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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没说?你也不告诉我!”
“你是男人,娶妻生子都要让人帮你吗?从你来她就跟着你,图你什么啊,你以为她真喜欢干法医,还不是为了你,可你呢,你给人发过一条短信还是打过一个电话?丢在我哪就不闻不问了,你的人我的人啊?所以你之前那些话是稍微有那么点伤人,换做是我也得跟你生气啊!”
小冷这么一说我就更加自责了,“我去找陈思。”
她把我拦下,“行了,不吓唬你了,她在家呢?”
“在家?这么说”
小冷坦诚,“我是来帮她拿包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趁机吓唬吓唬你,你们俩赶紧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在你们俩中间真是难受。”
“嗯。”
“嗯什么嗯啊?人现在就等你去找她呢,赶紧的吧?”
我从小冷手里接过她家钥匙,匆匆忙忙离开县公安局,踏着昏黄的月色,很快就到了小冷家门口。拧开房门,客厅里关着灯,很安静。
我怕突然出现吓到玲珑,就有意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挪向门口。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眼角闪过,我的头也重重地挨了一下。
灯亮了。
我看见玲珑举着棒球棍,光着脚丫,大声问,“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我佝偻着身子半趴在地上,一手捂着头上的淤青,一手抬起,“是我!”
玲珑应该听得出我的声音,但似乎又不太确定,就又问,“谁?”
我坐起,挪开按着前额的手,望着睡衣裹身的她,“够狠的啊!”
玲珑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又惊又慌,“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小偷下手重了点,很疼吧?”
“头晕。”
“啊?真的假的?”
我点头,“我要死了你会给我人工呼吸吧?”
“会。”
闻言,我立即倒地,假死。
不久便听见玲珑说,坚持住,别动,我现在就来为你人工呼吸。然后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她柔软的,冰冷的双唇,化作一股暖流直达内心。
“好点了吗?”
我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使劲点头。
“过瘾吗?”
“过瘾。”
“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哦?”
“舌吻。”
玲珑大胆的请求刺激到了我的神经,于是我厚颜无耻地伸出舌头,与玲珑缠绕在一起。可突然觉得味道有点不对,特别的咸,就问玲珑她吃了什么?
玲珑嘿嘿一笑,回答说,“鱼头。”
鱼头?
我一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亲的根本不是玲珑,而是一条甩尾挣扎,活生生的鱼。而她本人,正蹲在旁边取笑着我。
尴尬死了。
我倏地坐起,扎进卫生间玩命吐口水,“你恶心死我了。”
玲珑站在门口幸灾乐祸,“你才恶心呢,跟一条鱼吻得死去活来,还一脸幸福样。”
“你玩的有点狠了!”
“你还没说,干嘛来了?”
“找我女朋友。”
她故意问,“你女朋友谁啊?”
“一个二百五。”
玲珑不高兴了,还击,“你才二百五!”
“咱俩都是二百五!”
“某人可是说了,他是他,我是我,老死不相往来。”
“我是这么说的?那你不也说了么,以后朋友都不能做,还记着我的仇。”
“你这人,我是那意思吗,我是说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对,就这句。”
“因为我们”她停顿一秒,说,“是爱人。”
我震惊了。
原来,这后面还有一句。
我请求,“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没听清就算了。”
我挽起她的小手,“我想听。”
她含羞,很真诚,“我说,我们是爱人。”
“你还说记我一辈子,是?”
她微微一笑,手指落到我胸前,“记你一辈子仇,所以一辈子不放过你。”
我没办法形容我当时的感受,就像雨后的阳光,带着微微的酸,也让人心头感到暖。千言万语,已经说不尽心里的感动,唯有拥抱。
“我做梦都想再抱你一次。”
“那就永远都别放开我。”
1,可爱的你()
秀水的八月早早凉了,秋风飒飒。
一连两件大案给县里敲响警钟,县委班子召开了一个检讨会,包括县一把手在内的所有领导与参案人员,都要在会上自我批评,以便于从案件中汲取教训,加对外来人口的监管力度,同时加强辖区内的治安巡逻工作,避免“内忧外患”的情况再次发生。
会议以后县委班子决定效法八三严打的做法,三人一组,居委会,武警大队,公安局刑警大队各分派一人,组成二十四个小组两班倒,对秀水两区进行二十四小时巡逻。所以这几日,每每上街都会看到巡逻队,案发率也的确得到了有效控制。
这段时间没再发生大案,偶尔一两起激情杀人,凶手不是在杀人后的二十四小时被逮捕,就是主动投案自首,这些案子对我们来说等同家常便饭,做个解剖,提供一些线索就算完成了任务,所以清闲得很。
我和玲珑算是功德圆满吧,因为经历过一些磨合,所以彼此很珍重。
这段日子玲珑特别能吃,一顿饭不吃个三大碗绝不会下桌,两个星期以后她从五十五公斤暴涨到六十公斤,本身个头也不高,所以胖得非常明显,标准的长方形身材变成了椭圆形,倒是可爱几分。
有个词怎么说的,心宽体胖,讲的就是玲珑。
这天。
她发现自己以前的衣服穿不下了,十分不甘。站在镜子面前左换一件,右换一件,还不满意地掐着肚子上的赘肉,认真地跟我说,老公,不行你给我来一刀吧?
“这就是贪嘴的下场!”
她一股脑地把责任甩在我身上,“要不是你我能胖吗?”
我淡定地坐在餐桌旁,吃着红烧肉,“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自从回来住,天天给我吃肉,我能不胖吗!”
我笑了笑,“那以后咱改吃素。”
“不行!”
她走到餐桌前,可怜兮兮地望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我夹起一块肉,递到她嘴边,“想吃就吃嘛,我不嫌你胖。”
她一脸娇怒,“你还好意思说,天天摸着人家肚子说肉肉的手感好,也不知道人家多难过。”
我憋不住乐了,“那你想怎么样?”
玲珑一本正经教导我,“你应该说媳妇,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瘦下来了。”
“别骗自己了,张嘴!”
她逞强,“不吃!”
“可好吃了,不吃我可都吃了!”
她在我的怂恿下张开小嘴,痛苦万分地把肉咬下,含着眼泪说,“我记得你以前做菜没这么好吃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呜呜”
我按着她坐下,盛好饭,“快吃吧,吃完去上班,如果没什么事,我下午带你去买两件新衣服。”
她努嘴,“老公真好!”
我摸摸她的头,笑笑。
两人吃过饭,就去了局里。法医室里少了那股尸臭味,空气倒是清新了不少。小冷别出心裁地养了两盆花,死沉沉的法医室便有了一丝生气。
刚进去她就跟我说,三区三县搞了一次业术交流,局里把这个名额给了她,但被她推在了我身上。我不理解,这么好的事儿干嘛给我?她低声说,可以趁这个机会带玲珑去转转,也给自己一个假轻松轻松。
“想的真周到。”
“那边吃住都安排好了,跟着陈思去就行了。”
“陈思也去?”
她抽象回答,“你们四个。”
我会意问,“还有阮红?”
“嗯。”
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还是避免不了尴尬。小冷似乎看出我为难,就低声说,人俩婚期都快定下来了,感情也很稳定,叫我不要心思过重,阮红没有我想得那么脆弱。我只能淡淡地回一句,但愿如此。
“什么时候?”
“明天,你们下午就得走,在靖玉县。”小冷看了看玲珑,又说,“立秋了,早晚温差大,衣服薄了点。”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正打算带她出去逛逛。”
“局里没事,你们去吧。”
“好。”
虽然立秋的天气很凉,但好在这几日都有太阳。
我和玲珑去了县里最好的一家商场,本来是要给她买一身新衣服的,却反倒被她拉进男装店里,没完没了地让我试衣服,一来二去就买了一身。终于轮到了玲珑,她却一头扎进折扣店里,选了几件过气的衣服和鞋子,全部加在一起还不到五百块,出来以后还兴致勃勃地跟我说,我讨了一个会过日子的好媳妇。
我一言不发,闷闷不乐。
玲珑追在后面问我,怎么了?
我停住步子,转回身,真的很生气。说好的是来给她买衣服,现在全反过来了,我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玲珑笑笑,拎着她手里的战利品,说自己买了呀。越说我就越来气,买了?看看你自己买的都是什么破烂?
“我觉得挺好的。”
我心里难受,“我衣服不要了,退回去。”
“都穿了,怎么退啊?”
“给我买个鞋恨不得花了全部的钱,你呢,买的这是什么啊,别做这种三人心疼的事儿行么?”
玲珑微笑,摸着我衣服料子,“你是男人,穿得要考究一点,咱们现在不是没钱吗,等以后日子好过了你再补偿我。”
我感慨万分,“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感觉,不管自己怎么对你好都弥补不了我的歉意。”
玲珑保持着嘴角的弧度,“如果有一天我胖成小猪,你不说不要我就行。”
我摇头,“如果你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现在就不要你!”
话罢。
我拉着玲珑返回商场,成功锁定了一件款式新颖,很气质的品牌大衣。试穿以后玲珑喜欢不得了,可一听到价格立马就打退堂鼓。我紧忙绕到她面前,帮她重新穿好,系上扣子,“不脱了,就要这件了。”
“老公”
我微笑,心想,男人可以穷,但不能让女人跟着受穷,尤其是像玲珑这么好的女人。
局里。
小冷都惊呆了,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打量着玲珑,“我早就看好这款大衣了,就是因为价格太贵没敢买,你们还真舍得花钱!”
一听,玲珑就更后悔了,“不行,还是退了吧!”
小冷便说,“退了干嘛?你穿着多好看啊!”
玲珑捂着自己胖嘟嘟的小脸,“我都胖了,一点也不好看。”
“姐说好看就好看,是不是韩强?”
我忙着点头,“好看。”
玲珑是圆脸,胖了以后就更明显了。她的五官没有小冷那么立体精致,但看起来却十分的舒服。尤其是我们两个确立关系,加深感情以后,我就越来越喜欢她这张脸,千金不换,是我的,怎么样都漂亮。
下午两点。
四个人一台车,开出秀水。
我坐在副驾驶,陈思掌着方向盘,玲珑和阮红有说有笑地坐在后面,一丁点尴尬的气氛也没有,我的担心也就成了多余。从秀水到靖玉的这段路程需要两个半钟头,一路都是蜿蜒崎岖的山间公路,多处荒无人烟。
半路。
阮红摇开车窗,指着一处,“你们看,那边怎么那么多人?”
我斜着身子向外望去,视线越过墨绿色野地落向远处,除了一些人外还可以看到零星的火光,像是在烧着什么东西。因为车速过快,所以只是略微扫了一眼,没有看清楚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陈思马上转回目光,猜测着,“应该是谁家迁坟吧?”
玲珑摇头,一眉一眼,颇有些神秘地说了三个字——蛇女洞。
2,儿时记忆()
蛇女洞?
副驾驶上,我望着玲珑,问她是不是来过这里?
她面色庄重,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良久后,她缓慢地摇了两下头。阮红也很奇怪,就问她,没来过?那怎么会知道这地方的名字?过了一会玲珑回答,就在刚刚,猛地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看到那一幕和自己某段记忆十分相似,而记忆中的这个地方就叫蛇女洞。
陈思漫不经心地猜测着,“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小的时候就住在山沟里,也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记忆,八成就是小的时候来过这里。”
玲珑连忙说,“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这样一来大家也就不奇怪了,玲珑本身就生活在秀水,身世悲凄,她自己都不记得以前在哪住过,父母是哪的人,记忆模糊也是人知长情。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靖玉县。
靖玉是个极小的县城,只有两条街,不如秀水的一个区。而秀水是唯一拥有两个区的大县,不论经济,面貌还是生活水平,都要强上靖玉好几倍。又因为全市唯一一家专业的独立法医机构坐落在秀水,所以靖玉县公安局对我们的到来十分重视。
下了车,和他们寒暄两句后,被礼貌地请进的面前这栋年久失修,墙皮开始脱落的二层小楼,即靖玉县公安局。
“孙局长,您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快请坐。”一个堂堂局长给我们几个端茶递水,一点架子都没有,令人诚惶诚恐,“天气凉了,喝点热水,我们这简陋,你们别嫌。”
这话说的,我们更不好意思麻烦他了。
陈思继续发言,“孙局长,哪有让您给我们倒水的道理,您快别忙了。”
孙局爽朗一笑,“来我这你们就是客人,千万别客气。”
陈思望了望周围,“怎么?我们是第一个到的?”
“人都安排到招待所了,等我们小同志回来,再让他带着你们过去。”孙局长目光移到阮红身上,仔细地打量,问,“这位一定就是冷主任吧?”
阮红摇手,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他又将目光转到玲珑身上,“是这位?”
玲珑也不住摇头,自报家门,“我是她助理。”
闻言,这老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不成冷静是个男的?陈思笑了一下,叫他不要再瞎猜了,冷静是个女人没错,只是因为临时有事,才让韩法医替她参加。
说着,陈思向孙局长介绍了一下我的情况。
“哦哦,是这样。”他笑着,称赞,“英年才俊,大有前途啊。”
这时。
一名年轻的民警叩门后走进来,孙局长简单地给他介绍了一下,随后就让他带我们去招待所休息。到了招待所时是夜里七点,肚子饿,就在楼下的小面馆里点了四碗馄饨面。吃饭的时候玲珑一直怏怏不乐,我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回答说没有不舒服,就是没什么胃口。说着还放下了筷子,一个人先回了招待所。
阮红从老板那里取来两个包装袋,将馄饨打包后跟我们说,“你们两个慢慢吃,我去看看她!”
两个女人一走,就剩下两个男人干瞪眼。察言观色,陈思还是比较细心的,就问我有没有发现,到了靖玉以后玲珑就没笑过。我纠正陈思,准确说,从经过那个地方以后,她就有点不对劲。
陈思眼一眯,蛇女洞?
我点头。
不光是那个叫蛇女洞的地方,包括这座县城,似乎也让玲珑有了旧地重游之感,说不定,她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