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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奴才今日瞧着你气色不错呢。”元福老远便道。
“嗯。”钱馍馍顿住脚步,这死太监,大老远就看见她气色不错了?
“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元福走近几步,笑道:“既然霍四小姐病已大好,正阳殿的值还是要当的。”
钱馍馍也笑,只是有点苦。
“那是自然。”
元福走前,望了眼赵云云,和蔼的道:“那赵小姐也回风雅宫伺候罢。”
望着元福的背影,钱馍馍气,死太监,你就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
虽是要当值,但钱馍馍还是抽空去了一趟宣德殿。
进去的时候看见一身白衣的苍束楚正握了本书,看到甚是入神。所幸今日苍云不在,她进来自然没什么阻碍。
“来啦?”听到响动,苍束楚放下书册,淡笑着望向她。
“嗯。”钱馍馍上前,指了指他的胸口,“伤可好些了?”
“无碍。小伤罢了。”苍束楚拿过旁边的茶盏,替她斟了一杯,又替自己添了些。
钱馍馍望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只觉得甚是赏心悦目。
幸得有前两次的经验,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过,这要她如何开口?难道要她问,师父,你准备何时娶我?
想着今天要开口的问题,钱馍馍只觉得心绪异常激动。
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猛地灌了一口,灌了后又立马吐了出来。
抬头,见自家美人师父正紧紧的盯着她,道:“都说烫了你还喝?”
钱馍馍卷着舌头,不好意思的道:“我喜欢喝烫的。”
闻语,苍束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钱馍馍垂着目光,在心里酝酿着台词。
“有什么话就说罢。”苍束楚白皙分明的手指握了茶盖轻轻的拂着杯中的茶。
钱馍馍干笑了几声,道:“其实也没什么话”
“哦?”苍束楚抬眼,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既然没话那就别说了。”
“也不是。”
钱馍馍赶紧打断,最后方慢吞吞道:“就是,就是想问问你,什什么时候去提亲?”
说到最后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什么?”苍束楚显然被她的话惊住了。
“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去提亲?”钱馍馍大起胆子,声音也高了不少。
半晌,见某师父没吱声。
钱馍馍急了,抬眼望去,正瞧见自家师父满脸的坏笑,瞧着她的目光中满是笑意。
是啊!他都不急,她急什么?
钱馍馍瞬间有些泄气,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跑了两步却又被活活拖了回去。
“跑什么?”他握住她的手,笑得很灿烂。
钱馍馍冷哼一声。
苍束楚放开她,重新坐回凳上,问:“可曾后悔入宫?”
钱馍馍偏过身子,不解的看向他,这两者有关系么?
“是你当时不要我的。”钱馍馍的语气竟不自觉带了丝幽怨。
“现在想出宫么?”他问。
“再过一月我便可以出宫了。”
钱馍馍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解释道:“霍大叔说我呆满三个月就可以出宫了。他说,这是圣旨,容不得讨价。”
某馍么自然会变的,请放心,这两日思路有点凌乱
第207章 二郎的故事()
钱馍馍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解释道:“霍大叔说我呆满三个月就可以出宫了。他说,这是圣旨,容不得讨价。”
闻语,苍束楚半天没吱声。
钱馍馍见他神色有些凝重,不由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苍束楚愣了一愣,随即露出轻松的笑意,道:“想出宫的时候跟苍云说一声,到时为师进宫来带你出去。”
“师父,你要出宫么?”钱馍馍乍一听这消息,不由有些失落。
“这毕竟是皇宫内院,在此呆了几日已是十分不妥。”
苍束楚摆弄着自己手里的茶盏,淡淡道:“你且小心些,苍云会在暗处保护你。”
见她神色落寞,苍束楚笑道:“舍不得为师?”
钱馍馍当即转移话题,恶狠狠的道:“纵然你是师父,今日你也要好生交代一下自己。”
闻语,苍束楚笑道:“不知你想要个什么交代?”
“哪个,哪个夜御数女是怎么回事?”钱馍馍干脆豁出去了。
苍束楚一口茶就这么被喷出来了。
见自家小徒弟认真的神色,只得敛了嘴边的笑意,垂下目光,半晌才道:“别听人胡说。”
都是他好娘亲干的好事!
这么就解释完了么?
钱馍馍见他说完这句就这么定定的看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
还有,这算解释么?怎么更觉得像敷衍?钱馍馍不由微微沉了脸。
“咳咳。”
苍束楚清了清嗓子,琢磨了一阵,方道:“那些人胡说八道你也信么?”
“可是”钱馍馍见自家师父就那么凝望着她,不好意思说,向来无风不起浪。
苍束楚优雅的站起身,拂了拂衣角,走过去拉过钱馍馍的手,口气慈祥道:“听你这么一说,为师也想起一事,也准备问问你。”
钱馍馍心想,自己一直以来就没做过什么有伤风化有损大雅的事,自然是露出一脸坦荡的神情。
苍束楚执了她的手坐下,半晌方缓缓道:“你且与为师说说,说说当日你与二郎的故事。”
说罢,目光貌似不经意的扫过钱馍馍。
二郎?钱馍馍脑中轰了一轰。
半天才想起那是发生在醉花楼的一件事。
那时还懵懵懂懂的她被萧人妖几个忽悠,便昏了头,竟把萧人妖藏在了她的床上。
当时,还是自家师父替自己隐瞒了下来。
当然,这其中因由,钱馍馍想,那时的她还没重要到让他不惜血本替她保命。
但,到底是没揭穿她,多少她还是有些感激的。
可是,可是很不巧,却被当时的秦天看出了些许端倪。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撒谎。
且撒了个毫无节操的慌。
那二郎么,自然,自然是子虚乌有的。
“嘿嘿嘿。”
钱馍馍笑,“当日是情非得已,并无,并无什么二郎。”
想起当时的情景,钱馍馍面上不禁一红。
苍束楚啜了一口茶,抬眼看她,又幽幽的道:“可是为师分明记得你最后又不是如此说的。”
见钱馍馍不解的望向他,他顿了顿,道:“既是你想不起,我便与你提一提。我记得,你没过几日便与我说,说什么娶嫁之类的。哦,对了,还说那二郎就是”
“诶诶诶,还没说完呢。”苍束楚凝着已仓皇出逃的自家徒儿,嘴角不禁带了几丝笑意。
还敢来找他算账?
正阳殿门前。
钱馍馍正在做深呼吸!话说那日冰山遭行刺,她应该没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罢?
虽然她表现得不够英勇让她很是遗憾,但她至少没倒戈相向不是?
“四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元福像个孤魂似的,总能幽森森的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人前或人后。
“嗯?”
钱馍馍侧身,见是元福,讷讷的道:“今日的空气甚好,想多吸两口。”
元福笑:“四小姐说得是,但奴才自个觉得殿内的空气也不错,四小姐你进去吸两口罢。”
钱馍馍含笑进殿。
走了两步终是退了回来,挽了元福的袖子,笑盈盈的问:“敢问公公,陛下今日龙心可悦?”
元福瞅了眼自己臂见的手,慢悠悠的道:“四小姐,奴才可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切!钱馍馍冷哼一声,死太监,不说姑奶奶我自己去看!
进大殿后,钱馍馍见冰山一如往常般正坐在大殿内看奏折。
怕打扰到慕容倾,她轻手轻脚的换了茶,整理了一旁有些凌乱的文书。
打理完后,见殿内光线有些暗,忙点了烛台。
一番忙作下来,见冰山终于抬头看她了。
“病都好了么?”慕容倾搁下笔,语气淡淡的,看她的目光也没有往日那般冷凝,反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钱馍馍愣了一愣,直直的望着慕容倾,冰山这是在关心她么?
“朕,朕只是怕你把病气过给了朕。”
慕容倾微微挑了眉头,语气有些忸怩,“并无其他意思。”
“陛下放心,太医诊过了,臣女病已大好,不会将病气传给陛下的。”钱馍馍一举一动都表现得甚为得体。
“如此就好。”慕容倾收回目光,专注的望着手里的奏折。
钱馍馍见无事,正要寻个柱子靠着歇息一阵的时候,慕容倾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病不是才刚好么?地上湿气重。”
“是。”钱馍馍小声道。
她总不能搬个凳子在这大殿里坐着伺候他吧?站着么,时间一久也确真是脚软软呐!
“过朕这边来。”似乎早已知晓她的心思,慕容倾端正的坐在龙椅上,连头都没抬一下。
啊?钱馍馍虽是不明白冰山打的什么主意,但那也是圣旨。
钱馍馍上前,慕容倾方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小桌子小凳子,道:“坐这吧。”
钱馍馍苦着脸,听话的坐下。
慕容倾坐着高椅高桌,而她则在他旁边用了这么个小桌,这身份地位的差别表现得简直不能再直接了。
她偷偷抬眼,见冰山正专心致志目无万物的批改着手里的奏折,也没再理会她半分。
她也不能这么干坐着不是。
于是,她从自己怀里掏出了自己平时写话本子的本本,又开始构思那些天马行空的自以为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本来她也想写个其他题材的,但,谁叫爱情是一个永远年轻的题材呢。
所谓这个催人泪下么,就是她每次写完,自己便先感动了一把,堪称泣涕涟涟。
因着此次心狠,便写了个悲剧,也不知是悲剧中人的命运还是悲自己心狠,钱馍馍竟忘了自己此时身在正阳殿,且还坐在冰山旁边。
第208章 爱容易也不容易()
直到手中的话本子被人夺走,钱馍馍才如梦方醒,下意识便想从慕容倾手里抢回自己的话本子。
却被慕容倾把手往外边一扬,避开了她的手,她却成了半趴在冰山膝上。
“陛下,这是臣女信手涂鸦的,不知陛下能否还与臣女?”钱馍馍讪讪站起身来,巴巴的道。
“是么?”
慕容倾偏头看她,随即又道:“看你写得那么专注,写完了总得有人欣赏罢。”
见钱馍馍又要说话,他干脆转过头,把目光都放在了话本子上。
钱馍馍觉得,这怎么有种像她初中时没注意把画的漫画当作业交给老师的感觉。
“女子的爱就是这么容易么?”
慕容倾看完,把话本子放在桌案上,问道:“若想获得一个女子的爱,如你话本子写的这般便真的可以了么?”
语气听不出喜怒,钱馍馍琢磨了一下,觉得冰山后宫佳丽三千,总有一些是他喜欢的,讨自己喜欢的妃子开心,也不是不可能,随即便道:“臣女以为,女子的爱容易也不容易。”
闻语,慕容倾莫名所以的瞅了她一眼。
钱馍馍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道:“若以一颗赤诚之心相待,纵再心硬的女子也会有心软的时候,获得其爱自然是容易,若不能以诚相待,自然,自然是不容易。”
闻语,慕容倾没再说话。
却凝着烛台上的烛心沉吟了半晌。
钱馍馍见殿外已是一片灯火璀璨,知道天已黑尽。
此时,元福从殿外匆匆赶了进来,冲慕容倾道:“陛下,安贵妃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等陛下了。”
闻语,钱馍馍看向慕容倾,今晚冰山有应酬?
也对!他不可能天天都因为政事就把他的那堆妃子美人冷落一边。
“嗯。”慕容倾淡淡的应了一声,放下笔站起身来,便向大殿外走去。
元福连忙跟上。
走了两步,慕容倾忽地转身,对还立在原地的钱馍馍道:“还站着做什么?”
钱馍馍立即跟上!见美人还要她一块?靠!
钱馍馍随着两人身后,发现来的不是安贵妃蒙君亦的宫殿,而是来到了一个搭建好的歌台之前。
彼时,偌大一块场上已聚了一堆堆的莺莺燕燕。
冰山之前的有位分的妃子已按尊卑入好了坐。
众人拜见了慕容倾后,蒙君亦一声吩咐,歌台之上一时轻歌曼舞,芳影翩跹。
风过处,带来阵阵香粉之味,好不奢靡,好不扑鼻。
钱馍馍立在一旁,冷眼的看着歌台之上莺歌燕舞。
放眼处,皆是美人,或端庄高贵,或妖媚惑人,或清纯亮丽,甚是养眼。
这些如花的女子她们都为一个人而绽放,都是为了一个人的宠爱。
莫名其妙,钱馍馍觉得有些淡淡的悲哀。
一曲罢,底下一片叫好人。
坐上的慕容倾嘴边噙着笑,深邃的目光淡淡的投在歌台之上,偶尔会和他旁边的霍雅韵说上两句。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慕容倾忽地向钱馍馍站的地方望了过来。
随即,钱馍馍便看见落笛朝她走了过来。
“四小姐,娘娘让你过去。”落笛走过来,回头瞥了身后一眼,对钱馍馍道。
钱馍馍走过去,早有侍女已搬来一张凳子放在了霍雅韵旁边。
“四妹,坐下一起看罢。”霍雅韵拉过钱馍馍的手,语气慈蔼,俨然一副好姐姐的样子。
“是。”钱馍馍应声坐下,抬头正迎上慕容倾含笑的目光。
钱馍馍立马把目光投在歌台之上。
这时,钱馍馍才注意到,除了开始的表演,接下来的歌舞全是这次选秀的女子。
那么此次歌舞的意思便很明了了。
那是给这些秀女在慕容倾面前露脸的机会。
争取好好表现,为她们自己及她们身后的家族争光。
这些秀女都是贵家千金,自小便学琴棋书画歌舞,免不得总有些天赋异常出众的。
看到精彩处,慕容倾也不由赞两句。
见此,霍雅韵面上虽仍带着贤良温婉的笑意,不过,钱馍馍却也从中捕捉到到她眼里隐藏的凶光。
倒是一旁的蒙君亦依旧高冷的坐在一旁,听到慕容倾的赞赏便会适时的简单介绍台上女子的家境姓名。
与一边的霍雅韵比起来,她显然淡定多了。
几番下来,钱馍馍终于从台上寻见了赵云云的影子!
对了!赵云云也是其中的一员呢。
钱馍馍提着心眼,莫名的为这个纯情的姑娘担忧。
她如何斗得过这一群温婉面孔下的虎狼之师。
果然,在一曲快要结束的时候,本来在台上跳得好好的赵云云在一个旋转的时候身子一个不稳,当场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住了!这一切明显不在众人预料之内。
毕竟,给皇帝献舞,之前必定悉心准备,哪里可能会有半点差错。
歌台之上,所有的人都停了动作。
赵云云跌在地上后,一脸慌张的朝慕容倾这边看了过来。
呆呆的,显得异常的无助和惊慌!
慕容倾把一切都收入眼底,见歌舞停了下来,他也不恼。
钱馍馍似乎还听见他轻笑了一声,她抬眼望了过去,见慕容倾没有理会赵云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