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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法医禁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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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张大海的衣服,他来过这!”

    小冷喝了水,精神有所恢复,“张大海?”

    “就是犯罪嫌疑人!”我继而补充,“他之前在这地方住过好几天,还能安然无恙地从这里走出去,惊奇吧?所以他一定有活下来的方法,我们沿着水流方向走,找到了张大海就等于找到了希望。”

    “是啊!”她说,“咱们是有希望了,他的希望可就没了。”

    “从杀人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没有希望了。”

    我将小冷从水里拉出来,因为浑身都被水淋透,她开始瑟瑟发抖。

    “刚刚还热得要命,现在是又闷又冷,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好在我的衣服还是干的。”脱下后,我帮她穿好,“还得有个男人在身边吧,怎么说你也是个女人,干嘛总那么要强!?”

    她露出一丝苦笑,自嘲着说,“我可没玲珑那么好命!”

    “她也很苦的!”我又把话题转到陈着身上,“话说,这老陈儿回来以后就跟个幽灵似的,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干啥,就没再找他聊过?”

    她白了我一眼,不大乐意,“什么时候啊你跟我说这些?!”

    我耸了耸肩,“算我没说!”

    我和小冷肩并着肩,顺着水流声音向前延伸。行至很远一段距离后,手电筒突然没电,人立马陷入黑暗与混乱中。再刚强也不过是个女人,天性怕黑,所以她失声叫道,韩强你在哪,你别离我太远,我害怕

    我一乐,想不到你小冷也有怕的时候!

    “别闹”

    “我就在你后面呢!”

    她一瞬间就扑过来,我好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样,被她紧紧抓着不松手。

    蹙眉,我问她,“你怎么一点温度都没有?”

    “好冷啊”她颤抖着,就好像是走在深冬的街头。

    “不行,你抱着我,我给你暖和暖和!”

    她很抵触,“那怎么行,我们不能这样”

    我被她逗得一乐,“什么思想啊?怎么给你暖暖手就成原则问题了?咱们是兄弟,是好朋友,就是玲珑在这她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再说你都冻成这样了,还逞强呢?”

    她答应,“那好吧”

    当她把手放到我身上时,凉得我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寒了,留像是一块冰似的。

    看我表情沉重,她立马缩了回去,“还是算了吧。”

    “没事。”我摩挲着她的背和肩,帮她取暖。

    她假模假样地跟我客套起来,“谢谢你。”

    “咱们什么关系啊,这次出去那就是出生入死的哥们,还说这些干啥!”

    就这样。

    我一边扶着小冷,一边向前行着。

    突然。

    小冷定住脚步,“你听,什么声音?”

    我屏息静气,倒是真听到一些“嘶嘶”的声音,便猜测着会不会是蛇?

    “洞里哪来的蛇?”

    我说,“爬进来的呗!”

    她又问,“从哪爬进来的?”

    一不留神就被她点醒,随即一乐,“前面一定有出口,走!”

    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倒是能辨别出一些场景,我和小冷一前一后谨小慎微地移动着步子,那个“嘶嘶”的声音不增不减,像是有意保持着距离,更像是在指引着我们一样,很快眼前就出现一点亮光,这让我们感到无比欣喜,兴奋。

    随着距离拉近,那点光无限扩大,最后刺得我们睁不开眼。

    几分钟后。

    我们才适应过来,眼前绿油油的一片,阴沉沉的天空下细雨霏霏,空气清新得就好像是掉进了氧气罐子里,两个人便在洞口面朝着风贪婪地呼吸着。

    许久,小冷指着天让我看。

    沿着小冷手指的方向,我便看到天际线上一抹淡淡的白。

    天都要亮了。

    让人很难以置信,我们居然在洞里待了这么久。

    这时。

    小冷转回头向洞内望去,又紧张地抓着我的手臂,“韩强,你看”

    嗯?

    我转回身眯着眼向洞里望去,就见一块青石上,盘着一只手臂粗细的蛇,正朝着我们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

    想不到还真有条蛇!

    小冷望着我,“如果不是它,我们没那么快能走出来。”

    “是它帮了我们。”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淡化着心里的寒意,我一直把“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挂在嘴边,但此刻我却愿意相信是某些听得见,看不见的存在,让我们感受到了这超出人世以外的一种温暖。

    小冷双手合十,冲着这条蛇说了声谢谢。

    它就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在青石上盘了几个圈后,爬走了。

    回过神。

    我的视野延伸到洞口前方,一个陌生的小山村出现在眼前,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想必是荒了许多年,才存在有如此惨败的景象。

    “这是哪啊?”

    小冷沿着山坡缓慢走下去,我紧紧跟在他后面,一直到了一块破碎的指路碑前才停下,念出上面的两个字——岳家。

    “全名,岳家村。”

    “岳?”

    玲珑,也姓岳,那这里会不会就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她头顶着空中飘落的霏霏细雨,蹲下身,摸着指路碑上的两个字,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原来,当年那起清剿行动,是在这里发生的。”

    清剿行动?

    小冷问我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在法医室里就聊过这件事?

    我想了想,就问她,当时陈着是不是也在?

    小冷嗯了一声。

    我缓缓点头,想起来了。

    说的是一个盗墓团伙,挖坟掘墓,后来无墓可偷,就打起尸体的主意,刚开始只是偷,后来干脆抢人,杀人,可谓是恶贯满盈,坏事做绝。

    可,这和岳家村有什么关系?

    小冷幽幽地回答说,这伙盗墓贼就是从岳家村的出来的。清剿行动以后,不光是这些盗墓贼,岳家村所有知情的人都被抓走了,没过多久这就成了荒村

11,岳家村() 
岳玲珑,岳玲珑

    她的名字在我心里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玲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会不会就是面前这个荒凉偏僻的小山村?

    小冷忽然想起一些事,这还是从父辈们聊天中偷听到的。当年这些盗墓贼被武警官兵清剿时,还带着一个尚不记事的小女孩。警察发现的时候,她正坐在尸堆上惊恐地哭泣着,满脸都是血。

    我被这个故事吸引住,问她,后来如何?

    “后来”

    她说,这个小女孩被进孤儿院,懂事以后才被人领养。

    迎着从茂密林树中折落下来的雨线,凄迷了视线的同时也凌乱了心绪。总觉得小冷说的这个故事是另有所指,而我居然也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石碑上酷似玲珑的神秘蛇女画像,一个叫岳家村的地方和小冷口中曲折的故事,都向我传递着一个不好的讯息——玲珑是这些“屠夫”的后代。

    一个生来就被罪,被血笼罩的遗孤。

    不会的。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自我欺骗,但不管如何我也不愿相信,宁愿蒙蔽住自己的双眼。

    小冷问我,记不记得玲珑躲进解剖室的那一次。

    我点头,说记得。

    她说,她当时就很奇怪,这个神出鬼没,胆大妄为的杀人犯为何会留活口?

    留活口?我不明白。

    小冷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望着我,“铁了心想杀一个人总能找到机会,我们又有多少时间是陪在玲珑身边的?”

    小冷点醒了我。

    当时陈着还没有安排玲珑到局里,而我又不是天天和她腻歪在一起,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独处,如果那个人想杀她是绝对有机会的。但他却一直在暗处尾随玲珑,着实让人奇怪。

    小冷又问,“还记不记得刘念?”

    “那个”我想了想,“倒卖尸体的人!”

    “嗯,他的上线不就是跟踪玲珑的这个男人么!”

    我问,“你想表达什么?”

    她被雨淋湿的脸显得更加冰冷,“你那么聪明,我想表达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为什么跟踪玲珑的人也跟倒卖尸体扯上关系?”

    不由得眉头一紧,什么叫

    也?

    我望了望死寂沉沉的岳家村,彻底明白了小冷的意思。是啊,为什么也跟倒卖尸体扯上了关系?难道,这当中有什么隐晦曲折的内情?这时候,小冷道破玄机,一瞬间就让我开了窍。

    “那次清剿很残暴,所有人都被机枪打成了马蜂窝,甚至是被雷炸得粉身碎骨,名单上包括主要和次要共十一名犯罪分子,可清点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具,会不会就是跟踪玲珑的人?”

    我眉头皱得更深,不言不语。

    见我不做声响,小冷干脆把话说明白,“他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想找人!”

    找玲珑?他想干什么?

    “找回自己的孩子!”

    我觉得这个故事特别好笑,“呵,你不会怀疑这人和玲珑有血缘关系不吧?”

    小冷却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这还是往好的方面去想,往坏了考虑他应该是想一雪前耻,甚至是借玲珑东山再起,毕竟他已经犯下好几起命案,还和县里最大的一宗尸体贩卖案有牵连。”

    玲珑和岳家村有关联这点基本没有悬念,但她是不是清剿行动中的遗孤还不好说。再没有客观证据前,我不会盲目相信任何一种不负责任的推断,即便整件事听上去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聊天之际我们已经走到了岳家村内,惨败荒凉的景象比在洞内好不到哪里去,就好像是从一个地狱来到了另一个地狱。

    我说,还是先找人吧!

    小冷应着,随后和我一同冒着雨,在村子里面东奔西跑起来。一段时间后天完全亮了,但刚刚才绽露锋芒的日头被躲进乌云里面,大地被一片压抑的灰笼罩着,霏霏的雨线也在一瞬间变成豆大的雨滴。

    被迫,我们躲进一间老房子里。

    推开门就看到结满蜘蛛网的灵台和上面东倒西歪的牌位,上面还挂着一副褪了色的画,但里面的这个女人却仍栩栩如生,神采奕奕。和洞中墙壁画相同的,是她也有一条长长的尾巴,不同的是,此时此刻我们看见的是一张正脸。

    小冷驻足望去,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也有同样的感受,故而,和她一样直直地看着画中面孔。

    “是玲珑”

    小冷深吸着门缝里挤进来的雨气,“看这里像是个祠堂,这东西至少也有十几年了,当时玲珑出没出生都是未知,所以这里面的女人不是她。”

    “管不了这些。”我掏出手机几经尝试,都是无果而终,“什么破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也不知道陈思现在什么情况。”

    这时。

    灵台下面发出声音,我和小冷同时望去,不禁一惊。

    她率先喊道,“谁?”

    良久,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从里面倒了出来,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小冷吓得倒退两步,我却大步向前迈了出去,并叫出这个人的名字——张大海。

    “就是他?”

    “他有癫痫病!”说完,我抓起张大海的衣领,严肃极了,“张大海我问你,有个女孩,是不是被你带到这里来了?”

    他抽搐的情况比之前严重许多,蹬腿,翻白眼,根本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他不能死!”

    我跟小冷相配合,一个帮张大海清理口中的白沫,以防止回流呛入气管造成窒息,另一个使劲掐住他的人中,同时反复抽打他的肥厚的脸,试图用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以便让他快速恢复过来。

    庆幸的是,张大海被救了回来。

    我累得不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同时重复着先前的问题。

    苏醒以后,他哭了。

    一个如此彪悍的男人突然落泪,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让人更加手足无措的是,他居然跪倒在我们跟前,叩拜着,说他不想进监狱,希望我们能放他一马,从今往后,他一定做一个好人。

    “下辈子吧!”

    听见这话他痛苦之极,使劲地给我们磕头,几下就把额头磕得紫青。

    我问,“跟你来的女孩在哪?”

    他缓慢抬起了脸,悔恨的泪充盈眼眶,“我”

    我咬着牙,并压低声音,“她在哪?”

    他似乎不敢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又用撞头的方式向我们忏悔。

    我无法忍受,怒吼,“说话!她在哪?”

    似乎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张大海停止哭声,居然笑了起来,“我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杀了”

    心脏仿佛一瞬间被撕裂了一样,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

    我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他嘘了一声,“她太累了,要休息,请别去打扰她。”

    “傻逼!”

    我抬腿就是一脚,却被张大海抓住,用蛮力甩了出去。我整个人撞在墙壁上,疼得浑身散了架一样。他是个杀猪的屠户,很强壮,别说是我和小冷,就是加上陈思也未必能控制的住他。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余下的时间,用命把小冷护在身下,承受着张大海重重的拳击。

    好在是他收手了,顺着门逃走。

    “你要不要紧?”

    小冷担心地问着我,可我眼里就只有玲珑,哪还顾得上自己怎样。所以,我强忍着疼痛感,踉踉跄跄地跑进雨里,推开一扇山破旧的木门,挨个地方找,终于在一片不算茂密的树林中,停下了自己疯狂的脚步。

    看着那一颗挂在树枝上,雨水中,摇摇欲坠的雪白色人头时,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12,玲珑之死() 
(别被标题骗了!)

    树上这颗人头被雨水淋透,汇聚在树根处的血泊已经被冲散,缓慢流向不远处的一个土坑里,当中一具冰冷的尸身像是在苦苦寻找着头颅一样,手臂向我们的方向努力地伸展。我走近前,将人头从树上“摘”了下来,还到了她的手里,出于对死者的尊重,便又在上面盖下衣服。

    小冷在她身旁找到一张工作证,感到庆幸,“是医院的护士!”

    这简直就是一个可喜可贺的好消息,但这一刻我的欢心却又是那么的讽刺。虽然她是个与我素无瓜葛的陌生人,但也是一条人命,一个在绝望与痛苦中挣扎了许久,终要接受死亡的可怜人。

    小冷望着尸体,如释重负,“玲珑应该不在这!”

    “我的幸运注定了另一个家庭的不幸。”

    “人没有不自私的,宁愿看着别人不幸,也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望向小冷,“每一次和你聊天都很沉重。”

    “这世界又有什么不是沉重的?”

    我抿了抿嘴,用笑容讽刺自己,也讽刺这个悲凉的世界。

    这村子还有另外一条路,因为十几年没有人来过,所以路上荆棘丛生,被灌木丛和荒草遮盖得不露痕迹。我和小冷就沿着这条路向前走着,不多时就看到一行人,穿梭在风中荡漾的芦苇地里,碰面以后,其中一人就向我们发怒气。

    “我听村里人说了才知道,这洞有多危险,你们俩可把我担心死了。”

    我急着问他,“玲珑呢?找到了吗?”

    陈思脸一歪,“没找到。”

    “没找到?”

    这时。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芦苇荡里钻了出来,也和陈思一样冲着我发牢骚,“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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