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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林妮和史莉莉看向秦良玉的眼神和表情,她多少也能感觉到这二人对秦良玉的畏惧。今晚秦良玉踢林妮的那一脚简直太让她解恨了,她真希望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秦良玉那样狠狠地踢林妮和史莉莉一脚,不对!是十脚、一百脚!
孙翊尔此时脸颊还在火辣辣地疼,她也睡不着,抚摸着自己的脸,暗自在心里琢磨着以后在这里的日子该怎么过。
今天跟林妮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她知道林妮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那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她当时因为被秦良玉挡着,并没有看真切秦良玉是怎么做到的让林妮趴在了地上,但是不管怎样,她得找个机会提醒下秦良玉以后小心着点林妮,别因为自己让林妮那坏女人把秦良玉给算计了去。
邓洁这会满脑子都是秦良玉的那一脚,酷毙了!
之前她有考虑保护秦良玉,可是自己的案子已经都判下来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发送到监狱里服刑去了,而秦良玉的案子据说连检察院那都还没有移交。
留下秦良玉和柔弱的孙翊尔在这里,她还真有点不放心。可今天秦良玉的表现,她放心了,赶明儿王勇来接见的时候,她得瞅个机会跟王勇讲,让他跟闵卫打声招呼,等着她离开这里以后,让闵卫帮忙照应着秦良玉些。
所有人的心思都没有逃过秦良玉的耳朵,秦良玉这会也跟她们几个一样在想自己。
自打进到这具躯体以后,她发现自己居然能听到别人的所思所想。之前偷听到林妮的想法,她还误以为是自己听力超群,是林妮低声自言自语说出口的话。但是刚才扫视了圈紧闭着嘴躺在通铺上的每一个人,她才惊觉自己听到的居然是别人的想法,而非实质声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嘎嘎……”
一阵阴森刺耳的笑声自屋顶传来,伴随着一阵熟悉的阴寒气息,眼前慢慢浮现出阴司判官那张五官模糊的脸。
秦良玉大惊,没想到重生到这里以后,居然能再次与阴司判官相见。
“尔无须言语,但听我言!尔来此之前我曾说过,此世有一惊喜等着你,现下看来,却不曾是一个呦。”
“尔有窥听他人所思之能;尔之目可视人所不见……尔有故人在此。谨记不可滥用这些异于常人之能,慎之……”
随着判官的身影逐渐模糊,其声回荡经久方歇。
这来去匆匆的判官,让秦良玉有种不真切的梦幻般的感觉,若非周身仍有一丝寒气环绕,秦良玉真的会误以为自己刚才是在梦里见到了判官。
她想喊住阴司判官,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尤其是想问问自己的夫君马千乘的情况,可又怕自己一旦发声会惊扰到身边的一众女人,以及外面正在值岗的干警,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阴司判官消失无踪……
第十三章 冤魂求助()
正在这时,从厕所里探头探脑地露出一个男人脑袋,秦良玉愣了一下,从秦明月的记忆里搜索到的信息显示,女号是绝对不允许男人进入的,就连外面值岗的干警在没有女干警的陪同下,女号的监室门也是不允许任意打开的,除非是提审或者有紧急情况,就像秦明月跌死的那种情况。
可这厕所里的男人是从哪里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扫了眼旁边躺着的女人们,通过她们的呼吸声判断,除了林妮外,其他人都已在逐渐进入梦乡。
秦良玉慢慢起身,走廊里黑咕隆咚的,但这并不影响她可以穿透黑暗视物的双目。她发现之前坐在窗口对面的干警不在,便轻手轻脚地从通铺上下来,穿上拖鞋来到厕所。
一个20多岁英挺的大男孩,身穿军装,笔直地站在厕所里,他用恭敬中又带有一丝怯意的微笑望着秦良玉。
“你好,秦将军!”
秦良玉刚想张口发问,男孩赶忙摆手阻止了她,秦良玉这才发现,这男孩刚才说话时并未张嘴,秦良玉听到的只是他想说的。
“秦将军,你不必发声与我交流,我跟你一样也可以听想,我们以这种方式交流不会惊扰到别的人。”
“你是何人?”为了试一下这个大男孩的说法,秦良玉在脑中以想法发问。
“我叫王伟,曾是一名现役军人。”王伟回答着秦良玉的问话。
“你怎知我之身份?”这种新奇的思想交流方式,勾起了秦良玉的兴致。
她无意间扫视到王伟的脚是悬浮的,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距今故去多久了?”
“快10年了。”王伟刚才见面时的笑容逐渐淡去,被忧伤所替代。
“冤死?”秦良玉猜测着。
“是的……你刚来这里的那天我本想现身的,可是你身上的罡气太重,一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冤魂根本无法靠近。刚才判官大人来,加重了这间屋子里的阴气,我这才敢现身。”
“找我所为何事?”秦良玉搞不明白,一个死去近十年的现代冤魂找上自己能有什么事。
“秦将军,我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个忙,不然的话我无法安心去阴曹地府投胎,我不甘啊!”王伟满脸期待地看着秦良玉。
“你我阴阳相隔,我却如何帮得了你?”秦良玉问。
“一会儿我再将我生前的事讲给你听,你先去铺上躺着听吧,你在厕所里站得时间太长了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现在已经有人在窥视你。”王伟往厕所外的通铺上看了眼。
林妮这时候正在强忍身上的疼痛,半仰起身子往厕所方向看过来。她不明白秦良玉一个人站在厕所里既不方便又不出来,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偷偷留意秦良玉的一举一动,一旦让她抓住秦良玉的小辫子,她会往死里整治她。
秦良玉凝神留意了下外间,发现王伟所说的人是林妮,在心里冷哼了声,转身回到通铺上躺下,继续与这个叫王伟的鬼魂交流。
王伟依旧飘在厕所里,开始讲起他生前的种种,“生前我是海滨市人,在外省的一个通信部队服役。”
“因为我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儿子,虽然我还不够结婚年龄,但姑姑、小姨他们一早就开始忙着给我找对象。那年回乡探亲,家里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叫廖婷婷,人挺好,长得也挺漂亮。”
“接触了几次以后我们都互相挺有好感的,在我返回部队的前一天晚上,那女孩约我到海边散步。结果因为第二天就要离开,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带着东西来家里看望我,闹腾到很晚才陆续离开。”
“等我赶到约定地点,发现廖婷婷不在,我以为她等得太久离开了,为这事我回家还埋怨了我妈一顿。后来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坐上了返回部队的长途客车。”
“可是就在我返回部队后的第七天,我就被军队司法机关以故意杀人罪拘捕。”
“后来才知道,廖婷婷在跟我约会的那天晚上被人奸杀,沉尸海里,打捞上来的尸体居然不着寸缕。她家里人知道那天晚上她是跟我约会才一去未返的,所以我就成了首要犯罪嫌疑人。”
痛苦的回忆让王伟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扭曲抽动着,深吸口气后,他接着道:“后来在大量对我不利的证人证词面前,我无力反驳……那年的六月,我被军事法庭依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执行枪决的那天,六月的天竟飘起了雪花……”说到这儿,王伟周身泛起一股淡淡的黑烟,低垂下头。
“听你所言,确是一冤死之人,我能帮你做甚?”
男孩的经历让秦良玉想起自己冤死狱中的夫君马千乘,她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这男孩一把。
“我死后,因为不甘心,所以小心躲避着勾魂鬼役的拘魂,这些年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追查真凶。”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罪魁祸首终于被我找到了,他是廖婷婷的邻居,一个多周前,因为盗窃罪被关押在这家看守所里。”
“哦?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此人姓甚名谁?”秦良玉吃惊地问。
“他叫谭民宝,关押在东首北向第三间监室里。”王伟道。
“你想我如何帮你?”秦良玉问。
“后天你就要提审了,负责你案件的刑警是……只要你肯,他……会听你话的。”
王伟有些难为地看了看秦良玉,接着道:“我想请秦将军在提审的时候,找个机会将我的冤情跟你的办案刑警讲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帮我沉冤昭雪,将罪魁祸首谭民宝正法。”
“好,我自会记下此事。”秦良玉应允道,“我会尽力说服那些办案警察的。”
马依风那张酷似马千乘的英俊面庞划过秦良玉的脑际,王伟说后天有人来提审自己,会是他吗?
“多谢秦将军!我现在是一个孤魂野鬼,也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秦将军的,但是暗中窥探个隐情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因为除了你,别的人也看不到我,自然有秘密也不会防着我。”
”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什么吩咐,只要秦将军用你的意念喊一声我的名字,我就会随叫随到。即便秦将军不帮我,我仰慕你的英名,也会尽我的鬼力听你差遣,为你效劳的。”王伟诚恳地说。
“谢过!”秦良玉也诚恳地道谢。
“秦将军,你不是要跟你的朋友一起吃肉的吗?现在正是时候,那个林妮已经睡下了,巡逻的干警是闵卫,他不会干预你们的。但交了班以后,另外一个干警会叫醒史莉莉,你们就没有机会了。”王伟一改刚才的沉闷心情,笑着提醒秦良玉。
“哦,经你一提方记起此事。呵呵……”秦良玉从枕头底下将那袋真空包装的肉取出,轻轻推了推睡在自己左右两边的孙翊尔和邓洁。
“吃肉了吗?”孙翊尔迷迷糊糊地被推醒,想起了吃肉的事,赶忙打起精神小声问道。
“你俩吃吧,我困!”邓洁却死活不愿起来。
秦良玉将肉从被窝里递给孙翊尔,她不晓得怎么打开。
孙翊尔用牙齿咬开外包装,将肉推出一截递到秦良玉的嘴边,闻着香气扑鼻的肉味,秦良玉轻咬了口,赞道:“好味道!”
孙翊尔也咬了一口,将肉递给秦良玉,用下颌指了指邓洁。
秦良玉将肉放到邓洁的嘴唇边,闭着眼睡觉的邓洁还是没有禁住肉香的诱惑,张嘴就咬了一大口,差点没咬着秦良玉的手指,傻傻地笑着说:“好吃,真好吃!嘿嘿!”
睁开惺忪的睡眼,邓洁边嚼着肉,边口齿不清小声地抱怨着:“奶奶的,从进这里都快忘记肉是啥滋味了!”
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几下就将一袋肉吃光。
坐在走廊外的闵卫自秦良玉莫名进厕所时就在暗自留意着她,这会看着里面三个友好的女人躲在被窝里开心地分吃肉,他那张扑克脸忍不住无声地笑开来……
第十四章 男人()
秦良玉睡下没多一会儿外面的干警就开始换岗了,朦胧间听到走廊里换岗干警互相之间的说话声、来回巡查的脚步声以及开关门声,当一切嘈杂归于沉寂后,秦良玉这才重新沉入梦乡。
梦中她见到自己手持白杆长矛、跨坐桃花马,与夫君马千乘在沙场上并肩杀敌……
吕文军将装有炸鱼的方便袋从女号窗口轻轻地放到通铺上后,刚想叫醒史莉莉起来跟他聊天,就听到办公室里的电话响。
放下电话的老郭急匆匆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拿着一副手铐招呼吕文军跟他一起去接人。
公安往看守所送人那是压根就不分时间的,24小时里随时都有可能送,而且也没有节假日的区分。这次送来的是一个被公安机关通缉了两年多的的连环杀人犯。
因夜静,走廊里脚镣与水泥地面相摩擦发出的哗啦哗啦声响格外地刺耳。
由于天气越来越热,各个监室里晚上睡觉都是开着走廊的窗户睡,所以这声响将一部分睡眠比较浅的在押人员给惊醒,一个个从通铺上爬起来,好奇地聚集到窗口,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人大半夜地被戴着脚镣送进来。
女号里的大部分人也被惊醒,走廊里的灯亮着,林妮和史莉莉这会正趴在窗台扒拉着窗户在调整角度看着。
秦良玉、邓洁和孙翊尔这会也醒了,从窗户玻璃的反光模糊地看到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一个身高约1。75米左右,年龄在30岁上下的男人,身材匀称,穿着一身藏蓝色西服正往这边走来。
因看守所里是不允许有腰带、鞋带、金属鞋扣、纽扣这样的东西带进来的,所以这个男人戴着手铐的双手提着裤腰慢吞吞地从女号窗口经过。
当他发现这间监室里关押的都是些女人时,便用他那不知道几个昼夜未曾睡过、泛着红血丝的双眼往女号里不经意地瞥了下。
他突然停下,无论吕文军在后面怎么推搡,他就是站在女号窗前不动。他在寻找女号里刚才一闪即逝的泛着绿芒的双瞳,可是让他非常失望,没有找到。他反复看了秦良玉两眼,除了发现这女孩拥有惊人的美貌外,再无其他发现,这才重新挪动自己的脚步。
在男人经过窗口时,秦良玉吃惊地看到男人的太阳穴位置,正在往外涔涔地冒出一些鲜血。可只一眨眼的功夫,那流血部位居然凭空消失,这就是秦良玉突然双目泛起绿芒的原因。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刚被押解进来的男人身上,所以只有那男人见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开锁时铁链发出的声响是来自于女号的隔壁。
“给这个新来的匀乎点被褥,等着明天换岗的时候记得让值班的干警给他安排,今晚先就这样凑合一晚上。佟刚你看着些,别让他们闹事,对这新来的关注着些!”
吕文军在隔壁的窗口嘱咐着里面的号长佟刚。
“放心吧吕所,没问题。”
“可惜了,长得真好,看他戴着脚镣的样子,案子肯定轻不了。”林妮对史莉莉道。
刚才*在女号窗口的时候,林妮仔细地将这个男人的长相给端详了个清楚。虽面色苍白,但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是个地道的型男。
“行了行了,都赶紧睡下了,我发现谁还没睡,就别怪我狠心让你们在过道那面壁到天亮。”老郭在走廊里吆喝着。
吕文军叼着根烟来到女号窗口,见史莉莉还在窗口那趴着,便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脑门子道:“还不赶紧睡觉,老郭这会烦躁着呐,赶紧的!”
“哎——我说,刚才那人是什么案子进来的?看那样文绉绉的啊!”史莉莉耐不住好奇地问。
“杀人进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赶紧地睡吧,别让老郭说你再……小黄花收拾好了,别让别人看见哈。”吕文军小声催促着……
“我现在一听那该死的铁链子的声音就发怵,看样子这男人的案子轻不了。”邓洁边说着边重新躺回被窝里,“我被送进来的那天好像也是这么个点。”
秦良玉看得非常真切,刚才的那个男人脸上泛着隐隐的紫黑之气,这分明是将死之相。且不说这案子,仅就面相而言,这人的命数亦不久矣。
但秦良玉感到奇怪的是,刚才的那个男人的脸为什么像是在哪里见过……
哨声、起床声、洗漱声代表关押在这里的所有人,将来的刑期又减少了一天。
今天值岗的班组长姜长林可是个老国民党式的人物,年纪跟老郭差不多,但是这为人却比老郭差了个天地,素质极低,一句话里不带着个骂人的话就跟说不全乎似地。
什么人带什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