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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音仰头,眉眼之间有着少女的青涩。
夜濯苍墨徵性感的薄唇在她呆呆望着他时,缓慢的挑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
轻音原本想摇头,她的世界不曾踏足过这样矜冷尊贵的人。
她以前的圈子很小,一直跟着母亲生活,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她认识的人很少,只有一个与她无话不谈,感情深厚的闺蜜。
后来跟着母亲四处奔波搬了家,认识了很亲切的邻家哥哥,那个小哥哥对她特别的好。
她曾一度非常信任他,无论何时她目光都是追随在他的身上。
再后来
一切就都变了。
母亲无故暴毙身亡,死因不明,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闺蜜反目背叛,同邻家小哥哥以一万块的价格将她卖掉
男人慑人的目光极具压迫力,使得轻音被迫回神。
脑中拂过一闪而过的画面,倒是让她觉得男人有点眼熟了。
“小哥哥,我在报纸上见过你。”轻音语调软糯。
“哦?”夜濯苍鹰眸微眯,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轻音努力的搜集脑中关于男人的资料,可是少之又少的讯息,只让轻音想起来了关于那篇报道最为醒目的标题。
她眨着单纯懵懂的星眸,无良的露出一抹暗笑。
“报纸上说你是gay!”
第5章 以后,你是我的了……()
*
“gay?”
夜濯苍咬着字眼,冷冽的眼底遍布危险气息。
雷斯刚毅的脸庞出现一丝裂痕,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夜濯苍面前,说出这句话!
他该替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孩默哀,还是该猜一下夜濯苍会用什么手段惩戒女孩。
是吃枪子呢,还是喂鲨鱼
在雷斯心中肺腑时,男人只是将口出狂言的女孩,往怀中按压拉近!
“感觉到了吗?这个反应,只有对着你有。”
“”轻音呕血。
雷斯毫无温度的眼眸,露出震惊之色,猜想戛然而止!
他听错了吧?向来薄情寡性,不近女色的夜濯苍,竟然对一个女孩说出这种话!
这算是调#情吗
轻音泪眼汪汪的眨巴着水濛濛的眸子,一脸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儿。
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夜濯苍看,良久,憋出一句。
“我感觉不到,报纸上说gay只喜欢男生!”
明明被杵着,轻音也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她可不认为,现在说实话情况会变好。
这个女人,变相说他小?
夜濯苍矜冷邪肆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
“你确定感觉不到?”
浓烈的气压如一只无形的手,扼着轻音喘不过气。
夜濯苍眼底染着极寒的黑雾,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攥住轻音手腕,朝着某地按去!
如同帝王般,他动作慵慢中透着优雅,却足以令轻音脸色涨红!
她使劲往回抽手,仿佛一场拉锯战,两人僵持着。
直到夜濯苍放开手腕,她仍觉得手心滚#烫。
“小哥哥,危险物品麻烦请收好!”
轻音一本正经的提醒。
可配上那一张少女青涩的脸,却怎么也没有说服力。
“我收没收,你不清楚?”
夜濯苍颇有一种使坏的感觉,轻音顿时被噎的无话可说。
坐落在澜城薄暮山庄的夜宅,占地面积九万多平方米,从山下环山而绕,风景设施堪比国内一级风景区,甚至更为富丽堂皇。
“夜先生,到了。”
雷斯率先躬身出去,站在车门旁,目露恭敬。
却对轻音仍报以仇视的态度。
轻音很自觉的要从夜濯苍腿上起来,只是她刚有动作,便被夜濯苍圈着腰按了回去。
“嗯?”
少女喉间发出一声清若的哼声。
夜濯苍望着那双清澈带着些许疑惑的眸子,淡淡扬起眉角,将怀中少女抱下车。
轻音已经不记得被男人抱了多久,好像从醒来时,她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男人的怀抱。
男人的胸膛结实有力,有着让轻音安心的温度。
他的身上有好闻的薄荷味,如果轻音是只猫的话,一定会愿意永远溺在夜濯苍的怀里。
“哥,你抱的什么东西?”
清脆悦耳的声音,发出一道不适宜的询问,口气盛满了骄纵恶意。
轻音顺着讨厌的声音看过去,是一个修剪着整齐碎发,五官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的男孩子。
他比轻音高很多,身材可以称的上修长,比例很好。
脸比轻音圆润一些,皮肤透着病态的白,眼睛却魅而有神。
“安筠,注意你用词。”
夜濯苍难得的在南安筠面前沉下语气。
不过,傲慢惯了的南安筠根本就没在意夜濯苍说了什么,而是用那双魅而精锐的眼睛打量夜濯苍怀里的轻音。
他脸上缓慢盛起浓浓的兴趣。
“哥,这东西我要了!”
南安筠浑然不觉的张口,像是讨要一个物品,口气轻松。
凌厉之色一闪而过,夜濯苍神情没有丝毫变动。
雷斯静静的望着这一切,一米九三的个头,气场愣是在这两人之间矮了一大截。
不过,他深知夜濯苍的行事态度,也许他会不满南安筠说话的口吻,但是南安筠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天上星星,夜濯苍也会眼也不眨的摘下来。
轻音只觉得自己突然离开了夜濯苍的怀抱,双脚还未站稳地面,就被夜濯苍轻轻抚在脊背的手,用力一推。
她几乎是跌撞着扑到南安筠的面前。
那道悦耳却极尽恶劣的声音,贴着轻音的耳朵厮#缓响起。
“以后,你是我的了。”
第6章 夜先生有令,你不得离开()
*
轻音心惊的避开了对方,如避蛇蝎般想要逃。
南安筠给人的感觉,精致瓷白人畜无害,可偏偏那双眼睛,阴狠的犹似毒蛇,被他盯上一眼就会浑身发寒。
莫明的,她有点讨厌他。
轻音目光转向夜濯苍,眼神儿夹着询问。
“看我哥做什么!”
南安筠掰过轻音小巧的下巴。
不满的情绪尽数写在脸上,“你叫什么名字?”
“”果然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南安筠见她不答,手上力道加重几分,“你是哑巴吗!不会说话?”
“轻音。”不甘的吐出名字,轻音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南安筠松了力道,脸色还算有所缓和。
“从今以后你叫南轻音,冠我的姓。”
冠他的姓?凭什么。
她眼底流露出一丝反叛,让南安筠觉得趣味。
“南轻音这个名字,喜欢吗?”
不喜欢!轻音很想这么回答。
不过南安筠早就看出了她心思,根本就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轻音下颚被捏的生疼,令她无法张嘴。
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可南安筠的力气却异常大。
而且,为什么他姓南,不是姓夜啊!他不是称夜濯苍为哥吗,难道不是亲兄弟?
雷斯站在一旁,表情带着兴味,打从第一眼他就不喜这个女孩。
尤其是在他急急赶到事发地,看到失血过多已经昏死的夜濯苍,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同样晕死的女孩时,他就觉得女孩是个麻烦!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人分开,紧急处理夜濯苍中枪的伤,如果不是考虑到夜濯苍,他会当场把女孩丢失荒野弃之不理。
一颗豆大的雨点砸在轻音脸上,凉的她睫羽忽闪颤动。
这场积压许久的大雨终是下了,随之而来的雨点噼里啪啦接踵砸落。
“咳咳咳——”
轻音感觉桎梏着下颚的痛楚瞬间减轻,那个瓷娃娃一样的人,就在她面前咳的像要窒息。
几乎是一瞬间,一道身姿矫健的挺拔身影将南安筠打横抱起,步伐急迫的向宅邸走去。
雷斯将黑伞撑到男人头顶上方,斜眸给了她一记冰冷眼神儿,浓浓警告意味。
轻音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远的夜濯苍,耳边呼啸着雨中冷风。
趁着没人注意到她,她是不是该趁机识相点离开。
雷斯那道目光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不欢迎她,而对于半路救她出魔窟的夜濯苍,她自认还了人情。
没有待下去的理由,轻音头也不回的向相反的方向走。
夜濯苍听着身后未跟上的脚步,蓦地一顿,视线向身后探去。
那道孤零零的单薄身影,在滂沱的大雨中,显得更加柔弱瘦小。
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动物
“雷斯。”夜濯苍开口。
雷斯握伞的手一紧,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把她抓回来。”
“是。”雷斯看了一眼走远的女孩,刚毅的脸庞染上寒气。
夜濯苍将外套搭在南安筠身上,抱着他已经从伞下走出。
雨水瞬间淋湿了他的衬衫,男人却不以为意。
雷斯撑着唯一的一把黑伞,大步流星向轻音走去。
“南轻音。”雷斯长腿一迈,横在轻音面前。
他的身高着实有压迫力,轻音扬起头,还要跟看一座山一样仰望他。
“我不姓南。”对于这个姓氏,轻音说不出的抵触。
雷斯可不打算跟她纠结这个,“夜先生有令,你不得离开。”
第7章 机会,不给死人准备()
*
几乎强制性的将人带走,轻音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这场雨下的又大又急,雨点好似一颗颗石子连成一线,打在人身上又痛又凉。
等他们一行人步入府邸时,早已浑身湿透。
除了轻音,其他人好像更为狼狈点。
夜濯苍一直抱着南安筠上了二楼,雷斯便硬拽着轻音去了二楼。
直到卧室门口才把人松开。
看起来那个病恹恹的男孩子,在夜濯苍的心里占了很重的份量。
夜濯苍很护着他,单单是男生咳嗽了一下,夜濯苍就无比紧张。
这让轻音不由的揣测他们俩的关系。
两人不同姓,南安筠却叫他哥,难道说,哥哥只是个爱称?
脑子里突然蹦出关于夜濯苍的那条讯息,他是gay!
没错,他们一定是gay。gay的关系
轻音自顾自的点头,顺便给夜濯苍打上了标签。
南安筠吃了药,咳嗽的症状逐渐缓轻。
他原本就病态的脸,此刻白的有些透明。
佣人知道先生小姐淋了雨,早已备好了驱寒的姜汤,急急送上来。
一直是照顾南安筠的小女佣,在看到落魄狼狈,浑身脏的像从乞丐窝里爬出来的轻音时,恶意的从她身边撞过。
“别挡着!”
“唔”
毫无防备的狠撞,使得轻音一个身形不稳,磕向墙壁。
小女佣端着的姜汤,也在晃荡中洒出一半,溅到她本就划伤的手臂。
“嘶——”冷冷抽气,轻音漂亮的眉眼聚在一起。
原本稚嫩的肌肤被姜汤一烫,瞬间红的滴血,仿佛还冒着丝丝热气。
如果不是因为伤口被包扎了一圈,或许会比现在更加惨不忍睹!
躺在床上的南安筠,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口。
他眼神儿如毒蛇般幽幽冽冽,扫过小女佣幸灾乐祸的脸。
抬手,狠狠甩下一巴掌!
“你怎么做事的,连碗都端不稳,手不想要了吗!”
冷到极致的声音,似二月冰封的严寒之地,冻住了轻音全身血液。
这个人好可怕。
即便那一巴掌不是打在她的脸上,她也跟着随之一抖。
小女佣坐在地上,耳朵嗡鸣,凌碎的头发乱糟糟垂下。
半边脸肿的老高,五个清晰的指痕,形成了红艳艳的血块,像是要从皮肤底层渗出血丝来。
夜濯苍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
没有阻止南安筠的暴行,也没有同情小女佣的遭遇。
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轻音被烫伤的胳膊看,眸光忽闪忽暗。
“小姐,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女佣连知疼的时间都没有,急急爬起,跪下,求饶。
南安筠一脚将她踢翻在地,毫不留情,“机会,不给死人准备。”
恐惧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小女佣眼泪簌簌往下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被踹疼她也不敢喊,重新跪起,脑门一下一下磕在大理石瓷砖上,咚咚响!
“小姐,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求求你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轻音失色的瞪大双眸,这一幕实在让人震惊。
明明那么精致漂亮的人,从嘴里说出的字眼,却如此骇人听闻!
果然是近墨者黑吗?
跟夜濯苍在一起的人,一个比一个狠。
不过,她刚刚好像听到小女佣称呼南安筠为小姐
嗯?
他是个女生!
第8章 我从未打算送你走()
*
小女佣一再的哭喊,实在很吵。
“雷斯。”夜濯苍嗓音冷佞,没有起伏,“让她闭嘴。”
轻音只觉得手被突地握住,男人的手掌很大,紧紧包#裹着她的。
一丝丝热度传递到她手背,竟有些发烫。
南安筠还处于怒火当中,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人,已经朝着另一间卧房走去。
轻音小短腿跟不上男人过快的脚步,他每迈一步,她就要走出两步。
夜濯苍发现女孩呼吸有些轻#喘,虽然在尽力跟着他,可那双亮若繁星的眼眸却盛着浓浓不满。
男人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
轻音原本还急促拨楞的短腿,逐渐轻松下来。
她不禁感到意外,夜濯苍这是在体贴她?
事实证明,并不!
在她刚稍稍挨近夜濯苍,男人步伐便恢复如常。
等到她跟不上的时候,男人又会故意放慢脚步。
有一种被夜濯苍牵着遛的感觉
浴室里,轻音坐在瓷白晶亮的浴缸边沿,半举着手臂,露出被烫伤的地方。
湿掉的纱布已经被扯掉,里面伤口有些红肿发炎,并没有流血。
“疼吗?”
没料到夜濯苍会这么问,轻音摇了摇头,“不疼。”
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这点疼痛她咬咬牙就能忍住。
女孩眼底流露出的倔强,令夜濯苍看得出神。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有这样不符合年龄的坚韧表情。
很特别,也意外的迷人。
花洒冲刷下来的凉水,浇在轻音胳膊上。
烫伤的地方有了凉水中和,火辣辣的刺痛感减轻了不少。
几分钟后,男人还未停手,伤口都被水泡的发白了。
轻音皱着眉头,难受的扭动,欲张欲合的小嘴,似乎想发出声音,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看来你是真不疼。”
轻音微微一愣,男人的口吻夹着几分冷戾,促使她仰头看向他。
她本身就不高,坐在浴缸边沿,正好到夜濯苍的腰。
白炽烁亮的灯光有些刺目,因为角度的原因,灯光洋洋洒洒聚集在男人头顶上方。
男人的脸像是笼罩了一层阴影,幽邃邪佞,分辨不出情绪。
咕咚!轻音很没胆儿的咽了一口唾沫,舔着笑脸说:“小哥哥,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可不可以把花洒移开。”
夜濯苍狭眸忽闪忽暗,关掉了开关,移开花洒。
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