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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随马千乘一起赶来的,还有两名手持白杆长矛的鬼兵,没等马千乘下车,他们俩便先行飘了进去。
下车后,马千乘抬头扫了眼,发现柳金蕊家只隐约在三楼有一点灯光,其他的屋子都黑着,这一点点光亮给整个别墅增添了不少的恐怖氛围,像是暗夜中的一团鬼火,飘忽不定。
门是从里面锁着的,马千乘手下一个用力直接将门锁掰开。
进入室内,马千乘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腐臭味,这个腐臭味与其他的气味有着很大的不同,虽说很臭,很难闻,但如果仔细分辨的话,在那臭味当中隐约夹杂着一股只有鲜血才会散发出的腥甜味。
柳金蕊家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柳中洋曾举办了一个小规模的温锅入伙仪式,马依风受邀来吃过饭。循着马依风的记忆,马千乘轻易便找到楼梯的位置向三楼走去。
北方城市冬天都有集中供热,居民室温要求比较严格,低于16摄氏度便可以举报供热公司向其索赔。集中供热一般每年从十一月份开始到来年的四月份结束。所以,冬天北方城市虽说比南方冷,但家里却是温暖如春。
柳金蕊家是地暖,现在是阳历二月底,还不到停暖的时间,可她家里的温度却非常低,这种低温跟室外的低温不同,是一种阴冷,马千乘感觉非常奇怪,也因此而更加警惕。
随着与三楼距离的拉近,那股子臭味也越来越浓,室温也较之楼下要低很多。
亮着灯的是位于三楼中间位置的一个房间,记忆中,那似乎是柳中洋的卧室。
刚准备向那卧室瞬移过去,马千乘听到一阵惨厉的哀嚎声传来。
“不好!”他心一紧,因为他清楚地分辨出,那声音是他的鬼兵发出来的。
瞬移到卧室门前,他一脚将房间门踹开,眼前的一幕让马千乘惊怔在当场。
窗户是打开的,之前先他一步进来的两名鬼兵只剩下两柄白杆枪在地上,作为前世上过战场的兵将,死后为鬼,枪在魂在,丢枪即为魂散,这说明这两名鬼兵已经遭遇不测。
卧室里有一张特别大的双人床,床上有一床掀开的毯子,在那毯子旁边的床单上能清楚地看到一串较浅但却非常凌乱的印记,像是猫或狗留下的。
从那印记的行走方向来看,是向窗户的位置过去的。
柳金蕊此刻正站在窗前一脸惶恐地向楼下张望着,听到身后发出的巨大门响,她浑身一个哆嗦,慌忙转过头。见来人是马千乘,她声音中透着讶异和责备:“依风,你怎么来了?吓死我了!”
马千乘没有搭理她,迅速来到窗前向楼下望去,可外面除了草坪和栅栏,连条猫狗的影子都没有。
无视柳金蕊惊讶的阻拦和喊叫,马千乘一个纵身从窗户跃下,以极快的速度将整个院落搜索了一遍,就差没把老鼠洞给掏开,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柳金蕊这时候已经从楼上下来,小跑着来到马千乘的身边,“依风,你没事吧?”
一边说着,柳金蕊一边不放心地上下扒拉着马千乘的身体,担心他从那么高的位置跳下去会摔坏哪里。
推开柳金蕊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马千乘一把抓过她的胳膊,恨声问道:“你知道刚才从窗户逃出去的是什么?!”
柳金蕊懵然无知地道:“逃?什么逃出去?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楼上掉下去了!”
马千乘几乎从齿缝里蹦出来的审问:“孩子?说!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胳膊处传来的疼痛感,让柳金蕊的脸几乎都皱到了一起,“是个婴儿!你快放开我的胳膊,好痛啊!”
马千乘此刻杀了柳金蕊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折损了四名忠心耿耿的鬼兵,那可是前世跟随他上过战场,出生入死过的兵将。
像拎小鸡一样将柳金蕊拎进室内,丢到客厅的沙发里。
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家,也或许是因为胳膊处传来的疼痛让柳金蕊对马千乘的隐忍达到了极限。
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怒视着马千乘道:“你发什么疯?如果不是你,那个婴儿也不会吓得从窗户掉下去!都是因为你的鲁莽,现在这孩子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无视柳金蕊的态度,马千乘发现自己似乎因愤怒和着急而忽略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婴儿!
“坐下!跟我讲讲这个婴儿的来历。”对柳金蕊命令完,马千乘直接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同时将他留在家里的另外五名鬼兵给召唤来。
见马千乘不再发火,摄于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势,柳金蕊使劲卡巴卡巴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这才稳定好自己的情绪,缓缓地坐到沙发上,极不情愿地对马千乘讲述自己下午的一系列经历。
原来,当柳金蕊看到从三楼衣帽间爬出的东西后,她吃惊地发现那个让她产生莫名恐惧感的东西居然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婴儿。
这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婴,看着大概也就刚满月的样子,头发乌黑浓密,两只眼睛大而明亮,不像别的婴儿那般毫无焦距,正瞪着两颗乌溜溜的大眼珠打量着柳金蕊。
他脸上的皮肤特别水嫩,给人的感觉像掐一把就能见水的那种粉嫩。嘴里的牙齿只有两颗门牙,雪白雪白的,让人不禁联想起动画片里的大白兔。
由于柳金蕊刚才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尽管这婴儿看起来非常无害,也很可爱,但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门口的婴儿她依然有些戒备。
谁知,这婴儿大概看出了柳金蕊此刻的感受,冲她咧开嘴,绽开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咯咯咯的笑声清脆悦耳,只这一个笑容,就将柳金蕊的所有戒备和恐惧给打消了。
紧接着,这婴儿居然一屁股坐到地面,向柳金蕊伸出两只如莲藕般的胖胳膊,咿咿呀呀地叫着,像是要柳金蕊抱。
这可把柳金蕊给萌坏了,也不去思考这婴儿是怎么进入她的家,并出现在三楼她父亲的衣帽间的,母爱的爆棚,驱使她放下手里的飞力棒,将婴儿抱到怀里。
本想把这婴儿抱到二楼自己的卧室给他洗个澡,可这婴儿死活不下去,到了二楼就大哭大闹,到三楼就乖乖的。虽然觉得奇怪,可担心这孩子会哭坏,不得已,柳金蕊将婴儿抱到她父亲的卧室。
给婴儿洗澡的时候,这婴儿非常乖也非常配合她,不哭不闹,还一个劲地冲柳金蕊笑。
一直以来就幻想能够嫁给马依风,并为他生一个孩子的柳金蕊,此刻竟然将自己回家收拾衣服的事给抛到了脑后,陪着这婴儿玩了大半个下午。
马千乘来之前,柳金蕊刚从外面回来,她搭了辆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的婴儿用品和一些奶粉之类的东西。
就在她给那孩子冲奶粉的时候,她再次听到一阵成年男人发出的哀嚎声,这次像是不止一个人发出的。
担心那孩子出现意外,她拿着刚冲好奶粉的奶瓶从卧室的隔间里跑出来,却震惊地发现卧室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而那个婴儿居然从窗户滚了下去。
尽管柳金蕊口中所描述的婴儿长相,与凌晨马千乘在市立医院所见到的异婴的外型有非常大的出入,但马千乘却断定这两个婴儿同属一个。原因很简单,他们都喜欢吞噬阴魂。
马千乘有些不解,仅一天的时间,这婴儿怎么会由一个通体乌青的怪胎变成了一个柳金蕊口中所描述的“漂亮宝宝”的样子的?
再有就是,这异婴为什么不攻击柳金蕊?而且他为什么会无端端地出现在柳金蕊的家中?市立医院距离柳金蕊家这么远,他是怎么过来的?
“你跟这婴儿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就没有察觉他哪里不对劲?”马千乘对柳金蕊问道。
被马千乘这一问,柳金蕊慢慢地回想起这婴儿的不同来,“刚抱起他的时候,我发现他的体温非常低,感觉像是抱了一条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鱼,当时我只以为这孩子没穿衣服冻的。”
想了想,柳金蕊接着道:“再有就是,他身上有一股子臭味,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他在地上爬,身上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可洗过澡以后,那股子臭味依然在。”
“其他的我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了。”说完,柳金蕊迟疑地问道:“依风,你是觉得这婴儿有问题?”
马千乘冷哼了声,没有回答柳金蕊这个愚蠢透顶的问题,
“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谁知,马千乘刚问完这句话,柳金蕊的手机像是在回答他这个问题般适时响了起来。
之前进家的时候,柳金蕊随手将背包丢在客厅沙发上,从包里将手机掏出,看了眼来电显示,她嘀咕了句,“我爸的电话。”
说完,她滑动接听键。马千乘的耳力非常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柳中洋的声音,告诉柳金蕊说,他已经抵达马德里了,接着就是嘱咐柳金蕊按时吃饭等一些家常话。
在听说“马依风”在他家时,他让柳金蕊跟“马依风”好好相处,不要耍大小姐脾气等等。
收线前,柳中洋似乎是有话要问柳金蕊,但又碍于马千乘在,大概怕耽误这两个年轻人谈恋爱,便与柳金蕊约好了明天再通话。
柳金蕊放下电话后,马千乘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柳金蕊家的座机,结果意料内的,座机叮铃铃的声响从沙发旁的茶几上响起,把坐在一旁的柳金蕊给吓了一跳。
马千乘暗哼了声,沉思了会儿,他对柳金蕊道:“既然你爸不在家,而现在又这么晚了,我就不回去了,今晚就在你家过夜吧。”
柳金蕊一听大喜,赶忙答应,刚准备蹭到马千乘的身边去,马千乘却先她一步站起身,径直向二楼她的卧室走去。
上楼的过程中,马千乘命令跟随在他身边的五名鬼兵,让他们即刻前去监狱,将今晚的事详细地讲述给大东听,让大东明晚出来见他……
第四十章 转变()
按了下放在床头的手机,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零九分。
呆呆地瞪视着那个时间一直到手机屏幕变黑,听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马千乘发出粗重但却均匀的呼吸声,柳金蕊揉了揉自己的右太阳穴,开始回想最近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越想越觉得这些事一桩比一桩蹊跷。
那次与她父亲一起灌醉马依风并爬上他的床后,尽管每晚都与马依风同床共枕,但柳金蕊非常清楚地知道马依风并没有碰过自己。
再糊涂的女人也会知道自己身体有没有发生变化,更何况一直为马依风保留着处子之身的柳金蕊。
她不敢在马依风面前挑破这件事,她担心一旦让马依风知道,会将她逐出家门。
她坚信总有一天马依风会看到她的好,不会继续因他们两个人年龄上的差距而有排斥心理,能够娶自己做他的老婆。
她不明白马依风对自己为什么连一点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都没有,但却任由她出入他的家,上他的床,她为此伤心苦恼过。为了配合马依风,也为了能够继续留在他身边,她便一直装糊涂。
但也正因如此,在敬重马依风的人品的同时,她更加恨秦良玉,因为她知道马依风心里装的是那个女人,那个无论气质还是容颜都会让所有女人产生自卑心理的女犯人。
半个月前,两天没露面的马依风突然在大半夜地回来了,回来之后,他什么话也没说,竟然蛮横地爬到柳金蕊的身上,在柳金蕊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迷糊状态下强要了她。
整整折腾了她一个小时,她的嘴都被自己给咬破了,指甲扎破掌心后折断,嗓子也被她喊得嘶哑了。都说女人第一次的感觉是痛并快乐着,但她除了那种撕裂般的痛,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快乐。
从柳金蕊身上下来后,马依风连句体贴的话都没说,穿好衣服连夜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夜夜如此,每次都是在夜里接近十二点进门,一个小时后离开,像一个急需发泄的幽灵般,完事后,多一分钟也不逗留。
自那晚到今夜已经十八天了,这还是马依风第一次办完事后没有离开,但柳金蕊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马依风的做法,让柳金蕊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感觉自己就是马依风的一个生理宣泄工具,心底的不安感几乎变成了生理上的痛感。
柳金蕊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因为马依风真正爱的女人在监狱里,不方便时时为他解决生理上的需求,才勉强跟自己在一起。不然的话,他怎么连最起码的安慰都不给自己,整个过程他都表现得极端粗暴和野蛮。
此刻,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慢慢地挪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床上下来。为了不吵到马依风休息,她放轻脚步摸黑走进洗手间并关上门。
打开洗手间的灯,走到镜子前,她抬起目光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除了她那张依然风华正茂但却有些浮肿的脸,身上的皮肤处处可见新旧的青紫淤痕。
张开手抚摸着那些如针扎般疼痛的伤痕,联想到自己尴尬的处境,胸口传来一阵苦闷的痛楚,她的眼中不禁浮上一层泪水。
心若动,泪千行,对马依风的爱,让她欲罢不能,却换不来他同等的感情。
越想越难过,她双手交叠使劲捂住嘴,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蹲下去,口中发出低低的啜涕声,因为在极力隐忍不让自己哭出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两把尖刀的刀刃在互相拉扯。
哭了好一会儿,直到把眼睛都哭肿了,她才慢慢地停止抽泣,因哭得太厉害,偶尔发出一两声呃逆。
站起身,将浴缸放满水,试了下水温合适后,她背对浴缸扭着身子慢慢坐进去。
身体的那个脆弱部位在接触到水的一瞬间,像是被撒了盐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嘶的一声,她倒抽了口凉气,像触电般佝偻着身子重新站起来,脸因疼痛憋得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才试着再次蹲下身,这样连番试了几次,感觉那个部位不再酸痛后,这才缓缓地坐进水里。
大概是刚才哭累了,也可能是适宜的水温缓解了她身体上的疼痛,仰躺在浴缸里的柳金蕊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梦见了马依风,一个温柔似水的马依风,他的掌心缓慢地划过她身体上的伤痕,而那些伤痕居然神速恢复,就连那个部位也在他的亲吻下不再有任何不适,体内的那股渴求被他勾出,她不禁发出一阵低喘。
就在她想迎合他的时候,突然发现马依风居然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狰狞地笑着,伸出一双青黑色的手,向她的那个部位抓去……
猛地睁开眼,柳金蕊打了个哆嗦,洗手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闭了,浴缸里的水居然冰凉透骨,这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接着她因恐惧而身体僵住,因为她感觉水里有个东西在动她的那个部位。
就在她浑身僵硬着想看看水下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随着一阵极其轻微的水声传来,柳金蕊明显感觉到水里的东西消失了。
而几乎就在这同一时间,洗手间的门从外面被人踹开,马千乘闯了进来。
一把将柳金蕊从水里提了起来,扫了眼浴缸后,他直接将柳金蕊丢到洗手间的地面上,快步来到敞开的窗前,可窗外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洗手间的窗户非常窄小,相当于是一个采光和通气用的窗口,他无法像之前在三楼时那样跳下去,知道等自己从楼梯下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悻悻然地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