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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轻眉一身黑衣打扮,正与赵喜等随从屠戮这风刀门内的江湖宵小,当日的山匪,乃风刀门人乔装而成,她要为枉死在葫芦谷内的赵沐等忠仆讨回血债!
没有人知道赵丞相虽已以一介文臣问鼎百官之首的权相之位,却身怀过人武艺。
她在江湖中还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暗枭。只不过她杀人的时候喜欢蒙面,故而从未有人将奸佞权相赵轻眉与冷酷无情的暗枭联想到一起。
从正堂到门主所在的阁楼,她一路上杀人如切菜砍瓜般轻松,所过之处皆由满地鲜血铺就,若迎宾的红毯,煞是好看。
“你怎么来了?”
赵轻眉诧异挑眉,看向身侧亦是蒙面的玄衣男子,只消一眼,她就认出这黑衣男子是她的男人。
“快回去!”
她垮下脸,潜意识里不想让司空阙看到她杀人的模样,却见他手中握着长剑挡在她身前,动作狠辣决绝,顷刻间就有几名武功不弱的门客死在他剑下。
“不管是杀人,还是吟诗作赋,我都能无所畏惧的站在你的身边!”
她眉眼弯弯,绽出宠溺的笑意,旋即将司空阙护在自己身后。
“好!今后我杀人,你替我殿后,我将后背留给你守护!”
“嗯!”
。。。。。。
西苑内,洗净满身血腥之后,赵轻眉慵懒的眯着眼,动作轻柔替躺在她腿上的司空阙擦拭着湿漉漉的银发。
“你从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何年纪轻轻就满头霜华?”
“都是旧事,我不想重提。。。”
司空阙目光坦荡盯着赵轻眉的眼睛,她甚至能在他深邃的目光中看到自己惊愕的脸。
“如此,那么除非你自愿,否则我此生将不会再追问你的过去。”
“知道你爱我胜过自己的命,其他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
她俯身小心翼翼吻着司空阙的唇瓣,旋即栖身覆上他的胸膛。。。。
伴着男女情动的暧昧喘息低吟声,一夜无梦。。。。
“司空阙,我们要个孩子吧?”
“好”
“忘了告诉你,我昨日已服下并蒂丸。。。”
“轻眉!你。。。”
冉渠帝国男女皆可孕育子嗣,若是男子服下并蒂丸与女子交合,那么男子即可受孕,届时以剖腹取子的方法,使腹中的胎儿降生,而若是女子服下,则是女子怀胎十月历经分娩之痛。
司空阙不是冉渠人,甚至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自然是无法产子。
但在冉渠以及鸿国,皆是女子为尊,除非用情至深,否则没有女子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以及受世人嘲讽轻贱亲身产子,在女尊国度,只有入赘的女子才会屈辱的亲自怀胎分娩。
“我懂医,曾替你把过几次脉,你的身子骨寒气过甚,不适合孕育我们的子嗣,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第468章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
眼前的男人一双幽深的眼眸中,带着点点星光,此时正湿漉漉若小奶狗般凝望着她,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像羽毛般刮过她的心扉,令她忍不住泛起阵阵情动的涟漪。
“咕嘟。。。”
司空阙一愣,旋即将唇瓣凑近她的耳畔,只消一句话,就令她所有的自持瞬间土崩瓦解。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司空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赵轻眉无奈地环紧他的窄腰,这个男人在床笫上霸道至极,她总是处于被压制的一方,但却奇怪的没感觉到一丝的屈辱感,相反倒是觉得心里总是甜丝丝的仿佛吃着蜜糖般。。。。
天刚拂晓,赵轻眉扶着酸软的腰肢,略显疲惫的脸上却是缱绻的笑意,昨夜小别胜新婚,二人俱是有些放纵,她虽不是出力的一方,但也着实累的够呛,更何况是辛勤耕耘一整夜的司空阙。
在他恬淡的睡颜落下浅浅的一记吻,她轻手轻脚,心情舒畅的准备离府上朝。
“早”
“哦,早。”
没想到又在府门口遇见钟离胤,这次她遇险的事情虽没有直接证据指向钟离胤,但赵轻眉知道,他定逃不开干系。
“主子,车夫说车轱断裂没有那么快修补好,需要属下给您牵一匹马前来吗?”
“不必,丞相,本殿下能否与你同车进宫?”
赵轻眉想拒绝,却见钟离胤已先行踏入马车内,她若再兴师动众换一辆马车,定赶不及上朝的时辰,于是深吸一口气,旋即也从容进入马车内,只不过二人分坐两边,泾渭分明。
她嗅着车内安神的沉香,索性闭眼假寐,一时间马车内死一般的沉寂。
“相爷,前方有人一支送葬的队伍,看这阵势,怕是一时半刻无法通行!需要绕道而行吗?”
“准!”
赵喜的声音从马车开始外传来,赵轻眉并未睁开眼睛,只懒懒地应允一声。
于是车夫调转方向,朝着一旁的小巷内行进。待马车平稳行驶约一刻钟的时间之后,周围已听不见嘈杂的声音。
赵轻眉豁然睁开眼睛,警惕的盯着左前方的位置,旋即抽出腰间佩剑。
“你要做什么唔唔”
“嘘!有埋伏,别说话!”
她不知在何时已悄无声息坐在钟离胤身边,一手捂着他的唇,沉声警告道。
钟离胤会意的轻轻颔首,情急之下,她的脸颊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垂,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沉稳的温热呼吸洒在他的耳畔。他没来由的贪恋这种触觉,于是耳根渐渐染上可疑的红晕。
而赵轻眉却没有留意他的异样,见他配合的点头,这才顺势将他挡在身后,转身撩开车帘。
待看清楚车外的情形之后,她忽然冷笑起来,旋即转头,似笑非笑看向钟离胤,那眼神中带着浓重的失落与嘲讽。
“殿下!”
“这一次,是想亲眼看见我殒命才放心?”
钟离胤眸光暗淡几许,她竟是以为这场刺杀是他在主使。
“不是我!随便你怎么想!”
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已然是如此阴暗不堪的模样,他只觉得胸口处传来阵阵钝痛,险些令他窒息。
“主子,看身手出自鸿国血滴子!”
赵喜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钟离胤,显然也是以为这些来自鸿国的刺客是钟离胤派来的。
而此时窄小的巷道内,数十道带着肃杀气息的黑色身影,杀气腾腾朝着赵轻眉等人杀来。
“不是我!!”
他愤怒的推开赵轻眉,想要立即跳下马车,忽然耳畔刮过一阵暴虐的劲风,他惊恐的低呼出声。
“小心!”
赵轻眉飞身冲出车内,一剑挑开直扑钟离胤面门的暗器,却不想钟离胤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
“我的生死无需你操心!”
“别闹!”
此时赵轻眉已然从那些刺客招招致命的招数中知道自己误会了钟离胤,刀剑无眼,文弱儒雅的他连拿刀的都吃力,过而不改何况是在如此惊心动魄的杀机中自保?
“不要你管!我是生是死于你何干!”
钟离胤咆哮着再次推开她的保护,赵轻眉一时之间要护着他的周全,又要分出心神御敌,渐渐由主动攻势转为被动防御。
她虽身手不俗,奈何有钟离胤这个不配合的累赘,原本一炷香就能解决的战局,竟是拖到半个时辰还未肃清余孽。
“主子,他们提前服下毒药前来,没有活口!”
“走!”
赵轻眉气喘吁吁提着滴血的利剑,就在众人因结束这场恶战而放松警惕之时,忽然一具尸首以诡异的姿势伸出手臂,目标直指钟离胤。
“小胤!”
“我不轻眉!”
他瞳孔猛然一缩,惊恐地看见一支羽箭自挡在他身前的赵轻眉肩胛骨处穿透。她压抑着痛楚强行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形。
她迅速点住几大穴道,暂时止住潺潺如泉涌的鲜血,但脸色已是煞白的令人恐惧。
“大人!”
赵喜见丞相大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于是焦急询问她是否安好。
“无妨。。。”
但这句宽慰的话终显得苍白敷衍,她眼前一片眩晕,旋即失去知觉,整个人直直朝着地面坠去。
“轻眉!!”
离她仅有一步之遥的钟离胤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音,他将赵轻眉打横抱在怀中,朝着巷外的医馆飞奔。。。。
司空阙昏昏沉沉起身,总觉得今日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就在他坐立不安之时,忽而前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惊呼声。
“司空侧夫,丞相大人在往上朝的路上遇刺,您快去看看吧!她正被九皇子抬往东苑!”
赵喜见九皇子态度强硬要将昏迷不省人事的丞相大人抬到东苑,暗道不妙,若是丞相被抬进东苑,定是凶多吉少,慌乱之下,她只能心急如焚的前来西苑通风报信。
“去请老爷,快!将丞相入东苑的后果说的越严重越好!我先去东苑与九皇子周旋!”
如今这丞相府中若说真的能让九皇子钟离胤忌惮三分的,只有赵轻眉的父亲。
朗朗乾坤,又是在天子脚下,东宫为除去轻眉这个眼中钉,已然开始狗急跳墙了吗?
第469章 ——我爱你,与你无关()
东苑,当钟离胤将浑身都是斑驳血迹的赵轻眉安置在他床榻上的时候,柳管事微微诧异的张了张嘴。
她眸光复杂的看了看自己的主子,九皇子安寝的床榻素来不准任何人触碰,都是他自己亲自打理,而现在他却能容忍满身血腥的赵丞相躺在他的床榻。。。
箭上有毒,幸亏赵轻眉及时对伤口进行处理,她的衣裳早已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被锋利的柳叶刀割成碎布条,轻手轻脚亲自为她换下血衣之后,他安静的坐在床榻边。
他看着昏睡中的赵轻眉仍是不安的蹙眉,沉默中仍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大夫说若是伤口再下移半寸,将直接刺穿心脉。
此时房内只剩下他与她,他伸出修长的指尖,颤抖着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怎么办?我发现我对你动了情,我发现我爱你,却再也与你无关。。。”
“殿下,司空侧夫求见!”
钟离胤心虚的收回指尖,旋即翩然起身从容走出房门。
“告诉他,我才是丞相府的正夫,不要说她是为救我才身受重伤,就算只是单纯的留宿,也是名正言顺。”
“诺。”
但柳管事还未来得及通传九皇子的命令,东苑的门却轰隆一声巨响,被人直接撞破。
“我儿在哪里!”
赵父病恹恹的斜靠在一方软塌上,正被仆从抬着缓缓踏入东苑。
“她伤的不轻,我将她暂时安置在东苑,若是频繁挪动病体,会影响她伤口的恢复状况,你。。。父亲别担心,我不会再伤害她分毫,过去都是我的错。。。”
“赵喜,去,将我儿小心抬到西苑,交由司空侧夫照料!”
赵父直接越过钟离胤,仿佛没看到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也没听到方才他刻意讨好的一番话般,径直对赵喜下达命令。
“父亲,我毕竟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钟离胤将赵喜拦在面前,旋即面色晦暗的朝着赵父沉声说道。
“呵,我担不起九皇子如此委屈唤我一声父亲,这还是你入门以来,第一次唤我父亲,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是她的正夫没错,但你可曾尽过一天当夫君的责任?我真后悔当年一时心软答应钟离玥的联姻要求!”
“赵喜,还愣住作甚,快去将我儿带离这是非之地,九皇子,若是你觉得我做的过分,大可以去找钟离玥做主!”
没想到他在这丞相府中已然没有立锥之地,依着赵父与母皇之间的暧昧关系,恐怕到时候吃亏受罚的只会是他自己,普天之下,也只有赵轻眉的父亲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母皇的名讳。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赵轻眉躺在一副担架上,被赵府的仆从抬出他的房间,待赵父等人离开之后,钟离胤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旋即砰的一声,重重掩上房门。
“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不要进来打搅!”
“诺。”
他径直走到床榻边,旋即合衣拥被而卧,素洁的天蚕锦被上染着点点红梅般的血迹,仿佛还带着她的体温与气息,但他知道,从此她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怨,将永远不属于他。。。
“我不后悔!”
这条不归路是他自己造就的,他就算死,也要笑着走完余生没有她的路。
。。。。。
赵轻眉有些惆怅,自她苏醒之后,已然过去十日的时间,这十天来,司空阙悉心照料她的伤势,她的饮食起居,唯独不肯开口与她交谈。
这樊京城第一醋王。。。
这日午膳,司空阙仍是面无表情的喂她喝山药茯苓粥,她硬着头皮目光灼灼盯着他的眼睛。
司空阙被她如此直白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索性垂下眼眸,不再与她有任何眼神交流。
待喝完粥之后,他转身取来温热的帕子,细致地替她擦脸,却被赵轻眉一把抓住手掌,旋即轻轻一拽,就要往他怀里钻,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我救他,只是不想伤及无辜,那些人的目的是我,你别误会。”
“呵,大人想要牺牲自己的性命救谁是您的自由,在下只是可有可无的夫侍而已,又怎么有资格介怀?若是丞相大人哪天不高兴,或者腻烦在下,随时都有权利将在下赏给。。。”
“轻眉,你怎么了?”
司空阙听到她痛苦的呻吟,旋即捂着心口,蜷缩成一团,顿时彷徨无措。
“我的心很痛。。。。痛的想死。。。”
“我。。我去叫大夫。。。”
“你就是我的药,叫什么大夫?我心里装满的都是谁,你真的不知道?”
她将司空阙的手放在自己跳动的胸膛。
“这里装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司空阙。”
“那为何要舍生忘死去救他?你置我于何地?”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
“毕竟自小一起长大,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若是时光倒流,我想我还是会出手相救,只是朋友,甚至连知己都算不上。”
“我相信你。”
司空阙终于还是选择释然,她都说的如此直白,若他还是揪着过往喋喋不休,反而会将二人的关系推向冰点。
他能感觉到东苑那位对轻眉的态度显然已经产生微妙的变化,他才不会蠢到将轻眉推向东苑。
“大人,素王前来探望你的病情。”
“叫那死胖子自己进来吧,我有伤在身,就不挪窝了。”
“诺。”
“啧啧啧,你看你与本王一起立志当纨绔多好,想当初咱们两可是被称为樊京双贱客,如今你没义气撇下本王装什么大尾巴狼正人君子,这下报应来了吧!”
赵轻眉懒理好友的揶揄,因着有外人在场,作为内眷的司空阙自然是提前回避,赵轻眉一脸严肃,屏退左右。
“你想干嘛!老娘不是断袖,你这个禽兽!”
“你特么闭嘴!钟离贞,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听好,我这辈子只问一次!”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对不起。。。”
赵轻眉:“。。。。”
“钟离贞,你想坐龙椅吗?”
“啊?”
钟离贞仿佛见鬼似的盯着赵轻眉:“你。。。。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趁着母皇不在,偷偷坐过她的龙椅!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真的会翻脸!”
第470章 ——他年我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