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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冷决定直接把陈海抓到现场,一次性解决省得还要跑第二趟。
回到案发现场后,这个令人发指、唾弃的杀人狂魔噗通一下跪下,抗拒回忆,更恐惧审讯,便用手拼命打自己的头,似乎是希望立马死去,可以不用在受良心的谴责。
两名同事控制住嫌疑人,一人掰着一只胳膊。
小冷蹲在犯罪人面前,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又用高跟鞋踩他,“想死啊,去吧,谁都不拦你,我看你死不死。”
陈海被推了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惨烈的声线让人心碎。
“她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杀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他崩溃了,呜呜哭了很久很久,十几分钟过后,他才平静下来,交代了自己全部的犯罪事实。
陈海,三十六岁,离异。
受害人就住在他家附近,年轻貌美,还是个哑巴。陈海对她有想法不是一天两天,暗自在心里打着歪主意,时间久了就在成了魔,在这只魔的驱使下,陈海做了平生以来最疯狂的事,他先将这个哑巴迷晕,带回家里实施奸污
19,尸后分娩()
担心罪行暴露,陈海趁着天黑将哑女带入市场,囚禁在自己存货用的仓库里。
时间一天两天过去,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过生活,没有人知道他的罪行,一切也都按照正常次序进行着。他愈发大胆起来,多次奸污被囚禁的哑女,用各种方式凌辱、虐待哑女,并致使哑女怀孕。
“怀孕?”
小冷震惊了,在场每一个人都被这段几近疯狂的供述吓到。
“感情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啊?”
小冷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脾气,脱下高跟鞋在凶手脸上一顿狂拍。
我们是比凶手更凶残的一群人,他在我们的心里已经被杀死千百次。所以我们没有一个人去阻拦小冷,即便是犯罪人真的被打死,也是他咎由自取。但话说回来,虽然是警察也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哪怕是臭名昭著的罪犯。
杀了人就要受到审判,人人逃脱不了。
发泄了一阵后,我把小冷拉了回来。
“这是案发现场,打两下就可以了,控制好你的情绪。”
后来。
小冷和玲珑一样,愤愤离开。
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犯罪人,再看看被悲惨死去的受害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痛。
但人总要平复自己的情绪,工作也总要继续。
“说说吧,你又是怎么杀死祝老八的,动机是什么?”
他又陷入痛苦回忆中
祝老八的死是个意外。
和其他人一眼,陈海眼中的祝老八是个老好人,平时自己有什么难处,祝老八总会第一个过来帮忙,所以他们之间相处的十分融洽,在整个批发市场里也属他们之间关系要好。闲下来的时候,祝老八经常来找陈海下棋,那一天,祝老八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
“我和哑巴的事被他发现了,一开始我没有想杀他,可他非要报警,我实在没办法,就打了他的头,多少下我记不得了,停下来的时候祝老八已经没了模样,人也断了气,我很害怕,我就把他拖到厕所里”
“怎么不说了?”
陈海深深低下头,恐于回忆。
“我帮你说。”
我一脚就把厕所的门踹开,但里面的罪证已经被冲刷的不露痕迹。
“你就在这里一刀一刀将祝老八肢解,装进箱子里,洒上盐,分批混入到猪肉中,企图蒙混过关。”我使劲拍了一下看似坚固的混凝土墙,“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真以后可以欲盖弥彰,永远隐瞒下去?”
杀人凶手陈海被我们带上警车,哑女的尸体也一并带回局里。
前脚到局里,后脚就得到局领导的嘉奖。
一天破案?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一天?
可我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踏过冷清清的负一走廊,刚到法医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一声惨叫,进去后就看到玲珑手足无措地站在远处,小冷则是镇定自若地在给死去的哑巴“接生”。
“人死了还能生小孩啊?”
将脱下的衣服丢在椅子上,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大惊小怪。
“我在里就看到过,说人死了以后生出来的小孩能通灵。”
“什么乱七八糟的,糊弄人的你也信?”我进一步解释给玲珑听,“这是晚期尸变中的一种特殊现象,叫尸后分娩。死者生前为孕妇,死后胎儿受体内腐败气体影响,由子宫脱落,就像是生产一样,都是杜撰出来的,切莫当真。”
“那也够吓人的。”
“你刚才不还是很同情她的吗?”
玲珑辩解,“一码归一码。”
“就你这样胆小还怎么干法医啊?我劝你趁早回去干你的协警吧。”
“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
似乎是自尊心受到了刺激,玲珑便强迫自己回到解剖台旁,咬牙观看小冷处理尸后分娩。一条眉紧蹙着,一双眼睛眯起一条缝,嘴巴没完没了地絮叨着,“要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也不知道回避一下。”
“内心肮脏的人才需要回避。”
夜里,回了公寓。
闲来无事就坐在沙发上翻阅书籍,刚看到兴头上时门响起来。嘴角一勾,心想一定是岳玲珑那丫头,可打开门时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她,就是那个曾经让我一度着迷,魂牵梦所的,却又在最后背弃我的女人。
看到我她也有几分尴尬,更多的是愧疚。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我就像是在和陌生人对话一般,客套着,“先进来吧。”
我安排她坐在沙发上,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习惯性地在里面加了一粒红糖。回到客厅,她看着杯里面的红糖水,眼睛泛红,“想不到你还记着呢。”
我扯开话题,“不止是看我那么简单吧,有别的事?”
她掰着手指,很不安,犹犹豫豫,“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我淡淡一笑,明知故问,“道什么歉?”
她低下头,再抬起时眼泪啪嗒啪嗒坠了下来。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吧,每次她哭的时候我都会用大拇指帮她擦泪,这一次也不例外地抬起手指,可那些不堪入目伤心回忆却让我失去勇气,便将手缩了回来。
“都过去了,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是我错怪你了,也是我对不起你”
就像是怕被我赶走一样,她牢牢抓住我的胳膊,又说,她不奢望我的原谅,只是想亲口和我说声对不起。
释然了。
当阮红说出这句迟来的对不起时,过去的种种便顷刻间在眼前烟消云散。
“谢谢。”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朋友。”
听到这个结果她似乎并不开心,沉默许久后说她和萧风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起这些?难道是希望我能像以前那样谦让她,纵容她,原谅她?
“哦。”
实际上最残忍的回答漠过如此,淡漠,毫不在乎。
“我不想活了。”
“你别这样。”
她哭出声音,捶打自己的胸脯,“我真的活该,我为什么没有相信你,我很爱你的,我一直都很爱你的”
若说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是在撒谎,所以看到她这样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便抓着她的手,让她不要伤害自己。
她像以前那样,小手捧着我的脸,“强强,你能原谅吗,我求你了行吗?”
我沉默不语。
她继续央求,“我以后保证对你死心塌地的,你知道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也是被萧风给骗了,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那么做,让我们回到以前吧,只要你能忘记过去的事儿,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我将阮红从身边推开,“对不起。”
她开始脱衣服,柔软的小手在我的胸上摩挲,“千万别说对不起,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今天我就给你。”
“你别这样”
她将我推到在沙发上,当着我的面将她的衬衫脱下,还麻利地解开我的腰带,趴在我身上后疯狂吸允。
这时。
开门的声音响起,随后我听见有人和我说,“小冷姐说明天有课,要留在局里备课,今晚我只能回你这儿了”
是玲珑?
我猛地坐起,将阮红推开。
看到我和另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玲珑小脸刹那间就变成雪一样白。
问,“她谁啊?”
“玲珑,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可还不等我开口,阮红勾起我的胳膊,自我介绍,“我是她女朋友,我叫阮红。”
玲珑尴尬轻笑,失落点头,“她就是前女友对么,长得挺漂亮的,不过人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她还给你戴过绿帽子,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撂下这句话,玲珑怏怏退去。
20,鳞()
每个人都有一个结,打不开,就会被永远锁在里面。
我和玲珑之间也有一个结,难以打开。
她有她的性格,奔放,热情,不计较,不拘小节。但外在的性格往往与背心的情感南辕北辙,越是开朗就越是孤独,越是无畏就越是在意。她或许是不想叫人看穿,又怕失去,又在抗拒,一直这样矛盾下去。
亦或者她是一个沉默了整个世纪的孤独患者,胆怯一个人这样孤单着,希望将灵魂寄托在一个好人身上,可以拥有一次不计后果并超脱了肉体、欲望捆绑的“恋情”,直到这个梦彻底被一个男人摧毁。
我想。
在玲珑身上一定有一段无法释然的过去,成了她和我之间的阻碍。
我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知去向,心头的焦虑迫使我和阮红摊了牌。
毫不否认我对阮红曾经有着深厚的感情,我愿意为她做我从来不敢做,也不会去做的事,但那个疯狂的岁月一去不返,我不想回头,也不想争辩错与对,我只希望她可以自己离开,别再来打扰我。
爱一个人的时候何等痴情,忘记一个人时又何等无情。
但想想,她一个女人孤零零的也挺可怜的,就把钥匙递到她手里。
“晚上就住这儿吧,明天早点回去。”
扔下这话后我回了局里,法医室里只有冷静自己,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教科书。
她料事如神一般,“来找玲珑的吧?”
“嗯。”
“你怎么招惹人家了?”
难以启齿的事不提也罢,我绕开话题,“她在哪了?”
小冷问我,“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吵架了?”
我敷衍了句,也没什么。
“钥匙给你?去看看她?”
“这,不太好吧?”
小冷借用我的话说,“内心肮脏的人才需要回避,光明磊落你怕什么?”
“嗯,谢了。”
小冷住的地方是县里最好的小区,她的家是三室一厅两卫,很宽敞,装修也很气派。为了避免吓到玲珑,打开门后我叫了一声。穿着睡衣亭亭玉立的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冷声冷气,问我干嘛来了。
“你误会我了。”
玲珑双臂环肩,轻笑了下,“你犯不着吧?我和你有关系吗?”
“你生气了?”
玲珑就像是在唱戏一样,一笔一划地说着,“和你生气犯不犯得上啊?男人嘛,生理有需求我懂的,可你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吧,路旁花花草草你采那一朵不好?我看你是绿帽子没戴够,虽然咱们势同水火,但做兄弟的还是要劝你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我抓起玲珑的手,“我不想和你做兄弟。”
“放手。”玲珑用力挣扎,“你怎么这么蛮横无理啊?”
我使劲一拉,玲珑撞入我怀中。两个人目光交接,身体相触时,我敞开自己心扉,告诉她,我想让她做我的女人。玲珑慌了,目光躲闪,身子也向后蜷缩,眼睛里的湿润说明,我触碰到了她内心最软弱,最真实的情感。
“我和你说过的我不喜欢男人”
“你就算真是个人妖,今天我也要把你收了。”
下一秒我去吻玲珑的唇,她躲了一下,随后就不再挣扎。当我们双双倒在床上时,玲珑再一次抗拒起来,她坐起,慌乱地整理着头发,“我们还是做兄弟吧”
“你在怕什么?”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玲珑主动拉开房门,赶我走。
我很知趣,“明天见。”
离开后的我游走在昏暗,孤独的街头,望着形形色色,脚步匆匆的人们,心绪难平。
叮铃
接起电话喂了一声,里面传来小冷的声音。
听她讲完后我惊呼,又来案子了?
这是连上轴了?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吗?
不得已,整根神经又紧绷起来。
案子发生在一工厂家属楼内,报案人是某加工厂内的两个女工,死的是住在同宿舍里的室友梦然。她们回忆说,夜里梦然身体突感不适,就提前请假回宿舍休息,她们因为要加班所以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才回来。
一推开门,满屋子都是血,当场就有人吓晕过去。
死去的梦然是在浴室浴缸里发现的,她们谁也没敢动,立即报了警。
小冷的速度比我快很多,我到的时候,她基本已经做好“入场”准备。
我问,“里面什么情况?”
高负荷的工作量让小冷筋疲力尽,精神不佳,“不乐观。”
“哦?”
在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中,我半拉虚掩的门,豁然一惊。
地面、沙发、书柜以及电视机屏幕上到处都是腥腥血迹,情况十分复杂,所以我问了小冷一句,这么多血,至少得死俩吧?小冷却伸出一根手指和我说就只死一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尸体就在浴室的浴缸里泡着。
“有线索吗?”
她摇头,又说,“几个小姑娘嫌厂里宿舍环境不好,就合租了这个两居室,刚搬进来连一个月都没有。”
做好准备后我进了场,稍微环视一下四周,便直奔浴室。浴室门是关着的,里面亮着的灯将磨砂玻璃上的几枚血手印映衬得格外吓人。我屏声息气,手轻轻一推,推拉门便向左侧划开。浴室很大,东南角有一个盛满鲜血的白色浴缸,而鲜血中躺着一个冰肌玉骨的美少女。
她脖子以上露出水面,头发盘在脑顶,皮肤白皙,双眼微闭仿佛是在享受着一样。
小冷走到身后,来了句,“到处都是人体组织,不敢想象水里面会是什么样。”
踏进浴室,蹲在浴缸面前,拨开死者眼皮观察瞳孔,微微皱眉。
“刚死不久。”
“水还是热的。”
小冷已经把手伸进浴缸的血水里,不一会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小冷惊声,骨头完好无损。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骨头完好无损?这有什么稀奇的?可等了一会小冷又说,奇就奇在只剩下了骨骼。话罢她将浴池里的血水放空,一具血淋淋的人体骨架就此暴露无遗,肋骨、椎骨、盆骨、尾椎,每一处骨骼都线条分明,清楚可见,上面还挂着一颗神态安详的少女头颅。
这画风
着实吓人一跳。
观察了半天小冷出了一脸的冷汗,搞不清楚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又为什么使用如此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