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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妻子只有一个,你爱的是我,然后不妨碍你有很多的小妾!”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理,你为何与那些女子一样庸俗肤浅,极端的追求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独宠不好吗?”
“那些妾只是必要的应酬和笼络人心罢了,你又何必在乎那些虚名!”
“呵呵,殿下你好像误会了什么,第一,我只是你的奴婢,不敢肖想殿下的任何宠爱。”
“再者,奴婢就是这么肤浅,奴婢就是这么庸俗,此生若是奴婢爱上一人,那么我们彼此都只能是对方的唯一!”
“若是那人想娶妾,奴婢会马上离开,就当他从不曾出现在奴婢的生命中。”
“或者说他纳多少妾,那奴婢也养多少男宠面首,咱们各玩各的,彼此游戏人生!”
第74章 ——她为伯仁()
“你敢!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
“男未婚,女未嫁,殿下还管不着奴婢嫁人择婿这种私事上!”
“我竟是看错了你!就是为了这些不知所谓的情笺?所以你现在对着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司空阙一脸暴怒的将那些信笺抓到她的面前,竟是运起了内力,将那些信笺全部都震的粉碎。
然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独自离开了。
她错愕的蹲下身子,紧紧的环抱着自己颤抖的身躯。
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碎纸片,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此时经过的人越来越多,忽然人群中冲出了五六名一脸愤怒的少女。
她们动作粗鲁的将李轻眉拉到了偏僻处,她还未质问她们想干什么,就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我就说司空学长为何迟迟没有给我回信,原来是你这贱婢在勾引他,肯定是你用了什么下贱的手段,蛊惑了他!”
“你这又老又丑的贱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尊容!”
“贱婢,竟然还敢勾引自己的主子!我要打死你这不要脸的老女人!”
一阵拳风直直的朝着她的脸颊袭来,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
额角和鼻子似乎有温热的血液流淌,满嘴都是血腥气息在咆哮。
她吸了吸鼻子,真的好痛,都能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直入灵魂深处。
忽然她的小腹又挨了重重的几拳,她忍不住呕了几口血,接下来又是几记猛烈的拳打脚踢。
整个过程她没有呼救,更没有流半滴眼泪。
直到过了晚饭时分,那些人许是打的关节酸痛了,才解开她的穴道。
骂骂咧咧边离开,边说着她真是个贱骨头,手都打酸了,而她跪坐在地上,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司空阙,你永远都不明白,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就像现在这样,她又做错了什么,让他的爱慕者如此轻贱。
那以后呢,她面对那些姬妾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杀人不见血,又该如何自处。
这种与她人分享的爱,不要也罢,她庆幸自己还未泥足深陷,尚能自救。
当闻讯的战英和贾南风等人赶到之时,只看到满身满脸都是血的她跪坐在角落。
施暴者早已经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众人心疼的将她抬往悬壶堂,一路上她都未停止凄厉自嘲的笑声。
直至快到悬壶堂那一刻,她才恢复了神志。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特别是司空阙!否则咱们的姐们情谊今日就到头了!”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别动不动就说这种话,多令人寒心啊。”
“眉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些人,替你找回场子的!”
战英一边背着她疾驰,一边扭头安慰着她。
“不用了,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还要感谢她们,将我从自己的梦境中叫醒!”
“眉姐,但是我已经让人通知司空阙了,估计这会他就快到悬壶堂了,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
贾南风一脸愧疚,她也没想到眉姐特别强调不能让司空阙知道。
亏她会错了意,以为此时她最需要的就是司空阙,这下尴尬了。
“轻眉!!”
战英只觉得肩上一轻,背着的李轻眉便被司空阙抱在了怀中。
“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你的那些爱慕者,认为眉姐勾引了你,她们的脆弱芳心碎了一地,所以找眉姐出出气了!”
“连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你还算什么男子!眉姐真是瞎了眼了!”
战英一脸气愤,此时也不顾自己是大风臣子,司空阙是皇子的尊卑之别,教训起了司空阙。
他低下头,无言以对,忽然怀中的李轻眉用力的想要从他的臂弯中挣扎着逃开。
“放我下来!”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冷冷的说道。
他担心她会牵扯到自己的伤口,匆忙俯身,将她轻轻扶着,靠在了肩膀。
战英再次走到她的身前,蹲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上来。
“你伤的很重,别让我们担心,快上来吧,我背你,再走几步就到了!”
“让他走,若是他还在这里,我就不治了!”
“你别生气,我走便是,马上就消失在你面前”
司空阙见她作势要往回走,不小心牵扯了不知何处的伤口,竟是冒出了血痕。
他顿时慌了神,一脸伤情的转过身去,竟是运起了轻功,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第75章 ——何如当初莫相识()
见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这才忍不住疼痛,龇牙捂着肚子闷哼了一声。
战英见状,焦急的将她往肩上一扛,点起轻功飞向了悬壶堂后的药庐。
“孟教习在吗?有人受了重伤,劳驾帮忙看看吧!”
“她这会估计还在虚妄林的某处采药呢,今日是我家公子坐堂。”
“那就更好了,快快,快带我们见秦教习!”
此时秦胤正在药庐中炼制丹药,看到李轻眉狼狈不堪的被众人抬了进来,匆忙提着银针快步略了过来。
“为何你总是将自己整的遍体鳞伤?这次又是为了谁?”
他边责备,边动作娴熟的以银针刺穴,很快就将她身上的伤口止住了血。
“闲杂人等都出去吧,应离留下协助!”
众人本还想留下来陪着李轻眉,奈何秦胤一记冰冷的眼刀射了过来,于是只能讷讷的退到了门外。
战英瞟了瞟不远处树梢间隐匿着的司空阙,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二人究竟是情深缘浅了一些,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秦教习,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何事?”
“我中了一种毒。。”
“我知道,是一种需要定期服下解药的慢性毒。”
“啊?你怎么知道?我都还没说完呢”
“去年你登无极之路受伤的那次,我给你把脉之时就发现了。”
“历来各国后宫中人都喜欢以毒控制奴仆的忠诚度,防止奴仆滋生叛主之心。”
“我想这也是你们大风后宫的某个主子给你下的吧!”
他边细致的替她清理伤口,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正是!秦教习有办法解了这毒吗?这段时间我一有空就不停地钻研这毒。”
“但我这点入门的医术,看点简单的病症都勉勉强强,更何况这种毒药,所以我始终找不到良方化解。”
“我不想再过那种战战兢兢受制于人的日子了!”
“若是连你也没办法。。。。”
若是连他也没办法,那么她也不想再回到大风皇宫了。
就这样待在乌托庄守着那些孩子,度过残年吧。
“你也不必如此悲观,此毒我还是能解的,只是这种毒药一般都由多种毒物按照入炉的先后顺序,以及不同的剂量炮制而成。”
“对应克制的解药也要按照相应的顺序和剂量,方可凑效,否则到时候炼出来的只能是另一种穿肠毒药!”
“你下一次服用解药是什么时候?”
“三年后的夏至前。”
“到时候你将解药拿来,让我取下一点点粉末研究成分,在你下一次毒发前,我保证必定能研制出解药。”
“另外,我需要采集一些你的血液,研究毒药的成分。”
“那先谢过你的救命之恩,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尽管差遣,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感激的抱了抱拳,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一旁的应离忙眼疾手快的按住她裂开的伤口。
“我说,给你下毒的不会是你那位殿下吧?”
“不是。”
“那是何方神圣?既然我家公子救了你,总该知道他在和谁唱对台戏吧。”
“否则哪一日飞来横祸,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那就惨了!”
“是大风的继后司徒氏,她为了让我帮她。。帮她做一些事情,所以对我用了毒。”
“你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把这颗培元丹服下,明日身上的疼痛就能尽消。”
“还有你的衣服连着血肉,我不得不用柳叶刀割开了,这件斗篷先拿去遮一遮,我这里没有女装。”
他打断了应离还想细究的说辞,随手取下一件月白的斗篷,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顿觉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沁人心脾。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会得罪谁,也不想应离对她刨根问底,很明显她不想细说,她不说,他亦不会主动问。
“应离,取一只蚂蟥采血,小一点的!”
第76章 ——不动则不伤()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担心应离取的蚂蟥不合心意,于是步伐匆匆的亲自踱到了药庐后。
挑挑拣拣了很久,终是取来了一只瘦小的蚂蟥。
眼观鼻,鼻观心的应离看着自家一向稳重的公子竟然也有如此犹犹豫豫的时候。
心道感情这东西真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纵是冷静如公子,也深陷情网不自知啊!
掌灯时分,战英再次背起了裹着披风的李轻眉回到了宿舍。
而秦胤望了望不远处的树梢,旋身走到了门栏处。
“出来吧,她走远了。”
药庐前开的正盛的合欢树冠忽然动了动。
一阵清风拂过,无数点缀在绿叶丛中的粉红色小绒花迎风曼舞,簌簌花瓣雨从树上飘飞了下来。
此时司空阙长身立在了门栏处,原来他竟是一直未曾走远,直到见众人带着李轻眉走远。
自己不放心她的伤势情况,所幸留了下来,想要亲自问一问秦胤。
“多谢秦教习施以援手,不知她的伤势如何,有无大碍?”
“无妨,她的皮外伤居多,将养几日就能康复。”
他淡淡的说完后,也不再多言,立即旋身带着应离回到了药庐,丝毫没有请茶的意思。
司空阙知道他的性格素来如此孤僻,也没将他的举止放在心上,便也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自李轻眉被打之后,司空阙和她二人相处的模式就变的疏离而怪异。
高傲如司空阙,根本无法苟同她离经叛道的想法,更不可能向她妥协。
他的骄傲早已经随着血脉侵入骨髓,纵是燃尽了,也要留下一抔灰。
对于她的无理取闹,斤斤计较,他选择了逃避。
二人为了避免见面时的尴尬,于是尽量错开了彼此可能遇见的时间和场合。
若是有不得不碰面的课程,也是一个坐前排,一个巴不得坐到最后的位置,离的山高水长才好。
而李轻眉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乌托庄的运营上,司空阙的课程她也不再陪着旁听了。
听贾南风说,这些日子她看到文成陆雪和司空阙走的很近,二人有说有笑,甚是亲密。
有几次她在尚耕堂的课上看到司空阙竟然陪着文成陆雪来旁听。
看到她进来,司空阙似乎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和文成调笑着,聊的欢欣。
初时她还觉得心口处刺的难受,之后忽然就想通了。
所谓无情者伤人,有情者自伤,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将自己的心门彻底掩上,不再轻易为任何人打开任何缝隙。
光阴荏苒,如白驹过隙,弹指间三年半的时光悄然流逝。
半年前,李轻眉孤身一人回了一趟大风皇宫。
四年未归,大风皇宫依然和记忆中那毫无人情味的囚笼一般,没有丝毫变化。
她站在护城河上,踌躇凝望,便能看到高高的朱红宫门如噬人的困兽张着血盆大口,令望者不寒而栗。
这一次皇后司徒沁正忙着和诞下皇子的延玺贵妃斗的其乐无穷,分身乏术,故而并未亲自接见她。
她只打发了大宫女蓉儿将李轻眉好好的敲打警醒了一番,这才将夏虫语冰的解药赐给她。
千恩万谢,奴颜卑骨的拜过了皇后的仁慈之后,她紧张的怀揣着赐下的解药不敢轻易服下,忍着钻心的强烈剧痛,马不停蹄赶回了悬壶堂。
紧赶慢赶,终是在夏至前夜将解药成功送到秦胤的手上。
第77章 ——他被扑倒了()
到达悬壶堂的时候,她早已经痛的神志都有些模糊了,只潜意识里不住的敲打着自己的脑门。
她的额头上都布满被自己的指甲生生抓出的血痕,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秦胤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毒发的样子,为了便于观察此毒的药性在人体身上的实际情况,他在取了少量的药物粉末后,暂时没有喂她服下解药。
此时她不住的蜷缩发抖,虽然没有哀嚎打滚,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转移伤痛。
但她紧咬着没有血色,早已经变的煞白的唇,隐隐可见清晰的牙印血痕。
她只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安静的躲在角落,独自舔着伤痛。
他全程蹲在她身侧,随时为她把脉施银针刺穴,观察她的反应。
那种疼痛他不曾感同身受,但也知道必定是痛不欲生。因为这些年他采集了她含毒的血液,不断的在药兔身上做着实验。
一向温顺的兔子在接触毒血后不久,忽然就变得狂躁暴怒,竟是不住的撞着铁丝笼,直到脑浆迸溅,气绝身亡为止。
他又试着在体型较大的山羊和小牛身上做实验。
无一例外,这些小动物全部在很短的时候内都暴毙了。
他将每一具暴毙的动物尸体解剖后才惊讶的发现。
它们的身上完全没有任何中毒的征兆,竟都是被活活疼死的。
而且此毒霸道歹毒的是,它根本没办法用任何银针或者药物检测到。
饶是行医多年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阴险的毒药。
“好冷。。。。”
李轻眉的脸色乌青,贝齿不住的咯咯咯作响,他匆忙将一旁的暖炉挪了挪。
然后又在她的身上加了一块厚厚的银狐大氅,但却依然不起任何效果。
此时冷的瑟瑟发抖的她下意识的朝着一切热源靠近,离她最近的秦胤不得不遭了殃。
她整个人都钻进了他的怀里,似乎还是觉得不够温暖,竟是像只八爪鱼般,紧紧的扑在了他的身上。
忽然她使出一股蛮劲,将他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地上。
他对她没有任何防备,身手不凡的他,竟然被一个意识模糊的弱女子扑倒了。
担心她摔伤,他不得不单手抱住了她的腰,而她整个人都挂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