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静点头,同意。
“我让斟酌去查一查出租车公司。”
这时陈着走进来,把一份失踪报告丢在办公桌上,“早上的时候就接到了两起失踪报案,一男一女,女的是个回家探亲的大学生,男的是咱们县里的出租车司机,人和车一起没了。”
冷静看着我,“八九不离十了。”
“小冷你联系死者家属让他们过来认尸,我去找这个出租车司机。”
陈着吩咐着,小冷点头。
我补充了一点,“我建议你们联系交管部门,尽快找出失窃出租车的动向,一旦车俩脱手人就不好抓了。”
下午。
阳光慵懒得像是一只熟睡的猫咪,惬意地趴在城市上方。法医室里二十四小时不见阳光,所以我更喜欢出去走走。
刚一出局大门就看到背着一款老式牛皮包,穿着破破烂烂像是逃难过来的岳玲珑。
“你在这儿干嘛?”我问她。
“找你啊。”岳玲珑揉着肚皮,“我饿了。”
“你不会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吧?!”
岳玲珑十分尴尬,“上午手痒痒就去玩了两把”
活该不管。
岳玲珑委屈地抓着我的衣服不撒手,相当虚伪,“你不会真不管我吧,我饿死倒是不怕就怕你会心疼。”
“咱俩认识到现在都不足四十八小时,我这人没那么滥情。”
她狠狠翻了白眼,低声说,“我怀孕了。”
“跟我有毛关系?”
“昨天晚上我们住在一起了。”
“我一直睡地上而且全程穿着衣服,再说一天你就怀孕哪吒啊?”
他楚楚可怜地望着我,眼泪啪啦啪啦往下坠。
“我不怨恨你,因为我能理解你,你不用管我,只是可怜了苦命的宝宝,才第一天就要饿肚子。”
我跪地求饶,“你还是回萧风身边吧,放过我吧”
她假模假样地拍着我的肩,“别为我伤心,坚强。”
“想吃什么随便选,求你别折磨我了。”
岳玲珑挥去脸上的泪和一切虚伪妆扮,“早知这样何必当初,不知浪费了我多少的眼泪,一会得多吃点好的把它补回来。”
估计这回我肯定要血本无归。
可口口声声说要吃好的,转悠了半天居然决定去吃25元一位的自助餐?仅仅半个钟头就把老板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倒搭25元求岳玲珑放过。
离开时岳玲珑又成功打包了一份双人餐,还得意洋洋地说自己是居家过日子的一把好手,谁能娶到她是百辈子修来的福分。
“只花你五十晚饭都帮你解决了,怎么样,只赚不赔吧?”
我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路上。
我问起岳玲珑,是否了解这个小神婆。
“你不会对人家感兴趣吗?”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我和说我解剖的尸体来找过我。”一边走我一边看着岳玲珑,“我解剖了一具冥婚用的女尸,之后就接连发生诡异的事,我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这个小神婆的眼睛和我解剖的女尸很像,虽然她的脸上有疤,可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你见过小神婆的脸?有疤?”
我点头。
“你意思是你解剖的尸体是小神婆?那小神婆是人还是鬼?”
“我是说她很像,没有说她一定就是。”
我停下来望着岳玲珑,问她能不能帮我盯着点这个小神婆。
岳玲珑乖巧点头,“我是你线人,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你得给我经费。”
看着岳玲珑伸出我小手,我问她要多少。
她毫不客气,“两千吧。”
“你打劫啊?”
“干不干你自己决定。”
我只能妥协,“我身上就只带了五百,剩下的等有了再给你。”
岳玲珑将钱抢到手里,把打包的自助餐往我身上一推,扬长而去。
我再后面大喊,“喂,别拿着我给你的钱去赌博”
“知道了”
回到局里没多久陈着那头就有了消息。
因为冷静要辅导实习生,所以我拎着行李箱单独出可现场。
这一次距离十分选,即便全速前进也用了少有四十分钟时间。现场在一座铁轨桥下面,尸体用粗抹布紧紧套着,有少于血迹从内向外透出。
陈着说,“是用航拍找到的。”
我赞叹,“可以啊你们,连无人机都用上了。”
“这东西可大范围搜索还行,细节容易忽略,我们是先锁定的车,之后才找到的尸体。”
“在哪?”
“山上面。”
陈着再前我在后徒步走了不到十分钟,穿过碎尸堆越过芦苇荡,在铁轨桥对面的一座山坡上找到了出事的出租车。
“估计是怕被抓到就把车和尸体一起丢了。”
戴好手套我走到车旁,顺着半开的车门探进头去。主要血迹分布在驾驶座位上,十分复杂,有手指印也有凶器留下的痕迹,在车方向盘上搭着半支染血的白手套,油门凹槽里是一支血迹斑斑的劣质皮鞋,应该都是在搏斗中掉落下来的,可见当时何等惨烈。
“犯罪人心理十分慌张,才会留下这么多对他们不利的线索,能把车丢在这种地方肯定不是一个人。”我又看了一下车体的破损程度,“沿途应该会留下轮胎印和碰撞痕迹,找一找说不定会有发现。”
陈着望了望灰色天空。
我也沿着他目光向上眺望,之前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不到片刻功夫就变成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动作快点,要下雨了。”
勘察现场的民警也大声叫道,“来不及了陈队,雨点掉下来了。”
陈着放开声音,“那就保护好现场,减少损失。”
不一会儿雨就下来了,伴随着远传火车的轰鸣声,让人心里深感凄凉。
或许老天也不忍一个生命如此卑微地逝去而歇斯底里。
回到局里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换了一间干净的工作服后我踏进法医室。冷静此时正在用医院捐献的尸体给学生讲课,我便在另一张解剖台上处理死者遗体。
当青绿色肥肿男尸伴随着刺鼻胺臭暴露在外时,几名实习生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来,对他们而言这样的解剖工作所带来的冲击力才能表达出他们对尸体的真实渴求。
我望着他们,并把手套递了过去,问道,“你们来?”
几个实习生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易挪窝。
不久我又说,“那就好好听你们老师讲课,别东张西望。”
说完,我拉上的帘子。
经尸检确定死者致命伤在颈部,大动脉处有一个长2。3cm的刺创,据创缘卷翘度和开口宽度和深度来是锋利度在0。27到0。35之间,宽度不足3cm的匕刃锐器造成。
死者腿部有拖擦伤,头部有徒手与钝器二次打击造成的双重伤,一只手戴着手套,一只脚没有穿鞋子,与现场勘察的情况基本吻合。
刚放下解剖刀,手机响起来。
脱下防护服和手套后,我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岳玲珑的声音,她大叫救命,让我带上钱过去救她。
我听出眉目,问她,“你不会又去赌钱了吧?”
电话中她冲我吼叫,“你别问那么多了,你要是来晚了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把地址发给我。”撂下电话我半拉帘子,很难为情地请冷静帮忙,“我有点事出去,后面可不可以帮我处理一下。”
冷静看了一眼肿胀丑陋的男尸,应道,“可以,你去吧。”
说完,我带着一丝歉意走出法医室。
7,死人杀人()
见到岳玲珑的时候她是在一间烟气熏天的屋子里,中间一张东倒西歪的牌桌告诉我,这丫头赌性不改,把我给她的钱挥霍一空不说还欠了大把的赌债。
看到我来岳玲珑哭爹喊娘,说他们出老千骗她的钱。
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
“走。”
我生拉硬拽把岳玲珑拖了出去,那几个男人依依不饶地追在后面,说岳玲珑还欠他们几百的赌债。
“聚众赌博,信不信我请你们去派出所喝茶?”
“你谁啊?”他们问。
“你别管我是谁,关你们拘留就一个电话的事儿。”
闻言,他们不再作声,自认倒霉。
我十分生气地把岳玲珑带回局里交给值班民警,“抓回来个聚众赌博的,先关她十五天。”
岳玲珑大喊冤枉,“你疯了?我可是你线人。”
值班民警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岳玲珑,无可奈何地笑着。
我十分严肃地补充,“挪用公款,暴露身份,再加十五日。”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挪用公款?”岳玲珑不服气,“我是去办正事的。”
“赌博是正事儿?”
岳玲珑反驳,“不赌博我怎么从他们嘴里套话,我又没有警察行使权。”
“那你找到什么线索没?”
岳玲珑十分委屈,“我的自尊很受打击,不被信任的感觉很不好,不开心的我不想说话。”
我抓起岳玲珑的手腕走出值班室,两分钟后推开了法医室沉重的大门,将她推坐在一把冷冰冰的椅子上,“赶紧说。”
岳玲珑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回道,“你以为凭他们就能赢我的钱?我是故意输了点钱给他们,他们一开心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什么都和我说了。”
我坐在岳玲珑面前,“和你说什么了?”
岳玲珑摆谱,“我口渴,我要喝水。”
我点头,纵容着给她倒了杯水,“慢慢喝。”
她放下水杯后说,“几天前小神婆托人运过一具女尸,可惜途中让警察给发现了,小神婆因为一个事一直耿耿于怀。”
闻言,皱眉。
“知道尸体的名字吗?”
岳玲珑摇头,又问我,“你不是老说你解剖了一具女尸嘛,会不会就是小神婆托运的这具?”
八九不离十。
如果岳玲珑的消息属实,那么小神婆的确有可能因为我解剖了这具尸体而恨我,而且她们两个容貌又十分的想像,小神婆的确有可能扮成死去的余嫣装神弄鬼。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如果真是小神婆在捣鬼,昨晚那个女人脸上为什没有疤?
“既然你怀疑她,为什么不抓回来审审?”
我摇头,这个女人我暂时还动不了。
岳玲珑困惑,问我为什么。
因为
她是陈着的线人,我初来乍到,暂时没有能力动她。
岳玲珑吃惊,“原来她也是线人。”
我竖起手指,叮嘱,“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东西虽然算不上什么秘密,但对于你这种非编人员还是十分的敏感。”
岳玲珑点头,“那我还要不要继续跟了。”
我斩钉截铁回道,跟!
同时我也暗自做着打算,如果下一次她还会出现,我一定不会像昨天那样让她轻易离开。
“你们这好大啊,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解剖,带我出个现场什么的?”
岳玲珑在法医室里来回走动着,像是第一次进城的老太太一样这看看那看看。
我回道,“你是个线人要注意隐蔽性,摆正自己的位置,带你出现场不可能,让你动尸体更不可能,因为对我们来说这是工作,你若动了就是犯罪。”
“我懂,我就是随便一说。”
这时。
法医室的门开了,冷静走了进来。
我低声吩咐岳玲珑,让她先回避一下。
岳玲珑走后冷静坐在我对面,她没有问岳玲珑是谁我也没有必要主动交代,做为上线我有责任做好一切的隐蔽工作。
“已经确定了一名嫌疑人的身份,叫刘念。”
我接过冷静递来的档案,赞扬,“办事效率还真高。”
“车上只一名嫌疑人的指纹,更加奇怪的是”
冷静停顿了一下,指着档案让我自己看。
看过后我大呼诡异,“死了”
冷静皱眉,“是上个星期的事情,人吊死在自己家里,死法十分诡异,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尸体在本起案件发生的前一天离奇失踪。”
越来越邪乎,难以置信。
觉得很荒唐我忍不住笑了,死人怎么可能杀人,会不会是取证和鉴定出了问题。
冷静摇头,“是我自己做的比对,干了五年法医我一次都没错过,我也担心自己会疏忽所以核实多次,结果还是一样,就是这个死人把人给杀了。”
“会不会是医院搞错,人没死呢?”
我的质疑被冷静再一次否决,“我也有过你这样的怀疑,所以我看过医院的死亡和停尸报告,发现尸体的时候就确认为脑死亡,又在停尸间里都冻成了冰棍除非诈尸否则没可能会动。”
“”
夜里。
我把嫌疑人的资料带会招待所,研读。
岳玲珑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窗外的阴沉沉的天,闷闷不乐地说她有点想萧风了。
我听得出来她是对我有意见,便脱下衣服关心了一下,“小心着凉。”
她毫不理会我,隔着遥远的天空和萧风说着心里话,实际上是在说给我听。
“萧风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如果是你你肯定不会不相信玲珑。”
搞得我心里好自责。
“今天是我误会你了,这样吧,一会我请你吃顿好的。”
“你当我是猪吗一顿吃的就打发了,你不用管我,我会努力和你成为好朋友,时间是医治伤心的良药。”
“那你说吧,怎样才能原谅我。”
岳玲珑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递给我,“把它抽了,再陪我赌两把就原谅你。”
我象征性地抽了一口,却被呛得直咳嗽,“咳咳连钱都没有赌什么。”
岳玲珑眯起眼睛,像是要和我鱼死网破一样,“身上有什么就赌什么。”
我身上除了一张证件和一卷褶皱的卫生纸别无它物。
“不对。”岳玲珑眼睛放光,“你还有衣服。”
赌脱衣服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别闹。”
“我和萧风玩过,可刺激了呢。”
“你是我线人,我是你上线,咱们俩玩脱衣服你神经吧?”
岳玲珑认真着,“就因为你是我头才和你玩的,别人我还不跟他玩呢,再说都是老爷们你怕什么,我肯定不会输。”
老爷们
我纠正岳玲珑,你是女人。
“你不把我当女人谁知道。”
我没忍住笑场。
“哪有女人不把自己当女人看的,不过看你这身打扮还真不像个女人。”
“萧风也是这么说的。”
萧风啊,真是害人不浅。
“看他平时挺正经的,怎么会和女人玩什么脱衣服”
岳玲珑小嘴一歪,不太高兴。
“我觉得挺有趣的啊,都是兄弟。”
我十分不理解,“你一个小姑娘怎么那么爱赌,你不会和别的男人也这样吧,我看哪天你就得把你自己给输了。”
岳玲珑有点委屈,“我就和萧风玩过一次,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我从来没把你当兄弟,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女人,眼睛还算水灵,鼻子也算翘,虽然是个头矮了点但身材还不错,哪个说你不像那就是他眼睛瞎!”
说完我抓起岳玲珑的小臂往外走。
“去哪?”
“你不是想赌衣服吗,我认输,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