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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不及待地问他,阮红怎么样。
“你放心,阮红已经没大碍了,事情也帮你压下来了。”
“谢谢你萧队。”
“你怎么样,还适应吗。”
“挺好的。”我逞强着,实际上一点也不好。
他强调,“别忘了我让你过去的目的是什么。”
“我明白。”
“顺着余嫣这条线给我多摸出几条大鱼,另外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电话刚撂下又突然响起来,屏幕上闪出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漫不经心地接通喂了一声,里面传来一个略粗却清甜沙哑的声音。
“不是说好的只爱我一个人,不是说好的对我负责,不是说好的在我冷的时候帮我取暖,你为什么扔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
我如针扎一般从椅子上弹起,问电话里的女人是谁。
“你这薄情的人,若想赖账,当初为何取我盖头。”
薄情从何说起?
赖账从何说起?
我是个法医,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毁我肉身,骗我感情,就是你该做的吗。”
“你不是余嫣,你到底是谁。”
虽然这件事十分恐怖,但做为法医我必须保持冷静,不然以后还有什么勇气去处理其它的尸体。萧风说的对,这当中一定是有人暗中操控,什么阴缘不断都他妈是假的!
“你可以不记着,但我不能忘!”
她冷笑一声,随即终止通话。
几乎是同一时间客房的门响了起来,站在门口的是刚见过面的冷静。她穿着一件浅亚麻色西服,下身是一条凸现腿型的黑色打底裤,十分干练。
“冷法医?有事吗?”
“出了个案子,出于尊重我有必要来问问你去不去。”
我点头,“这个当然。”
“那走吧,陈着在楼下等咱们呢。”
我跟着冷静匆匆出了门,上了陈着的那辆警车。
车一路狂飙,十分钟后就到了二十公里外的一个稻田地里。
死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穿着时髦的女人,像是一个错位的塑胶模特半趴在地上,厚重而沾满鲜血的头发散落开去,将她的面部遮得严严实实。
“看周围凌乱的脚印应该是第一现场。”冷静分析着。
我拨开被鲜血粘在一起的乱发,看到一张五官错位,挫裂伤纵横交错的血腥面孔,就像是车祸现场一样惨烈。
“组织间桥完整,应该是长形平滑钝器所致,从伤口无残留物来看,是金属。”
冷静将测温仪器插进死者内脏,“肝温22。37,死亡时间四个半到六个小时。”
“通过尸斑指压反应与尸僵、瞳孔混浊程度来看可以缩短半个小时误差。”
陈着走来,捂着鼻子现在我和冷静中间,“发现了三种不同的鞋印,分别是四二,四一和三六三种尺码。”
冷静计量了一下死者的脚长,“是三十六码。”
“三个脚印说明除了死者外有两个人来过这里,报案人没有算在里面吧。”
陈着回答,“就是去掉报案人留下的足印后是三个。”
我望着冷静,问她怎么看。
她扫视漫无边际的荒野,“荒郊野外能出现在这里不是目击者就是凶手。”
陈着点头,“这两个人肯定都参与了。”
冷静剪开死者衣物,研究着留在背部的伤痕,“淤青中有点状苍茫区的创痕是形状凸起的钝器造成,这一处条状的创痕迹则是椭圆形钝器所致,你再看她的面部,有些是开放伤,而有些是徒手伤,这么多不同的伤痕不可能是一个人造成的。”
出于尊重陈着问我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暂时没有,冷法医说得很全面。”
冷静看了我一眼,“他们都喜欢叫我小冷。”
我明白她的意思,微笑点头。
深夜十点。我和冷静一同回到局里。
一来还没有联系上死者家属,二来尸解也需要一定线索做为辅助,周全考虑后决定暂时不进行解剖,故而将死者遗体冰封处理。
半个小时后,我回了招待所。
刚打开客房的门,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穿着长裙子的,十分怪异的女人趁机走进我的客房里,一声不吭在床上坐下。
我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异常行为,便问她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她却说,她没有走错,她是来找自己男人的。
“你肯定找错了,这没有你男人。”
女人突然扬起脸,“我说了我没有错,你不就是我男人么”
5,死去的人()
一张圆润的鹅蛋脸上挂着一对弯弯的月牙,美得就像是夜空中的星,可这样一副美丽画卷却让我惊了魂,失控地叫出她的名字来,余嫣
她咯咯笑着,上下抚摸着胸口。
“我好疼,好疼这是你留在我身上的杰作,你不想看看么?”
心虚作祟,我下意识回避。
不久她她颤抖起来,重新蠕动着惨白的嘴唇,“我好冷啊,像躺在雪地里,你能来抱抱我吗?”
我想起萧风的话又镇定起来,问她到底是谁。
“我是被你解剖的余嫣啊,我想知道你有胆量在我身上下刀子,有没有勇气给自己也来一刀不如让我在你身上割几刀,看看你会不会疼”
“我是个法医,这是我的工作!”
“害怕了么?”她冷笑,“你欠我的迟早要还回来。”
“你不是余嫣,你究竟是谁?”
我伸手去抓她,可就在这时,走廊里回荡死一个声音,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是岳玲珑。
她看到我后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骂着粗口,“那帮孙子说话不算数,说好的三天,妈的,大半夜的又来找我了,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借你这儿躲躲。”
说完,岳玲珑往客房里走。
我连忙去抓她的小臂,让她先不要进去。
岳玲珑洞察力很强,仔细审视我,“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哦我知道了,你找女人了,嘿嘿,懂的,我在外面等,等你们办完事儿我再进去。”
我往屋里面扫了一眼,诡异的是余嫣已经不知去向,只有窗户还在随风摇晃着。
“不是,你误会了。”我解释。
“没事啊,都是男人,我懂的。”
都是男人
我问她,你不会是泰国来的吧?
岳玲珑翻白眼,“萧风从来没把我当成女人看过,所以我习惯了。”
“进来吧,我没那种不良嗜好。”
我把岳玲珑拉进屋子里,心有余悸地走到窗口张望。
“看什么呢你?”
穿着短靴披风,打扮十分另类张扬的岳玲珑走到旁边,也下意识地向外面望去。
“其实你真不用这样,正常的性取向是不会被嘲笑的,我说了我可以等你。”
“你怎么那么烦?我说了我没找女人。”
“吼什么吼,我这也是为了我安全着想,你这一身虚火无处施展全发泄在我身上怎么办?”
我抓着岳玲珑肩膀,把她推到墙边,“能不能闭嘴?”
“反正萧风让我以后跟你,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怎么对我都随便你,不过别怪我没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
反之就是喜欢女人喽!对这个岳玲珑我真是无可奈何了。
“你说你们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怎么就能成为搭档?”
岳玲珑辩解,“我说他听不是很搭吗?”
“萧风一定是受够你了,才不要你这个累赘的。”
岳玲珑推开我坐在床边,愤愤不平地还了一句,“你才累赘,你全家都累赘。”
看着岳玲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发寒。
“刚才真有一个女人在这里坐过,可她不是我找的女人,而是我解剖的尸体。”
岳玲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使劲打了一个寒战,“卧槽,你连死人都不放过啊,你把她藏哪了?”
岳玲珑四下寻找。
“她走了。”
“走”岳玲珑瞪眼,“尸体会走?”
“算了。就当我没说。”
夜里。
岳玲珑睡在床上我睡地板,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
早上八点不到我就去了县公安局报道,刚一进法医室就看到冷静正在准备解剖工具。
相互问候早安后,我也戴上了手套,握起了一把手术刀。
“这台让我来做吧。”
冷静点头,“我帮你准备。”
为了使自己能甩开那些该死的记忆,我才要求亲自太做这台解剖。到下刀的时候难免有些注意力不集中,被细心的冷静洞察到,便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没有。”我潦草敷衍。
我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手艺,因此从尸表到内脏十分系统细腻,连骨结缔组织与皮下毛囊都不放过,再加上死者身上的创口太多,创缘形态复杂,一来二去花费了较长一段时间。
通过验尸确定三人中至少有两人使用武器,都是条形钝器,在死者顶骨和面部造成十几处挫裂创,使死者面部五官严重错位,十分吓人。
“死因是颅内出血,通过耻骨联合判断年龄二十五岁左右。”
冷静说,“有找到遗留在现场的一把凶器,是自制钝器,两个人鞋号都不超过四十二码,身高不足172厘米,有没有可能是青少年犯罪!”
“有证明死者身份的线索吗?”
冷静摇头,说没有。
“即是第一现场却没有散落物品,说明死者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才被害的,死者脚部有太多细微托擦伤,现场也只找到一支鞋子,所以会不会是逃亡途中遇害?”
冷静补充,“如果是逃亡途中遇害,随身物品可能在中途掉落,只要扩大搜索范围一定可以找到。”
我望着冷静的双眼,“我是在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荒郊野外”
摘下手套,对手部做了除菌处理后我坐在法医室内舒适的皮椅上,挑肥拣瘦,“你们这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窗户。”
“这里是负一,当然没有窗。”
半钟头后陈着走进法医室,取走我刚写好的验尸报告。
临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低声说,“上次你说小神婆是你线人,能不能让我和她见一面?”
“你见她干嘛?”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不知道是你线人有点误会,想当面和她道个歉。”
实际上我是对这个小神婆充满好奇,尤其是她那双弯弯如同月牙一般的眼睛,和昨天夜里出现在我客房里的余嫣同出一辙,所以我怀疑是她在背后捣鬼。
陈着想了想,“正好我还想请你吃个饭,那就今天中午吧,把小冷也一起带上。”
冷静拒绝,“中午有几个学生来,我就不去了。”
陈着点点头,“那行。”
中午。
我上了陈着的车,二十分钟后,车在县郊区一桩老房子前面停下。给我们开门的就是小神婆,她穿着一袭颇具古韵的裙子,十分素雅。
看到陈着她微微点头,看到我时却露出一丝不快。
可能她这个人比较记仇,因为之前我用手铐铐过她,说她妖言惑众,所以还在耿耿于怀。陈着说,“我就是来看看你。”
小神婆淡淡回了句,“进来吧。”
我和陈着跟着小神婆进了一间挂满铃铛,放满泥偶和蜡烛的房子里,在一张点着香烛的六角桌前坐下,桌面上正燃烧的一根香使得房间浓香四溢,却让我十分恶心。
陈着借故离开,“你们两个聊,我出去转转。”
他走以后我象征性地和小神婆做了一个道歉,“之前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你原谅。”
小神婆望了一眼已经走远的陈着,转回目光问我,“你来就是想说这些的么,如果是那么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离开了。”
尴尬,十分的尴尬。
犹豫了很长时间,我终于开口道明来意,“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小神婆身子一怔,强装镇定,“昨天在江边。”
“我觉得你和一个人很像,你敢不敢摘下纱巾让我看看你的脸?”
“你以为你是谁?”
我转开话题,“他们都叫你小神婆,说你很神,那你能不能帮我算算?”
“你想算什么?”
我如实回答,“我解剖了一具冥婚用的尸体,没多久就收到死者发来的短信,而就在昨天夜里死去的人居然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小神婆点了六角上的蜡烛,幽幽开口,“生人以此告慰逝者,逝者用以抚慰生人,若毁其尸,必遭生人恨,死人怨。”
“你撒谎。”
我趁机撕扯掉小神婆脸上的纱巾,因为我认为隐藏在纱巾下面的不止是一张美丽面孔,更是一场阴谋。
可当纱落地时我看到的却是一脸令人心痛的老疤
小神婆慌张地重新戴上纱巾,随后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大耳光,眼珠里翻滚的泪花让她看上去更令人心疼。
“你得寸进尺。”
“我”
我无言以对,十分愧疚。
“滚啊”
不到片刻,我就滚了。
站在门口的陈着看着我的脸十分吃惊,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是女人的杰作,但为了给我面子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路上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向陈着道歉,我一时好奇掀了小神婆的脸,然后被狠狠打了一耳光。
他一边开车一边扫着我,笑了笑,“她呢皮肤好,眼睛漂亮,五官样样都好,那么美的姑娘哪个男人不想看一眼,没事,我能理解!”
闻言,愕然。
要说漂亮我不否认,但说到皮肤好
所以我很想问问陈着,他说的和我看的是一个人吗?
6,梳理()
局里。
一个新的消息传入耳朵。
在命案现场附近的一条马路上,发现了死者的另外一只鞋子以及一少部分化妆品和一个空的手提包,可以证明逃亡起点就是这条马路。
冷静抖动着长睫毛,低视着办公桌上血淋淋的现场相片,“死者去哪干嘛?”
我做着判断,“刚才和陈着回来的时候经过一片荒野,我就在想死者有没有可能是乘坐出租车经过那里,遇到不测。”
冷静想了想,疑问,“为什么不是私家车?”
绝对不会。
如果是私家车几名嫌疑人的目的一定十分明确,就是将受害人带到偏僻地点实施杀害,心理上是有足够充分准备的,应该不会让瘦小的被害人轻易逃走。但出租车就不同了,随机作案没有前期准备,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再说车上除了受害人还有出租车司机,他们人想杀人并不那么简单,从现场情况看也符合这种逻辑。
“在出租车司机与嫌疑人缠斗时受害人逃走,脸上的徒手伤以及一部分钝器伤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我换了口气后继续补充,“没有找到证明死者身体的物品,没有财物遗留,现场脚印凌乱,八成是抢劫,从这点看更不可能是私家车。”
“那这个出租车司机为什么没来报案?”
“你觉得他可能还活着么。”我分析着,“如果我是劫匪一定先杀出租车司机,因为他有车,劫财也是行凶的主要目的,可这个女孩就只有一双腿,又跑丢了一只鞋,我绝对不会傻到先去追她。”
冷静点头,同意。
“我让斟酌去查一查出租车公司。”
这时陈着走进来,把一份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