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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两鬓已经斑白,脸上也有了皱纹,只是她依旧那么美,那种美蛊惑了他一辈子,一想起来心还是会像十多岁的少年那样凶猛的跳动着。
他轻轻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上面已经长了褐色的斑纹,护士说,那是老年斑。
是啊,她已经是六十岁的老人了,她花了太多的岁月沉睡,大概还是不能原谅他吧,这个狠毒又负心的男人。
他的额头埋在她的掌心,老泪纵横。
第25章 对不起,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到了,下车。”季云申在车库停好车,转过头去,赫然看到阮桥还是以那个怪异的姿势睡得不亦乐乎。
“着火啦!”季云申猛的把手袋丢过去,刚好砸在阮桥的背上。
她痛得睁开了眼睛,又听到了着火了,翻身就坐了起来,却看到季云申挑着眉毛,十分嫌弃的盯着她。
“睡醒没?”
“没有……不过好像着火了?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说着说着,阮桥又要往下倒,被季云申拽着胳膊从车上拖了下去。
“你不是来收账的吗?债主!”
“哦,对哦,我来拿一万块的……嘿嘿。”阮桥伸出食指,轻轻在季云申的脸颊上戳了三下,“给钱!给钱!给钱!”
“醉鬼,酒品这么烂还拼命喝。”季云申架着摇摇晃晃的阮桥,打开了房门。
他喜欢清静,所以住在半山的别墅中。
这栋房子是云申母亲秦若芸名下的房产,与季家没有半点关系。
冰冷的黑白灰色调,没有一丝烟火气,整栋屋子一尘不染,看得出是个有洁癖的男人,但房间只看得出是大牌设计各色进口名牌家居,却感觉不到半点温馨。
阮桥傻呆呆的站在门口,张大了嘴巴,喃喃道:“你家好大哦。”
“站稳了,换鞋。”季云申丢给阮桥一双男士拖鞋。
阮桥闭着眼,摇摇晃晃换好鞋子,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靠着墙,小声问道:“洗手间在哪里?”
“客厅左转,楼上也有,上楼左转。”季云申看着这个醉鬼,无奈道。
“哦。”阮桥无辜的眨眨眼,突然就捂住嘴,冲进了左边的洗手间,伏在马桶上剧烈的呕吐起来。
“喂,你没事吧?”季云申无可奈何的等在门外。
“唔……没事……才怪!呕……”
季云申两手塞住耳朵,回到客厅,打开了音响,坐在沙发上闭眼养神。
等了好一会儿,洗手间里突然没有了动静,他缓缓走过去,只听得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他敲门,没人应。
“喂……”
“阮桥?阮桥!阮桥——你不会死在里面了吧?”季云申突然有点不放心,如果这个醉鬼死在自己家里,还要和警察费一番口舌。
犹豫片刻,季云申还是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这个家伙竟然倒在他的按摩浴缸中睡得正香,完全没有心疼新裙子的意思,整个人躺在浴缸的温水中,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白色的裙子被水打湿后,整个粘在了皮肤上,身体曲线诱人的若隐若现。
两只高跟鞋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阮桥赤着的小脚搭在浴缸边缘。
“睡觉的样子……都像一具浮尸!”季云申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阮桥的脑门。
“醉鬼!喂!你不要睡在我的浴缸里好不好!”
“不要吵——”一条湿漉漉的胳膊猛的搭在了季云申的肩膀上。
完全来不及躲开,打了季云申一脸的水。
“这个死女人!”季云申痛苦的抹了一把脸,“下次再也不会让你喝酒了。”
“再不醒来我不管你了!”
“感冒也活该!”
“病死你!”
“着火啦——”
“阮桥——”
“发钱啦——”
……
无论他戳她脑门,还是揪她脸蛋,捏她鼻子,揉她头发……这个女人都睡得像!一!头!死!猪!
季云申完全没辙,只能关掉水,把她从浴缸中拖出来——
没错!是!拖!!!
季云申气喘吁吁的盯着趴在地上继续睡成猪样的女人,无可奈何的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头上戴着眼罩,换好了t恤短裤的季云申再度走了进来。
他先用一条白色的浴巾裹上她湿漉漉的头发,又把眼罩从额头上拉下来摸索着脱掉她湿漉漉的裙子——
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对她根本没什么兴趣!
等等……这种内衣到底扣子在哪里?
对……对不起……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但是……但是他总不能睁大眼睛脱她衣服吧?!
糟了……又碰到了……
啊……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完全没有占你便宜啊!
你可不要诬赖我……
真的要******吗……总不能用吹风机吹干吧……但是家里没有住过女人,又没有女士内衣可以给她换上……
唔,不管了,先拿一条没穿过的四角裤给她将就一下吧……
“喂……你别乱动啊……我在给你穿衣服……”季云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自己的体恤衫套在了阮桥身上。
好了,这位忙碌的先生终于摘掉了眼罩,然后看到——
“糟了……衣服穿反了!”
他再度拉下眼罩,摸索着给这个软成一滩泥的醉鬼把衣服脱下来,第二次穿的时候还是熟练了许多。
半个小时后,穿着t恤和名牌大裤衩的阮桥趴在季云申怀里,脑袋被包成了木乃伊状。
“所以我才讨厌麻烦的女人!”季云申气呼呼的把阮桥扛在肩上,往卧室走去。
“糟了,我怎么把她带我的卧室了?”等把醉鬼丢到大床上五分钟后,坐在床沿上休息的季云申突然发现了一个大乌龙。
此时,醉鬼小姐正呈大字状趴在季云申的大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偶尔,还伸出手挠一挠发痒的腰,t恤豪迈的拉到了腰上,露出了后腰两个迷人的腰窝,但摇摇欲坠的方格大裤衩还是让男人无法产生任何瞎想。
“喂……起来啦,去另一个房间!”季云申走到床头,轻轻把她的t恤拉了下来。
“不……不要……吵!”阮桥翻身一个飞毛腿,一脚踢在了季云申的鼻子上,痛得他捂住鼻子蹲了下去。
鼻血缓缓从指缝中,悲催的流了下来。
两分钟后,鼻孔中塞着两团纸巾的季云申再度走了过来。
“醉鬼!不要睡在我的床上!起来!”季云申站在安全的距离,伸出大长腿,戳了戳阮桥的肩膀。
“嗯~”阮桥呢喃一声,搂着大枕头,继续酣睡。
一个顶着木乃伊头的女醉鬼,穿着自己的体恤衫,四角裤,还霸占了他的枕头和床!
对于一个有强迫症,又有洁癖,且被踢得一脸鼻血的男人来说,此时此刻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吗?!
第26章 只想抱紧这一刻的温暖()
阮桥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舒服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缓缓睁开双眼……
等等!!!
对面怎么有个男人?!还戴着这么娘炮的真丝眼罩?!
天啊,他还抱着一只旧旧的兔子!
兔子……真的是一只灰白色的旧兔子!
不对……我怎么会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醒悟过来的阮桥离开掀开被子,心脏差点从喉咙中蹦出来。还好还好,自己穿得好好的,他也穿得好好的,这房间看起来一丝灰尘都没有,怎么也不像酒鬼夜战后的狼狈情景。
不过……自己身上这件裙子一样的大t恤是他的?!还有这条摇摇欲坠的大裤衩!
不得不说,这位总裁先生还真是个细心的人啊。
认出是季云申以后,阮桥突然心里特别的踏实了,以季云申的挑剔劲儿,他可不见得会趁火打劫睡自己。
但心里,还是被他温柔的贴心小小感动。
阮桥撑着下巴,盯着季云申王子一般的完美睡颜,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睡觉都可以睡得这么好看。
眼罩遮住了那双锐利冷漠的眼睛,只看得到笔挺的鼻梁和湿润的薄唇,完美的弧度从额头到下巴,简直找不到一丝缺憾。
随着平静的呼吸,胸口轻轻的起伏着,睡衣的领口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呼吸间,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薄荷香。
有这种男人在,世界上还有什么狗屁公主啊,他才是睡美人,等待被吻醒的那个!
阮桥原本想要起床,却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睡意再度袭来,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最后一幕,依旧是季云申那张好看的侧脸。
她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柔软得像云朵一样的大床,她从来没有睡过舒服的床,名牌床上用品果然睡起来都是满满人民币的好气质。
季云申做了一个美妙的梦,在梦中,他的兔子君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女人,可是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样。
他抱着可爱女人笑得很开心,他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睡过,但是那柔软的触感,又亲切又温暖,似乎比兔子君更合适他的怀抱。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也许生活中有个女人也不错。
季云申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但眼罩挡住了他的视线,只觉得怀里有个暖烘烘的脑袋,以为还在梦中,嘴角带着笑意的收紧了胳膊。
怀中的小人儿往他胸口缩了缩。
他的下巴贴着一个柔软的脸蛋,有只小手搭在他的腰间,有条滑溜溜的小腿搭在他的腿上。
季云申再度闭上了双眼,以为还在梦中,以为是兔子君真的变成了一个真真实实的女人,小巧,温暖,又顽皮。
季云申从不承认自己贪恋温暖,害怕孤独,他所有的骄傲都用来维持这副皮囊的尊严。
所有漫长的夜晚,炎热的,冰冷的,都是他一个人抱着这只灰白色的旧兔子度过。
那是母亲送他的生日礼物,已经伴随了他二十多年,这只无所不能的兔子在梦中挥着宝剑替他驱赶噩梦。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因为总有各色的女人们贪婪他季家大少的身份来接近他,讨好他,却不知道季云申最讨厌的便是这个身份。若可以,他恨不得与季家断绝一切往来。
在国外年少无知的日子,也曾投入爱情,渴望两个灵魂的交融,但换来的,不过是伤害。
那个女人同样是季云申无法击退的梦魇,是兔子君也没办法赶走的噩梦,她千方百计靠近他,温暖他,却在他逐渐深陷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抛弃了他……
在他刚刚鼓足勇气想要相信爱情相信温暖的的时候,那个女人又摧毁了他对爱情的信仰。
从此以后,季云申对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
……
对于季云申来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残忍世界,冰天雪地,漫天雪花,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和阳光,哪怕炎炎夏日,他唯一的感觉也是一个字——冷。
可是这一刻,他觉得好温暖。
他微微低头,用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轻轻,却又紧紧的搂住了她。
这一刻,无论是谁,他都想要紧紧拥抱来对抗整个世界的寒冷。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只想抱紧这一刻的温暖。
女人的小手搂着他的腰,手无知觉的往上滑着,游走在他宽阔的背脊上。
他的头越埋越低,呼吸缓缓急促了起来。
修长的大手从体恤衫中轻轻往里探了探,他摸到了她腰间两个深深的腰窝,又顺着腰窝往上一点点的移动。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冰凉的唇在她光滑的脖子上试探着,蜻蜓点水般一点点吻上去,找寻着另一双唇。
修长的大腿慢慢压住了她娇小的身躯,却又怕惊醒了这个梦,又轻轻的拿了下来。
唇,轻轻触碰着她的双唇,一动也不动,任凭时光慢慢流走,也只是极轻极轻的摩挲着她的柔软。
她乖乖侧躺着,任他亲吻,偶尔呢喃一声,往他怀里靠一靠。
他宽阔的大手,顺着她的脊梁上下游走,静静感知着她的身体曲线,却一点也没有冒犯的意思,最后才累了一样,轻轻搁在她凹下的纤腰上,指尖偶尔碰一碰她的肋骨,像沙漠中起伏的山丘,柔软,绵延。
他的手,没有尽头一样的贪恋着这陌生的触感。
她的小手同样停在了他的腰间,他一动,小手便顺着紧致的小腹一点点滑了下去。
他嘴角缓缓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捉住她的小手,让它老实的待在腰上,却没有防备她的腿,莫名的就缠了上来,勾住了他的小腿,纠缠在了一起。
她还在往他怀里钻,小手极其不老实的搂着他结实的腰,整张脸都贴在了他宽阔的胸膛。
他呼吸一紧,心跳越来越快,开足了冷气的房间却越来越热,热得他额头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眼前一片黑暗,却知道怀中又一团火热的光,他想要掀开眼罩,却又怕惊醒这个美梦,只是急促又有些笨拙的再度游走着自己的双手。
一手摩挲着她小巧的脸庞,像要从轮廓中抚摸出一张梦中的脸,食指却停在了她的唇间,缓缓抚摸了一下,头一低,又吻了上去。
第27章 我?!非礼你?!()
这一刻,季云申早已把理智抛在了脑后,他只知道是一场不管不顾的美梦。
手中力道加大,撩起了阮桥的衣衫,顺着肋骨往上攀爬,很快就寻到了两处柔软。
阮桥酒精作祟,又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人在吻自己,以为是做了绮梦,索性懒得搭理,偶尔还循着人类本能呢喃着回应一下。
沉重呼吸萦绕在耳畔,她缩了缩脖子,呢喃了一声:“痒……”
那呼吸立刻轻轻咬住了她柔软的耳垂,痒更是从脚底酥麻的缠绕上了全身。
阮桥怕痒极了,她闭着眼,缓缓翻了个身,推开那个痒的来源地。
却不料那人顺势把她压在了身下,高大修长的身躯直接把她裹住了,大手继续在她身上探宝似的摩挲着,体恤衫已经被整个撩上了肩胛,有一双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背一点点吻了上去,手笨拙的想要把她的t恤全部脱下来。
“痒……好痒啊……”阮桥越来越痒,索性翻转过来,猛地睁开双眼,大力一推,“真烦!做个梦都这么累!”
t恤一点点滑下来,再度罩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季云申一愣,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他猛地掀开眼罩——
“啊!!!”两人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的惨叫起来。
阮桥“啊啊啊”的一边惨叫,一边往后退,吓得屁滚尿流,直接摔下了床。
季云申涨得通红的脸,缓缓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的调整好呼吸,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欲潮中清醒过来。
不对,他听到阮桥声音的一瞬间已经吓得清醒了!
右手飞快拉过被子,盖在某个还未恢复正常的部位,他已经先声夺人了:“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阮桥捂着脑袋爬起来,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啊!我喝得断片儿了……”
“我睡得好好的,差点被你非礼,这笔账怎么算?”季云申的目光淡淡扫在她的胸口,白色的t恤让她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两只手交叉纠缠在一起,似乎还在回味她柔软的手感。
“我?!非礼你?!”阮桥的食指无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的扯开了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