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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接过糖果揣进围裙里,“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会都给呢呢的,我进去了阮阮姐,天黑了你小心下山。”说完便小跑回去。
巫阮阮恋恋不舍的看着别墅里暖黄的灯光,还有楼上漆黑的卧室窗,抱着蒙奇奇离开。
早知道,她就多带些糖果来。
走了将近半小时的山路,到现在都没休息一下,她穿的很多,额头出了细密的汗珠,几缕短发服帖着,阮阮觉得身体很累,看到路边的高树旁有块圆滑的大石,便将蒙奇奇放在脚边,坐下休息一会。
背后的山间吹着萧瑟的风,她忽然听到隐隐的尾喉声,由远及近,那种张狂的咆哮,她再熟悉不过,多少夜里,她就是听着这样的嘶鸣声,抱着呢呢等待霍霆打开自家的大门。
白色的法拉利飞快驶入她的视线,像毫无预警的危险,突如其来闯到眼前,遂不及防的心脏猛跳,随后,它带着张狂的吼叫和寒凉的晚风从她面前呼啸而过。
巫阮阮拂了拂被风掀起的短发,轻轻叹气。
路灯下车里一闪而过的人影,比这夜还要冷。
“呲--”长长的刹车音,继而是尾喉温温吞吞的声响,她眼睁睁的看着它又倒回到自己的身边,停下。
车门打开。
018:你是我的谁?()
霍霆身着白色的休闲裤,大腿笔直修长,深灰色的长款休闲毛衣敞着衣襟,内里的V领纯白T恤隐隐露着锁骨,他下车甩上车门,抱着肩膀倚在车上,倨傲的微仰着头,性感而散漫,如此瓷白而清俊的男子,偏偏却喜欢面覆寒霜。
巫阮阮眨着眼,时光恍如隔世,别说她从未连着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呢呢,自从和霍霆在一起,也从没有这么久不见他,心里隐隐泛酸。
霍霆歪着头,淡漠的打量着她,视线触及她脚下的蒙奇奇,眉头几不可察的蹙起,“巫阮阮,谁许你来看呢呢?”
巫阮阮的睫毛闪了闪,缓声道,“我等不到一个月,我想她,我要重新和你谈条件。”
“可我不想和你谈。”
“你没有权利限制我和我女儿相处的时间。”
霍霆微微扬起嘴角,不屑的轻笑,“我是没有权利,可我有能力,你能怎么样?起诉我吗?”
“我可以起诉。”
霍霆收起笑容,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那你就永远都不想见到她。”
巫阮阮眼底的雾气一下子涌上来,盛着一汪浅浅的水,瞪着眼睛看他,微风吹过,碎发拂进眼泪,她一眨,便落下泪来,滚烫的泪珠在冬夜瞬间凉透。
霍霆是聪明的人,他懂他所威胁的,是她是最大的弱点,她怕再也见不到呢呢,她没有钱财人力,去和霍家斗。她抬手快速抹掉眼泪,眼里还铺着细碎的水晶,嘴角却荡开一抹微笑,“我怎么会起诉你,说说而已,我下个月再来就是了。”
她站起来,拎起地上的蒙奇奇,“我不去看呢呢,这个你帮我给她吧,好歹我做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又要爬山,看在我也很辛苦的面子上,给她,好不好?”
霍霆斜睨着她手里的娃娃,伸出一只手,接过来,手腕一扬,蒙奇奇顺着巫阮阮身后的山坡滚了下去,“不好。”
阮阮惋惜的看着几百块的娃娃滚进黑漆漆的山里,咬着下唇不说话,浅浅的吸了口气,“不好就不好,干嘛扔掉……”
“看着烦。”
阮阮心酸,“再见。”转身朝山下走。
霍霆伸出手臂,拉住她的大衣领口,在巫阮阮的惊呼中将人拉回面前,巫阮阮挣着自己的衣领,不解的看他,“怎么了?”
“你只想呢呢吗?”他揪起阮阮胸前的衣襟,将她拉近,微醺的酒气传入阮阮的鼻息。
“你喝酒了?”巫阮阮震惊不已,“你喝酒了还开这么快的车?这样很危险的霍霆,你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你要对家人负责!”
“两个。”他生硬的辩解。
阮阮内心苦笑,一时之间忘记了,霍霆是不认她肚子里的喃喃的。
“就是半个,也不该喝酒开车。”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霍霆冷眼看着她,面露不悦。
“我谁也不是,所以我可以走了吗?”阮阮拍了拍他紧紧抓着自己前襟的苍白手指。
霍霆猛的一提,将她拉的更近一分,“我问你,你只想呢呢吗?”
019:你想我,不敢说?()
他眼里的冷漠忽然幻化成缱绻的深情,像个小孩子一样讨问她。
好久以前,霍霆也曾带着微醺的酒气,站在她的寝室楼外,紧紧拉着她的手腕,逼问着,"你说你只是想看我画画?我问你,巫阮阮,你每天跟在我的身后,只是为了看我画画吗?"
巫阮阮难过的看着眼前的霍霆,想到曾经的相爱,只剩一地的心酸。
"你怎么不回答?你想我,不敢说。"霍霆语气咄咄。
"我……"阮阮话未及口,霍霆便捧着她的脸霸道靠近过来,她瞪大眼睛,无法对如此近距离的霍霆对准焦距,大脑一片空白。
霍霆也不知道自己想听的到底是哪一个答案,只是每一种可能的回答,都会像凌迟的刀子,搅在他的耳里。
他弓着身体,因为得不到答案的愤怒好似一把撩人的大火,将他的气息焚烧得完全紊乱,心跳也疯狂起来,巫阮阮被唇上传来的撕裂疼痛惊醒,用力的挣脱他的桎梏,她熟悉的人,她熟悉的温度,她熟悉的呼吸,唯独这强硬的力道,分外陌生。
她的拳头砸向他的胸口,"霍霆!"
霍霆闷哼一声抬起头,淡粉的唇色渐渐呈现灰败的紫,指节分明的手掌还牢牢扣着她的后脑,捧着她的侧脸,唇边荡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巫阮阮,你离了婚就变成笨蛋了?想看呢呢,直接跑去霍家怎么行,我说不让你见,谁让你见了,谁就得滚,你得讨好我,才有可能。"
阮阮舔了舔嘴角的血珠,别过头。
霍霆的手掌轻轻滑过她的脖颈,扣住她的喉咙,不给她呼吸的权利,"嗯?讨好我,会不会?"
巫阮阮又气又恨,身上微微发颤,"如果你有需要,就回家,你已经有美丽的妻子在等你。"
霍霆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收紧,抬起她的头,令她正视自己,指尖揩去她嘴上的血珠,目光灼灼,声音轻柔,"疼吗?"
突如其来的温柔令阮阮诧异,她眼前一片酸涩,直直的望着霍霆,暴戾的时候可怖无比,温柔的时候,又绵如云端。
阮阮不言语,他想更靠近,可是阮阮圆滚滚的肚子让他不得不微微弯曲着身体才可与她额头相抵,他笃定的低语,“巫阮阮,你想我,我知道,你一定想我。”
巫阮阮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是当她面对霍霆突然坦露的感情,面对他还可能对自己留有一丝丝残余的爱,哪怕不完美,不完整,哪怕像宿醉,醒后追悔与疼痛,她仍是舍不得在这一刻推开。
他是霍霆啊,就是这个清俊的男人,曾用他身上这件毛衣,将自己裹进怀里,那么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耳垂,他的声音像羽毛一样钻进她的耳朵里,他说,小阮阮,我怎么会这么爱你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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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警醒自己,不要再错第二次()
巫阮阮无力的抗拒一声。
这一刻的霍霆,温柔的有些可怕,让她屋里招架,他的手掌轻轻落在她圆润的腰间,巫阮阮就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掌,烟波淡淡的双眸因为动情而潋滟起来,她咬着下唇摇头,望着霍霆,“会有车经过的。”
突然被迫停下来,霍霆长长的叹气,“换个地方。”
阮阮垂下眼,“霍霆,这算什么啊,我们不是都离婚了,你有于笑。”
霍霆仰起头,星空寥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唇色灰败,他轻笑,眼里浮现一丝轻佻,“于笑?睡够了。”
阮阮微怔。
“我发现,只要我肯张开手,投怀送抱真不算少。”他笑笑,挑了一把巫阮阮的下巴,手掌轻轻覆在她高耸的腹部,“巫阮阮,拿掉它,我再给你机会爬上我的床。”
巫阮阮眼里的柔情顷刻清明,她推开霍霆的手,心痛难当,淡淡的问,“霍霆,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吗?当初不是你说想要给呢呢一个妹妹吗?”
“当初……当初。”霍霆沉着声音低笑,侧过脸去迎风,待到眼角的湿润风干,才回头头,“你也知道,那是当初,谁能一直活在当初。”
“那我再问问,我,算你的谁?”
你算我的谁?我的妻子?我女儿的妈妈?我,很爱的一个人,比爱我自己,比爱呢呢还要爱的一个女人?
霍霆扬起嘴角,盯着她耳侧的碎发,“前……床伴。”
原来,前妻两个字你都不肯送给我。
巫阮阮也微笑着,指着自己的肚子,淡淡的看着他,“好,那么,霍先生,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个你过气的床伴,打掉我自己的孩子?肉在我身上,她喝我的血长大,她要和我姓巫,霍先生,你又是我的什么人,来要求我杀人?”
“巫阮阮!”霍霆捏着她的肩膀狠狠的晃她,满目怒气,“把她打掉,我再给你栋山语湖的复式。”
“霍先生,我和我的女儿睡觉只需要一张一米五宽的床,她未来要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吃普通的饭菜长大,也不需要读最名贵的学校,我真不知道你给我那么多钱,我该怎么用完。”
霍霆的怒气浮动在他愈发苍白的脸上,他发狠的捏着她的肩膀,恨不得把他揉碎在自己的掌心,那表情,就像要生吞了她的骨血一样,巫阮阮撕扯着他的毛衣,抵着他的肩膀,手掌握成拳头砸向他的胸口,“霍霆,你不是人!”
胸腔难忍的钝痛令他不得不放开手,垂在毛衣下的手指紧紧掐进手心,霍霆带着紊乱的气息冷笑,“对,我不是人,那怎么样?是畜生,是人渣,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不是你死乞白赖的追了我很久吗?不是你自己脱光了衣服钻进我的被子里吗?我有哪一次,是强迫你的?有、吗?”
巫阮阮气急败坏,红着眼眶,捡起自己的大衣,穿在身上,微微哽咽,“是我错了,我会时刻警醒自己,不要再错第二次。”
“滚。”
021:她是怎么怀上的,非要我说出来吗?()
巫阮阮转身,她曾天真的以为,是霍母非想要个男孩儿,才如此不待见她的喃喃,霍霆是个孝顺的男人,他顺从母意也无可厚非,可现在她才知道,不管是男孩儿女孩儿,只要是个喘气的,他都不要。
霍霆旋风一般上了车,摔上车门,油门轰的嗡嗡作响,如离弦的速箭带着怒发的火力,冲上山顶。
苍白的指尖紧紧扣着方向盘,短急的呼吸,他的视线落向放在副驾驶上还散发着红豆香的蛋糕,还有一个棕色的精致小琉璃瓶,他放下车窗,将小瓶远远抛出。
停车是急刹,刺耳的刹车音在寂静的山顶像怪兽的嘶鸣。他将车停在霍家门外,拎着蛋糕盒子下了车,在门口遇到霍老太太的司机,将钥匙扔了过去,“开进来。”
心情不好,他不敢随意将车开进别墅,担心碰到喜欢到处乱跑的小呢呢。
于笑和霍老太太正在客厅聊着天,呢呢不在身边,客厅里没有他想见的身影,霍霆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的上了二楼,连鞋子也未换下来。
打开主卧的大门,一股甜腻腻的百合香扑鼻而来,他将蛋糕盒子放在梳妆台上,转身站进走廊,不悦的喊道,“阿青!”
“诶!”阿青几步跑上二楼,站得离他一米多远,被他一身的怒气吓得不轻,“少爷,怎么啦。”
“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在我房间放花!你听不懂人话吗!”
阿青为难的看着霍霆,“少爷,于小姐……”
“于小姐于小姐!这个家姓霍!她不过是个住客!霍家的老夫人是我妈!少夫人是巫阮阮!姓于的没有权利改变我的家!如果你选择听于笑的话就给我滚去于家!”他转身走进房间,将插着香水百合的花瓶拎到房门口,摔了出去,花枝凌乱,水浸地毯。
于笑和霍老太太闻声上来,都不由的一怔。
“老公你怎么了?好端端和花发什么脾气?”于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手臂,转头瞪了阿青一眼,“你还愣着干什么呢!把花瓶捡起来啊!好几万买的可别摔坏了。”
霍霆一把打开她的手,在于笑白皙的手背留下一片红印,力度不小,他兀自冷笑一声,“你还真当我们家是富可敌国的大户人家了?买个没有用花瓶花几万块?想花钱,自己出去赚,我不会再给你还信用卡,这个花瓶,当你买的,离开霍家的时候你带走。”
于笑面露尴尬的看了看霍母,老太太脸色不好,她忙笑着道歉,“我错啦,下次不会乱花钱了,你看我这还怀着儿子,能去哪赚钱啊,我要出去,妈会不放心的。”
“比你肚子大的人不也在工作!”霍霆怒吼道,一想到巫阮阮挺着大肚子,还要每天坐在电脑前工作,甚至随时面临着加班,再看到一幅闲散太太的模样的于笑,他心里就窜起无名的火,“你要觉得孩子是累赘,就别生!”
他转身准备回房间,看到蹲在地上扶起花瓶,拾起百合花的阿青,突然又转了回来,直指蹲在地上忙碌的人,对于笑严肃的警告,“你给我听清楚了,阿青是我霍家的佣人,你可以使唤但是不能打骂!别以为我瞎。”
“你这是在哪惹一肚子气,回来朝于笑发火,好歹她也挺着肚子,以前你对巫阮阮的温柔劲儿哪去了。”霍老太太面露不悦,将于笑拉回自己的身边,“哪有这么对自己老婆儿子的,她怀的是我孙子,怎么不是霍家的人,她姓于的就是我儿媳妇!”
不提巫阮阮还好,一提阮阮,霍霆的脸色立马浮上一层霜,他侧目看向自己的母亲,“于笑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妈,非要我说出来吗?”
022:看不见你,我心情会好很多()
霍老太太脸色一僵,讪讪道,“怎么怀上不重要,只要她给我怀了孙子,那就是我认定的儿媳妇!”
霍霆轻笑,“你认定谁做儿媳妇不重要,只要我没认定。”
“算了算了,妈,霍霆心情不好,说话不分轻重,您别跟他生气了,我劝劝他。”于笑揽着霍老太太的肩膀轻声安抚。
霍老太太心里是老大的不愿意,霍霆这个人,平时是性子冷了点,可最近越发的暴躁,眼里半点沙子都容不下,除了能笑着抱抱呢呢,对家里人再没个笑脸,她紧了紧身上的宽大披肩,转身下楼。
阿青抱着花瓶跟在霍老太太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口。
霍霆走到阳台前,将落地窗大敞四开,湿冷的寒风鱼贯而入,让人瞬间凉透。他转身指着跟进来的于笑,怒吼,“滚出去!”
“你对我喊就舒服了吗?是不是公司的压力太大,你这几天经常喝酒回来,喝酒不能开车的,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