却又为何如此的进退两难？
沈素瑶的身影兀自出现在林绯绾的房间里，让正处在徘徊边缘的莫名一惊。
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床前，使劲地磕着自己的头，鲜红的血迹顿时砸在洁白的地板上。
第887章 他自己却成了植物人5（）
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床前，使劲地磕着自己的头，鲜红的血迹顿时砸在洁白的地板上。
“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啊？！”
沈素瑶莫名的举动吓了林绯绾一跳，慌忙坐起身来，伸手欲要拉床下跪着的沈素瑶。
沈素瑶缩回自己的手，看着林绯绾道：“不管他是不是我哥哥，我都要感谢他带回了雪碧草救回了周齐，我不敢想，如果没有他，周齐究竟会怎样。我谢谢他，真的谢谢他。”
沈素瑶说完，又在地上猛地磕起头来，林绯绾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娘，周齐就不会变成这样，那么周楚也不会去找雪碧草，都怪我，都怪我。”
沈素瑶疯狂地磕头的动作将林绯绾狠狠地吓了一下，连忙跳下身来，抱住沈素瑶道：“大嫂，你这是干什么？”
沈素瑶挣脱林绯绾的手，又欲跪地，却死死地被林绯绾拉住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救回了周齐，自己却醒不来，都怪我不好，怪我。”
沈素瑶不断地自责着，林绯绾简直有点受不了，忙出声喝住她道：“你这是干什么？！周楚只是现在还没有醒来，他又没有死，你现在这样究竟是想干什么！！”
就算是植物人，不也有醒过来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沈素瑶抱着林绯绾的胳膊，兀自大声地哭了起来。
林绯绾伸手圈住她，任她哭着，其实现在，她又何尝不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呢？
沈素瑶苦累了，两人抱在一起，静静地坐在地上。
碧芽进来见状，立即尖叫道：“夫人，地上凉，您怎么能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久了，林绯绾真的感觉身体有点麻木了。
碧芽扶起两位，特地拿过一张毯子盖在沈素瑶的身上。然后让外面的丫鬟多加了几炉子火炭进来，不一会，房间里的温度开始是升了起来。
沈素瑶看了的周楚一会，然后握着林绯绾的手道：“我现在要回去等他了，我要他在醒来的第一刻看见的人是我。”
林绯绾点点头，而后看着她的身影，乱成一团的心渐渐的变得清晰。
试想一下，如果从周齐身体里醒来的人是萧澈，那沈素瑶又该怎么办？
她指望的幸福，如今要找谁去依附？
如果周齐不再是周齐，周夫人周老爷和该怎么办？
周楚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周齐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现在已经身心破碎的家究竟要变成什么样子？
闭上眼睛，任眼泪打在手背上。
爱是一件如此自私的事情，可是这一次，她却退却了。
“碧芽，拿纸和笔来。”
林绯绾坐在，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希望，他们能够理解。
写了几个字以后，林绯绾将信交到碧芽手上郑重其事地道：“碧芽，你去道观一趟，记得要亲手交给白眉道长。”
碧芽握紧手里的信，匆匆赶往道观。
第888章 他累了就让他休息下6（）
碧芽握紧手里的信，匆匆赶往道观。
漆黑的夜，无边无际地压了下来。属于谁
房间里张着多张摇曳的灯，却始终照不进林绯绾心里的黑暗。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今夜注定，有人喜，有人伤。
她说：昔以往，无往。念今时，有盼。故人去，故去。留不得，难舍，故，弃之。
白眉知道林绯绾这个“之”字所代指的意义，闭眼，默念，三魂归一。
周齐房间的动静很大，林绯绾静静地蜷缩在，伸手搂着周楚冰凉的身体，眼泪润湿了他的背。
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不断地哈着气。
伸手拂过他的眼角，然后缩到他怀里道：“周楚，我都这样做了，如果你再不醒来，我该怎么办？你要我一个人怎么办？”
林绯绾知道他能听得见自己说话，只是没有醒来的意识而已。
他全身的体温依旧冰凉，林绯绾身上的温度被他吸走了不说，连她指尖都一并冰冰凉凉的。
林绯绾拥着他静静地不再说话，既然他累了，就让他睡一下吧。
“但是请你记得一定要醒来啊。”
贴着他冰凉的身体，听着他有节奏心跳，有一瞬，林绯绾真的感觉他只是稍稍的睡了过去。
这样的死亡，她已经在萧澈身上经历过了一次，现在看着周楚同样的昏睡不醒的样子，林绯绾所要承受的压力远比萧澈那个的时候要大，因为萧澈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
只是希望，一切都能回到原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这样，可能吗？
五更天的时，周齐的房间传出了一声沸腾声。
碧芽侍候在床前，听见院子里的响动，想必一定是周齐醒来了吧。
“夫人，白眉道长在了，醒来的会不会是公子？”
公子两个字碧芽说得很轻，但却足够让林绯绾听见。
林绯绾穿衣服的手一滞，若真的是萧澈，她一切的心思，都是白费了。
想起这一幕，便嘲笑自己当初的痴狂。
白眉回过来的信，很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林绯绾也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他说：谁的命，不由他。
如果真的由不了他，那么萧澈和周齐的灵魂，究竟要争斗多久才能分个你死我活？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会儿，便有了结果。
“夫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或许公子会叫你的名字呢。”
一想起萧澈有可能死而复生，碧芽的眼底便是喜悦，毕竟曾经主仆一场，情谊不菲。
“你去吧，回来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如果真的是萧澈，林绯绾该怎么面对他，又该怎么面对沈素瑶，怎么面对周家？
一切穿戴完毕，伸手要掖好周楚被子，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周齐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睁眼的第一顺，便是轻轻地呢喃着“瑶瑶”的名字。
沈素瑶上前抓住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泪水涟涟的脸上满是不可抑制的喜悦。
“周齐，我在这，我在这里。。。。。”
第889章 周楚昏迷不醒了啊7（）
“周齐，我在这，我在这里。”
沈素瑶紧紧抓住周齐的手，笑道：“周齐，我爹答应我们的婚事了，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你的娘子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沈素瑶已然激动得泪眼婆娑。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不管过多久，这一辈子都记得。
周楚抬起手欲要去擦沈素瑶的眼泪，还未碰到她的脸，已经被沈素瑶紧紧地握在手里。
流着泪的两个人就那般静静地对望着，站在床边的周夫人已经热泪盈眶。
熬过生死以后，周齐终于醒过来，。
只是，西厢的周楚，该怎么办？
碧芽满脸土灰地进来，看她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样子，林绯绾不用问，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紧绷着的一颗心，忽然放下来了，或许，这一切都是早有定数，即便这样，还要去奢望什么呢？
“碧芽，给孩子们准备一些在路上吃的东西。”
碧芽一愣，路上？她这是要带孩子们去哪里啊？
“夫人，您是想带小子和公子回芳菲殿吗？”
难道是她想通了？看着周楚现在的这个样子，决定带着孩子们一起离开这里吗？
林绯绾没有直接答话，而是让碧芽早点下去准备。
林绯绾走到床边看着的一脸苍白的周楚，俯下身子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对不起三个字艰难地说出了口。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如果林绯绾回头，她便可以看得见，的人挣扎起来的反应。
但也只是挣扎了一下，身体还是完全的不受控制，像是被什么东西钳制了住了一样，紧紧只是动了一下。
周老爷和周夫人看见林绯绾带着两个孩子要走，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林绯绾将要弃周楚于不顾，想要离开这里了。
“绾儿，你这是楚儿他”
周老爷忽然拽住周夫人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林绯绾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他们隐隐的担忧，于是便笑道：“公公婆婆，我只是带两个孩子出去走走，天黑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绾儿”
“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周老爷及时止住周夫人的话，和林绯绾搭打着招呼告别道。
林绯绾微微福了一下身子，然后抱着一一攥紧马车里。
待到她的马车走远，周夫人才站出身来埋汰周老爷：“绾儿现在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回不回来都还不一定呢，老爷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
周夫人满脸疑惑地看着周老爷，同时对林绯绾和两个的孩子的离开，表现出极度的伤悲。
周老爷却只是淡淡地道：“绾儿都说了天黑之前会回来，她哪一回说话没有算数了？”
“可是老爷，这一次不一样，现在楚儿他昏迷不醒。。。。。”
周夫人哽咽了一下，接着继续道：“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真的醒不来了，绾儿现在离开，不是没有可能的。”
第890章 怎么会在这时候抛弃他1（）
周夫人哽咽了一下，接着继续道：“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真的醒不来了，绾儿现在离开，不是没有可能的。”
周老爷听周夫人这样一说，眉宇立即皱了起来。
看着周夫人道：“夫人就是这么不相信自己儿媳的吗？我们和绾儿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是绝对的相信她。”
“可是老爷，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我不是故意在绾儿背后这样说绾儿，只是她现在这样的举动的确会让人产生联想。”
周夫人的辩驳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即便林绯绾人再好，如果周楚真的一直昏睡不醒，她能不能坚持下来，别人真的揣度不到。
这一点周来也并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一时间不愿意承认罢了。
“若绾儿真的是这样想的，那么拦不住，何不就这样让她自由去？不管楚儿何时能醒，我都会等着他醒来。”周老爷说完，兀自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往周楚的房间走去。
周夫人跟在身后，也只能无声地叹息着。
周夫人只是在心底叹息，若是林绯绾今晚没有回来，怕曾经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吧。
这时间能留得住，除了人心，还有什么呢？
马车因为雪地打滑的缘故，一路颠簸了许久。
林绯绾和碧芽抱着孩子坐在马车上，两个孩子欣喜地看着外面的雪景，眼底流转着欣喜。
“夫人，您刚才为什么不和老爷夫人说清楚？这样他们真的会误会夫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周家的，到时候夫人会引来无数的骂名，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碧芽得知到林绯绾要去哪里以后，再想想她刚才的行为，对林绯绾这样的做法觉得很匪夷所思。
林绯绾淡淡地看着外面的雪景，这一点她其实也已经想到了，与其说她是没有说清楚，还不如说她是留了一个小心眼。
周老爷时日此的信任她，她能就这这般一走了之吗？
再说，周楚还在那里，她能走到哪里去？
“不会的，等我回去了他们便知道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们去去就回吧。”
林绯绾打断碧芽接下来的疑惑，她林绯绾如果真的要背弃周楚的话，也不会等到这一刻才下手。
周齐已经醒了，那就让他醒着吧，对于沈素瑶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外面的雪纷纷扬扬，又开始漂了起来。
此刻正在亭子里忧郁的几个人看着这纷飞的大雪，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绯绯现在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要是真的不回来了可怎么办？”
花木清听见这个消息顿时心急如焚，下这么大的，他们能去到哪里去呢？
“周楚现在这个状况，绾儿一定会回来的。”
许久没有露面的花木妖展出身来替林绯绾辩护着，他了解林绯绾的为人，她断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弃周楚于不顾，想当初她为了一个紫兰被萧澈折磨成那样都没有放弃，现在又怎么在这重要关头抛下周楚呢？
第891章 心里面又是莫名的难受2（）
即便她不知道林绯绾究竟有没有喜欢上周楚，但从给白眉的信上还是可以看出，她已经放不下周楚了。
能够舍弃救回萧澈的机会，放弃自己曾心心念念的爱，难道周楚不是这其中主要因素吗？
“可是，她带着孩子现在能到哪里去呢？”
除了芳菲殿，除了周府，林绯绾在这里几乎也没有什么落脚之地，现在她没有回芳菲殿，那还能去哪里呢？
“其实这个地方你们也可以想得到。”
听着花木清和花木妖的对话，莫纤尘想了一下，觉得有一个地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那会是哪里？”花木清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案了。
“皇陵。”
莫现尘突兀地吐出两个字，随即补充道：“万恶她放弃了救回萧澈的机会，想必在她心里，周楚的位子已经超过了萧澈，想必她能走出这样的选择，是真的已经准备忘记过去了吧，如果说是想要忘记，那么去皇陵祭拜萧澈，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和林绯绾相处这么久，林绯绾的心思莫纤尘几乎都能摸得透。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皇陵啊。”
花木清立即让人去备车，就是害怕林绯绾他们会在去往皇陵的路上发生什么事情。
皇陵的周边依旧是守卫森严。
那几个侍卫先是打发林绯绾，死活都不让她进去，最后还是一个侍卫想起来，林绯绾是去年皇帝钦点能够自由出入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