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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他,无论何时,她总是推开他……把他推得远远的。
推到永远也回不来的天边。
面条在锅里,烂成了一锅粥。
第195章 林晚舟,你不要死()
当晚,林晚舟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当场鲜血满地。
季永唯在家中偷听到厨娘打电话骂侄儿:“孩子怎么好端端就摔没了呢?那么大的肚子了,你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我告诉你,晚舟是个好姑娘,你再欺负她,看我不收拾你,你当初是怎么求我的你忘了?我做这个媒,子孙后代都要折寿的!你这个混账小子!”
挂了电话,厨娘给主人请假,提着一篮子鸡蛋匆匆去了医院。
季永唯偷偷跟着,透过玻璃窗看到了病床上一脸惨白的林晚舟,她圆滚滚的肚子突然就瘪了下去。
季永唯盯着她的肚子,竟然缓缓舒了一口气,真好,她不会生下那个混蛋的孩子,她不能生下别人的孩子!
因为他在楼梯处放了一块肥皂,他知道林晚舟走路的习惯……他清楚她的步伐……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把命运交给了这块小小的,湿了水的滑溜溜的肥皂。
他告诉自己:如果林姐姐躲开了,他就彻底离开她的世界再也不打扰,如果她踩滑了,这就是命运在他们之间牵了一条看不到的红线,他们是注定要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的!
事实上,他赢了!
他与她,是命运决定的三世怨侣,就算是彼此折磨,痛苦不堪,也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等厨娘走了,他才偷偷溜进病房,她闭着双眼,面无血色,却还是美得他胆颤心惊。
他握着她的手,小小的指头那么的凉,像死人一样。
他不敢想象,若她死了,他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但是他胆大心细,心狠手辣,他赌赢了!
“对不起……”他双手握着她单薄的小手,喃喃道歉,用力揉搓着她冰凉的肌肤,想要让她暖和起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冲他微微一笑,弯弯的眉眼中,一点埋怨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哑着声音喊他的名字:“永唯……”
“我在。”他吻着她冰凉的手,突然就后悔了。
若他知道,这一跤摔得这样惨,差点让她丢了命,他是打死也不会这么做的!
“永唯……”她似乎欲言又止,微蹙的眉毛缓缓舒展开,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林晚舟,你不要死。”他的双眼伏在她的掌心上,热泪盈眶。
“呵……傻瓜,我不会死的……”她吃力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努力扬起一丝微笑。
第一次,他哭得像个孩子,他是那么的害怕失去她,如果她死了,他就立刻从这里跳下去,他也活不下去了!
“你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要等我长大,等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了,我会接你回去,你的花园还在。林晚舟,你一定要等我!”他抱着她,眼泪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摔跤了不哭,被父亲揍不哭,考砸了不哭,在寂寞的异国他乡不哭……因为他此生的眼泪都给了林晚舟,他前世一定欠了她许多,一定狠狠辜负了她,所以这一世他要用他所有的痴情来回赠她前世的恩惠。
如果这就是命运,他愿意欣然接受。
只要是林晚舟,就算她喂他一勺砒霜,他也愿意含泪饮下。
第196章 可怜虫()
兵哥哥姓章,名旭。
他的妻子林晚舟从楼梯摔下来时,他还在和三五牌友吆喝,输掉了下个星期的大米钱。
从医院出来时,林晚舟的肚子平了,孩子摔没了,而她依旧对他冷冷淡淡,似不相关的陌生人。
他又忍不住喝了两瓶酒,醉醺醺的晃荡在街上,家是冷冰冰的,妻子也是冷冰冰的,曾经满心期盼的孩子也没了……他不知道林晚舟为何还要嫁给自己,如果不喜欢,大可以拒绝的,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冷他,像一块怎么也捂不热的寒冰。
这样一个喜欢,却又无可奈何的女人,他除了在床上折磨她,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每一夜,他都无比卖力地在她身上耕耘,用他的坚硬与火热,试图融化那个寒冰一样的女人,可惜她却像一条死鱼,一点反应都没有。
任他动作如何粗暴用力,她依旧淡淡的闭着双眼,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销魂的声音,紧蹙的眉头像是在受刑,偏偏她的身体又是那样的诱人。
她冷淡的反应让他更加的暴怒,铁了心非要把她弄出声音不可,动作间,越加的粗暴了起来,嘴里还不断骂着各种粗鲁的脏话……
若她回骂他,打他,呵斥他,他都要好过一些,却偏偏任他怎么折腾,怎么掐,怎么捏,怎么揉,怎么撕咬……她都只是淡淡的,冷冷的,实在太疼了,眼角才会有两滴泪水。
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妻子,他再多的火热也会被她浇灭,再大的热情也会被冰冷,他对她的迷恋都化作了床笫之欢的狂野,结果却都是重重打空的拳头,她全然不在意。
他捆她,绑她,变着奇奇怪怪的法子在她身上发泄欲望和怒火,搞得她身上长年累月青一块紫一块,她却连还手都嫌脏,连还嘴都觉得累。
无数个冰凉的夜晚,她睡在他身边,冷得他彻夜难眠,明明身边一个热和和的女人,明明一个有心跳又有呼吸的女人,她怎么可以那样无情?
久而久之,他的心也凉了,也渐渐出去玩女人了。
对街的小寡妇,同厂子的浪荡女人……他可以轻易讨得她们欢心,轻而易举就让她们在床上娇喘连连,浪啼声声。
她们给他钱,给他温柔,给他想要的一切,只让他在某个寂寞的午夜爬上他们的床。
只有在她们身上翻滚折腾,他才能把在林晚舟身上丢了的尊严找回来,他才觉得自己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其实***,他从头到尾就不是一个男人!!
章旭猛地摔了酒瓶,捂着脸,就蹲在街边哭了起来。
突然,几个陌生的面孔扑了上来,冲着他就是一顿暴打。
他并不觉得有多痛,只是晕晕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林晚舟那张苍白的脸。
她极少笑,其实笑起来特别的美,每一次她的笑容都会让他眩晕许久……他太渴望她的笑容了,每一次笑,他都想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唯一的愿望,也不过是渴求这个女人给他一点回应,哪怕是一丁点,温暖的,有热度的回应。
在他双臂紧紧搂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双手可以回抱住他。
在他卖力冲刺的时候,她可以用热情回应着他,一点点就可以了……
他真的不贪心,他只是一条可怜虫。
她越躲,他越要,她越没反应,他越狂躁想要彰显自己男人的权利。
有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滑落……
终于感觉到疼了。
是钻心的疼。
右腿咔嚓一声脆响,木头都被砸断了。
他晕过去的瞬间,依稀看到了对街一个瘦高的身影,冷冷地注视着他。
第197章 温柔的和解()
季永唯这一走,又是一年,伦敦的大雾像他的心事,又重又厚。
他长得是那样的快,原本秀气的轮廓已变成了结结实实男人的脸,菱角分明的轮廓,细长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和凉薄的嘴唇,凸出的喉结和低沉性感的嗓音……
季家的男人,无一例外的长得好看,那种好看不是轻浮的花美男,是金钱堆积出来的品味和优渥家庭培养的高贵气质。
他功课优秀到老师都侧目,他对玩乐一点心情都没有,只是一头钻在书本中拿一份份的高额奖金,连带着父母给的钱,也一一攒了起来。
他开二手车,住拥挤的学生公寓,从不乱花一分钱,到后来,他手中已存有了一笔不菲的积蓄。
而林晚舟,依旧活在地狱中,瘸了腿的丈夫照样在家冲他吆喝。
工厂的那份工只得辞了,章旭三天两头出去打牌喝酒,任由林晚舟辛苦经营着家中的小门市。
没有孩子,狭窄的小屋中两个冤家一样的人,又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
“水!”章旭的嗓门都快把屋顶掀了。
晚舟沉默的切菜,煮饭,只是不与他说话。
“我他妈要喝水!”他拿着拐杖,冲过去要打她。
她回过头来,冷冷看他一眼,轻轻一闪就躲开了。
他看着她,气得火冒三丈,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突然就哭了起来。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一个废物一样的男人瘫软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你tm倒是扶我一把啊!”他吼她,恼羞成怒。
她沉默的伸手过去,眼神复杂。
他抹了一把眼泪,猛地打开她的手,悲戚道:“如果我知道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我是不会娶你的……我缠着我姑妈,苦苦哀求她……我想着结婚了,我一定对你好,要把你捧在手心上好好过日子……”
她别开脸,看着锅中翻滚的粥,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这么冷淡,就是娶个死人,过了这么久,也捂热了吧。”
他第一次,把自己的狼狈和脆弱的心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再不是那个对她大声吆喝的男人,再不是骑在她身上,逼她瞪大双眼喊他名字的禽兽了。
“真可笑,早知道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却还是舍不得你,现在腿也瘸了,我也是个没用的男人了。你走吧……林晚舟,这辈子横竖是我对不住你……我应该放你走的,原本你嫁给我,就是委屈了你。是我对你不好,是我对不住你,我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他捶打着自己空荡荡的裤腿,泣不成声。
她那双冰冷的眼睛,终于缓缓涌出了一丝热度。
她蹲下去,轻轻抱住他——
若他当初对她温柔一些,耐心多一些,或者……这样掏心窝子的话说得早一些,两人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他像个孩子一样在她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他其实是那么的害怕失去她,任她对他如此的冷暴力,却还是舍不得放她走。
这一夜,两人靠在一起的身体第一次有了热度一般,她不再排斥他的温存,终于肯在黑暗中捧着他的脸,温柔地望着他。
她在他的身下,终于有了温度,有了生命,有了呻吟。
她抱着他宽厚的背,轻轻把脸贴在他的胸口,甚至主动摆动着身体,迁就着他的不便。
这一夜过后,他整个人就活了,她也是。
他不再喝酒,打牌,开始知冷知热。
她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有了血色,而那张床,在清凉的夜里,也越来越暖和了。
他变得温柔体贴,她也处处体谅,言语间,也有了夫妻间的默契和家常。
两个人颇有些举案齐眉的况味,但到底……易难平。
第198章 他终于拥有了她()
好景不长,章旭突然出了车祸!
经过医院的抢救,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颅骨出血,肋骨断了三根,浑身都是伤。
晚舟四处筹钱,甚至贴出告示想要把面店盘出去,昂贵的医药费住一天就是烧一天的钱。
正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季永唯敲开了她的门。
打开门时,他逆着光站在门口,穿着驼色大衣,短短的头发,突然就变成了大人的模样。
“听说你现在着急筹钱,我给你带了一些。”他从包里拿出整整齐齐三叠崭新的钱,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我不能要你的钱。”她摇头,把钱推过去。
他拂拂头上的雪花,脱下麂皮手套,面无表情道:“你的面店值几个钱?要不要把这房子也卖了?”
她不说话,只烧热了炉子,让屋子里暖起来,又给他煮了两个糖水蛋。
他的目光一直浇在她的身上,热热的,烈烈的,这炙热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剥得精光。
炉子里的柴火烧的噼里啪啦,他脱掉大衣,挂在门后,走过去,俯下身,缓缓抱住她的腰,把冰凉的脸贴在她柔软的背上,突然就心满意足地吁了一口气。
“永唯……”她喊他的名字,却没有动。
他闭上双眼,贪婪地在她背上摩挲着,她的毛衣是那样的软,软到他浑身无力。
“永唯。”她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他呜咽着,把头埋在她的肩窝:“林晚舟,我好想你。”
她不说话,只是像过去一样,轻轻抚摸着他短短的头发。
“我一天天的熬着日子,数着日子,等回来的飞机……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害怕你变了,我害怕你变老,我害怕你和那个男人过着过着就有了感情……我又怕你离开他,有了别的男人……我什么都怕,一离开你就觉得没办法呼吸了。”
快过农历新年了,顽皮的孩子在街头放着鞭炮,噼里啪啦,热闹得不像话。
也正是这样喧闹的人间,让他有了活着的盼头。
他坐在床边,缓缓脱下毛衣,拥着她,又怕是做梦,立刻收紧了手臂,这才发现怀里是个真真实实的有温度的林晚舟,不是他梦醒后,冰冷冷的被窝。
她的内衣,还是过去当姑娘时候穿的那件,碧绿色,秀有白色的玉兰花。
她的肌肤还是他记忆中那样光滑,柔软,纤瘦。
他埋在她丰满的胸口,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的大手,犹豫了片刻,终于覆上了她的雪白。
她一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他羞涩的咬着下嘴唇,抬手捂住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低声道:“不要看……”
“永唯。”她冰凉的小手,滑过他紧实的背脊,轻轻放在了窄瘦的腰上。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他们同床共枕了太多次,十指交扣的瞬间,那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是我。”他凉薄的唇,吻在她的嘴上,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回应着她。
他有些慌乱,毫无经验可言,即使从小的绮梦就是她,但是坦诚相见时,依旧紧张得不行。
她的手,轻轻握住他的鲁莽,牵引着它进入了某个潮湿温热的甬道。
进入的瞬间,他那双浓眉猛地皱紧了,死死按住她的双肩,突然就失去了分寸。
第199章 极致的快乐()
那种奇妙的感觉。
是乌云滚滚的天空,骤然就落下来的倾盆大雨。
也是那大雨后,突然就放晴的湛蓝天空。
是万丈光芒的亮。
是烈烈艳阳的热。
也是寂静深夜,瞬间就炸放的漫天焰火。
那种等待已久,终于心满意足的感觉,激动中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他是迷途的羔羊,被她一路引领着,去往那神迹所在之处朝拜。
那兜兜转转,温暖又潮湿的道路,是泥泞,是花丛,也是荆棘遍布。
他在她身上游山玩水,看遍人世风光,竭尽全力不错过每一个风景。
他终于明白所谓缠绵,所谓结合,所谓亲热,所谓鱼水之欢,所谓阴阳结合……其实就是两具温暖的身体,结结实实碰撞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来交换一种身体的誓言。
时间在床上失去了所有的意义,恍然觉得像是走过了光亮和黑暗,早已不知时日,只觉得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只有身体一寸寸的,被掏空了一样,唯有腰肾,微微的疼。
他伏在她柔软的胸口,满头大汗,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