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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郑麼麽得令后便欲退下大干一场。
郑麼麽退下后,不多时,边缘便累得睡着了。
张麼麽也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然后对厅堂里正忙碌的绿衣与红叶道了声:“都轻手脚些,王妃歇下了。”
张麼麽刚走出大厅门口,便见粉果风风火火地撞了上来,张麼麽不由得皱了眉头,严厉道:“你这丫头怎还该不了毛毛躁躁的毛病,这里是王府,不是定国公府,你若是惹出点事,是要连累了王妃的。”
“粉果知道了,张麼麽。”
粉果被叱喝了虽然觉得委屈,可还是依言做了,毕竟小姐,不,王妃,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
外面的正热火朝天地干得起劲,而边缘在寝室中睡得是昏天暗地。
直至,肚子便不争气地“咕咕”“咕咕”叫了起来,边缘才揉着扁扁的肚子,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不过说回来,穿了这么一身厚重的嫁衣睡着了还真是不舒服,脖子、肩膀都觉得酸痛。
“粉果、粉果。”
“哎,小姐,来了。”粉果收起了那风风火火的步子,可步子未到寝室,声音却先到了。
“热水呢。”
“小姐睡着了,所以我在小厨房温着呢。”粉果说起小厨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像边缘邀功。
“现在是何时辰了。”
“已经是申时三刻了。”
“难怪我饿了。”边缘说道。在没有电的古代,一般是睡得早,起得也早。这个时候已经用晚膳的时间点了。
“小姐要先用膳吗?”,粉果问道。
粉果虽然是问着,可却没有去准备膳食的意思,今晚是小姐的大婚之日,这晚膳还是应当等摄政王一起用些的。
“不了,我想先泡个澡,醒醒神。”
边缘此刻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也不管粉果的小心思了,就算是她管了,也是管不了的,看摄政王任由她在摄政王府自生自灭的样子,他今晚会来才有鬼了。
“是,小姐。”粉果闻言便准备热水去了。
第17章 17。真的有鬼()
边缘看着粉果娇小的身子一桶一桶地从小厨房提来热水,不由得提了粉果一句:“你是二等丫鬟,这些粗重的活计,不是还有薯片和果冻吗?”
“是,小姐。”
粉果闻言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敢情方才张麼麽的话又给她抛到了脑后。
边缘看着粉果的身影,不禁摇摇头,这小妮子,还是需要成长起来的。
这时,刚好张麼麽进来伺候,看见了边缘的目光随着粉果的身影移动,也感慨地道:“王妃,粉果这丫头心性还小,怕是不够妥当,就让婆子带她个几年,也好让王妃身边多些可心的人。”
“那有劳麼麽了。”
边缘也是有这想法了,粉果虽然不够稳重,可对边缘的心却是一等一的真,反倒是红叶那丫头,虽是个稳重的,可心思却是个难猜的。
正在边缘与张麼麽说话间,边缘便看见粉果领着薯片与果冻,提着一大桶的热水,然后往浴桶一倒,撒上些花瓣,这花瓣浴就算准备好了。
边缘虽然不知古代的贵小姐为何喜欢花瓣浴,可她自穿越过来便是这样用着,便也习惯了。
边缘伸手入浴缸中,探了探水温,发现温度正好合适着呢,也不由得会心一笑,心想道:粉果还是得她心的。
薯片与果冻第一眼见到王妃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可边缘的这一笑更是百媚生,让薯片和果冻不由得都看痴了。
张麼麽见状,知道边缘要沐浴了,便让粉果领着薯片与果冻退下了,然后,自己也退了出去。
边缘沐浴时素来不喜有旁人伺候的,所以张麼麽等人退下后,便唤来绿衣守在寝殿外头。
以往在定国公府,边缘每次沐浴完都是绿衣为她着衣与梳妆的。
见是大家都退下了,边缘便迫不及待地脱了那厚重的嫁衣,踏进了那温润的浴桶中,柔柔的温水冲在身上象缎子,非常光滑,让她不由得整个人的身心都在水里放松,然后再放松。
一刻钟之后,边缘便觉得浴桶中的水有些微凉了,便唤了声:“绿衣。”
“王妃。”绿衣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边缘的衣裙。
“衣物拿过来吧。”绿衣一向是个贴心的。
“王妃不再加些热水,再泡一会。”绿衣把边缘的衣裙挂在桁上,然后问道。
“不了。”边缘说着便欲起身,而绿衣则退道了屏风后面。边缘不习惯有人伺候她沐浴穿衣,所以都是自己穿好的里衣,再由绿衣帮她穿戴的。
说实在的,边缘也不愿意每次沐浴完后干巴巴地等着绿衣为她穿衣,可实在是这大燕皇朝的服饰有些难懂,就像边缘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边缘一般。
屏风后面的边缘翻了几遍衣物,发现都没有亵裤,只好套上一件里衣,然后转头看向屏风后面绿衣,有些不好意思道:“绿衣,我找不着亵裤。”
绿衣闻言,方像想起新大陆似的,然后一脸娇羞地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件亵裤,然后结结巴巴地说:“这个是夫人交代的,让王妃今夜着上。”
边缘不由得好笑地看着绿衣,一条亵裤至于这么窘迫吗?
边缘接过绿衣手中的亵裤一看,也是凌乱凌乱了,这条亵裤竟然是开档的。
然后,边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让她这个开化的现代人也突地脸红了起来,两颊就像三月里的桃花一般。
“这个,还是绿衣帮我收着吧。”边缘像躲瘟疫似地把亵裤塞回了绿衣的手中。
“可是夫人说。。。。。。”
“是,绿衣这就去帮王妃收着。”
绿衣在边缘那刀子般的目光下,终于打算乖乖地把那亵裤收到了箱子最最里边了。
就在绿衣手中还未来得及再打开箱子之时,外面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便传了过来,愈来愈近,然后,下一秒,边缘隔着屏风都能看到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出现在她房间。
边缘心中一阵大乱,拿起桁上衣服胡乱地遮着胸前。
可不想,急乱中踩到了手中长长的裙尾,然后整个身子直直地往地下扑去,边缘慌乱中认命地闭上了眼。
边缘睁开眼时,发现她并没有亲吻到大地,而是真愣愣地亲在了人肉垫子——慕容景的身上。她隔着薄薄的里衣,都能感受到慕容景那苍劲有力的心跳了。
这时,边缘看着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如刀刻般精致的五官,眉目如画,坚挺的鼻子,一双深邃的眼眸,还有那微微勾起的双唇,看起来都那么迷人与致命。
“大白天的,还真是见鬼了。”
边缘看着眼前的慕容景说道。而后,她想起自己里衣里面光秃秃的胴体,不由得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边缘抓起地上的衣服遮在眼前,从慕容景的身上离了去,警惕地与慕容景保持着一些距离。
“你就这么急着勾引本王了?”优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趋步靠近边缘。
“我没有。”边缘面对着慕容景的靠近,脸上的火热反而没减退,反而更加烧了起来。
“王妃大白天在寝室中洗澡,然后。。。。。。”慕容景意味深长地看着绿衣手中拎着的开档亵裤。
“那个,不是,我。。。。。”边缘此刻不知怎么解释了,胡乱地比划着。
“本王成全王妃如何。”
慕容景锐利的目光自是没有错过边缘那惊恐的小模样,可他的却依旧愈发靠近她,然后,敏锐地扫过她整个身子上,虽然尚未长开,可沐浴后的她却有着该死的美丽。
“那个,王爷,妾身年方十三岁,”
边缘说着,然后“砰”的一声给慕容景跪了下来,虽然按大燕皇朝的计算方式边缘已是虚岁十五了,可实际上只得十三岁半。
慕容景没有错过她的慌乱,她自然也没有错过慕容景危险目光中的那丝欲望。虽然一闪而逝,可她却仿似看到了当初的臻国强一般。
“在大燕皇朝,女子十三便可成亲,不知王妃此番又是意欲何为。”
慕容景蹲下在边缘的面前,然后用修长的手指勾起边缘的下巴,意欲把眼前该死的小女人给看透。
只见一行清泪划过边缘那吹弹可破的脸颊,还未来得及束起的一撮长发紧贴在耳鬓上,显得尤为可怜。
“还请王爷体谅妾身年幼,可否等妾身及笄后再与王爷行周公之礼。”边缘的略带哭腔的鼻音在慕容景听来就是一番控诉,控诉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禽兽。
“王妃的欲擒故纵可玩过头,本王希望王妃可别后悔了,等过了这个村,可不一定有这个店了。”
慕容景温怒地看着单薄而倔强的边缘,高贵而优雅地站起了身,心一横,大步跨了出去。
“妾身恭送王爷。”边缘此刻依旧跪在地上,什么膝下有黄金,此刻也比不上贞洁重要了。
慕容景回头望了一眼倔强的边缘,那日在定国公面前死活不肯跪他的小女人,就这般跪下了,他的愤怒中竟有了些心疼,可却还是不愿承认。
第18章 18。玉骨()
陌白与陌尘在揽月阁等了片刻后,便发现慕容景一脸怒意从揽月阁而出。
他们作为慕容景的八大侍卫之一,自是知道王爷极厌恶定国公大小姐的,也是现在的王妃。可为何王爷这个火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
今日,王爷大婚,可王爷竟还安排了会见御史大夫张宁远、大司马关权等人,说是相商要事。
这冷落了新进门的王妃,一众近侍还是能为王爷找到理由的,毕竟王爷厌恶王妃多年了,也属正常。
可王爷却在去九里堂的途中,调头去了揽月阁,而且还一身怒意出来,怒意的其中竟还有些吃醋。这,就不能怪陌白与陌尘不解了,这难道叫传说中的犯贱???喜欢受虐???
忽然,陌白与陌尘感觉到了冷意,赶紧收回了思绪,紧跟上了王爷的脚步,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王爷如今还会读心术不成。”
戍时,摄政王府永安殿旁,九里堂,张御史以以及关司马心有余悸地汇报着北越王最近的异动,心里也暗暗叫苦。
张御史以及关司马都是先帝的心腹人马,先帝从蛮夷部落归来后,便被长子慕容里变相软禁在了香苑中。
香苑是离京城最远的皇家别苑。他们这些老臣当时可是连先帝的面都见不上的。加之当时的永安帝慕容里风头正盛,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有什么行动。
直至永安十年,九王爷慕容景崭露头角,他们这帮老臣也就明里暗里投入了先帝的嫡子门下。
话说慕容景在一众臣子的眼中可是传奇般的人物,不仅文彩好,武功好、样貌更好。气宇轩昂的九王爷还是当朝万千女子倾心的对象。
可这些都还不是他们这些老臣臣服的理由,他们臣服的是慕容景的手腕。
在慕容景十岁那年,他便毫发无伤地从上百穷凶恶极的武林杀手中夺得了一件至宝。是年,慕容景进献有功,然后从一个闲散王爷到入朝任职,然后再一步步到摄政王。
短短几年时间里,慕容景让他们这众老臣从佩服到敬怕再到臣服。
虽然慕容景不是大燕皇朝开国以来唯一的摄政王,可他却是所有摄政王中最传奇的一位,因为他辅助的皇帝既不是老、弱、病、残,而是正值壮年的永安帝。
慕容景在对上张宁远以及关权那两双探究的目光时,顿时,心里也觉得烦躁不止,便让他们各自归去了,反正今日也是商讨不出个什么来的。
御史大夫张宁远与大司马关权走出九里堂时还心有戚戚,他们只觉愈发看不懂王爷了。
别看摄政王年纪轻,在人前一向是温润如玉,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才是真正腹黑的主,不出手则以,出手都是能让你活在一辈子的恐慌中,能与这如玉般的邪王有得一比的估计只有战神文尘熙了。
慕容景从九里堂走了出来,便任由那寒冷的风吹打在他俊朗的脸上,他讨厌极了这种没法掌控的感觉。
那女人简直是他的克星,若不是玄空给他下过死命令,他怕真的控制不住去掐死这个不受他控制的因素了。
他喜欢运筹帷幄,而且还从来没有人或事能让他失去掌控,包括他深深爱着的夜莺。可今日,他脑海中却不可控制地浮现出那软香在怀的感觉,那一张清丽绝尘的小脸不时在他的脑海中扩张,再扩张。
慕容景也不知他在这后院走了多久,他今夜不想在清晖楼歇着,便提步往轻烟阁走去,陌白与陌尘见状,便隐了身影在夜色中。
慕容景的后院除却了新进的王妃,另外还有四位侍妾,堂堂摄政王年近双十,这后院总是不能少人的。
其中,叶轻烟居轻烟阁,入府多年来备受摄政王宠爱,只是她的身份略让人诟病,曾是百花楼的当家花旦。
李侍妾芳叶居芳叶轩,皇帝慕容里御赐的女人,姿态不凡,更是五品知州之女,在众侍妾中也算得是出身高贵了,只是慕容景自李芳叶入府后从未踏进过芳叶轩。
安茵瑛居瑛阁,是慕容景三年前出塞之时,番邦塞过来的美人,她有着如夜莺般的嗓子,只要经她口而出的曲子都是那般委婉动听,让人赞不绝口。慕容景一时兴起,便收了入了王府,也是个能得慕容景时常的眷顾的主。
吴紫玉居紫玉轩,紫玉是在永安十七年入府的。那时的慕容景刚行冠礼,便开始大燕皇朝的摄政生涯,各州府便进献了十八个美女与摄政王。摄政王既不拂了各州官的好意,也不全数收纳到府中,只点了一个紫玉入府,也算是认同了各州府的心意。
慕容景到轻烟阁时,叶轻烟已和衣准备歇下,却透过了窗沿的娟纱看到了一个谪仙般的身影,她不由得一阵欣喜,可却不露于色,而是淡定地披上了外衣,唤婢女橙儿煮起热水,然后走出外室,迎接了慕容景,然后熟稔地为他解下披风。
“轻烟的茶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慕容景端着轻烟泡的茶,抿了一口。
“谢爷夸奖。”轻烟优雅地再为慕容景的茶杯添上了茶水,看她的动作与神态,俨然一个高门的大家闺秀,怎也不像一个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
“妾身为爷弹奏一曲。”说罢,轻烟便唤婢女橙儿拿上了琴。绝口不提今日摄政王大婚应歇在王妃处的话,毕竟她是个侍妾,她也不愿做这般大度的事。
“这府里还是轻烟最懂本王。”慕容景眯着好看的眼睛,含笑道。
“只是,这良辰美景,喝茶未免有些不解风情了,给本王拿酒来。”慕容景的双眸深邃不见底,轻烟也看不尽那眸底最深处。
“爷,酔红颜可好。”轻烟轻声应了一句,橙儿便利落地下去拿好酒去了。
不多时,摆在轻烟面前的是一把唤“玉骨”的古琴,慕容景喝着“醉红颜”,一边饶有趣味地看轻烟演奏了起来。
玉骨,顾名思义,它发出的琴音如玉般丝滑,又铿锵有力,故被名为玉骨。
但也有传说,说是百年前边关告急,一如玉般的女子弹奏了一首铮铮铁骨的乐曲,让边关的战士士气大增,从而收服了边关,只是后来这女子无踪可寻,而被她留下的古琴就被人命名为“玉骨”了。
说起来,这把玉骨还是他机缘偶得,因着轻烟琴艺极高,他便把这把玉骨寄放在了轻烟阁。
轻烟的琴音是缤纷、透明的,有种在过尽千帆之后,能教人寻见那微不可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