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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馍馍推拒了一阵,心中却在琢磨着,好看是好看,好玩是好玩,就是不晓得值不值钱。
当介于人多少应该有些隐私,她便也没问出声来。
唔,若是她敢问,估计自家师父还不得当场就劈了她呀。
想起城主夫人,钱馍馍不禁一阵好笑。
走至窗前,只见窗外月色若霜,风过处卷起院中稀疏的落叶,带来一阵寒凉。
虽然如此,她却也知道,这城主夫人绝对是个聪明之人。
即便她身着男装出现,这城主夫人什么都问,却对她家世只字不提,还能闹得如此热乎,也真是个人才。
“在看什么?”一件厚厚的披风披了上来,耳边传来自家师父清润柔和的声音,“嗯?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替她系好带子,苍束楚怜爱的刮了刮她冷得有些发红的鼻翼。
“师父,你怎么来了?”钱馍馍还是不习惯唤他其他的称呼,那啥,夫君、楚郎之类的,也只有在某些特别的场所,特定的时刻,她才能叫出口。
唔,好罢,除去那时候,事后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那是她叫的。
平时么,她还是习惯唤他师父。
先时,苍束楚三逼四迫的纠正了几次,见她实在改不过来,便只得作罢。
第367章 围脖()
先时,苍束楚三逼四迫的纠正了几次,见她实在改不过来,便只得作罢。
“怎么?不过几日不来便不让来了么?”苍束楚修长的手指轻佻的在她下颌间来回摩搓,亮如星辰的眼眸满是邪邪的笑意,语气尽是调侃:“若是再不来,那刑部大牢里的狱犯们怕没来得及上刑场便已先折在你手里了。”
诶诶诶!怎么说话的?她那是秉公执法,好不好?
她还不是秉承了慕容倾的命令行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因为他没有来,所以她无聊才会去审案?
怎么可能?她现在的工作就是审案,好么?
“好了,真生气啦?”苍束楚见她眉头微蹙,一副不愿多搭理他的样子。
钱馍馍哼了哼,绕过他兀自从窗边回到桌案前拿起带回来的文书就开始看。
苍束楚嘴边的笑意凝了凝,这丫头是在跟他赌气么?
可是,记忆中貌似他也没得罪过她啊。
烛火淡淡的光晕映在她干净清秀的面上,那剪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了小小一方阴影,她认真的看着文书,时而会拿起一旁的笔把有疑惑的地方记录在纸上。
这样的她,褪去了平时的顽劣和不正经,竟也显得异常的娴静。
唔,苍束楚微微向身后的椅子仰了仰,目光却不脱离对面自家徒儿身上。
想到刚才自己脑海中跳出的娴静二字,他双眼不禁微微一眯,自家小徒儿竟也有娴静的一天?
他像发现了什么稀奇玩意似的,看钱馍馍的目光越发的明亮。
于是,在暖和温馨的小房内,两人便这样静静的各自做各自的。
钱馍馍望着手中的文书,有些案子是新近发生的,有些发生的时间却是很久了,再重新追究,难度其实不是一般的大。
很多有待斟酌的地方她须得一点一点记录下来,不知不觉中倒不知两人便这样静静的坐了不少时候。
看她还无半分倦意,苍束楚缓缓站起身,从她手上拿过文书直接放在一旁。
“倒不知你竟如此较真。”苍束楚像变魔法般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条白色的狐皮围脖。
“喜欢么?”苍束楚见她坐在椅子上,正抬头仰望着他,一双清潭般的眸子荡漾着波光,像风掀过的涟漪。
“你不是一直嚷着要礼物么?”苍束楚看她的傻样,低低的笑了一声,俯身把手中的白狐围脖替她戴上。
他温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脖颈,和着那围脖之上的软毛让她忍不住有些发颤。
“嗯。很漂亮。”唔,拿人手短,装酷实在装不下去了,钱馍馍只得柔声答道。
闻语,苍束楚一笑,一双眸子坏坏的盯着她眼底的懵懂:“然后呢?”
钱馍馍想了想,在苍束楚的期盼中,方道:“唔,然后你下次打猎的时候再多猎一只罢,方便换洗。”
苍束楚:“……”
打趣了几句,钱馍馍边收拾文书,便看向自家师父,颇为关切的问道:“战事如何了?”
第368章 在想什么()
这她这么一问,苍束楚脸色微微一正,眉头微蹙,半晌,方道:“目前还难分胜负,不过,西月国对这次战事早就预谋已久,东岛国虽然没有直接加入战争,可是却暗暗提供帮助,所以我邶国其实也是在和两国打战。”
顿了顿,又道:“这次出战虽有数名老将指挥,可是,你知道,西月国大皇子……”
边说边不紧不慢的看了钱馍馍一眼,语气淡淡的道:“此人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招,此次敢主动挑起战事,一则是为了能顺利夺取他在西月国的兵权,二则,这西月国狼子野心,早已不甘屈人之下了。”
闻语,钱馍馍眉头一扬,讶声问道:“如你这般说来,那邶国要想赢这场战,必定也是难上加难罢?”
苍束楚凝着一旁的暖炉,沉吟了一阵方道:“两国相争,讲究的是全局,且战场之事一向难料,你让我如何说?”
扬了扬眉,直接走向床榻,掀了帐帷,有条不紊的在榻上躺下。
钱馍馍边收拾手里的东西边琢磨着,苍梧既然去了战场上,而自家师父几度欲替父出战而不得,战场又一向凶险,如他这般口气,想来也定是担心苍梧的。
也亏得他还能做出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若是不上心,何以插手管起军饷军粮的事来?
和他平日里相交甚好的除了慕容岚和几个从文之人,其他不都去报效家国了么?
自家师父正值大好年华,想来亦是不甘的,毕竟,金戈铁马有几个热血男儿不爱?
想来,他心里其实也并不好受罢。
想着,钱馍馍侧身望去,便见自家师父俊朗迷人的轮廓被映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唔,他忙了这么些时日,必定也很是劳累,不然他又怎会连续几日不来看自己一眼。
刚刚他来了,自己还在和他闹呢。
“小馍。”不知什么时候他已侧身而卧,望着她轻声唤道。
“嗯。”四目相对,钱馍馍应了声。
“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苍束楚淡淡道。
不知怎的,钱馍馍听到这话,禁不住一阵面红,她是怎么了?
现在也这么不纯洁了?
缓缓走过去,和衣躺下。
“脸这么红,在想什么?”苍束楚一手撑着头,看着自家小徒儿满脸红霞,忍不住开始打趣起来。
“没,没什么。”钱馍馍边说边拉过被子遮过头顶。
苍束楚不禁哑然失笑,躲被窝里去了?她以为他要做什么?
他把面红耳赤的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圈在怀里,好笑的盯着她看了半天,在钱馍馍快要绷不住的时候终是缓缓开口:“别乱动,今晚什么都不做。”
闻语,钱馍馍微微有些诧异,心中竟莫名一暖。
唔,她是受、虐、狂么?
“怎么,失望了么?”
感受到她随着他的话瞬间便软下来的身子,苍束楚调笑道:“若是这样,为师今夜便只好再辛苦一些了。”
说罢,便要有所动作。
钱馍馍咬了咬唇瓣,嘟囔道:“就知道欺负我。”
第369章 怎舍得伤害你()
钱馍馍咬了咬唇瓣,嘟囔道:“就知道欺负我。”
苍束楚低低一笑,浅声道:“你是我徒儿,不欺负你,欺负谁。”
钱馍馍翻了翻白眼,打掉了在自己身上缓缓游走的大手,如此一来,那手还真的安分多了。
“师父,您果真也要去打仗么?”钱馍馍在他怀里动了动身,瓮声瓮气的问道。
闻语,苍束楚嘴角的笑意凝了一凝,她知道他要离开?则丫头竟是这么敏感么?
见他不答,她不满的在他怀里拱了拱。
“小馍是小猪么?”苍束楚凝着她微蹙的眉头,忍不住柔声安慰道:“别瞎想,没有的事。”
“不,师父,你要去便去罢。”闻语,钱馍馍却抬起头来,异常坚定的说道。
苍束楚低眉看她,“果真舍得让我离开么?”
钱馍馍哼了哼,鄙夷的望了他一眼,忿忿的道:“什么舍得不舍得,你之所以还留在四方城,不就是还有事情要处理么?”
切!以为这样说就可以忽悠她了么?
她也是很聪明的,好不好?
一声轻笑,苍束楚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你这张小嘴倒是越发厉害了。”
钱馍馍顺势一口便把他的手咬在口里,眼睛却直直的望着自家的师父。
四目相对,她张口咬他,他淡笑着,任她胡闹。
她望着那上面深深的牙痕,一只手轻轻抚过那被咬过的地方。
忽地,她扬起头神色异常认真的问他:“可疼?”
苍束楚不语,却缓缓抓过她的手,凝了她半晌才道:“让我咬一口你不就知道了么?”
钱馍馍望着他,一向怕死怕疼的她竟难得一回没有把手给缩回来。
她的手轻轻触到他的唇间,钱馍馍把头埋在他胸间,紧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可是,她微微起伏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
等了半天,手上没有传来痛意。
她诧异的抬起眸子望向他。
“为何要咬我?”他问。
钱馍馍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却仍是坚持着与他对视。
“怕师父走后便不记得我了,所以只好在师父身上留个记号。”
顿了顿,望了眼被自己咬出的牙痕,嗫嚅道:“本来想着这牙痕也管不了多久便痊愈了,寻思着要不要从刑部大牢里拿个烧红的大铁钳来给师父烙上,可是又怕师父痛。所以,所以便只有用牙齿了。”
苍束楚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自家徒儿竟能说出这番话来。
“傻丫头,做什么这么傻?”
轻轻叹息一声,只听得他微微动、情的声音缓缓响起:“怎么会不记得你呢?”
钱馍馍把目光移了移,狠狠用力掩去眼底的水汽,她不想让他看见她是真的不舍。
片刻后,钱馍馍迟疑了一阵,小声的问:“你刚才做什么不咬了还?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会忘了你么?”
搂住她的手微微一顿,方听到苍束楚低沉魅惑的声音低低响起:“怎么会舍得让你疼。”
爱你,又如何舍得伤害你?
第370章 辫子发型()
哪怕只是一丝丝,他也不愿!
闻语,钱馍馍哽了一哽,与自家师父比起来,她是不是就显得有些自私了?
可是,她不管,她就想这么做。
“若是小馍胆敢忘了我,我便……”他微微蹙了眉头,却发现若是她真的忘了他,他当如何。
“你便怎样?”钱馍馍忽地来了兴致,双目炯炯的望着他。
苍束楚邪魅一笑,凝着她道:“我便只能好好使力让你天天都躺在这床榻上了,直到你想起为止。”
闻语,钱馍馍脸色大噪,骂了句‘老不正经’后,又忙躲进被窝里去了。
隔着被子还能听见自家师父的闷笑声。
待到第二日醒来之时,钱馍馍惊奇的发现自家师父今日居然没走。
是没醒过来,还是原本就没打算走?
钱馍馍揉了揉惺忪的眼,怕可青六月猛然闯进来,便只好着了简单的衣裳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才走几步便见到府里的一个家丁,当即吩咐道:“去给可青六月说一声,便说我今日要晚起一个时辰,让她们晚些时候再来。”
“是,大人。”那家丁见了钱馍馍,忙应了,当即转身离去。
重新回到房里,见自家师父还未醒,钱馍馍当即又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
看着自家师父睡得那么熟,钱馍馍不禁皱了皱眉头,当个城主很累么?
抚、摸着自家师父散了一枕的墨发,钱馍馍眼底忽地闪出丝恶趣味。
嘿嘿嘿嘿……
两刻钟后,钱馍馍满意的看着的劳动成果。
哈哈哈!没想到用自家师父的头发编成女子的发辫竟也这么好看。
钱馍馍越看越想笑,若不是知道把人吵醒后的恶果,她早就笑喷出来了。
唉!钱馍馍看着自己比起其他女子要微微胖出一截的手指,觉得自己实在是位心灵手巧的且异常有艺术细胞的奇才。
见着自家师父轻微的动了动,眼看着就要转醒,钱馍馍一惊,哪敢再多做停留。
为了不被挫骨扬灰,甚机灵的钱馍馍当即跳下床榻,拾起自己的衣服匆匆搭上,跑到房门,忽地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退了回去。
只见她拿起自己平时束发时所用的铜镜重新来到床榻边上,蹑手蹑脚的把铜镜放在自己师父身侧,做完这一切立马逃离犯、罪现场。
钱馍馍一边逃一边笑,希望下次见到自家师父的时候他能如愿的忘记这件事。
否则……
不知道自家师父醒后看到自己给他编的发型还满意不?
不过她是没胆子留下来一探究竟了。
唉唉!
钱馍馍抬头望天,她能说她后悔了么?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众人的关注点依旧是前方的战事。
只是,虽然自从苍梧前去支援后,时不时便有捷报传来,可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不在少数。
听说萧舜华手下有五大猛将,有他们助阵,西月国自然是如虎添翼。
而与之相反的邶国,邶国曾经是无比辉煌,可是盛极必衰的道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第371章()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顶着这四国之首的光环,自然让邶国人一时间忘了他们最初是凭什么当上这四国之首的。
在慕容倾登基前,邶国已是走上了下坡路。
除了极少数人还在坚守原地外,这二十余年的安逸早已让很多人都沉浸在醉生梦死纸醉金迷之中。
武将多沉、沦,文官多迂腐。
这就是慕容倾所面临的难题。
当然,他面临的决计不止这些难题,还有每朝每代都有的权力之争。
此时的邶国真正可称为内忧外患。
然则,就在初冬的时候,一场大雪如约而至。
所谓瑞雪兆丰年,但是可惜这场雪不是什么瑞雪,于邶国而言却是一场灾难。
那日朝堂之上,有地方急报传来,说初冬一场大雪让南隅三城蒙受了一场十年难得一遇的雪灾。
那南隅三城是何方城池,若这事放在平和时期,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此时邶国正和西月国开战,而那南隅三城却是战事后方给予军粮、士兵养伤、提供水源的关键之处。
而今,遭受大灾,一旦民心不稳,再经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利用,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短时间内,这三座城池的百姓多少有些余粮,倒不至于一下就有什么举动。
可是,长此以往,若是得不到救助,必定和影响前方战事的供给。
慕容倾一听这消息,脸色霎时一沉,底下的臣子们个个怀着个忐忑的心,静静的站着,不敢乱说一句。
“众卿可有什么良策?”慕容倾到底是慕容倾,虽说这天不眷顾他,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冷静决断。
“启禀陛下,臣以为应该派人派粮前去赈灾。”首先站出来的是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