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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不是在跟嬷嬷开玩笑吧?”胖嬷嬷靠近我,**把手搁在我额头上,我转开脸,戒备地瞪着她。
“放肆!谁准许你碰朕的龙体!”这个女人!忒大胆了!宫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嬷嬷?趁早打发了出去才是!
胖嬷嬷一副见鬼似的表情瞪我。
“嬷,”女子拉住胖嬷嬷,在她耳边小小声说着什么。
“什么?!失忆?”胖嬷嬷惊呼。
“做按摩保健了。”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两人停止了嘀嘀咕咕,回头看去,大概是熟人,就热络地招呼起来。我也趁势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才发现——这里不是皇宫!
这个房间很小,只摆了我这张床,旁边一个齐床高的小方几上摆放着一些杂物和水果,再过去就是一个柜子,正对着床的是一个挂在墙壁上的黑色的长方形的奇怪匣子,用途不明。
门口对着的这一面,是一个不大的露台。让我惊讶的是:连接露台的窗和门全都是透明的!窗台下,摆放着两张奇怪的椅子,看上去很厚实,倒象是把椅子完全包裹起来的椅子垫(俗称沙发。——!)。椅子之间是一个小圆几,几上放了一个花篮,里面插满了各式鲜花。
我眨眨眼:现在还在正月里,哪来的花?而且外面的阳光实在是刺眼,倒不象是在正月里。或者说,不象是北国的正月。更让我吃惊的是:隔壁的楼房好高,好奇怪!整一面外墙都是镜子!
正发呆地看着镜楼中倒影出来的人和事物,身旁突然冒出一个低柔的女声,“恭喜柳小姐苏醒!祝愿您早日康复!”
我一吓,转过脸,对上一个笑得很亲切很友善的女子,她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你是谁?”我直觉的问。
“我是爱之家康复中心的保健员,大家都叫我小兰。”女子大大方方的作了自我介绍,“之前柳小姐的保健工作都是我在做的,柳小姐不必担心肌肉萎缩而下不了床。其实,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要醒来就是好事!相信不用几天,柳小姐就可以和家人一块在蓝天白云下散步了!只要神经各方面没有损伤,肌腱方面也绝对没有问题!”
神经?肌腱?
什么玩意?
母女俩中作女儿的那个看到我狐疑的目光,立即上前介绍:
“小兰这几个月一直在帮你做肌腱运动,你的手脚,腰肢,肩膀各方面的关节活动,她和她的同事们都有帮你按摩和维护呢!”
几个月?
我愣了一下。问:
“你又是谁?刚才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女子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小叔,我是你姐姐啊!”
“既是我姐姐,为何又叫我小叔?”想骗我?没门!话说,貌似我没有听林靖宇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姐姐,只知道他有一个十分疼爱的妹妹平乐公主……
“你是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们,想要吓唬我们?嗯?”自称是我姐姐的女子有些生气,轻轻捏起我脸上的肉肉,“说!是不是故意的!”
“大胆!再不放手我就治你的罪!”我伸手推拒她,却发现我的胳膊很瘦,手腕很小,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我呆住。
然后紧盯着一双白皙起皱的手。
这是——我的手?
可这绝对不是皇帝的手!林靖宇的手比这要宽厚多了!
赶紧在身上****,从微微凸起的**到平坦的腹部,最后**到龙的弟弟所在之处——啊啊啊啊啊!!!!!!!——没有了!居然没有了!这个是女体!完完全全的女体!不是太监也不是人妖!
d!我又上了谁的身!
“给我镜子!!!”我朝着三个因为看到我的猥亵动作而发呆的女**吼。
“叔叔,不用担心,你的脸蛋完好无损!之前磕磕碰碰的那一点点伤口,早就抚平了!咱家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对不对?”胖嬷嬷骄傲地吹嘘完,反过来问她的女儿。
“是啊,小叔,你的脸蛋除了清瘦一些,苍白一些,跟原来没啥不一样啊!”
镜子已经递交到我手中,还是高清晰的,清晰得我都绝望了。
柳、素、素!
我居然又上了柳素素的身!!!
两眼一晕,躺下继续睡觉。
我一定是在做梦。!~!
119 尘封的记忆(三)()
再次醒来,还是在那个白里透红的房间里。
其实,医院房间的主色调原本就是白色,至于透红,是因为我这个单人特护病房的窗帘和墙角的基调是粉色系的。那是——老妈的恶俗眼光。
我也终于弄明白了此妈妈非彼嬷嬷。这里管生身之母叫妈,不是皇宫里上了年纪的中年妇人和管事嬷嬷。而父亲,口语称为爸爸。昨天跟医生出去签字的那名帅大叔,就是我现在这具身体的生身之父——柳素素的爸爸。可是,他跟我认识的那个长着山羊胡子的柳相柳监国柳贵妃她爹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更诡异的是:他姓王,我妈也姓王,可是,我姓柳。
我烦躁的抓抓头。
跟我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难怪他们一直叔叔、小叔的叫我,原来是在叫我素素和小素啊,害我一直会错意。
现在我只知道:我,柳素素,王家最小的女儿,现年25岁,去年出车祸的时候是24岁,正好本命年,貌似因为没穿红内内辟邪,所以出事了。
据说,我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四个多月,一直昏迷不醒。原因是脑部受创,颅内有淤血,部分神经区域受到**,导致身体处于静止休眠状态。原以为就此长眠不起,可没想到昨天中午脑电波突然活跃起来,身体各方面的机能也在逐渐恢复,有苏醒的迹象,留守医院的护工保姆立即通知了我的家人。然后,大家就见证了我苏醒过来的那一刻,欣喜若狂。
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过往,我毫无头绪。
问及怎么出的车祸,众人只说是肇事方醉驾开车歪歪扭扭,而我又车速过快躲避不及,这才导致两车正面相撞一**一伤。
**者是名男**,二十九岁,姓胡。挺养眼的大帅哥一枚。可惜英年早逝,**了。据说,他是转业军人,开了自己的公司,旗下有两家企业,事业正蒸蒸日上,人民币大把大把的进账。家中有娇妻稚儿老父老母,还有两个不务正业的兄长和正读大学的弟妹,他这么一走,无异于家里的顶梁柱塌了,全家人哭得**去活来。
看着去年报纸上刊载的大幅照片,我都觉得心惊肉跳。
现场真的很惨烈。
我的宝马撞得面目全非,要不是气囊及时打开,估计我也完蛋了。而他的丰田轿车滑出路面,翻滚到路基下,压坏了一**农田,人也当场**亡。
我却活了下来。
翻开车祸那天之后的报纸,都是后续报道,伤者家庭(我家)要起诉对方,可是一查到对方的家庭状况,又于心不忍,只好放弃了诉诸公堂的计划,也不要对方家属赔偿了,只是暗地里收购了那两家企业,给他们一家老小一大笔钱养儿防老,总好过那企业被叔伯兄弟侵占和变卖。
其实,应该是我爹——我王爸爸想要那两家企业来扩大自己的生意。
我家很有钱,全因为他有一个擅长做生意的头脑,不可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虽说代价是宝贝女儿半**不活地当着植物人,可植物人的静养也得需要钱不是。我一天住院的开销可是1600元人民币啊!加上先前的抢救,治疗,后续的复健,按摩,保养和维护,头一个月下来就花去了40多万!这四个月过去,林林总总也花了将近60万。若不是我爸有钱,估计我早就不在人世直接投胎去了。
说到投胎——我****鼻子。如果投胎的话,我倒希望投胎到林靖宇身边,当他的妃子。搞不好那个柳素素是我的另一世……
啊啊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我回来了,林靖宇怎么办?那个失了魂的龙体又怎么办?秦慕容承诺过会把我找回来的,可是,我们分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他要怎么找到我?!搞不好这根本就是那只狐狸的阴谋,故意把我送了回来,再把林靖宇送回他的龙体里去!
“秦慕容!我恨你——!!!”我仰天狼嚎。
“鬼叫什么!”一名男子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现在门口,脸色很不好,语气也很恶劣。
只是,看在他长得那么帅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帅得冒泡的男子走进来,用脚勾上门,‘卡塔’一声,隔绝门外被我的嚎叫吸引过来的护士和其他病人家属,随手把东西往沙发椅上一搁,松了衬衣领带,大咧咧地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翘起二郎腿看我。
“听说,你失忆了?”他抓起果篮里的香蕉剥了皮就吃,口齿不清地问。
我咽咽口水。那是送给我的果篮!我才是病人好不好?这家伙谁啊?一上来就吃!
看到我满脸困惑,他咧开嘴笑了,末了还嗤一声:
“装得还**。”
装你个大头鬼!“你谁啊?”我不客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ap。1。1。文。學網
气地瞪着他。
仔细打量:小麦色的皮肤,修眉凤目,面容清俊。头发松软熨帖,前额几缕碎发垂到眼角,带着些许妩媚和挑逗的意味。挺直的鼻子,刚毅的下巴,丰润的唇形,唇畔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怎么看就怎么不怀好意。
“喂!我不认识你!要是你不想说,麻烦你出去!还有,不许吃我的东西!”我讨厌这个家伙!直觉的!
“真不记得我了?”他倾身向前,定定地看着我,似乎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我一脸戒备地瞪着他,悄悄往后退缩,靠坐到床头。身上盖着的薄被拉高,遮住整个身子,直到尖尖的下巴。然后,两眼不甘示弱地在他身上扫描。
半饷,他才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是真的失忆了。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说着,摊开一张纸,又打开签字笔的笔帽,把笔递给我。
“什么?”我也不接,只瞥了一眼,上什么的,下边列了几个条款,白纸黑字一清二楚,只是以我的视角看过去有反光,看不太真切。
“有事找我妈和我爸还有我姐姐!我现在不签写任何东西!”昨天丰满的老妈就千叮咛万嘱咐的,不管医生还是护士还是别的什么人来找我签名做笔录什么的,一概推脱!也许,怕我刚醒来意识不清,胡乱把财产划拨出去让别人占便宜吧。貌似我名下也有很多钱的,宝马报废了还有保时捷,房子有两套,一套用来住,一套用来开py……
“既然忘却了前尘往事,为何还如此固执?明明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对方轻叹一声,朝门口喊道:“进来吧!”
我随着他的话音转过脸。
贴满了**画的房门打开,一阵轻风拂过,带着些许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皱皱鼻子,打了个喷嚏。
门很快又关上,大概是怕我被风吹着。
搓鼻子的动作突然顿住,我惊愕地瞪着来者,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现在看谁都是陌生人,连看我都象在看一个贼,防备得很。”身后传来欠扁的声音,我也不反驳,只愣愣地看着逐渐向我走近的人。
尖下巴,鼻梁高且挺直,英挺的眉,清亮的大眼睛黑白分明,似泛着水波般柔媚。眼角微微上挑,笑起来隐隐有种妖娆的感觉,再加上专业水平的散发荷尔蒙技巧,就这么让他直勾勾的盯着,不被电**才怪。*白色衬衣和黑色亮光长裤贴在匀称的体态上,载着几许书生气息和尘世打滚的老练。头发修剪得松软可爱,有些蓬开的栗色发丝由头顶垂至额前,更衬出一种乱酷一把的凌乱的美感。
这是……现代装扮的——“林靖宇!”
伴随着我惊喜的叫声,我整个人已经如饿虎扑食一样扑向他,一头扎到他的怀里,撞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没抱着我滚在地上。也幸好我不吃不喝四个月,体重比原来轻了许多,他才承受得住我这一撞,却也被我坚硬的脑袋撞了个脸色青白,一口闷气喷了出来。
我只觉得头顶一热,瞬时连心脏也燥热起来。
“哇——林靖宇林靖宇!幸好狐狸把你送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还以为我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幸好你来了,幸好狐狸还有良心……呜呜……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呜呜……这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哭着哭着,失控的情绪逐渐趋于平缓。最后,变成吸吸溜溜的抽搭,我忍不住把眼泪鼻涕都蹭倒了他身上,直把小脸往他胸口埋。听着略快的心跳声,感受着温暖的胸膛带来的融融暖意,我自清醒之后的不安和彷徨的心这才算是落到了实处,不再悬着般难受了。
只是,决堤而出的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即便我不想哭了,它们还是象断线的珍珠般欢快的滚落,象是蓄了四个月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对象。
林靖宇深吸一口气,闷闷的声音透过剧烈起伏的胸膛传递到我身上。
“想不到,你还是象以往那般恶劣,自私。即便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却仍是要当成筹码来利用。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什么?!你把你的父母亲、你的家人当成了什么?你置他们的情感于何地?啊?!你说啊!”
他猛地推开我,吼道:“你知道他们这四个月来是怎么过的吗?啊?!你这个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的蠢女人!”
被他推得身形不稳,我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一**坐到床上,不慎牵动到伤处,痛得我呲牙咧嘴。
刚想骂他“疯子”,冷不防看到一双怒火中烧的眸子,刚青的脸色,抿得紧紧的削薄的嘴唇,整个人就象是散发着戾气的恶鬼,带出一丝狰狞的色彩,就象我是他的杀父仇人还是抢了他老婆宰了他的儿子怎么的,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一惊,把所有**出口的脏话混话咽回肚子里,吓得往后坐了坐,缩到床上去了。
“你……你说什么啊?”我抱着被子结结巴巴地开口。
“心虚了?”他冷冷地看着我,毫不客气地指责,“知道我不愿意来见你,就骗所有人,说自己失忆了?你这样骗来骗去的能得到什么好处?博取大家的同情?让大家都站在你这边?你还真是——”他蓦地转过脸对着我,咬牙切齿道,“不知廉耻!真是可恶透顶!”
看着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气得青红白交加的脸蛋,我一头雾水,心里十分委屈。
“喂,我确实不记得了嘛,你凶什么凶。我哪有骗人。”嘟嘟嘴,不满地看着他。
“哼,真是笑话。既然不记得,为何偏偏认出了我?”说着,他伸手朝后一指——“他跟我一块进来的,若是你真的失忆了,为何不会错认为他就是我?”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门前站着一位青年,跟他年纪相仿,只是略显清瘦,人也要矮上些许。他朝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缓步走来。
“他是谁?我应该认识他么?”我不明所以,只看了那青年一眼,又把视线转向林靖宇,贪婪地盯着他。
好帅!比穿古装的时候还帅!而且,他的五官貌似比之前更成熟了!明亮的大眼睛拉长了些,眉毛也浓密了些,嘴巴笑起来也咧得宽,不再象十七八岁的时候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