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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任多:“我的养父是包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他趁着地府放假到阳间旅游,顺便收养了我,回去他就升官了,很大的那种,我就变成了妥妥的鬼二代,本以为是躺赢的一生,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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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家客栈()
大年夜,闹市区的一栋塔式建筑里回荡着轻快的歌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这是任多正在用老旧的留声机播放老母亲最爱唱的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歌声很轻快,但是任多却越听越伤心,因为他那已经80多岁的老父母几天前一起去世了,二老是寿终正寝,一辈子无病无灾,算是喜丧,但是一想起再也听不到老父母合唱黄梅戏了,任多还是不禁悲从中来。
今天正好是头七,任多按照老父的叮嘱在新宅的院子里开设了灵堂用来祭拜二老,或许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年纪大了,事先准备好了身后的一切,包括棺材,灵位,蜡烛和纸钱。
棺材是特制的双人棺,金丝楠木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雕纹都有点模糊了,任多也不知道二老是从哪里搞来的。
灵位上已经刻好了字,因为任多不认识古文,不知道上面刻的是什么,尽管有点奇怪,但是老父亲可是多次郑重的告诉任多就用这块。
蜡烛的问题就更大了,竟然是红色的,还是那种龙凤烛,要不是老父亲亲自交代,任多是绝对不会用这个的。
纸钱看起来正经多了应该是用白纸剪成的铜钱形状,但是可能是放的太久了,有点泛黄,不,应该说是很黄。
看到附近天空不断炸开的烟花,任多马上跪在布置好的灵堂前开始烧纸钱并念叨着什么,别小看这念叨的几句,那可是老父亲从任多懂事起就教给他的,耗费了很多年才勉强记下来的,对,没错,是很多年,因为这东西念起来很奇怪,就像是用尽浑身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喊,但是发出的声音却很小很轻,单单是为了掌握这个技巧任多就练习了很长时间。
“略略略,#¥%¥%&&*”
大概念叨了半个小时,纸钱也只剩下最后一沓了,任多用手擦了擦额头的热汗,把那一沓纸钱向着聚宝炉一扔,这时候正好一阵风吹来,吹熄了一对本就所剩不多的红烛,那最后一沓纸钱也像是猛吸了一口的烟丝,红光明亮,很快的就烧没了。
任多刚好因为去点蜡烛而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点完蜡烛他又跪回了原地,但是却越发的感觉寒冷了,冬天本来就很冷,特别是他又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所以准备回屋洗个澡再换一身衣服出来继续守灵。
刚站起身,不锈钢的聚宝炉就倒了,发出桄榔的一声响,即使是有鞭炮的噼啪声,离的如此之近的任多也还是听到了,乍一听到这个声音,任多吓得后退一步,莫非真的有鬼?
捂着怦怦跳的心脏低头一看,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踢翻了聚宝炉,“真是自己吓自己,再说了就算真的有鬼来了,那也是老父母不放心自己一个人生活,回来看看家里的情况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摇了摇头,任多觉得自己想多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世界上没有鬼已经早就是定论了,他设这个灵堂也仅仅是为了完成老父亲的遗愿和祭奠一下老父母罢了,一边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边迈着冻僵的双腿慢慢的挪回了屋里,这腿在冬天跪久了真的不受控制,脑袋也有点不好使了,一会儿还得把聚宝炉扶起来。
任多这边刚进了屋关严门,那一对龙凤烛上就慢慢的浮现出两道人影,一男一女,那男的穿一身红色官服,曲领大袖,下裾加横遥В涫锎反麽ネ罚诺歉锫模逵愦荒桥淖牌铀伛嗳梗棺又屑涞钠匣构矣杏窕风贰�
“官人,你怎生如此捉弄孩子。”
“老婆,咱们都死了1000多年了,你能不能时尚一点,叫一声老公不行吗?”
“奴家也是识文断字的,老公是什么意思,官人不会不知道吧?”
那官人爽朗一笑,“哈哈,夫人所说在理,那还是叫官人吧。”
“官人,你还没有回答奴家的话呢。”
“我只是想用纸钱的纸灰给孩子留几个字,却发现一沓纸钱的灰不太够用,所以我就想取点聚宝炉里面的纸灰,谁成想那不锈钢的聚宝炉因为沾染了鬼界的气息竟然烫了我一下,所以我这一不小心就给它给碰翻了,你说这孩子也是,怎么就不知道应该用陶瓷的呢,那可比这个好用多了。”
“别说孩子的不是,我就问你想留什么字?”
“开家客栈。”
那娘子一琢磨,这孩子没离开过自己夫妻俩的身边,也没什么本事傍身,估计也就是做的菜还能拿得出手,再加上自己夫妻两人给他置办的小楼,真的很适合开一家客栈,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崇拜的看向自家官人。
那官人正用雪水混合纸灰往地上留字呢,都说观字而知人,地上的字是颜体,那真是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那官人留完字也很满意,一边伸手抚了抚胡子,一边不住的点头。
那娘子从不远处快步走来,“官人,你看你把纸灰都抹到脸上了。”
那官人拉住娘子要给自己擦脸的手,“那怕什么,别人又看不出来,这下我就放心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拽了一下发现没拽动,“怎么了,三个月的休假已经很长了,我堆积的公务应该已经摞得老高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回去了,那孩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最多两三个月就能见到了,三个月时间还不是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那娘子紧了紧握着官人的手,然后低着头跟着官人向蜡烛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身影随着蜡烛的燃尽而慢慢的淡化直至彻底消失,只是走前似乎还有两滴眼泪滴落在任多特意为老父母准备的年夜饭上。
夜更加深了外面也已经没有人燃放烟花爆竹了,任多换了一身厚实的衣服推开门,没有烟花的夜确实黑了不少,就连唯一的光源也蜡炬成灰了,任多在这样的环境下只能在门前挂起两个大大的灯笼了,借着灯笼的光亮,他终于发现了地上四个黑色的大字,“开间客栈”那字迹正是老父亲的手笔。
任多别提多感动了,说实话老父亲比亲爹可要好多了,死了还记得回来告诉自己一条出路,亲爹就不行了,究竟是谁他都不知道,至于为什么从来没有离开过老父亲的任多会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光看肤色就知道了,一黑一黄,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4月1日,农历二月十六,星期日,宜开市。
小楼的一楼早已收拾完毕,木质地板上摆放着八张四方桌和几条长凳,为了保持风格的一致,这桌椅板凳都是任多特意到古玩市场买的,是不是真货不知道,但是单就这卖相来说绝对错不了。
揭开早就准备好的盖着红布的招牌,上书“开家客栈”,正是老父亲的亲笔,任多特意拓印下来的,又用长竿架起两串鞭炮燃放,这就算是正式开业了,本来满心期待的任多站在门口看了三个小时,发现并没有人光顾,也就垂头丧气的回屋等了,任多很疑惑为什么开业大酬宾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来捧场呢?
这因素就很多了,一是任多除了老父母没有亲人,二是这里独门独户也并无什么街坊。这里南面是一家大型医院,那里有食堂;东面是一个以古代遗址为基础修建的影视基地,那里有盒饭;西面是开封府最近又正在修缮,不对外开放;北面虽然是学区住宅楼,但是人家那里既有饭店又有旅馆,你说任多开的客栈凭什么有人来捧场。
任多在一楼大厅一直坐到中午,见实在没人来,就上楼去上眼药了,这也是拖到现在才开业的原因,医生说他的眼睛因为哭的太多出了点问题,需要每天上药多加休息,这不是最近眼睛好多了,任多才正式开张嘛。
左右无人光顾加上又养成了上完眼药午睡的习惯,任多也就安然入梦了,梦里面是他和老父母一起吃年夜饭的情景,饭是那么的香甜,真的很甜,是那种甜而不腻的甜味。
饱饱的睡了一觉再加上一个美梦,任多醒来之后感觉自已又活力满满了,正准备搬了一条凳子坐在门口,抬眼这么一瞧,嘿嘿,有客人上门了,那人身体强壮,一身白布袍子,腰间挂着腰牌,怀里还揣着铁尺和绳索,一看就是一个专业扮演捕快的演员。
那人正站在门口不断仰着脖子的向楼里面张望,一看就是摸不准这里的底细,正在观察情况呢,任多赶紧快步走出屋子迎了上去,“这位大哥,站在门外干什么,我这里开业大酬宾,东西既便宜又好吃。”
那人淡定的回头看了看身后,不由得挠头,“这也没人啊,少爷在跟谁说话呢?”
任多想拉一下那个捕快的衣服,但是又觉得不是很礼貌,于是就伸出右手在那捕快的眼前不断挥舞,“大哥,哎,大哥,我跟你说话呢。”
捕快伸手指了指自己,“少爷,你能看见我?”
任多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那捕快,“当然能看见了,有什么问题?你别跟我说你还会隐身啊。”
岂料那捕快竟然拔腿就向着西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老爷,不好了,少爷快死了。”
任多有点凌乱,这大哥是入戏太深无法自拔了吗?“唉,大哥,剧组在东边你跑错方向了。”
第2章 鬼市许可证()
包大人正端坐在开封府中,桌案上的文书果然摞了很高,此时他正一本一本的快速处理,案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着。
这时他突然听到府门外声音嘈杂,料想是发生了什么大案子,于是快步走出府门,就看见捕头正拦着今早派出去调查义子现状的捕快,“不要吵闹,老爷正在办公。”
那捕快却不理会捕头的阻拦,还是一边往府里跑一边大喊,“老爷,不好了,少爷要死了。”
听清楚那捕快的话,包大人的黑脸更黑了,他已经查过生死簿,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任多,年方二十五,寿数九十五,这还有整整七十年的寿命呢,你一个小小捕快的怎么能口出狂言诅咒我义子早死呢。
“休要胡言乱语,我儿应该一生康健富足,最后老死家中,怎么会如此短命呢。”
那捕快一听是包大人的声音,也不大声喊叫了,赶紧作揖,“见过大老爷,我今天奉命去查看少爷的近况,正在门外小心查看的时候被少爷发现了,您说少爷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够看得见属下呢,一般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见鬼魂,所以我才”
包大人一听捕快所言,赶紧询问了一下具体的事情经过,然后就转怒为喜了,“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他毕竟在地府任职多年,知道的事情远比这些底层的捕快多多了,儿子不过是开了天眼,这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上能开天眼的的天材地宝数不胜数,或许儿子福缘深厚就得到了一两样也未可知,只是听小捕快的叙述,貌似儿子的客栈生意不是很好啊,得抓紧到后院和夫人商议一下应该怎么办。
“夫人,快出来,有儿子的消息了,我跟你说啊。”
“嗨,官人怎么犯了糊涂呢,这有何难,凭官人在地府的鬼脉,咱们的孩子岂能在人间受苦,我跟你说啊,你就这样。”
“嗯嗯,好嘞,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夫妻一番密谈之后包大人喜气洋洋的出府了。
“管家,给我备车,我要去见阎王。”
阎罗殿。
阎罗王正与判官一起无精打采的审着案子,要说阎罗王工作不认真倒也不是,只是这案件他们已经审了许久,实在是拿这犯人没有办法,正巧判官接到手下的通报包大人来了,阎罗王眼前一亮,宣。
一进大殿包大人赶紧作揖,“参见阎君。”
阎罗王很随和,他笑呵呵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包大人的身边拽住他的手,“哎呀,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你可是稀客啊,判官,快把犯人先压下去稍后再审,我先和包大人叙叙旧。”
判官跟随阎罗王的时间已经很久很久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阎君使得计策,他马上面露难色,“禀报阎君,这案子已经拖了很久了,实在是拖无可拖呀。”
“少废话,赶快给我带下去,是案子重要,还是和包大人叙旧重要,你心里没点b数吗?”
判官先是看了看包大人又看了看头上罩着黑布袋的嫌犯,一咬牙,“喏。”
作为一个认真负责的官员,包大人怎么会因公废私呢,“阎君,这万万不可啊,还是案子重要一点,先审案子吧,我没什么急事。”
阎罗王一看这包大人也不上道啊,有点难搞,明说吧,怕对自己的名声不好,不明说吧,这包大人又没有判官精明,这可怎么办呢,正为难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向判官,发现判官正在向他使眼色,顺着判官示意的方向一看这包大人的手正掐着减慢时间流速的法印呢,这就好办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了,这案子我估计还得审个十天半月的,你要是没什么急事就先回去吧,等我一有时间就亲自上门拜访如何,判官,替我送送包大人,我还得继续审问呢。”
包大人一听就急了,你阎君审问个十天半个月的倒是没什么问题啊,但是我家孩子那边可就惨了,说不定等到阎君想起来登门拜访的时候,他已经和我们一家团聚了,那他包大人不就白来了吗?
可是阎君已经发话了,而且里子面子都给到位了,你要说死赖着不走吧,也不太好,“阎君大人要不我来参审试试,我虽然别的不太精通,但是这刑狱之事我还是很擅长的。”
阎罗王等的就是这句参审啊,不过他毕竟是久居高位的一代阎君,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也好,既然包大人愿意分忧,那我也就轻省一点好了,判官,赐坐。”
“喏。”
待到座椅齐备,审问就再一次开始了,当把那犯人头上的布罩一打开,他头也没抬的就叫嚣起来,“阎王爷,我不服,我没罪,别想屈打成招,我誓死不从。”
好家伙,这还没开审呢就整出这些屎盆子往阎罗王的头顶上扣,阎罗王很是糟心,这创建文明新地狱的主张还是自己提出来的,条文里面明文规定除了穷凶极恶之徒,其他的罪人都要经过合理合法的审判,坚决不能屈打成招,但是现在怎么都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呢。
阎罗王正要开腔审问,判官马上递上一杯茶,“包大人,阎君今天审了好几桩案子了,有点口渴,你看是不是你先审一审?”
包大人回头一看,阎君大人果然在喝茶,看样子真的是辛苦了,他站起来向阎君抱了抱拳,开始审问,“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胡闹是也。”
“胡闹?你且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如何?”
从这名字就完全能看出来这犯人是十足的滚刀肉了,明显的老油条,“有何不敢,胡爷我好歹也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又无罪业在身,何惧审问。”于是他就高昂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公鸡,那样子差一点就要打鸣了。
包大人离开座位走到犯人的面前,那胡闹因为黑布罩头有点不适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仔细一看走近的人,这人一副面孔铁面如墨,额上挂有一弯苍白明月,不由惊叫道,“包黑子?”
包大人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