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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新入监走队列的,除了焦健和秦想外,另外两个人是入监队里的老犯人,其中一个居然是前监督岗姜丽蓉。
监狱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从内务整理到队列训练都在效仿军队,这样一来,秦良玉与那些新来的女犯一样都要从头学起。
新入监的犯人中,有一些在犯事前曾在学校里接受过军训,所以稍微熟悉一下便能走得有模有样的。
但大部分人都不会,尤其是年龄大的,进来前有的甚至是家庭主妇,连左右转都不会。混在队伍中还不怎么明显,单独走的时候,有的竟然走成了一顺撇,惹得窗前围观的医务室里的那群人笑声不断。
虽说这种走队列的训练以前从未接触过,但秦良玉前世毕竟是军人出身,加之有秦明月的记忆在,所以,除了正步走她多费了点时间,其他的已经全部都掌握并检查合格。
检查合格的人被允许提前休息,由于地面化雪比较潮湿,与秦良玉一起被检查合格的女犯便来到医务室门口的大厅,各自找楼梯或者台阶坐着聊天。
透过医务室门上的玻璃,远远地,秦良玉见到鲁海英从狱警专用楼梯向楼上走去,身后跟着两名身穿警服的人,其中一个居然是个男狱警。
大概因为自己从监督岗下来后,孙翊尔紧接着顶替了上去,所以在训练队列的时候,姜丽蓉对孙翊尔疾言厉色,呵斥不断,傻子都看得出她这是在公报私仇、刻意刁难。
入监队训练新入监队列的,历来都是由监督岗主要负责,孙翊尔作为监督岗的成员,自己如果走不好,以后拿什么去训练新人?鉴于这一点,包括焦健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法去阻止劝说姜丽蓉对孙翊尔的刁难。
一旁的邓洁因为身高的缘故,总是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同样的动作,别人能在队伍中糊弄过去,到她那就不行了。
累得呼哧乱喘的邓洁只要听到姜丽蓉训斥孙翊尔,便咬牙切齿地瞪着姜丽蓉,却也是无计可施。
秦良玉一忍再忍之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尤其在看到孙翊尔已经眼圈带泪时,她便准备前去阻止姜丽蓉再继续为难孙翊尔。
刚抬脚,却听到楼上传来元贝红那高分贝的喊声:“姜丽蓉,王监区长让你上来趟!”
正在训练新犯的焦健听到后,呆愣了片刻,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姜丽蓉的背影,然后与秦想一起将姜丽蓉训练的那部分人给匀到其他三个队伍中去。
焦健刚才的那个神情让秦良玉有些纳闷,刚准备开启异能偷听,却听到楼上又传来元贝红的声音:“秦明月,接见!王监区长让你先往小岗那走,她一会儿就下去!”
听到元贝红的喊声,所有新入监的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秦良玉,也都在心里期待着自己的家人能早些来接见。
与焦健打了声招呼后,秦良玉也顾不得去听焦健的想法了,沿着警戒线往小岗的方向快步走去。
因为昨天与马依风通过电话,秦良玉知道来见自己的人除了马依风外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人。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一世的亲人中,敢顶着外界巨大的舆论压力,不介意自己犯人身份的亲人,也只有马依风一人了。
怀着一颗期待、紧张而又兴奋的心情顺着警戒线来到小岗,见王恕急匆匆地从医务室南门走出,脸色很难看,似乎刚跟谁生过气。
“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里面按下手印签个字!”对秦良玉说完这句话后,王恕直接走进传达室。
没一会儿,王恕招呼秦良玉过去。穿过小门来到外面,秦良玉发现王恕正站在传达室台阶下与一名女狱警在说话,她只得站在她们的旁边等候。
“柳队长,回头再聊吧,我这还一堆的事等着处理,忙死了快!”见秦良玉出来了,王恕对那名女狱警道。
回身,秦良玉与那女狱警对视了眼,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下。
这个被王恕称作柳队长的女狱警竟然就是秦良玉刚来那天见到的柳金蕊,也就是那个管马依风叫“老马蹄子”的女孩。
“是你!”
刚来那天秦良玉见到的柳金蕊穿着便装,给人的感觉是年轻有活力,还带着一丝顽皮。而此刻的柳金蕊穿着警服,给人的感觉是英气中带有一种雌性独有的硬朗。
不得不说,警服很能提升一个人的气场,尤其是像柳金蕊这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穿上警服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刚来那天,秦良玉穿着马依风给她买的便装外套,一直以来自信相貌出众的柳金蕊在秦良玉面前与丑小鸭无异,这让她回去后自卑伤心了一天一夜。
直到刚才在外面见到了马依风的车,她的心情才稍微好点,哪曾想,没见到马依风的人,竟然让她再次遇到秦良玉这个伤心根源。
与警服对应的是囚服,再出色的人只要穿上这样一身衣服,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颓丧和落魄。
也多亏了秦良玉拥有一双蓝瞳,与囚服的颜色几乎一致,加之她身上那种骨子里散发出的高贵气质,才不至于让她看起来跟其他犯人一样的晦暗。
围着秦良玉转了一圈,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身穿囚服的秦良玉,柳金蕊那种鄙视的眼神和举动让一旁的王恕有些不解和恼火,但碍于同事关系,她没法发作。
“怎么?柳队长,你们认识?”王恕明知故问地道。
“呵呵……我不认识这女犯人!”停下围着秦良玉转的脚步,柳金蕊用嘲弄的口吻道:“就是觉得这犯人的血统跟别人不大一样,所以就好奇多看两眼。”
说完,柳金蕊冲王恕摆了摆手道:“我先进去趟,温政委让我去管医务室拿份资料,我这光去看犯人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临进传达室前,柳金蕊用挑衅的眼神再次斜了秦良玉一眼,这才趾高气扬地离开。
“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带着秦良玉往前走,王恕好奇地问。
本来挺好的心情,被柳金蕊这一闹,秦良玉变得有些低沉,尤其是柳金蕊张口闭口地管她叫“犯人”,让秦良玉很是接受不了。
“我并不认识她,前天我刚来的时候,在这个大院里与她见过一面,她跟依风认识。”秦良玉低声对王恕道。
与秦良玉并行的王恕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四下无人,轻拍了下秦良玉的腰际,小声地对她劝解道:“男人太优秀了,必然会被女人盯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这表示你有眼光,你比她们厉害,她们穿着警服也争不过穿着囚服的你,扒了她们身上的警服,她们连你拉的屎都不如!”
说完,王恕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警服,呵呵笑着道:“哎呦呦,我忘了我自己也穿着警服!”
被王恕这一逗,秦良玉忍不住笑开,没想到一直以来总是以一副严肃面孔示人的王恕,竟然也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夫妻房位于大院灰色办公楼南,在一栋多层楼的一楼,只有两个房间。进出夫妻房,走的是旁边的侧门,门口有两名持枪武警在把守。
进去后,在走廊左首有一个像门诊一样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医疗检查设备,在一张办公桌的两旁面对面坐着两名身穿白大褂的狱警。
见到王恕后,她们俩站起身打了声招呼,本打算象征性地看两眼被王恕带来的犯人,结果惊异于秦良玉的样貌,两个人呆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
其中一个有些尴尬地冲王恕笑了笑,语气真诚地道:“不好意思啊王监区长,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多看了两眼!”
王恕耸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第一次见她也跟你一样!呵呵……那好,我先带人过去了!”
走廊里亮着几盏壁灯,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光线很暗。
两间夫妻房是紧挨着的,每个房间的门是那种深褐色的防盗门,门上有个猫眼和一个门铃的按钮,门口还铺着一个红色的脚垫。
随着王恕来到靠里的那间房间门口,发觉到秦良玉有些紧张,王恕用力地握了下她的手,然后抬手按向门上的门铃……
第十七章 接见()
门开,当马依风的视线落到秦良玉的身上时,他高大的身躯一僵,面部肌肉抽搐了下,脸上的喜悦被伤感所取代,眼中满满的全是心疼。
经常带犯人与家属接见的王恕,对马依风这种神情已经见怪不怪。
她知道,作为第一次与犯人接见的亲属,即便亲人身上穿着衣衫褴褛也好过这样的一身囚服所带来的视觉冲击,那种心疼是融合着伤感与心碎,还有着无边的无助和无奈。
后退了步,王恕将门口的位置让给秦良玉和马依风,扫了眼走廊的另一头,她低声对秦良玉道:“进去吧,别总站在门口让路过的人见到。”
马依风伸出手,握住秦良玉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的位置,并将她环进怀里,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那么伤感地轻轻喊了声:“老婆!”
虽然来前知道会见到这身打扮的秦良玉,但真正面对了,马依风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如果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的真正身份,或许那种心疼和怜惜也就不会这样重。
抬头见王恕在冲自己使眼色,马依风将秦良玉带进室内,然后走到门口对王恕道:“谢谢你了嫂子!”
王恕撇了下嘴角,“少来这些含金量低的话!先把房费还我!”
说着,王恕从门缝往里扫了眼,神秘兮兮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向马依风展示了下,“你确定你不需要这个?”
待看清那是一盒避孕套后,马依风笑着搔了搔后脑勺,“留着你跟蒋立用吧,就不用在我身上破费了!”
轻哼了声,重新将东西放进兜里后,王恕的五官都快要挤到一起了,“行吧,你悠着些,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可不咋地!完事后给我电话!”
刚准备转身走,却被身后的马依风喊住,“欸,嫂子,这都快中午头了,你一会儿过来给我们俩送午饭,别把我们俩给忘这了,饿死人你的罪过就更大了!”
说完,马依风直接将门关上并反锁,把一脸吃惊表情的王恕给关到了门外。
“死种马!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们俩的!房费我付,还要管你们两口子的饭?你这打算在这里住下啦?为了让你媳妇怀孕,你这是要往死里折腾她呀?!”
一边小声嘟囔着抱怨,王恕一边快步走出夫妻房的走廊。鲁海英还在入监队等着她,她得赶紧先回去把马扎事件给处理好了……
夫妻房内宽敞明亮,室内特别的干净整洁。
进门处是一个玄关,门口有一个衣柜和鞋柜,鞋柜上摆放着两双崭新的拖鞋。旁边有扇门,里面是洗手间,洗手间里有热水器和座便器。
房间中央有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双人床,上面铺着绣有鸳鸯图案的粉红色床单,床上还摆放着一套崭新的粉色被褥。
在正对床的墙壁上方是一个壁挂式空调,此刻正开着。空调下面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摆放着一台液晶电视,电视里*着一部热播的电视连续剧。
秦良玉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夫妻房,自踏进这房间里来,她竟有种已经脱离监狱的感觉。
其实夫妻房在男监很多年以前就已经设立了。夫妻房只允许已婚男女入住,这是为了体现监狱对犯人的人性化管教,也是为了让犯人在配偶的鼓励和帮助下能洗心革面,好好改造。
男监里的夫妻房较多,有些像宾馆,女监是今年刚开始尝试性地设立。
因为女监比较特殊,女犯怀孕和男监里男犯的老婆怀孕是不一样的性质,无论是犯人还是监狱方,所要承担的后果自然也有本质上的不同。
如果来的人不是马依风,而是别的女犯的配偶的话,需要办理的手续会非常麻烦。
首先需要提交结婚证,以证明与犯人间的夫妻关系;还要提供健康证明,查体体检,防止带进传染病;进入房间前还要搜身,防止给犯人带进现金、毒品或者其他的违禁物品。女犯在行房前需要口服避孕药,男性配偶在行房时必须要使用避孕套等等。
这就是马依风对秦良玉所说的管王恕要的“通行证”,如果没有鲁海英的首肯,没有王恕的带领,想在夫妻房与秦良玉见面,马依风唯有与秦良玉办理结婚手续这一条途径。但目前显然时机还不成熟,再说了,秦良玉在监狱里,办理结婚手续会非常麻烦。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与马依风在一起了,但面对马依风时,秦良玉依然有些生涩和紧张。
看着马依风熟练的手法和技巧,几次想张口问他在自己之前他到底有过几个女人,可想到自己的这具身体曾被秦明月使用过,所以秦良玉最终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秦良玉总感觉这一次马依风似乎是卯足了劲地索取。想迎合他,可在他这个现代人的面前,秦良玉除了羞涩,剩下的只有力不从心,只得由着他折腾。
在马依风这个强有力的海浪的引领下,秦良玉像一个冲浪者,随着海浪的推动一次次地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巅峰和快感。
蜷缩在马依风的怀里,秦良玉感到四肢无力,两条腿像不属于自己的一般,连闭合都疼,“依风,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见马依风又起来了,秦良玉有些胆怯地躲了下,赶忙转移马依风的注意力,将大东的事讲给他听。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马依风倚靠到床头,把秦良玉往上拽了下,靠在自己胸前。
“你说的大东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女监里会放个男人在里面,这不可能!鲁海英这个监狱长是不想干了吗?”
秦良玉有些气馁地道:“本来王伟他们是可以查清他的性别的,可他也跟我一样能见到鬼魂,似乎能力还在我之上,所以我就想着让你帮忙给查一下。”
马依风狐疑地看了眼秦良玉,“为什么要查他?就因为怀疑他是个男人?”
秦良玉知道马依风那霸道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如果自己不对他说实话的话,指不定又要把他给惹恼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有过之前李强的教训,秦良玉只得如实讲出对大东的奇怪感觉。
马依风紧抿双唇,看不出他的喜怒,但声音听上去有些冷,“他的本名叫什么你知道吗?”
“雷东!”当秦良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马依风的胸肌跳了下。
室内安静了下来,只有空调扇叶摆动时发出的单调声响。
良久,得不到马依风的答复,秦良玉疑惑地将下颌抵在马依风的胸前,抬头看向他。
马依风眉头深锁,眼睛看着窗外,似乎是在回想着一段往事,随着牙龈的咬合,他腮边的肌肉在一下下地拧动。
发觉到秦良玉的视线,马依风将她的头重新按回自己的胸前,阻止她继续观察自己。
“雷东是我在八年前亲手抓捕的,当时他是公安部在网上通缉的重大杀人案的在逃犯。”
“他……是一个有身体缺陷的双性人,医学上称为两性畸形。不过有的属于假两性,有的属于真两性,真两性在世界病例史上比较罕见,而雷东就是属于后者。”
见秦良玉似乎没有听得明白,马依风解释道:“通俗点讲,雷东既可以做父亲,又可以做母亲。”
“如果你说的人就是他的话,那就不难理解了,因为记得当时给他体检的时候,他的DNA检验染色体为45XX,作为性格和外表都偏男性的他,曾被男监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