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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法医禁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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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虫也吃庄家的!”

    “但他绝没有这五只害虫的危害大!”

    我认输,“说不过你。”

    过了一会,她劝起我来,“剧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所以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深夜。

    我将“七大盗”的全部犯罪资料带回公寓,在凄迷柔弱的灯光下一字不落地详读着。

    一边读一遍在想,有谁会比我们警方更仇视犯罪人?

    没多久我就在这些血与泪所铸成的文字中找到了答案——受害人家属。

    警方可以在多年调查无果后选择放弃,但作为受害人的亲属却终生不能忘记那血淋淋的仇恨。

    所以余下的时间,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案发现场调查记录以及受害人家属的口供上,并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他们的名字。

    夜里十一点。

    我将这些名字编入信息发给陈思,希望能通过排除法找出最可疑的人。陈思懒得发信息,就直接打电话回来。

    时隔七年,物是人非,安徽方面是否愿意投入警力不能保证,就算愿意协助,能否找到受害人家属也是两说。所以,他劝我不要对此抱太大的希望,不管结果好坏,只要我们尽力了就好。

    尽力?

    这个词本身就很有讽刺性。

    我坚决认为,作为一名警察,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这套不负责任的说辞挂在嘴边。

11,扎纸人() 
这座凄美的山中小城又下起霏霏细雨,隔着玻璃便可见团团白色浓雾,裹着视野里的一景一物,心情也随之变得压抑,深沉。

    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家。

    门刚开,电话响起,接起后听到小冷的声音,没有说明原因,只说让我现在就到楼下来。

    放下电话后不超过一分钟,我就踏入清冷的下雨中。来开面前一辆警车车门,我和坐在里面的小冷见了面。看看她正容亢色的脸,再看看副驾驶随行干警那张老成持重的模样,心里就有了判断。

    “不用问就知道是案子,没错吧?”

    她一板一眼,“难不成是来找你玩的吗!”

    “又冷又静,你这性格和你的名字真是绝配。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不冷静的时候?”

    她眼含杀气,“你再啰嗦一句,我可能就真的不冷静了!”

    车穿过层层迷雾,在旧区一个破旧的住宅区旁停下。下车前,小冷很讲究地戴上黑色口罩,将她的眼睛凸显得更冷,更精神。因为玲珑不在,只能由充当起一个小跟班的角色,拎着笨重的工具箱,跟着身前这个很小家碧玉,却又女王范十足的女人走着。

    距离渐近,雾气中脱现出六七条影。

    他们不住耳语,站在一间房屋前指手画脚。派出所民警见法医到场,立即扩大警戒范围,迫使围观群众纷纷退后。

    “法医同志,咱们又见面了!”

    民警老哥先后同我和小冷握了下手,看他面色有些苍白就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苦涩一笑,“上次让蜂子蛰了一下,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闻言,心里很过意不去。

    如果不是他在协助我们工作,那么那天被蛰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们。

    小冷抚慰着,“您应该多注意休息,不能什么事都得您老亲历亲为吧!”

    “那哪行啊,所里一堆事儿呢,我不管谁管啊!”

    话里话外我听出一点端倪,就问,“听这意思您是所长?”

    他人很谦逊,随和,“是。”

    小冷代为解释,“韩法医刚到县里不久,很多情况还不太了解。”

    老哥哈哈一笑,“我姓向,按辈分你管我叫声叔不吃亏。”

    说来我都惭愧了,就是陈思在这也会觉得没有颜面。两个男人没有一马当先,反倒让一个老前辈顶着,这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老哥却叫我们不要介意,他只是想趁着退休之前多做一点事。再者,所里这帮孩子都年轻着呢,没经过什么风浪,让他们去冒险心里不踏实。

    我发自肺腑夸奖,“向叔,改名我亲自登门造访,跟您好好学习学习!”

    “咳咳”小冷轻咳两声示意我们。

    老哥反应很快,峰回路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情况,有点复杂。这家花圈店我们注意很长时间了,街坊邻居一直向居委会反映,说花圈店大半夜也不关门,里面又有花圈又有纸人,红红绿绿的特别吓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晚上路过到时总是提心吊胆的,总觉得不是个很吉利的地方。昨天晚上出了一把事儿,好几个街坊被吓住了院,没看到尸体的时候我们差点都信了。”

    “你留在这,我先进去。”

    分工很合理,我欣然接受。

    随后小玲就接过笨重的工具箱,走进现场。

    我又和他简单聊了两句,“向叔,您说出了一把事,是什么事?”

    “纸人啊!”

    我问,“重点呢?”

    “活了!”

    “还有这种蹊跷事?”

    他微微点头,“就在花圈店里连跑带颠的,可欢实了,目击者说就跟诈尸了一样。”

    “后来呢?”

    向所长拉长声音,回忆着,“有人用棍子砸了纸人一下,就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过。”

    “您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过来已经说明那根本不是纸人。”

    “对,就是在身上贴了一层纸。你说这个人是不是魔怔了,就往自己身上贴纸呢?”

    “看看再说!”

    我抬腿走进现场。

    在这间三四十平米的屋子里,满眼都是纸扎品,有色彩鲜艳的跑车和别墅,也有栩栩如生的女人与大黄牛,但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平躺在地面上的,一个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永不瞑目的神秘纸人。

    站在小冷身旁,我低视着,“向所说是人魔怔了,自己把自己扎成这样,街坊邻居也都在这么传。”

    她一语击破谣传,“他做不到!”

    “这里一层外一层的,还挺复杂。”

    小冷有了一丝愁容,“里面还有一层布,黏得很死,需要脱胶处理。还是老规矩吧,我把这人带回去,你留下来。”

    我打了一个ok手势。

    很快死者遗体就在几名干警的帮助下被运了回去,我和另外几个人留在现场进行勘察。无奈现场很干净,并没有留下什么象征性的痕迹,比如搏斗痕,血痕和器械划痕之类。所以,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你无法想象案发时的场景,只知道有一个大活人被扎成了纸人。

    雾很大,直到早上九点才散去一些。

    但淡灰色的天和稀薄的氧气仍让人感到压抑,烦闷。我们在现场以及附近徘徊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没有任何的发现。唯一能称得上线索的,是居委会无意间透露出的一些信息。这里的人都叫他阿杰,花圈店开了有小半年时间,生意不经济,但人活得很潇洒,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大鱼大肉,生意都懒得关了。

    在胡同里,居委会的一些工作人员跟我形容着,“以前都是他到处揽生意,现在生意来了却被他给推了,就好像一夜之间发了财似的。”

    这个线索引起了我的注意,让我想起了发生在上周的大劫案。

    就在这时,花圈店内排查线索的几名干警在墙壁砖缝中搜出一个盒子,并在盒子里面发现有一根足足超过100g的金项链。这一发现让我心里不在疑惑,商量以后,就让他们带着东西去金福珠宝进行确认,如果是他们丢的,那么这个受害人应该就是五个劫匪之一。

    其中一个人谨小慎微地将金项链收回盒子里,“我这就去办。”

    “不管结果如何,都给我打个电话。”

    “好。”

    他匆匆忙忙上了车,一脚油门驶离现场。

    约过去二十分钟时间,我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去金福珠宝的干警在电话里说,所有信息都对上号了,这条金链子就是他们店里丢的。随后,我也通过电话的形式通知陈思,让他现在就带上人过来。

    而后。

    我回了局里,推开法医室的门,直入主题,“万福珠宝的抢劫案他也有参与。”

    小冷低眉,看了看死者,“你确定?”

    “物证都搜出来了,难不成还有人栽赃陷害?”

    小冷把拓展思路,拉开线索,“这么说又让你给蒙对了!”

    “蒙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好不好!”

    “所以我说你的脑回路很好,总能发现别人注意不到的死角。”

    小冷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反问,“是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七个人全部杀掉?”

    我说,“你这问题昨晚我就想过了,是死者家属。”

    “除非确实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昨天夜里我有仔细浏览过案卷,受害者中女人占大多数,其余的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凶手的杀人手法十分残暴,不满足生前奸污,就在死后进行奸尸,最令人发指,也最无法容忍的,是他们居然让家属以观众的身份来“欣赏”自己的杀人行为,眼睁睁看着亲人被七个禽兽玩弄,杀害!

12,比凶手更凶残() 
我做了一个不合适的假设,问小冷,如果这种事儿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

    小冷没吭声。

    正因为那太痛苦了,所以没有人愿意把这样的悲剧假想在自己身上。那无助的眼泪和哭号,那一声声绝望的求饶,哪怕是想象中生成一个画面,都会让人感同身受地领悟到当人事的痛苦与愤怒。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人死却无能为力。

    我望着小冷,“如果这事放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脱下警服。”

    她终于看了我一眼,平静的眼底也有一丝波澜。她只是不说罢了,心里一直在做着假设,并已经感受到了那欲火焚身的痛。

    “知法犯法吗?”

    “我知道一个警察说出这种话很不应该,可以为自己很宽容,公正,不会有私心,不过是旁观者的一种自满与自诩,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了当事人,还会坦然自若地公事公办吗?”

    我的敏锐刺激到了小冷的神经,于是她说我的想法过于悲观。

    “我只是在感受犯罪人的心理。”

    “可你先入为主了,你完全沉浸在这种情绪当中,这是我们做法医的大忌,你不能投入太多的情感,不然如何做出客观的判断?”

    “难道你没有吗?”

    小冷不做声响。

    “你以为你叫冷静就是一个很冰冷的人吗?你不就是怕自己这样才整天假装一副冰冷的样子么!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你每一次解剖的时候都会皱眉,是因为做尸检过程遇到了你小冷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不是!是因为你每次都会把自己假设成受害人,让凶手的暴行在自己身上重新发生一次,从而判断凶手的杀人动机!”

    小冷几乎吼叫,红了脸,“闭嘴!”

    第一次小冷对我发了脾气,可能是我真都有些过分了吧。

    平静了一会儿,她说,“我们跟着受害人死过太多次了,你说的没错,麻木不仁是不想过多表露伤痛,所以你就不要再来戳人伤口了。还有,请你不要妨碍我工作,我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判断。”

    我点头,“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

    她没再说话,转过身继续做解剖。

    下午。

    陈思从花圈店回来,欣喜若狂地跟我说着他的发现。我左耳听右耳冒,可能因为情绪低落失去了耐性。回头想想小冷的话也开始自我省察,或许我真的是太过于感情用事,让自己被一种负面情绪控制着。

    看到我脸色不对,陈思就问我怎么了。

    也没什么好掖着藏着的,我就把刚才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情绪就像是会传播的细菌,陈思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沉默片刻后他说,做警察最重要的就是抚慰生者,告慰逝者,所以不可能不去体会他们的感受。小冷之所以敏感,是因为一段血淋林的记忆。

    “哦?”

    陈思叹气,“这事还真就没办法跟你说,希望你理解一下。”

    我淡淡回到,“能理解。”

    即便他没有说出实情,但仍能让人猜个八九不离十。

    和小冷交谈时我用了一个很恰当的词语,就是感同身受。没有遇到过同样的遭遇,就很难理解当事人的感受。这句话放在小冷身上反过来说就对了。所以小冷并不是铁石心肠,而是恐怕回忆,才有所回避。

    “她过一会就会好的,别担心。”

    “正想问你来着,安徽那边怎么说的?”

    陈思少许为难,“这事换咱们身上也不好办,他们属于是流窜作案,遍布安徽省好几个大小城市,这要真查起来肯定耗时耗力,我倒是没问题,就怕咱局长拉不下来老脸,毕竟这种事得通过领导批准。”

    我也随之犯难起来,这么来说的话,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么!

    陈思问我,就没别的办法了?

    走访调查是最基础的刑侦手段之一,本身就没有什么捷径可言,但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允许我们墨守成规,所以也只能逼着自己想些其它的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再看一遍案卷,着重选出几个最有嫌疑的,缩减难度和范围,到时候再问问局长。

    “这样吧。”陈思也想了个办法,“我派两个人过去,咱们自己查。”

    “这到是个办法!”

    陈思摇头叹气,“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要自己掏腰包的,就这一趟,保守估计,得我小八年的工资。”

    我夸他,“你这一身就不少钱吧,别在穷人面前哭穷。”

    “虚伪痕迹太明显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滑头滑脑了。”

    “实在不行,我把我的工资贴补给你,这回够真诚了吧?”

    陈思嗤之以鼻,“就你那点工资,白给我都嫌少!”

    闲聊之际,我又多问了一嘴,“怎么最近都没见你哥?”

    一提起陈着,他立即愁容满面,“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一天都在干嘛!”

    “看你们哥俩一天都牛哄哄的,家庭背景一定不浅吧?”

    “真八卦!”陈思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声音随着身影被拉得老长,“你啊,少打听我家里的事儿,该干嘛干嘛吧!”

    夜里。

    回到公寓的我又翻起老旧的案卷,一字一句摧残着我的内心,敲打着最脆弱的情感神经。那些发生在七年前的惨案,就像是过电影一样眼前闪过。我一边在思绪的泥潭中逐渐下沉,一边利用笔尖挣扎着向上爬。

    到底是谁?

    那一个个名字在反复推敲后,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

    夜深人静时,我终于从中选出几个最有可疑的人,并在下方列举出我的观点和想法,第二天一早就将这份名单交到陈思手里。他倒是很迅速,昨天夜里就订了两张飞往安徽的机票,登机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四十。

    看着机票上的名字,我有点吃惊,“你也去?”

    “就两天。”陈思拿着那份承载着真相的名单,“祝我马到功成吧!”

    “一路小心。”

    为了不延误登机时间,陈思带着另外一名骨干提前出发,赶往市里。

    法医室里小冷已经做完尸检报告,明明可以直接送到领导手里,却很谦逊地让我过目一遍,帮她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纠正的。她一个副主任法医,完全不需要考虑我的意见,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缓和关系吧。

    我略微扫了一眼,“挺好的。”

    她似乎不满意我敷衍了事的态度,官腔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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