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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不管你判多少年,我都会等你!”这是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他对她说的话。他是被事业、爱情、家世三重光环笼罩着的幸运儿,也是杀伐决断、鼎鼎大名的刑警队大队长。她是代夫身亡,魂穿现代的女将军,是一个失去了前世巾帼英雄的光环,远离前世所有亲人和爱人的女犯人。这是一段不被世人看好和认可的爱情,历经磨难和坎坷,他们二人能否走到一起?到底是爱情在法律面前低头,还是法律在爱情面前俯首?凡气分清浊,清浊相抵其气方能顺畅,看守所和监狱里的气太浊了!纵观此小说,你看到的不仅仅是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你看到的还有黑暗与光明交织下的特殊环境里的真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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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英雄秦良玉(17K首发)()
再次被噩梦惊醒,窗外的雷雨依旧狂肆地下着,兀自来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雨,秦良玉孤寂的身影被天雷闪动着,飘忽不定。
“深秋了,竟有如此大的雷雨,真真四时不正啊!”她仰对夜空低喃。
自丈夫马千乘被冤入狱后,秦良玉夜夜被噩梦困扰,梦中反复见到自己临镜自鉴,而镜中端坐着一个无头颅的自己,身后站着七窍流血的丈夫,自己的头颅竟被丈夫抱在怀中。
秦良玉乃苗族女子,自幼便舞枪弄棒,骑马射箭。父亲秦葵饱读诗书,见多识广,受其父影响,秦良玉通经史,懂阵法,可以说是一个文武全才的女子。
明神宗万历二十年,刚满二十岁的秦良玉嫁给了石柱宣抚使马千乘为妻,创制了一种叫白杆长矛的武器,并组建了一支数千人马,以手持白杆长矛为主的白杆兵部队。夫妇俩就靠着这支部队,威镇周遭四方,使石柱一带长年太平无事,获万历帝屡次褒奖。
丈夫马千乘是一个个性耿直之人,皇帝手下的大太监丘乘云向石柱索取贿赂,马千乘自恃于朝廷有功,不予。羞恼了丘公公,他指使手下捏造罪名,构陷马千乘致其入狱。
马千乘入狱已旬月,除了知晓丈夫狱中病重,其他消息皆被封锁无从得知。而被噩梦困扰的秦良玉更是精神萎靡,食不知味。
一道耀眼的闪电从漆黑的夜空劈下,随之而来的隆隆雷声,使秦良玉耳目短暂失聪,恍惚间,在院落的东北角一个飘忽的身影一闪即逝。
多年的习武使秦良玉有着异于常人的目力,她断定自己没有看错。此时已是子时三刻,宅院里平日负责洒扫的婆子和小厮这个时间早已就寝,难道是出恭的小厮?
“秦良玉,不必费神探究我的身份,我乃阴司判官。”身后低沉阴森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彻骨潮凉向秦良玉袭来。
“何方宵小?朗朗乾坤何来阴司?”秦良玉迅疾转身,身后丈余外飘着一个被宽大黑袍包裹着的身体,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五官不明,唯有一双眼睛泛着幽幽绿光瞪视着自己,那种眼神秦良玉征战沙场多年从未见过,是一种涉猎必取阴骘的眼神。
危机感使秦良玉急速地将目光扫向悬挂于榻顶的短剑,一个震惊到秦良玉凝滞不前的事情发生了,剑在无外力驱使的情况下,竟自动漂浮至身前。
“寿尽之人初见勾魂鬼役,怎地不是惊吓过度至晕厥,便是如尔般反抗。尔等是不信自己阳寿已尽,亦或不信阴使身份?拿起此剑刺我吧,将诸等疑惑消弭耳。”阴司判官阴测测的声音突兀响起,竟转瞬移至秦良玉身侧不足一米距离。
“噌”短剑出鞘,秦良玉气运于腕,剑指阴司判官胸前要害平直刺出……
没有任何实质肉体的阻力,随着惯力秦良玉向前踉跄了一步,只这一步,她与阴司判官面首几近相贴。黑风帽下的脸五官依然不甚清楚,双目依然炯炯,那种模糊的五官不属于人类。且这么近的距离,从此人身上传来的只有无尽的潮寒,以及一种从全身所有毛孔穿插而进的彻骨的阴凉。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夤夜前来所为何事?”至此,秦良玉心中对阴司判官的身份已有些认可,但生性倔强的她断然不肯轻易相信自己将死。
“阳寿已尽之人,原无需本判官亲自前来拘魂,但酆都执掌生死簿的官吏出了纰漏,尔本应卒于今日子牌,可已卒之人竟错划成马千乘,本判官是前来为尔等夫妇换魂的。”
“你诳甚?吾夫已亡?”巨震,在听到丈夫身亡的消息!较之在得知自己阳寿已尽的消息更为让秦良玉难以接受。
“由不得尔不信,马千乘的阴阳魂魄少顷便由勾魂鬼役拘来此处,你夫妇尚有最后一面可见。”
言罢,又一阵潮湿而又阴凉的气息袭来,两个身穿黑白长袍的人穿墙而入,与身旁的阴司判官一样,这两个人也是漂浮着。他们带来的阴寒气息,使室内气温骤降,秦良玉只着中衣的身体已有些微微打颤。
“判官大人,马千乘的魂魄已拘来。”白袍者道。
“嗯。”阴司判官转首看向秦良玉,而秦良玉此时正东张西望四处寻找所谓的马千乘的魂魄。
“不必找了,现在尚不到尔夫妻相见之时,在放出马千乘的魂魄之前,我有些事情需交代于你。”
“我夫君真的已经身亡?他、他是因何而亡?”
“病亡。这些稍后在你夫妻相见之时尔自待亲问于他,现下,尔理清思路,时间紧迫,丑牌一到我等便需带走你夫妻之一。”
对于判官的话,秦良玉已无心探究,她一门心思只在即将与夫君相见。“好,有何事要我做,请判官吩咐便是。”
“马千乘的阳寿为76岁,你的阳寿为39岁,亦即现下,马千乘现今41岁,阳寿未尽,然肉身腐,回魂至本体无望,为今之计,只有将你的肉身给他,让他将阳间未尽之事在余下的35年中完成。我这样表述尔可通晓?”
秦良玉强自镇定,略一思索,立即明白个中缘由。“你是说我夫君可以我的名义在阳间继续存活?而我阳寿已尽,须臾便要随你们到阴曹地府?”
“聪明,确实。”判官以欣赏的眼光看着秦良玉,一般的阳间女子得见阴间官吏,不是直接晕厥,就是被吓得浑身发抖,口不能言,而此女在得知自己阳寿已尽、夫君已故的情况下竟能镇定如恒,看来久经沙场之人确非常人能比。
“少顷,这两名勾魂鬼役便要放出你夫君的阴阳魂魄,同时也要拘出你现在体内的魂魄,而后你夫君的魂魄附于你的肉身,而你的魂魄我们另有安排。需提醒你谨记,待你夫君魂魄放出后,你们只有一盏茶的告别时间,不可迁延,否则,非但是你,连你的夫君都回魂无望,届时,死的可就是三个人啦。”
“三个人?此话怎讲?难不成我们家还有别的人要死?”秦良玉大惊。
“非也,第三个人的事情,容当后议,待此间事毕,我再与你详谈,这也关乎你死后的去向。现在,你只需谨记我刚才叮嘱你的事宜,切记不可迁延。”
“除此也别无善法,为了我的夫君,我愿全力配合贵官。”
“你躺到榻上。”
秦良玉迟疑地来到榻前,转首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个阴间使者,和衣慢慢躺到榻上。
念及自己年纪轻轻竟已阳寿至,以后将不能再与夫君厮守,不能尽孝双老于堂前,不能抚育自己的儿子成年……不禁悲从中来,两行清泪从长久失眠而深陷的眼眶滑下。
随着一阵锁链的轻响,秦良玉感到呼吸困难,浑身无力,接着感觉饥饿、剧冷,随之逐渐麻木、失去意识……
雨不知何时已停歇,天光微明,床榻上的“秦良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夫人,大事不好了,狱卒前来传话,说侯爷昨夜在狱中因病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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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封侯女将军,二十四史唯一单独作传的女子。上柱国光禄大夫,中军都督府左都督,驻四川等多处提督、总兵官,镇东将军,少保加封太保兼太子太保,一品夫人,忠贞侯。
史书记载到:良玉为人饶胆智,善骑射,料敌如神,兼通词翰,常为男子装。清顺治五年(1648年),良玉竟以寿终,享年74岁。
第一章 拒不认罪()
【海滨市看守所】
都说监狱就是人间地狱,其实不然,蹲过号子的人都知道,真正的人间地狱是看守所。进到这个地方,首先要丢的是真假羞耻心,其次要丢的是轻重自尊心,从精神到肉体都要经过一番冶炼。
为了赶制一批返工的外贸出口墓地用假花,海滨市看守所内所有在押人员已经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了,都又困又累,神情木然机械地忙活着手里的活。
看守所里只有一个女监室,上星期刚送走一批判了实刑的女犯去监狱服刑,女号里现在剩下的八个羁押人员,都是在等待宣判结果的女犯罪嫌疑人,秦明月就是其中的一个。
因为团伙贩毒,她被正式批捕后,已经在这里关押了近四个月了,因为首犯在逃,她的案子始终压在刑侦,没有提交到检察机关。
每次市刑侦大队的办案人员前来提审她,她多以沉默抗拒着回答任何提问。因为首犯是她24年来唯一爱过的男人,身为孤儿的她,将那个男人视为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负责她这个案子的是刑警队的大队长马依风,一个高大魁梧冰山脸的男人。
今天马依风只带了一个面生的小干警来,大概是书记员之类的,因为自始至终,这个年轻的小干警只是在负责记录,并没有开口发问。
在依例核实了秦明月的身份后,马依风点了一根烟,问坐在对面的秦明月:“要吗?”
“嗯。”困乏感使秦明月真恨不能就这样在铁椅子上睡一觉。
那个小书记员接过马依风递给他的烟,从提审桌后转出来。替秦明月点烟的时候,秦明月明显感觉到小书记员手有一丝抖。
“谢谢你!”若不是因为戴着手铐,若不是因为身份悬殊,秦明月真想捏把这个小书记员的脸,那么粉嫩,像女生。秦明月冲他嫣然一笑,小书记员居然红了脸掉头匆匆走回自己的座位。
马依风玩味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没有吭声,静静地坐在那看着秦明月抽烟。
因为秦明月是一个中荷混血的女孩,所以她有着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尤其是她那双蓝瞳。
对人事物具有超于常人的记忆力,是作为一名警察最基本的职业要素。马依风非常肯定,抓捕秦明月的那天是自己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见秦明月第一眼的时候,马依风总有种熟悉感,百思不得其解后,马依风将这奇怪的感觉归为他们两个人是在同一个城市的原因里。
对于拒不认罪的犯人,无论男女,无论曾经的身份高低,马依风和他手下负责办案的刑警都曾轻重不一地用过刑。唯独对秦明月,马依风每次来提审她都碰了一鼻子灰无功而返,却始终下不去手,甚至连大声叱喝都不曾有过。
都说女人抽烟最优雅,可烟在秦明月嘴里,过不了五口就吞吸至烟蒂,马依风心想,这女人上辈子肯定是个烟囱。
“你的这个案子都已经压了快四个月了,你打算这样顽抗到底吗?”看着秦明月将烟蒂丢到地上并踩了一脚后,马依风冷冷地问。
秦明月紧盯着脚底被她踩扁的烟头,双手摆弄着衣服摆,继续她一贯的沉默。
看来这次还是白来了,马依风无耐地让小王整理好提审笔录,让秦明月签字后,按响提人铃,让看守所里的干警将秦明月带回去。
看着那个妖娆的女人,被干警押送着走向看守所高墙下的大门的背影,马依风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在准备迈向看守所走廊大门的前一刻,秦明月突然感到一阵心慌,看着因室外日光照射而产生反差极大的黝黑的监室走廊入口,她有种步入死亡深渊的错觉。
轻抚了下手腕上已经不那么凉的手铐,她抬头贪恋地望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脚步沉重地走向那个深渊。
已经初夏了,外面暖暖的,而监室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上四五度,长年累月地阴暗潮湿。
走廊两侧的监室窗户都敞开着,从里面散发出各种恶心的气味,窗户铁栏杆里关押的男号都伸长脖子,用淫秽的目光盯着提审回来的秦明月,有胆大的冲着秦明月吹口哨进行挑逗,被看守干警呵斥后嘻嘻笑着缩回去继续他们手里的活。
来到正对干警办公室的女号前,监室门打开,里面乱哄哄堆了一地的包装纸盒,另七个犯罪嫌疑人赶紧把门口清理出一个地方,方便人进入。
门当啷一声关上,转身,秦明月将双手从门上方的小窗口伸出,外面的干警将她的手铐解开后离去。
“当当当!”正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敲打铁桶的声音,像乡下喂猪的人喊猪圈里的猪吃饭,这是所有刚进来的人对这声音的评价。
“准备打饭了,赶紧的!把门口的盒子清理干净,排好队!”
说话的人是这间女号里的头,叫林妮。她的眼神总是刻意放出一抹恶毒的光,相由心生,或许她心地本就恶毒,而非仅仅是为了震慑众人。
被捕前,林妮是一家KTV的妈咪,是故意伤害致死罪进来的,已经开过庭,听说最近就要出结果了。
只要关于女号的事,干警都是找她吩咐,据说她家里人走了这里哪个干警的关系了,所以对她平时的嚣张跋扈,值班干警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平日里她除了必须亲自做的事,像洗脸刷牙类,基本就剩下发号施令了。
秦明月和其他的六个人一起将正对门的过道清理出来,然后各自从大通铺下的地面上将属于自己的饭盒拿出来,排好队等着发饭的老头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提着饭桶的老张头来到门前,用铁勺子对着女号门下面的小窗口敲打了两下。
林妮慵懒地坐在通铺上,将身子倦在窗台,歪着脖子,将脸使劲贴在铁栏杆上,对着外面发饭的老头嗲嗲地说:“张所,多给点肉哈,累了好几天了,别光给些残汤。就这么一个女号,照顾点,嘻嘻……”
这姿态、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旧时Ji院里招徕过客的老。鸨。
“操,就你个小妮子事多,谁不干活?那些男号干得活可不比你们少!”发饭的老张头是个色迷迷的老人,都60上下的人了,每次来发饭都要跟林妮调。情一番。
排在最前面,蹲在门下小窗口领饭的人是林妮的狗腿子,叫史莉莉,也是个故意伤害罪的嫌疑人,还是个二进宫,每次打饭她都蹲在门下的小窗口等着,把最好、最多的那一份留给林妮。
今天中午的饭依然是馒头、青菜汤,这些被看守所雇来做饭的老头都他妈的一个比一个懒,菜从来不洗。秦明月她们经常从菜汤里吃到苍蝇、虫子,有一次秦明月居然在碗底见到一只蛐蛐。而且这汤打来不能马上就喝,要沉淀一会,喝的时候手要端稳,不然沉淀到碗底的泥沙就会喝进肚子里。
所谓的肉,就是碗上面漂着的两三个肥肉膘,一个能有拇指甲那么大。这些做饭的老头大概就是来混工资的,蒸的馒头从来都是硬硬的、酸酸的、黑不溜丢的。每人的馒头份量是一个,那一个馒头也就拳头大,估计也就二两多一个,女号还勉强好说,那些男号里的人经常吃不饱。
大伙虽然看不惯林妮对着一个发饭的老头发嗲,但也得亏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