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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端起酒杯,与桌上的空杯轻碰了一杯,仰头喝下。
无需废话,韩依依聪明的端起杯子,跟着喝尽。
刘彻没有出声,不断的倒酒喝下,喝下斟酒,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一杯一杯往下喝。
韩依依偷偷打量着刘彻,思量着他让她到陈阿娇的淑房殿到底是为什么。
而刘彻突然鹰眼一眯,抬眼朝她射来,黑白分明的眼瞳荡漾着赤裸裸的酒气。
他看着韩依依的脸,恍惚道:“石阿依?”像是在心底对自己确认。
韩依依垂脸,借着叉手还礼阻了他的视线。
“是,草民石阿依!”
韩依依声音微提,出声强调。
“像,实在太像了!”
刘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向他。
尼玛!这变态!
韩依依心中嚎叫。
刘彻目光迷离,低下脑袋凑到了她的唇边
果然!!
这丫的怕是将她当成陈阿娇了!
难不成以为是在后宫,在他的地盘,她就不敢怎么样了吗?
韩依依心中冷哼,头一偏,随即轻松躲开刘彻的偷袭:“陛下,阿依是堂堂男子!”话毕,竟毫不客气的将刘彻一把推开。
“石阿依可不是病薨的陈氏翁主!”(陈氏葬于茂林,以继承自家母亲翁主之位的名义下葬。)
韩依依斜睨着刘彻,眉眼里满是讥讽。
刘彻微微一愣,嘴角莫名溢出一道很“可疑”的笑声。
韩依依心中警铃大起。
目光中,刘彻优雅的抬起桌上斟满的酒杯,优雅的置于嘴边喝了一口,优雅的将杯子放在几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依旧垂着视线的刘彻漫不经心道了一句:“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眨眼间,人已无比霸气的将韩依依推到,一双邪肆的眸子赤裸裸的盯着她。
这丫的变态!
韩依依面容短暂僵了僵,随即学着他斜扯了抹笑:“怎么,陛下改了喜好,连男人都上?”
“改改喜好未尝不好,寡人也想尝尝驭男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刘彻流气的说着,双手竟不管不顾扒起韩依依衣服。
这动作吓坏了韩依依。
她丫的可是个假“男人”,见光就死,要是真的被刘彻扒光了衣服,她到时候要怎么收场?!
韩依依几乎出于本能的将他手按住。
“怎么?”刘彻笑了笑:“不愿意?”黑眼闪烁,沉目打量着韩依依的反应。
“阿依是真男儿”
韩依依冲刘彻抛了个媚眼:“要不,陛下牺牲下。”
韩依依一个翻身,竟反将毫无防备的刘彻压在身下。
“阿依虽没试过,不过之前也听过不少纨绔说过这档事,陛下放心,阿依会努力让陛下快活的”
韩依依目光邪恶,说完还配上“嘿嘿”两声淫笑
这下,反倒是刘彻华丽丽的愣住了。
第206章 石阿依不是陈阿娇()
韩依依说的不是空话,人翻到刘彻身上,就毫不客气的伸手撕扯起刘彻的衣裳来,且动作粗鲁举止泼辣,将他的衣领左右一扒,赤裸的胸脯直接呈在她眼前。
“石阿依!”刘彻咬牙吼了一声,酒气散了大半,人终于缓了过来,
韩依依偏头扬笑,下意识冲着刘彻扫了一眼人去楼空的淑房殿:“陛下,咱们在这里办事不适合吧。”韩依依故意将“办事”两字咬的风流无比。
刘彻果然猛地将她推开。
“够了!”
刘彻起身,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开。
“陛下!”
刘彻的手刚触到宫门,韩依依在背后唤了一声,将他叫住。
“陛下曾想让阿依接手京兆南北两军是为何?是为防卫氏做大?还是!”
刘彻眸光凌厉的朝韩依依射来。
“为保住陈阿娇的后位?”
韩依依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衣袍,迎上刘彻的视线。
“重要吗?”
面无表情的刘彻遥遥看着她良久,懵然含着笑吐出一句。
韩依依静静看着独自推门离开的修长背影,心忖道:他始终没能给她答应。
重要吗?不重要吗?当然重要!
若他是为了陈阿娇而遏制卫子夫上位,卫氏一门,那么说明他对陈阿娇还有一点真心,那么说明她还有一点希望!
毕竟,没有皇后的汉宫,陈阿娇会是唯一的未冕之后。
如果不是为了陈阿娇
韩依依缓缓收紧眼,对着空落落的淑房殿长叹了一声。
那么她也没理由再陪他们玩下去!
石阿依不是陈阿娇?
石阿依不是他的娇娇!
从淑房殿出来的刘彻,一人步在长长的汉宫官道上,满目的宫人跪地避让,满目的执金吾交戟想迎,声声“陛下万岁!”绵绵不绝,可他心里莫名越来越凉!
他是怎么了?!
他是怎么了?!
他是怎么了?!
刘彻在心底道了三声,三声后,他突然意识到世上再无人敢唤他“阿彻”,再无人敢在他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再无人会近似撒娇般的拉着他的手,跟他说她的梦想,跟他说要做一对平凡夫妇,要生两个孩子要跟他一起慢慢变老,在那个破旧屋不遮雨的小宅里,在十五月圆的溪水边,躺在地上数星星
慢来的疼痛一点一滴在心里发酵,刘彻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似乎!有可能!对陈阿娇并不是那么无情,并不是想象中的厌恶,并不是
陈氏病逝后的京都长安并不太平。
卫子夫上位后,联合卫家宗族在朝堂内外打压所有陈氏宗族门人,韩依依虽然不是陈阿娇的本家,却因那日陈阿娇送葬大出风头,而被卫子夫亲定为“必须立刻解决”的棘手人物。
当然,卫长君想要扳倒韩依依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安排“陈阿娇”病亡的那刻,韩依依已着手让阿奴的本家从公共视线中退出。石阿依的产业也开始由京都长安转移,逐渐由阿奴接手。香红楼更是正式更名在卓文君的名下。
就连与她私交甚秘的东方朔,也在她的暗示下,向刘彻告了假,回乡探亲去了。
在卫长君挖空心思,想要查出石阿依蛛丝马迹将“他”扳倒的时候,韩依依已将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
第207章 势力瓦解()
其实,在陈阿娇病逝的那晚,韩依依已下定了决心。
既然她得不到刘彻的“真情之魄”,她在大汉还有什么顾及的!
伤她,害她者,十倍奉还!
欺她,毁她者,十倍奉还!
于是,在韩依依以新婚名义在家闭关不出的那几日,之前为了扳倒卫氏而下的料,也在那时悄悄收了线。
卫氏旗下涉及的酒楼、米店不是一刻间倒闭,就是被神秘商人收购。
卫氏受封的私田,尤其是长安卫氏门下,种的粮食不是颗粒无收,就是频频爆出离奇事件,吓得所有人皆道卫氏得罪了神明
接着,长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卫氏侵占他人祖坟,欺负百姓”的消息。这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几乎在刚传的满城风雨的时候,朝堂上连番爆出卫氏官员藏污纳垢,排挤其他官员的风声,而更令长安百姓瞠目结舌的是,在短短二十天内,从各地郡地赶来告谕状的百姓,有十二个都是冲着卫氏来着。
卫氏措所不及,连风声都没来得及压下,涉案的人员名单已呈到了皇帝的案头。
皇帝大怒,要求严办,至此刚进驻朝堂的卫氏一族被罢官的罢官,被贬职的贬职,还没成什么气候,便无声瓦解了。
长安上下不由心惊,卫氏门阀到底得罪了哪方厉害人物,人家要以这样的手段打压他们整族,逼他们退出朝堂。
事情还没有结束!
谁都没想到,三个月前一场私盐走私案子居然会牵扯到皇后长兄——如今唯一在朝堂上担任三卿之职的卫氏宗长卫长君。
由于涉及到汉朝历来管的最严,官员最为禁忌的私盐贩卖案,卫长君成功落马,而对卫子夫一直宠爱有佳的太后王志,一反常态的没有出面为卫子夫兄长求情,甚至在卫长君罢官的当日,王太后一口气给刘彻大封了十位美人。王太后送美人的言下之意,贼精的世族权贵们心中自然清明。
至此,新上任的皇后卫子夫还没站稳脚跟,在朝堂内外的势力便顷刻瓦解。
这时候!一直不见动作的刘彻,突然大封了石阿依了,石阿官拜正四品侍中郎,且授虎子符印,可自由出入内宫。
不但朝堂上下都看不懂刘彻这的次大封,连韩依依自己都被封的莫名其妙。
这时候封她官是什么意思?
说是正四品的侍中,其实就是皇帝的私人顾问,不用上朝,担着皇帝召唤必须随传随到的角色。
韩依依殿前受封,由礼官主持,一直没能见到刘彻。
韩依依拜官几日以来,没等到刘彻的召见,反接到罢官在家卫长君的请帖。
请她私宅聚会?
韩依依看着拜帖上华丽丽的京都纨绔名单,不由冷笑。
欲盖弥彰!
卫长君罢黜以来,第一次公开召开的私宴,就算如今不在三卿之列,看在他姐姐仍是汉宫皇后的份上,受邀的各家也不得不盛装出席,严肃以待。
是以,开席的时辰还未到,各大家的马车已停在了卫氏私宅的门口。
月光如洗,卫长君私宅的池上亭,宾客云集,笑闹成一团。
第208章 挑衅()
月光如洗,卫长君私宅的池上亭,宾客云集,笑闹成一团。
大笑声中,到场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频频瞥向主塌位下的一处空塌。
石阿依与卫长君的过节,京城上下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卫长君此次设宴,听说也邀请了近日荣升正三品侍中郎的石阿依,不知道今夜他可有胆参加。
众人心中揣测,不知觉中酒已过了三巡。
坐塌依旧空空如也,当所有人都几乎料定石阿依不会出现的时候,他异常风骚的珊珊而来。
众人眼中的少年头戴玉冠,着一身艳红华袍,一进亭便如主人般跟在座的各方人士打起招呼来。
比起卫长君,亭中的男人们显然对同为纨绔厮混过一阵的石阿依更为熟悉,又恰闻石阿依又拜了高官,争先恐后的起了身,跟他套近乎来。
身为主人的卫长君,反倒因为石阿依的出场,被冷落在一边。
韩依依笑眼不经意瞟了他一眼。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嘛!一边是失势的卫氏,一边是皇帝的近臣,待遇当然不同。
韩依依心中忖了忖,不动声色走到了卫长君主塌前,叉手问候道:“卫兄,好久不见啊!”
“听说石兄近日拜了高官,恭喜恭喜!”卫长君这一句说的极为客气,可惜脸上的笑容太过狰狞,露了心思。
“好说好说!”
“石兄请上坐!”
几句话寒暄完,两人都觉得差不多了,卫长君将韩依依请上坐塌,韩依依也就势坐好,准备“好戏”!
“来,给大人们斟酒,我们先敬一杯高升的石阿依兄弟。”
卫长君招手,在暗处待命的美姬们立刻一拥而上,把男人们围做一团。
韩依依身边也有两个美人一左一右簇着她坐着。
韩依依“嘿嘿”笑了两声,毫不客气的将两女拥进怀,借着她们的手,迎上众人敬上的一杯水酒。
石阿依本来就长得“俊俏”,如此动作做起来,不但不猥琐,反而有一种自在的风流,这风流就连同样身为纨绔的京都子弟都自叹不如。
在座男人不由心中感慨,难怪这人能得刘彻如此赏识。
一翻热场后,卫长君眼神一扫,一个男人在他的示意下,从榻上起身,对卫长君行了一礼:“卫兄如此热闹,怎能没有乐妓!”
卫长君后知后觉的拍了下脑门:“对对对,还是张兄提醒的好。”卫长君拍了拍手,很快乐人鱼贯而出,将亭中的空地塞满了。
这哪是刚想起来的主意。
韩依依冷笑,漆黑的眼瞳闪出一道精光。
殿中起两舞姬做男子打扮,动作纠缠暧昧,曼声唱来:“**娇丽质,践童复超瑕。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翠被含鸳色,玉床镂象牙。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袖裁连壁锦,床织细种花。揽裤轻红尘,回头双鬓斜;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怀情非后钓,密爱似前车,定使燕姬妒,弥令陈女嗟”
韩依依撑头看着起劲,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倒是座下的男人们面色霎时一僵。
“**”?“玉床”?“陈女”?
这不是在暗讽陛下和石阿依暗讽石阿依似
人人忐忑的望向笑的单纯,做事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石阿依。
“这龙凤颠倒还能玩出大名堂的还真真不少。对了,陛下就有赐给石兄弟不少面首美人儿,石兄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刚才出声让卫长君要叫舞姬的张家少年不知轻重的又开了口,他对石阿依呵呵笑了两声,讥道:“哦,对了石兄与前皇后陈氏如此相像,不知陛下有时看到石兄弟会不会晃神!哈哈哈”
第209章 阿依杀人了()
这赤裸裸的讥讽,这轻薄低贱的言下之意,明显是讥讽韩依依拜官不正,以小儿男色迷惑主人得道。
伴奏的乐师手下一僵,舞姬更是直接止了声,停了动作。
众人心忖道:在他人府上,宾客云集,背后还有一个大汉皇后撑腰,想是石阿依再怎么猖狂,再怎么生气,也断然不能当场撕破脸吧。
而被明着暗着讥讽的石阿依,在这时却兀自垂头笑了一声,像是什么也不知道般的,石阿依着令让怀中的美姬斟满酒,喂她喝了一杯。
“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玉琢的俊颜缓缓抬起,挂在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无害,漆黑的眼瞳里依旧波澜不起,甚至连语气也是温柔软绵的。石阿依温柔的推开怀中的女人,从榻上起了身,慢条斯理的朝着说话的男人走去。
无人知晓“他”要做什么。
韩依依笑的温雅无害,语调轻柔,仿若对待情人呢喃一般,倾身看着榻上男人的眼。
“怎么?!忘了?”
韩依依优雅的拔出腰上的佩剑,这种佩剑精美而秀小,剑不开封,一般挂于腰间用于妆点身份做装饰用。是以在座只瞧着韩依依拔剑,并没有想太多。当然,在这样的场合,他们自然觉得无人敢做“令人想太多”的事。
见韩依依拔剑了,与韩依依私交不错,见识过她本性的石田丰赶紧起身来劝:“张兄,你就不对了吧,石阿依大败匈奴,可是我等亲眼所见,人家是有真才实学的,你别在这里乱说,还不快给石阿依赔不是!”
一瞧石田丰出面来劝,张郎越发的下不了台,他冷哼一声,完全不理石田奉急打的眼色,继续挑衅道:“怎么?我张郎,张氏嫡长孙,祖上乃随高祖打下江山的堂堂英烈之后,居然连一个迷惑主上的**都说不得吗?有本事敢做就别怕别人说!!!”
“卫长君妻家长孙!得罪不起!”见劝不住张郎,石田奉赶紧拉住韩依依。
韩依依扯嘴一笑,话不多说,手中的佩剑如玩闹般朝前一抹,之前说话的男人顷刻止了声,血溅三尺
“辱阿依无妨,当众辱骂陛下者,该杀!”
四周再无声响,所有人不敢思议的从榻上起了身,双眼惊骇的看着白玉入冠,斯文纤弱的“少年”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