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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
话音未落,花明艳已挽了一个脸方肚圆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离开了。
钱馍馍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慢慢靠近一间厢房,只听得里面传来阵阵哄笑声,还有女子娇柔的说话声。
钱馍馍眉一皱,可青不会在里面吧?
一想到可青在里面,钱馍馍当即毫不犹豫推开了房门。什么什么情况?他们不是在哄笑吗?干什么全部都盯着她不放?
“姑娘是?”片刻,酒席上一个锦衣束带,玉面光鲜的青年公子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目光炯炯的问道。
“姐姐。”回过神的可青红着一张脸讷讷的看着钱馍馍。
酒席中,苍束楚面带微笑,只静静的坐着,对站在门边的钱馍馍也不曾看过一眼。
原来,这群雅兴高昂的富家子正行酒令,许是为了添些乐趣,其中有人提议让送菜上来的可青也一起参与。
钱馍馍见满屋子的男子,只有可青一个姑娘,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尴尬,只见她朝刚刚说话的男子微微点了下头,走进屋拉着可青就要走。
“且慢。”
先前说话的男子一口喝了手中的酒,放下酒杯,嘴角抿了一丝戏弄的笑意,对着钱馍馍缓缓说道:“现在该轮到可青姑娘为我们大家献上一首佳作了,而这位不知姓甚名甚的姑娘一来就要把可青姑娘带走,这不是扰了大家的兴致吗?”
第27章 公子可还满意()
“那尔等想怎样?”钱馍馍微微扬了扬眉,学着男子的语调,怪声怪气的说道。
闻语,酒席上一副看好戏的众人不由齐齐发出一阵轻笑声。
“也不想怎样,既然姑娘你扰乱了可青姑娘的思绪,又想把她带走,我见姑娘谈吐不凡,不如不如由你代作,如何?”
男子说完,两手一摊,似乎是在表示他已经作了最后的让步。
“好,你说。”钱馍馍见对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不由多了丝厌烦。
“姐姐,你”可青见状,有些担忧的看着钱馍馍。
“好。”
男子也不拖沓,寻思着对方只是一个粗使丫鬟,小小取笑一番便是了,也没打算使对方难堪,于是,他手朝窗外一指,说:“姑娘就以窗外之雪作一首七言,如何?”
闻语,钱馍馍不由开始在心中酝酿,自己寒窗十几年,学的古诗倒也不少,不过那些都是名垂千古之作,若是被自己一口吟出,怕是自己想不出名都不大可能,毕竟树大招风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草枯叶尽雪处落。
西风度里衣衫薄。
欲把枯枝当剑舞,
笑问大侠意寒不。”
就在男子含笑欲开口的时候,钱馍馍清脆的声音忽地响起,不错,她钱馍馍还有个附庸风雅的爱好,那就是平时便喜欢作一些打油诗。
许是期望值太低,众人微愣之下,不由大声叫好。而一直目不斜视的苍束楚此时也不由一抬眸子带了几分另、类的眼光看着钱馍馍,他确实没想到这个粗、鲁的女人居然还会吟出这么一首有模有样的诗来,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可以给他时不时带来些惊喜。
“小女子不才,如此,公子可还满意?”钱馍馍语气不善的说道。
闻语,男子微微一愣,当即眼波一转,朝钱馍馍一拱手,说:“姑娘果然高才,刚才多有得罪,若姑娘不弃,容我喝一杯赔”
罪字还未出口,就被钱馍馍打断:“不必了。”
那男子却不介意钱馍馍一脸的勿近勿扰,声音中带了丝诚恳,问:“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于在下?”
已拉着可青走到门口的钱馍馍一手扶着门,探出头来,严肃中带了几分调皮的说了句:“佛曰:说不得啊说不得。”
关上门的刹那,房里忽地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钱馍馍撇撇嘴,笑个、屁、啊,有什么好笑的。
“姐姐,你好厉害。”
一出门,可青立马把对钱馍馍的佩服一咕噜的往外倒,害得钱馍馍眼睛直往额头上翻,险险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年节,那是醉花楼生意最好的时期。
之所以生意好,除了这是达、官、贵人交际、拉帮结派的好时机外,不得不提的是,还有一部分不可小觑的人也从妻管严中解脱了出来,人数算来倒也算不得太多,只是这群人着实了得,如饿狼出山,弄得整个醉花楼鸡犬、色、马,不,鸡犬不宁。
钱馍馍自从任职了萧舜华的丫鬟后,待遇什么的改善了不少,可见跟对主子可是很重要的。
不过,可青就没那么幸运了,每日忙进忙出的,害得坐在旁边的钱馍馍也有些不好意思,东磨蹭西磨蹭的还是去帮忙,这一帮,着实让她后悔了好几天。
第28章 没说不爱粪土()
年节过后便是花灯节,可是对于年青的未婚男女来说花灯节比年节更为重要。
因为花灯节时,未、婚、配的姑娘男子可以趁机表、白,然后猜谜作画逛街游湖,两手一牵,姻缘自成。
当然,最让人感怀的是,为了成人之美,全国的人都会在自己眼睛看得见的地方挂上花灯。
当钱馍馍从可青那听到这段充满人情味的故事时,不由一阵唏嘘,大声感叹人之初、性、本善,而忘了她自己是怎么被卖到醉花楼的。
介于每日三省己身再加听取了些可青的想法,钱馍馍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属于人格孤、僻、性、乖、张类型的人物,用可青的话说,其实就是不太合群,虽然钱馍馍几度强调是群不合她。
找到了病症,剩下的就是对症下药。
于是,钱馍馍在可青精神的支持下果断的准备去参加花灯节,来到四方城已有几月的她已算是有些熟悉了,倒也不怕迷路。
这日,钱馍馍贼眉贼眼的来到萧舜华面前,绞尽脑汁的说了半天,自认为说得很含蓄。
不过,或许是真的说得很含蓄,萧舜华拿了本书,饶有兴趣的看了钱馍馍半天,就在钱馍馍以为他会点头的时候,只听得萧舜华弱弱的说了句:“说重点。”
“我要请假!!我要去参加花灯节!!!”
说完,钱馍馍的脸不禁僵了僵,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大声了?
“哦。”闻语,萧舜华只淡淡的回了声,似乎并没有对钱馍馍的狮子吼作点评的打算。
他,这是答应的意思吗?钱馍馍见萧舜华没有生气,惊讶之余便是惊喜。
钱馍馍忙不迭的夺门而去,那什么唯小人难养也,她就怕萧舜华一个抽,便又不答应了,那她钱馍馍作为可青的偶像还怎么混?
“回来。”
闻语,刚踏出房门的钱馍馍咬着唇,转过身,一脸‘老娘鄙、视你’的看着萧舜华。
“你五步远处的柜子的第三层的银票拿些去买点衣服吧,免得你这这酸样说出去丢了我的脸。”
萧舜华也不曾看钱馍馍一眼,说得无限悠然,而钱馍馍听了,则是一个饿狗翻身,猛地打开柜子,眼睛瞬间金光闪闪,似要跌出两个元宝来。
“我记得,某天我还听见有人说做人就该视金钱为粪土的。”许是动静大了些,萧舜华懒懒的抬了抬眸子,朝着钱馍馍的方向,说得尤为严肃。
数了半天银票的钱馍馍抬起头来,她本来想说,不要打扰她数钱的,可是一想到拿人家的钱口短,纠结半晌,才想起那是某日自己和可青在讨论花妈妈时她说过的话,虽不知萧舜华如何得知,可是她还是说了句:“是啊。”
“那现在你?”萧舜华指了指钱馍馍怀里的一堆银票,以示好奇。
“金钱确实是粪土,可我又没有说过我不爱粪土。”
望着钱馍馍一脸无辜的样子,萧舜华嘴角不禁抽了抽。
“回来。”
“又怎么啦?”钱馍馍不由有些火大,忍不住看了看银票,才又退了进来。
“我至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真名还是假名?”
“要假银票还是想要真银票?”闻语,萧舜华没好气的哼了一句。
“钱馍馍。”
“呃。不错。”
萧舜华抬起头,朝钱馍馍微微一笑,顿时,钱馍馍一个没稳住,什么?不错?她的名字不错?
她可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夸奖自己的名字,这名字也曾经是钱馍馍的一大隐痛,还害得她时不时就要自卑两把,她就纳闷,她妈就不能给她取个含蓄点的名字吗?
比如叫什么金箔箔钱卡卡也还是好的。
第29章 名副其实()
“倒也名副其实。”
还在愣神之际,钱馍馍耳边又响起了萧舜华的声音。
闻语,钱馍馍又得出了一个真理——狗嘴里果真是吐不出象牙来,不过,钱馍馍转念一想,叫狗吐颗象牙,这这这不是明摆着为难狗吗?
当然,单纯善良的萧舜华自是不知道钱馍馍心中那些小九九,只听得他继续说道:“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小、妞得了,又顺口又亲切”
钱馍馍白眼一翻,只要不叫她大爷就行了,那什么妞啊牛的,随便了啊!
暮色刚刚降临,花灯节的气氛已是十分浓厚,钱馍馍身揣了几张银票,一路兴高采烈的在街道上窜来窜去,只蹦得好不尽兴!
虽说此举也招来不少异样的注目和‘谁家的野丫头’之类的事,可是钱馍馍作为新时代的姑娘,那什么脸皮厚,得跳够,一向是她所推崇的,人家走在道上,爱跳不跳,干卿底事?
因想着低调是一种智慧,钱馍馍还是很和平的没惹是非。
胭脂河上,因着结冰,河面映着周边无数的花灯倒影形成了一道耀目的风景。
一路瞎转,见前面浩浩荡荡的挤满了人,一心出来长见识的钱馍馍自然不会放过与人挤其乐无穷的机会。
由于身高原因,无奈之下只见得她靠近人群,深吸了一口气,两眼一闭,双手朝面前的人一推一扒,硬是生生的挤、进去了,虽然耳边时不时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过,许是闭眼闭太久了导致冲过了头,待到钱馍馍后知后觉时,发现自己已飞身而出,朝着河面坠去。
来不及尖叫,来不及喊娘,钱馍馍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凉,身上便像安装了无数双溜冰鞋似的向着河面低处滑去。
片刻,有些发懵的人群才回过神来,一阵乱哄哄的替钱馍馍呼救。
河面上的钱馍馍突然有种要咬舌自尽的冲动,好奇害死猫还不够吗?还要害死她钱馍馍,还有,还有,怎么这么久都没个男子跳下来救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宁无一人是男儿?
正当众人要感叹红颜命薄的时候,只见得河面上掠过一个白衣少年,急急的朝钱馍馍而去,待到抓住直直望下滑的钱馍馍,然后一个漂亮的飞身,便上了岸,一会,远远近近的传来众人喝彩声。
于是,在花灯节的时候,有一个女子因爱成痴,向心爱的人表白遭拒后,一怒之下,怒跳胭脂河,幸命不该绝,又遇到了一个风姿翩翩的美少年相救,于是的于是,女子为报恩,当即决定以身相许便成了四方城今年花灯节最大的桃、色、新闻。
传说,大多数人听后,都沉默的看着天,然后无比真挚的说一句:“缘分啊,都是缘分。”
后来的有一天,当可青向钱馍馍打听这件事的时候,钱馍馍琢磨半晌,只说了句,那姑娘肯定是老壳长包了。
什么?胭脂河?跳河?少年?女子?
“姐姐,那女子不会是你吧?”看到钱馍馍一副无意间吃了狗、屎的表情,无比关切的问道。
自此,钱馍馍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群众的眼光是不雪亮的。
第30章 天煞的()
苍束楚抱着被摔得晕晕乎乎的钱馍馍走进一家医馆,老郎中先是暧、昧的打量了钱馍馍和苍束楚几眼,然后才慢丝慢丝的替钱馍馍包扎脸上、手上被碎冰割成的伤。
待到老郎中包扎后没多久,钱馍馍已清明不少。
一睁眼,看到眼前略有担忧的苍束楚时,不禁暗暗缩了缩脖子,当然在苍束楚眼里,她只是缩了缩眼睛。
也不知那老郎中怎么想的,只是脖子和脸上擦出了些血痕,竟将钱馍馍用白色的布条裹得紧紧的,只留下鼻孔、嘴巴、眼睛露在外面。看着钱馍馍满眼的戒备,苍束楚不禁大笑出声。
“你现在真成了块馍馍了。”苍束楚弯着腰,忍住笑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钱馍馍脸上的布条。
这天煞的,说话果真没良心。
还有,是他救了我?钱馍馍木着眼睛,想了半晌,好像真是他救了自己,根据正负相抵原则,钱馍馍当即决定原谅苍束楚当日在破庙弃她而去的不义之举。
从医馆出来后,街道上的人群早已散了大半,只余下那些灯光暗淡处偶尔晃动的身影和一些不那么和谐的声音。
钱馍馍裹了一脸白布,撅着嘴,只见得她一瘸一拐的走在前往醉花楼的街道上,想着今日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她还没死。
而苍束楚则是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花灯稀少处,两人长长的身影映在地上,时有重叠。
看着前面的女子,苍束楚心中竟有种奇怪的感觉,像股气流一样,暖暖的,时有窜动,至于是为了什么,苍束楚暗地思量半晌,得出的结论便是,还没得出结论。
就在思绪晃动之际,苍束楚一抬眼,见到钱馍馍一个趔趄身子一歪便要向地下摔去,苍束楚忙飞步上前,不过貌似还是晚了点。
那什么姿势?男…上…女…下?只见两人都倒在了地上,苍束楚紧紧压、住钱馍馍,两人眉目传情?不,眉眼相对。
许是距离太近的原因,苍束楚只觉得眼前的一双眸子竟是这般清澈灵动,雾气旺旺的,真真招人怜惜。
这厢,钱馍馍只道是会和地面来个拥吻,吻没接上,却被身上忽地增加的重量压得泪眼汪汪,粗喘吁吁。
苍束楚一回神,见钱馍馍睁得老大的眼,随即脸上浮现一抹促狭的笑,也不忙起身,凝视着钱馍馍的眼睛,故意慢吞吞的说道:“我可可不可以亲亲”
“不可以,死、色、狼,放开我。”
看着苍束楚不怀好意的笑,钱馍馍当即拒绝,亲她??想得美,这个死、色、狼,原来就是故意要占她便宜。
“我只是想说,我可不可以亲自送你回醉花楼,啧啧,钱姑娘当我苍束楚是什么人。”苍束楚边起身,边说得一脸严肃。
“登、徒、子。”钱馍馍没好气的回道,他是什么人?鬼知道!
“我?登、徒、子?”苍束楚眯着眼,打量这个摊坐在地上的女子,居然敢说他是登、徒子,若他没记错的话,他还救过她的小命呢,看来醉花楼那堆人的保密事宜做得还是不错的。
“嗯啊”
钱馍馍还没嗯啊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她是做人都没想到啊,自己只是说了他一句登徒子,眼前的人就恼羞成怒的扑了过来,还咬着她的唇角不放。
我要反抗,咦?怎么反抗不动,可恶,居然被人提早就把双手双脚给定住了,这这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劫吻。
第31章 扔在树上挂着()
本来苍束楚只是想戏弄下眼前的人儿,只是当碰触到那两瓣柔柔的、带有点女子清香的唇时一下子竟有些不舍离开,一时忍不住就多含了几下。
许是动作大了些,只听得有路人的声音传来:“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猴急,也不顾忌下场所你看不我没看”
“死鬼,你还说,也不害臊,你当年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