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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法医禁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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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枕边人如今变成两个不相干的陌路人,这怎能不让我感到绝望,可我除了给她空间和时间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我退让了。

    “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关上房间的门后我半躺在沙发上,觉得不放心就在门口席地而睡,刚躺下就听见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啜泣,透过门缝便看到蜷曲着身子哭泣的玲珑,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

    深更半夜时,门开了。

    我如惊弓之鸟猛地坐起,望着直立在门口的她,“你起来干嘛?”

    “能借你家水龙头用用吗,我想洗澡。”

    “睡糊涂了吧,这也是你家啊。”

    她不冷不淡,“谢谢。”

    不久后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玲珑进去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我怕她想不开就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我痛彻心扉。

    “你在干嘛?”

    我看到她手握着坚硬的毛刷,正面无表情地狠刷着自己的身体,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我一把将毛刷抢了下来,摔得粉碎。随后试图将她抱起,却被她用力推开。

    “我脏。”

    “求你了,你别这么伤害自己!”

    她突然站立,光着湿漉漉的脚跑到了厨房,抓起一把尖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我求你,让我走。”

    “你说过,除了死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那我就死”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冲动,刀在腕口上狠切了一下,鲜血如泉一般涌了出来。我冲上去夺下刀时,玲珑顺势摔倒在地上。

    我扶着她。

    她哭着说,“老公,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就是恨我自己。”

    能再听见她像往常一样叫我老公我感到很欣慰。

    “我送你去医院。”

    她使劲抓住我,瞪红眼睛,“我看到那个女孩被强暴,又看到她死在我面前,我却没有能力救她,我真的特别的恨我自己。”

    “求你别说话了,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披了一件棉衣在她身上,将她抱起。

    她突然问我,“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人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她这么问有什么根据,也不想做这样可怕的假设,于是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却哭着告诉我,“那个女人是我杀的!”

    “什么?”

    我的脚一下变得沉重,想起防空洞里的那具女尸,心惊不已。

    “我没骗你,我杀了人”

    我选择自我欺骗,“别想了,那就是一场梦。”

    “不是梦。”玲珑越哭越伤心,“他把刀绑在我手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害怕你知道以后会亲手把我送进监狱,我宁愿死了。”

    “”

    我没再多讲一句话,把玲珑送到医院的处置室里,缝合了伤口后人就没事了。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安定,玲珑就在悲痛的情绪中逐渐睡去。

    坐在病床边我静静端详她的脸,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她说的那些话。我本以为是凶手对玲珑做了不该做的事,并且天真地认为这是最坏的结果,事实却远比这更加糟糕。

    如果玲珑真的杀了人我该怎么做?

    现实又给我出了一道选择题,怎么选都是痛。

    “好好睡一觉,我一会就回来。”

    趁夜,我潜入黑暗的法医室。

    从停尸冷冻柜里找到了那具女尸,还有那把杀害她的凶器。我从凶器上提取了全部的指纹,后与玲珑的指纹进行了对比,结果让我心惊肉跳。

    该怎么办?

    犹豫了很长一段期间,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利用专业的药水清理掉上面所有的指纹时,法医室的门突然开了

    几名刑警抬着一具断头尸体走进法医室里,一开灯就看到我站在里面,相视一惊。小冷和一脸严肃的陈思跟在后头,纷纷皱眉,“你不在家看着玲珑鬼鬼祟祟的在这干嘛呢?”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这不是有新案子吗,就过来看看。”

    我一直在留意小冷的表情,她越是沉默我就越是担心,因为她缜密的心思和聪明的头脑几乎可以洞察一切犯罪行为。

    “这谁啊告诉你的,怎么这么碎嘴巴?”

    我故意转移着他们的注意力,“尸体是在哪发现的?”

    陈思回答,“跟发现这颗头的地方没差太远,就是隐蔽了点。”

    戴着白手套的小冷开始用刷子等工具清理着尸表上的泥土,“女性尸体,不超过三十岁,腹部胸口各有一道长1。5cm的刀口,怀疑刺伤了内脏致器官衰竭死亡,从两个现场的直线距离来看应该就是我们要找到另一半遗体,断头应该是在搬运过程中掉落的,具体还要做一个鉴定。”

    “凶手够粗心的。”

    我走到小冷右边,注视着解剖台凹槽内发青绿色的断头女尸上,她胸部创内的肌肉组织已变成暗红色,略凸起,就像是一堆肿胀的肉瘤。

    “帮我个忙,把头接上。”

    我点头,“嗯。”

    我将之前那颗头颅从冷藏箱里捧了出来,趁机将包在毛巾里的凶器悄悄放了回去。

    接好头后小冷开始检查颈部创口,“形态基本融合。”

    随后她又观察起死者的冠突,鼻梁骨,下颌骨等面部骨骼,发现了一些细小的愈合缝,“你的判断没有错误,这里有条愈合缝,说明骨骼上的这些伤并不是死后伤,她的确整过容,还有你真的不用在这守着,回去吧。”

    我等的就是小冷这句话,不然我绝对没办法安心。

    “那行吧。”

    小冷问,“她怎么样了?”

    “受了点刺激,过阵子就好了。”

    潦草回了句后,我大步离开。

4,洗心() 
玲珑醒来后情绪稳定了很多,中午的时候办理了出院手续。路上她一直不言不语,心里藏满了心事。回到公寓她突然跟我坦白,说她想自首。

    我不安地在她旁边坐下,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玲珑开始回忆。

    听后我抓起她的双肩,“你没有想杀人的对不对,是那个人抓着你的手刺向了受害人。”

    她看着自己双手,极度痛苦,“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她的确死在我手里。我觉得自己的手永远没办法洗干净,我的脑海里都是她的眼睛,我也无法忘记自己是怎么把刀刺进她胸口的。”

    “你听我说,你被犯罪人控制时已经没有了约束能力,你所有的行为都受犯罪人操控,所以你根本就不属于被迫杀人,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杀过人你懂吗?”

    “可我就是杀了人”

    我遵循着严谨的客观事实与法律效益,故意杀人罪主要看犯罪人的态度,不管是出于那种目的只要主观上存在杀人行为就都属故意杀人。玲珑明显相反,她主观态度上不希望发生的杀人行为在犯罪人的控制下发生了,只能说是意外,不够成刑事责任。

    但玲珑在乎的是心里的感受。

    “犯罪人被击毙你知道吗?”

    玲珑摇头。

    我继续说,“没有人能证明你是被凶手操纵而不是为求自保故意杀人被害人。”

    “我多希望死的人是我”

    玲珑用力抓着我的小臂,未愈合的伤口传出痛感,我一时没忍住皱起了眉头。细心的玲珑发觉我的异样,就把我的外衣扒了下拉,指着我手臂上的绷带心疼不已,“怎么弄的?”

    我遮遮掩掩,“不小心划伤的。”

    “你给他的是你自己的血?”

    我一笑,“我有那么傻吗?”

    “老公”

    “真没有,真是不小心划的。”

    “你真的好傻,你就不该管我。”

    我像以前一样摸她的鼻头,“我不管你谁管你?”

    她终于放下一切的心理防卫,用拥抱来表示她内心的真实感受。虽然这个拥抱来得有些晚,但我仍然为此而感到满足。

    我轻轻拍打她的背,“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玲珑停顿片刻,回答,“我是自己逃出去的”

    我一怔,问,“没人帮你?”

    她斩钉截铁,“没有,是我自己把绳子解开的。”

    嗯?

    我没有明确表现出我的困惑,只是在心里暗暗地揣摩着。陈思说过绑着玲珑的那条绳子是被刀割断的,可玲珑为什么说是自己解开的?

    可能。

    是陈思搞错了,我选择相信玲珑。

    “听我的,好好休息一下,睡一下就没事了。”

    “我不敢,我害怕梦见她。”

    “我一直在这里,别怕。”

    我给玲珑加了一条厚毛毯,坐在她旁边静静守护,直到她逐渐入睡。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被淡忘的,过段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翌日。

    这是一个暖天,气温回升。街面上的雪经过一个上午就融化得无影无踪,我庆幸在这一刻她能陪在我身旁。我们带上许多的慰问品去了一个村庄,见到那一对靠着几亩田地艰难度日的老人时,玲珑两眼通红。

    “你们是?”

    我把买来的东西放下后,微笑,“叔叔婶婶,我们是县公安局的,给你们送点东西过来。”

    “我们老两口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们公安,真的不用,我们挺好的。”

    我一下握住他那长满老茧的手,“叔叔,你快别和我们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屋吧。”

    “我们还有事,就不了,改天再过来看你们。”

    受害人母亲从里面跨了出来,拉起玲珑冰凉的手哭了起来,“看这姑娘长得真好看,我我就想起我闺女了”

    “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老伴心里不好受。”

    一直沉默不语的玲珑也拉起她的手,笑着,“阿姨,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把我当成你闺女。”

    “真是个好闺女”

    玲珑宽的不只是老人的心,也通过这里事给了自己很大安慰。没有能力改变的过去,就想办法在今后的日子里来弥补。

    至少心里面会舒服些。

    “谢谢。”

    我手落在她肩上,“想想,还有什么想做的?”

    玲珑目光飘向远方,指着远处一个十字架,“我想去那儿看看。”

    “嗯。”

    我带着玲珑走到了那个地方,神圣庄严的十字架下方不过是个破旧的小教会。里面有诗歌传入人心肺腑,不知为何,竟听得心里十分酸楚。

    “真好听。”

    屋里面的人很亲切地把我们请了进去,在众人与歌声的环抱下玲珑失声痛哭,并不住地向这位神明忏悔,求洁净自己的灵魂。

    “世人都有罪,亏损了神的荣耀,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轭,学我的样式;这样,你们心里就必得享安息”

    那些唱歌的,读经的,不过是一群不起眼的乡村老太太。可她们的声音却那么真实亲切,感人肺腑,仿佛一面镜子让我们看到了自身的肮脏。

    朝升夕落,转眼间就到了宁静的黄昏。

    “希望好美。”

    玲珑终于打起了精神,似乎已经卸掉了所有的忧虑。

    我从来都不需要什么信仰,也不相信所谓神明的存在,但这一刻我由衷地感谢它,谢谢它替我抚慰了玲珑伤痕累累的心灵。

    叮铃

    接起电话后我又背起了重担,负了自己的轭。

    “求你件事行吗?”

    她应了,“嗯。”

    “别再让我找不到你。”

    她微笑,“我在家等你。”

    “不许骗我,拉钩。”

    玲珑递出小指,“一百年不许变。”

    陈思刚刚打电话通知我回局里,因为市县检察院的人来了,正等在三楼的审讯办公室里,准备对我进行讯问与调查。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夜幕未临时我到了局里,径直走进了三楼办公室,在三个检察院审办专人的严肃面孔前坐下,其中一人将两份文件送到我面前,“一份是立案申请报告,一份是线索评估表,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疑问。”

    我漫不经心地翻看了两眼,“渎职罪”

    “不要紧张,例行调查。”

    “我接受组织上的调查,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尽管问,我积极配合就是。”

    他们相互商议了一下后,就按照事先拟定好的问题对我进行了提问。

    “10月26号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你在哪?”

    我坦言,“和犯罪人在一起。”

    “在这期间有人看到你和犯罪人在一起你有疑问吗?”

    “没有。”

    他们追问,“在干什吗?”

    “他挟持了我。”

    坐在最中间的男人正襟危坐,很是严肃,“但有人说是你挟持了犯罪人你怎么解释?”

    我面不改色,回答,“那你们也应该调查一下这个人,我有理由怀疑他是色盲,再不然就是错把犯罪人当成了我,毕竟天那么黑,人困马乏,难免看走了眼。”

    他们相视一眼,仍不苟言笑。

    “看看这个吧。”

    这次递到我手里的是一份验尸报告,鉴定人是市检察院法医办公室的法医主任,正处级。

    鉴定结果如下:

    犯罪人主要死因为枪击,生前遭遇过捆绑,殴打,肩胸以及手臂有明显徒手伤,胸锁乳突肌有损伤,舌骨上肌群有一道2。3cm的刺创

    “这把刀认得吗?”

    望着物证袋里的那边细尖刀我并不否认,“认得。”

    “是你干的吧?”

    “他挟持了我,反抗时和他有过搏斗,不小心刺伤了他。”

    他们疑心重重,“这个位置是不是有点”

    “我不是说了么,是我不小心,当时情况那么混乱,如果不是你们提醒我都忘了。”

    提问到这里他们停顿了片刻,随后换了一个提问的角度,“岳玲珑和你什么关系?”

    我没了耐性,“这才是你们调查我的真正原因吧?”

    “请你配合我们工作,正面回答问题。”

    “我女朋友。”

    他们开始套我,“所以你很仇视犯罪人,就因为他绑架了你女朋友岳玲珑。”

    我毫不避讳地回答他们的问题,“没错,他不光绑了我女朋友,他还杀了很多的人,所以我想反问你们一句,我仇视一个犯罪人奇怪吗?”

    他们没了词,又沉默了。

    我似乎是在这场战役中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我瞒得过世界瞒不过自己的良心,也改变不了有污点的事实。

    审问结束后,我走出办公区。

    表面轻松,心里一直拧着劲。

    出来没多久后陈思急三火四地跑到我跟前,问我知道不知道。

    我不解,知道什么?

    他犹豫不决起来,许久后才说出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厄讯,“玲珑自首了”

5,污点() 
世人最愚蠢的行为就是隐藏自己的罪,玲珑说她不想做这个愚蠢的人,摆脱了身体的牢却让灵魂受永久的刑罚又有什么意义呢?

    坐在审讯室里她望着监控摄像头,让我不要为她感到难过。

    守在审讯室外面,隔着电脑屏幕与玲珑对视的我心绪难平,“不是她的错。”

    在旁边站立的陈思面容与单向玻璃平行,“咱们局里有规定,审讯期间嫌疑人和亲戚朋友不能有任何接触,所以你”

    我看看他,“别为我感到为难,我都理解。”

    “只要有证据证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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