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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人生初见
不一会有阵阵爽朗的笑声拥出了，未见人先闻声的二人，这两人一亮相，萧琉璃一眼从来人曾黎静的大哥，并且是非常笃定。这样的肯定之前从来没有遇见过，所以看着曾家大哥的长相，萧琉璃只觉得应该用震惊来形容才是恰当。
看到那两人越走越近，虽说这样一直盯着人显得很没有礼貌，但是萧琉璃还是收不回目光，一下瞄瞄圆桌对面的曾黎旭，一下又偷偷看着那大步走向凉亭的曾黎静大哥，心的疑惑毫不掩饰地挂在脸。
曾黎静转身看到萧琉璃这样前后对，有万分不可置信的样子，忽觉得很好玩，也又放松了许多。走到萧琉璃身边用右手肘顶顶萧琉璃，凑到萧琉璃耳边轻轻地说道：“小琉璃，我两个哥哥是不是长得很像，是不是看着很有意思……”
萧琉璃一面听着曾黎静的话赞同的点点头；一面心在嘀咕：可不是，这样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男子，这样近距离的站在一起，站在自己眼前，简直是太震撼了。若不是萧琉璃忌讳着对方是男子，又是初识，肯定要要求两人站一块，好好地下较一番。
记得《西游记》里曾说过美猴王拔一根毫毛在手间，吹一口仙气，能化成一个一模一样的美猴王出来，看故事的时候萧琉璃总是在想，这一模一样是要怎样来界定，是不是像镜子里的影子和镜子外面的自己一样。但这总归只是闲暇时的随便想想，却不想现在真的见了这双生子，还真是一模一样，像在两人间放了一面镜子一样，这也怨不得美猴王的一根毫毛，能够将他人唬得团团转，分不清楚真假猴王。
“想必这位是萧家二小姐了！”那个与曾黎旭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进了凉亭径直走到萧琉璃前面，萧琉璃也鼓起勇气，近距离瞄几眼，还是一模一样。
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后，萧琉璃还是伸出手，唤了一声：“曾大哥好，我是萧琉璃！”
曾黎飚笑着和萧琉璃到过招呼之后，又转身说道：“子楚，你看看不仅我这个亲妹妹待我偏心，连着这义结金兰的小姐妹也是站在黎静一边，明明刚才听着萧小姐是唤我二弟叫二哥哥的，结果到我这里客气了，还是一声‘曾大哥’……”
曾黎静撅着小嘴藏到曾黎旭身后，探出头来说道：“还说别人，你还不是叫小琉璃作‘萧家二小姐’，是你自己先生疏。子楚哥哥，你给评评理！”
直到曾黎静话出来，萧琉璃才将注意放在一直站在曾黎飚身边的男子，同曾家兄弟一样，这位被称作子楚的男子亦是干净利落的板寸头，一身合体的山装，但是与萧家萧家兄弟身散发的朝气不一样，这男子眉清目秀，最是一双眼睛像是将天地间的日光都收了进去，看起来熠熠生辉。而他一路和曾黎飚行来，只听得都是曾黎飚一人在侃侃而谈，他只在曾黎飚左右或点头，或微笑。可算是这样，他依旧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感觉，而萧琉璃觉得这样的男子好似一方好的暖玉，适合温暖人心。
“既然都认了一个姐姐，那么再多几个哥哥又有什么不可以的。”男子说着顿了一下，乘此空隙对着萧琉璃点点头，看着萧琉璃也是一脸微笑着，没有异议的模样，又接着说道：“我想萧家小妹妹肯定心里已经认下我们几个哥哥了。”说着这男子也不客气，顺着众人的的座次，也坐到了圆桌，自己拿起茶杯喝起茶水来。
“想不到子楚哥哥却也是这般无赖，也要蹭个哥哥当当。”曾黎静嘟着小嘴，拉着萧琉璃也围着圆桌坐下。
而对面的曾黎旭却是至这两人进小凉亭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始终低着头，用指尖轻轻点着杯壁，隔了好大一会，待众人都坐定之后这才抬起头来，对着热闹的一伙人说道：“我倒是要说，今日此事还并非是子楚占了个便宜，反倒是琉璃妹妹占了子楚的便宜。”
曾黎旭一句话出来，余下四人都显得有些愕然，但之后是满脸的极大的兴趣。看这下曾黎静也不吃小点心了，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拉拉曾黎旭的衣袖，“二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要好好说说，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子楚这边也来兴趣，也接话道：“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隐情，黎旭可真的要好好说说了。”
这样一番下来，引得萧琉璃在一边也是认同的点点头。
看到众人都是兴趣满满的样子，这下曾黎旭才开口：“这事情可是十分明了的，怕是你们日常都是‘少爷’‘小姐’习惯了，没去注意这些。子楚的姐姐大名唤作阮子淼，而这位阮子淼大姐是萧家二太太，也是琉璃妹妹的二嬢嬢。”
听罢，曾黎静眯眼睛，点点头说道：“哦，我知道，那么这样算下来，子楚哥哥还是小琉璃的叔叔了。”
萧琉璃听到曾黎旭说到她和子楚，哦，不对，应该是阮子楚居然有这层亲戚关系关系之后，忽然觉得刚刚升起的结识的愿望也减淡了，于是也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紧接着又听着曾黎静说出两人的辈分之后，也不知自己是怎样想的，像被踩到尾巴炸了毛的猫一般，‘嗖’的一下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句：“是琉璃眼拙了，刚刚居然没有认出叔叔来。”
曾黎静在旁边猛然一听，隐隐间也听出萧琉璃有了几分不开心，而在座的三位男子却貌视没有觉得任何不妥，依旧不知道在高兴的说着什么。
萧琉璃这个恼了的样子平日里很少表现出来，曾黎静想怕是这一声“叔叔”叫了个这样年轻的学生，怕是小姑娘面下不去，这样再待下去，也不知自己的二哥还会不会挖点什么线索出来，到时候可不好看了。于是顺着说道：“各位哥哥，我和琉璃刚刚还和书画小丫鬟赛，看谁能先到卧房去，现在一耽搁，怕是要被那小丫鬟给赢了去了……”
听得曾黎静这样说，众人也没有其他异议，同着萧琉璃客套了两句，看着这两个小丫头出了凉亭。待萧琉璃与曾黎静两人刚刚走下了台阶，却又听得身后响起一个清澈温和的男声：“琉璃妹妹，我还不习惯有个这样大的侄女，并且我和……算了，我们几个小辈在一起，无外人时，我还是希望你唤我一声哥哥可以。”
萧琉璃听到这温和的男声，不知是怎的，心不满的地方马被抚平了，而这说辞有刚刚好暖人心不少。自己之前也不是这样情绪反复多变的人，可今天不知为何对阮子楚会是这样的反应。对此萧琉璃思量了几秒，最后却也还是转身回去，微微歪着头笑意溢满整脸对着阮子楚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子楚哥哥。”
“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一天的阮子楚是意气风发的，淡然沉稳的，立于凉亭内仿佛已经撑住了那一片天。后来的萧琉璃每每回想起来，心总会生出百般“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慨。
看到两个小丫头渐行渐远，凉亭内的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曾黎旭看着阮子楚嘴边那一抹一直没有消去的笑意，忽觉得有点小小的不舒服，于是问道：“子楚这些年间，难道没有见过这个小侄女。”
“小侄女！”阮子楚端起手的茶杯，突又一笑，“不都说是妹妹了吗？还小侄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年幼远赴重洋求学，学成之后一直和你们混在益州城内。这家事宜我还真是惭愧的很，不是十分的清楚。”紧接着阮子楚话锋一转：“到是你这个二哥哥，今天是十分的怪了。明明我们三人同行，可后来却是什么都没说，将我与黎飚二人撇开，自己绕到这小花园来，还揪着琉璃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说起，可是有些异样心思？”
听着阮子楚这样一说，曾黎旭也是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反常。当时他们三人走到大门前见着自家小妹拉着一名女子匆匆忙忙的往里院跑，后来瞟到二人又往小花园内凉亭方向走，于是自己找了个托词，一路跟了过来，然后……
“可别这样乱说，听小妹说，这琉璃在萧家也是个可怜人，孤苦无依，所以静静这才生生念着要认琉璃为妹妹，让琉璃认我们做哥哥。”
听得曾黎旭一番话下来，余下二人也没了这打趣的心理，同时心里也默默记住，这认下的妹妹，可不是只说一句话能够完事的，既然唤了一声哥哥，那定是要当作亲妹子来看了。
第455章 无意义（）
chapter15红珊瑚镯子
谷雨跟着书画一路闲庭信步，不疾不徐待走到曾黎静住的小楼，院内果然还是寂静一片，看来书画没有骗自己，她们俩果然是早了两位小姐到达目的地。
另一边萧琉璃和曾黎静手挽着手走进曾家内院，也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与众不同的曾家大院。要说这曾家大院的与众不同之处，其它的不用多说，但曾家的独立的小白楼建筑主体以白色为主，所以在阳光下总是给人阳光充沛，明亮的感觉；萧家是典型的民族民间建筑代表，虽然三房合拢总有一片照壁反射尽可能多的阳光到院落里，但是这样的格局下，被借进来的阳光也只是丝丝缕缕，总是不能这般明媚耀眼。
其实萧琉璃给曾黎静带的东西很普通，不过是张装裱好的照片。毕业典礼当天，拍好了第一张毕业照之后，萧琉璃央着二叔在女子学堂门匾下面给自己和曾黎静单独拍了一张照片，照片洗作一式两份。
一张用了小相框装好放在萧琉璃的书桌前，而今天给到曾黎静的这一份，是萧琉璃另外找了一个大相框，并从书架的书本抖出了很多的微微泛黄的树叶和渐渐褪色的花瓣标本，这些原料收集好之后。再将两人的合照放在居底板三分之二处，那些树叶被整合之后，摆出的花样花似蔷薇而小，白色，重瓣丛簇多朵聚生。
曾黎静一看认出这是次自己给萧琉璃带的姐妹花，这镜框里面裱的姐妹花开得非常灿烂，姐妹花面还有柳叶拼撘的蜻蜓，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原来照片洗出来的时候想一并送来给姐姐了，但是又想做了朵小花添在面……”
曾黎静手指轻轻扫过玻璃的镜框，里面的两个女子嘴角笑得不开，但是能够感受到两人身散发出来的开心，“原来我们这般美好……”说着曾黎静起身抱住萧琉璃，萧琉璃被曾黎静抱在怀里，眼睛却也是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圆桌的照片，口里喃喃地重复曾黎静的话：“原来我们这般美好……”
曾家请来驻演的戏班子是名噪益州的和声署，据说这和声署在前朝原是官籍，后来政权变更，这才流落民间，各自营生。算不提这出生这一茬，益州和声署这排的戏曲都是出出叫好，场场是座无虚席；并且戏路子广，生旦净末丑，每个角都有名角。红白喜事能够请到和声署过府登台，在益州也算是是较台面的雅事了。
至于这次曾家为什么能够请动和声署到苏登台，萧琉璃问了曾黎静，但是曾黎静也是不清楚，因为相对于这个曾黎静自己也弄不清楚的问题，曾黎静较关心的是和声署的孟老板孟小楼。
和声署的台柱子孟小楼经常扮演的都是话本子里的秀才，良人一类的小生角色，由于自身扮相十分俊俏，并且难得的这唱腔也不逊于外貌，所以自然是一众女票友心的心心念念的白面小郎君。
“小琉璃，和你说了你肯定不相信，这孟老板卸了妆可要梁山伯和柳梦郎俊俏千百倍。”曾黎静拉着萧琉璃一路遮遮掩掩的往大花园后面的耳房走去，“昨天我已经和孟老板见过面，孟老板不仅戏好，人俊，脾气更是好得丝毫没有名角的负担。”
萧琉璃走在边，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口，像是提醒又像是质疑：“这世真有这样这样的好人吗？”
曾黎静没有任何迟疑，答到：“小琉璃真傻，这世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像是双亲，两个哥哥，还有小琉璃不都是这样的人吗？说着曾黎静又拉了一把萧琉璃：“好啦，小琉璃，我们快些走，总要让你看看没妆的孟老板是什么模样，这样才能证明我曾黎静的确没说谎。”
看着曾黎静越走越急，萧琉璃要脱口而出的话这样被自己深深的噎了回去：“我不是，我双亲更不是，萧琉璃的世界里单纯的‘好人’已经被抹去了，剩下的只有油墨重彩，粉墨登场的……”
走过一间间敞着门，熙熙攘攘；看着一个个红着脸，花着脸，人来人往……原来一个戏班子里真的是这样热闹，萧琉璃忽然有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错觉，一个和声署像是一个小的苏城，什么样的人物都有：看那一身缁衣，辫子长垂，不正是《三娘教子》三娘王氏的装扮；这边这个体态丰满，脸似银盘，衣着大胆的女子定是玉环……一路看来真是惊喜连连，这些梨园弟子的扮相都极其神似，一模一样像是从话本子里走出的，明明是萧琉璃日常所想的一样，所以也不怨曾黎静走到孟小楼休息室的时候，一转头却发现萧琉璃没有跟在自己身后。
终于等待萧琉璃回味过来，去发现自己身边都是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曾黎静已经不在自己左右了。于是萧琉璃随便拉下一个梳着丫鬟髻的小丫鬟，大致问了下孟小楼休息室的方向。
走完热闹的众戏子待的公众区域，萧琉璃刚刚转身踏转角的台阶，却被从拐角处闯出的人撞个了踉跄。
闻着对方熟悉的味道，萧琉璃只身靠在圆月门的宽面，险险地才牵住走路不看路的曾黎静，看着曾黎静一脸的后怕和慌张，萧琉璃这才开口：“姐姐怕是走到赵老板院子发现琉璃不见了，这才着急要出来吧！”
曾黎静看着一脸笑笑的对着萧琉璃，可能萧琉璃已经被自己撞伤了，但还是要一脸笑笑着为他人找借口。萧琉璃的事情曾黎静曾经和母亲说过，说萧琉璃年纪小懂事，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总是微微的笑着，像个可爱的娃娃……那个时候母亲正站在曾黎静身后给她梳辫子，听到曾黎静这样说，母亲放在曾黎静发梢的梳子卡了一下，直到曾黎静喊疼，母亲才说了些曾黎静听不懂的话：“若不是吃过大苦，没了依靠，谁愿意画着脸过日子……”
这两天看了几台戏，曾黎静约莫也明白了些母亲当时的话。看着面对自己微微笑着的萧琉璃，曾黎静走过去牵了她的手，“可又是撞到哪里了吗？”
萧琉璃抿着嘴，微微有些笑意，使劲摇了摇头：“没有，姐姐还是快些带我去见孟老板吧，要是勾了脸，那无法证实姐姐的话是否属实了。”
看着眼前的萧琉璃眼睛微微有些泛红，但是面的微笑不改，曾黎静一瞬间好像也长大了许多，不再像之前一样无论如何都要刨根问底，而是牵着萧琉璃的手往里面走。
这个小院一进来觉着安静了许多，没有了外面的喧闹，走近一些看到一个穿着一身月白的绸衫的人，静静地端坐在一张圆石桌旁，桌没有任何东西，想是刚刚才坐到这石桌的。
像是听到了两人的脚步，那个身着月白绸子衫子的人，这缓缓转过身来。但这转身的动作好像是特别训练过一样，因为明明是一个男子，明明是一个简单的转生，生生转出了千般风情，若玉环在世，定要羞得那样的美人也不敢在自持‘回眸一笑百媚生。’
“孟老板，这是我和你说过的我的小姐妹，萧家萧琉璃。”萧琉璃站在曾黎静身边都能好像能感到曾黎静砰砰跳动的心，自然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萧琉璃也是愣住了，好在脸的笑还是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