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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变成一片空白,手冷脚软跌坐地上,迷迷蒙蒙的看到男工人胸口上的血洞拼命往外涌出腥红的血,把名贵的白色长毛地毯上染出一朵妖艳红花。
我望向凌笙辉那边,他刚刚扯下襟巾慢条斯理在擦拭手枪。
听到一阵杂乱脚步声闯进办公室,我看到一群黑衣男人涌进来,其中两个黑衣男人孔武有力的手一下子反扭住我的双手。
我还来不及挣扎,就听到eva求饶的声音率先响起:“凌少,求您放过我!我只是收了他的钱,提醒您空调坏了要人来修,就这样,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来袭击您!您要相信我!!”
016。惩罚()
我的身体抖个不停,鼓足勇气去看eva。
一个壮如铁塔的男人一下子就揪住eva的大波曲发:“胆敢出卖凌少,贱人你活腻了!”
这时的eva眼泪鼻涕横流,泪水化开浓浓妆容,显得狼狈又可怜,她企图爬向凌笙辉:“凌少,求求您放过我,我真的没有存心害您!”
“大海,拖她出去,赏你们了。”凌笙辉的语调平平,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他把手枪放回西装暗袋里,动作优雅得活像个绅士。
我窒息住,感觉室内的空气凝冻住,而且在场的那些男人也都身体一震。
那个名叫大海的铁塔男反应奇快,应了一声,摆摆手,两个黑衣男立刻拖着大哭大叫的eva出去了。
我吓的缩成一团,额上冷汗直冒,我不单只亲眼看到杀人,现在还听到隔壁房间传来eva被凌虐的惨烈呼救声,那叫声很凄厉,令我头皮阵阵发麻。
惨无人道!无法无天!大白天的他们在干什么?!
我爬起来想要去隔壁,但是,衣领被大海捉住,我动不了,我发觉自己失去说语的能力。
我开始拼命在想,自己会不会落得跟eva同样的下场?
绝望,我只能绝望的等着噩运降临自己头上。
“放开她。”凌笙辉波平如镜的声音传来。
“凌少,她”大海看向凌笙辉,手里仍然揪紧我的衣领不放。
“这事与她无关。”凌笙辉站起身,凤眼闪过一丝光。
大海只好松开了大手,我重重跌回地毯上。
凌笙辉踱到我面前,拿出一叠红票票随手扔来我身上,然后双手插袋施施然走出办公室,沉稳的声音下令:“清理干净。”
“是。”大海恭敬地点头,指挥手下迅速拖走尸体清理现场。
我一动不动瘫坐在原地,大海过来捡起钱塞进我手里,有力的手提拎起我,一路带出去。
我深呼吸一口气后回过神来,挣脱了大海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扑去隔壁。
我看到隔壁门口,黑衣男排成长长一列队,提着裤头木着脸轮候进去。
“啊!滚开!!不要碰我,啊!啊!!”里面eva的惨叫像一把把尖利的刀直刺我耳膜。
“凌少,求您,不要这样,放了eva——”我疯了,拨开那些男人就往里面冲去。
室内,我看到eva被按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大波曲发像凌乱的海草遮住了整个头和面离地惨白一双腿抖得像落叶,两眼完全失神没焦距。
她会死吗?我感觉眼眶一阵刺痛,扑上去,张大双臂阻拦下一个男人上前。
“顾盼,你管这档子闲事,是不是想顶替她受这份罪?”凌笙辉冰冷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
我一震,泪水冲进眼睛里:“您要,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跟我谈条件?好啊!要不你顶替她,要不她熬过这么多人。”凌笙辉的手臂向那队男人一挥,阴鸷和凤眼盯紧我。
“她不过是受骗上当误信人言!为什么就不给她一条生路?”我崩溃了,挥着拳头怒吼。
017。这世上没奇迹()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命在他面前可以这样轻贱?买与卖,生与死,通通由他说了算?!
“继续上。”凌笙辉眼角抽动两下,突然站起身命令那些黑衣男人,然后飞快抓住我的手腕往外拖:“你跟我来!”
我们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那间办公室,大海正在里面用皮带抽打一个男人。
“我让你听听,她是怎么受骗上当误信人言的。”凌笙辉厉声说,手一甩把我扔到沙发上,他对大海一点下颔。
大海抬脚踢向跪倒在地的另一个男人,喝斥:“说!你们是怎么收买eva的!”
鼻青面肿满脸血污的男人垂下头交待:“一个星期前,我们找到eva,她说她能进去魅道接近凌少,三天前她又明确回复我们,说她可以按照我们的指令办事,我们就给了她50万——”
“行了。”凌笙辉开口制止他往下说,点到即止的意图很明显,他不想让我听到太多详细经过。
我闭上眼睛,嘴唇发抖,eva真的好傻啊,明知道这男人财雄势大惹不得,她为了那些钱竟然甘愿冒险!
凌笙辉走来,又扯着失魂落魄的我走出室外,他冷冷盯着我:“她必须为她的贪财付出代价!这就是她背叛我之后该受到的惩罚!”
我盯着鞋尖一动不动,只觉得心里乱成一团麻,只觉得自己卑微如尘埃,可是,我仍然想为eva辩解:“她家里穷,急需钱用,一时糊涂而已,请您——”
“收起你那一套圣母玛丽亚的言论!如果我今天放过她,我凌笙辉不用混了!”凌笙辉暴喝一声。
我闭上了嘴,凌笙辉瞪着我足有半分钟之久,忽地,他一手抬起我的下颚,扬了扬浓眉:“顾盼,一千万,卖不卖?”
我气愤,又觉得眼前的他卑鄙无耻下流贱格!这种时候亏他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我一手甩开凌笙辉的手,回头去捡起扔在走廊上的画具箱。
双脚如踩棉花,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车城侧门的,好半天,我都回不过神来。
这时,整个霸道车城就像一个巨大的音箱,音乐响彻四方,广阔的广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我不肯就这样离开,我在等一个奇迹。
我终于等到那个大海指挥着两个黑衣男人抬出一大团用大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往面包车后车箱扔去。
我僵直着双脚飘过去,大海看到是我就皱皱眉头:“她死了,你还不快滚!”
轰!我好像被雷劈中了般。
死了,eva死了!刚刚还和我站在一起搞彩绘的鲜活生命,说没就没了。
“大海哥,求您让我看看她!”我不顾一切拉住大海的手恳求。
阿锦走出侧门,见到我拉住大海的手,就对大海递了个眼色,大海甩开我上了面包车的副驾座。我不愿意放弃,上前去想再哀求大海让我见eva最后一面。
阿锦追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扯开,我眼睁睁看着面包车绝尘而去。
018。坚持信念,争出活路()
“你自身都难保,还想多管闲事?!”阿锦瞪住我。
一阵寒气袭身,我打了个哆嗦,阿锦对我又喝了一声:“闭紧你的嘴巴!不然你跟她的下场一样!”
我转身,逃也似的跑到路边拦截空的士,直到坐上去,我都在全身发抖两眼僵直。
几分钟后,我才晓得想,现在eva出了事,我有义务打电话通知她家里人!
但是,我对eva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连她的中文名字也记不起来,认识以来总叫她“eva,eva”。
我想起中介经纪人,也许她有eva家里的联络方式,抖着手指拨号,看见等待对方接通的提示我赶紧又挂断了。
通知eva的家人她出事了,可是,我该怎么交待来龙去脉?那势必要揭发整件事情!而且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连eva的尸体都没有看见,只见到一个大黑色塑料胶袋!仅此而已!
我沮丧,我气馁,有种打落门牙和血吞的不甘和无可奈何!
电话我是不敢打了,我在想,凌笙辉轻易放了我,难道不怕我去告发那桩命案?可是转念间,我就嘲笑自己的无知。
只手可遮天的凌笙辉,又怎会怕我去报案?!
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六星级大酒店,摩天大楼,商业步行街,城市繁华依旧,绝不会因为某人死了而有所改变!
我们翻不出凌家的势力范围,翻不出凌笙辉的魔掌!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短信提示音响起,我晃了晃昏昏胀胀的脑袋,看屏幕上的短信内容:你在哪里?我刚在步行街给你找了份派传单的活,你到xxxx店找经理报到。
这是我闺蜜韩晓晓发来的短信,她帮我找到这份工作实属用心良苦,我马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吩咐司机开到步行街入口处。
我下车走向店铺门口。可是,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我立刻怒不可遏。
“变态啊你!”我走过去啐了伍小思一口,转身走进商铺里找经理。
不到两分钟,我黑着脸走出来,伍小思静静站在原处,很得瑟的看着我。
“怎么样?顾盼!就凭你也能跟我斗?!”伍小思嚣张的撇撇嘴儿。
我厉了她一眼,对于伍小思这种一哭二闹使尽手段迫使人家辞退我的伎俩,早就见怪不怪。
我实在不想为难那位经理,还害得人家陪着笑脸对我说对不起呢。
虎落平阳被犬欺,家破人亡财散尽,我没那个精力再与伍小思干耗,抓紧时间找下一份工作比较实际。总有出头天,我不相信伍小思能对我赶尽杀绝!
漫无目的沿途搜刮细看店铺有没有张贴出招工启示,虽然我今天经历了霸道车城那件可怕的事,但我还是坚持着信念,一天不死,我都要为我自己,以及我的家人争出一条活路来!
我没想到伍小思会跟上来了,还不依不饶的在身后冷嘲热讽:“郑宇伦快要回国了,他暗恋你这狐狸精多年,一回来肯定伸脚踹了韩晓晓投入你怀抱!顾盼,你是这样打如意算盘的吗?”
019。可怕的往事()
我的手猛地一抖,忍无可忍一转身怒视伍小思:“你要向我报复,我认了,可是你挑拨离间我们的友情,我绝不饶你!”
“顾盼,你以为你还是两年前最受欢迎的顾家大小姐?不饶我是怎的?我不止骂你狐狸精,我还打狐狸精呢!”说完,伍小思飞快扬起手,一记耳光刮来。
我一把抓住她挥下的手臂,干过力气活练就了臂力,我轻易就推开她。
伍小思倒退两步,高跟鞋葳了葳跌倒地上,索性发起泼:“打人哪!哎,快帮我报警!”
一个身穿名牌服饰的女孩子坐在步行街上大呼小叫,自然吸引了无数好奇的目光,我叹口声用同情的口吻劝她:“亲,好歹我们曾经是好朋友,你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撕破脸皮,何苦呢?”
这话刺激了伍小思,她的食指戳点着我,恨恨的骂:“狐狸精!别以为韩晓晓端着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就是友情万岁,我早看穿了!她无非是用这种手段来拉拢郑宇伦的心,守着你是方便她自己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我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一阵抽动,懒得再理她,果断上了一辆公交车回家。
伍小思的情绪失控得像条疯狂一样乱咬乱叫,我就不要再听她那么多废话脏了耳朵!
回到家,我忐忑不安,晚上恶梦连连,又梦回到可怕的往事。
那时,邰家一夜破产,一家四口从此人间蒸发,三个月后,我爸爸跳楼身亡,债主如蝗虫一样围着我家的家门,将家里面值钱的东西哄抢一空,大宅子和所有不动产,也被银行拍卖抵销贷款欠债。
妈妈带着我和哥哥,拎着一只破旧行李箱离开,那种凄凉景况,不堪回首。
是郑宇伦对我们伸出援手,给我们一家三口租下房子安身立命。
但是郑夫人闻风赶来,拿出我爸爸向郑家借钱的欠条,我一看金额差点吓死了,一千万!
我这才知道,原来爸爸四处借债,艰难维系集团公司已经很久很久。
郑夫人这样对我说:“这钱不用你们还,你,离我儿子远远的,否则后果自负。”
其实无须郑夫人这样相逼,我都会离郑宇伦远远的,我的闺蜜韩晓晓从小暗恋郑宇伦,两人也已经订了婚,我又怎会夹在他们中间?
梦到这里,我大汗淋漓醒来,当初的决定真的没有下错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没有接到走秀的任务,只好去肯德基餐厅碰碰运气。
经理一见到我就摇头:“送餐员名额已满。”
我其实也知道,人家已把我列入黑名单了,没办法,只好另找下一家餐厅一整天下来,我走遍大半个越州市,竟然找不到一份兼职工作。
我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不需要怀疑,这一定是伍小思所为!
在邰家破产前,邰正源拒绝与伍小思订婚,跑来向我求爱,这件事,对伍小思刺激很大。伍小思甚至扬言,邰家的破产是我一手造成的。
020。重临伤心地()
当年如果邰家肯与伍家联姻,说不定真能力挽狂澜。邰家倒下,三个月后,我们顾家也倒下,伍小思说这就是我应该受到的报应!
接下来,第三天,第四天,我被大小商家拒之门外,除了魅道,但我还是不想踏进那里半步。
走投无路四个字,好像一道符咒贴在我的额上。
我心急,不安,再这样下去,家里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第五天早早起床,我坐车从西面郊区这边坐车到东区市中心。
台北这座大都市说大也真是够大的,我被老东区旧城过份的烦嚣搞得头胀眼花,眼前的一切只觉白花花茫茫然,眼睛扫一圈儿,四周全是钢筋水泥森林。
我拿出手机翻找伍凯的电话号码,伍凯是伍小思的爸爸,我想,由他出面阻止伍小思的疯狂报复行为会比较有效。
电话接通后,伍凯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我是伍凯,哪位找?”
“伍伯父,我是顾盼。”我尊恭有礼又关切的喊他,因为他是我爸爸生前最好的朋友。
“顾盼?哦盼盼?”伍凯如梦初醒的提高声调。
“是的,伍伯父,我有事要找您商量,您能不能抽空——”
“好,好,你马上来柏豪门口,我很快就到那里。”
我慢吞吞应了声,挂线后心里直发悚,柏豪大酒店在我心目中是个封锁了两年的禁地,我爸爸就是从那儿的顶楼跳下来的!
伍凯这种父辈级人物的指令,我不敢拒绝。
我赶公交车,喘着气跑到柏豪大堂前庭停车坪,看到那里停着一辆加长版宝马,我走过去向车窗内张望,果然见到后座上坐着伍凯。
“伍伯父。”我浅笑着轻轻喊他。
“来了?”伍凯的脸在车窗里晃了晃,目光定定落在我的脸上。
我看到他眼睛里射出幽幽绿绿类似野兽的目光,心里生出一点异样,他那眼神令我很不自在。
可是,我和他女儿伍小思是从小一起玩着长大的好朋友,他又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所以我不能乱怀疑他。
“我知道这两年来小思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我已经教训了她,盼盼,自从你爸死后,我一直想去看望你们一家三口,可是经济环境不好,生意忙走不开啊。”伍凯推了推黑框眼镜,年届五十岁的他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话。
他因为高度近视,那两只眼珠突出来怪吓人的,他紧盯我,把我看得很不好意思,头越垂越低。
我微笑着没有打断他说话,心里一阵阵刺痛,只想赶快交待清楚事情,让伍凯约束好伍小思,我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