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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别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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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燕青带着探究的目光,径直来到边缘的妆奁前,自然地接过鹊儿手中的金步摇,帮边缘别上发髻间。

    随后,燕青顺带拉了一把,欲起身的边缘。

    如今,边缘虽只得两月有余的身

    孕,除了肚子未显怀之外,这身子骨却愈发懒了。

    只见,装扮后的边缘,一身雪白色的百褶裙,身披艳红色的翠水薄烟纱。

    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出了她那袅娜的身段。

    最后,她将那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艳丽。

    “啧啧。。。。。你这番打扮,我怎么有种,你要去偷见情郎的节奏啊。”

    燕青扶起了边缘之后,啧啧称奇了一番,然后又毫无节操地调侃道。

    继燕青的调侃之后,边缘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就像在平述一件事情般,一字一句地朝燕青认真说道。

    “我不是去见情郎,是去见慕容景。”

    相比边缘的淡定,燕青可不淡定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边缘,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没发烧啊?”燕青自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继续自己言自语道:“怎么没发烧,也出现幻听了?”

    见状,边缘的唇线上扬,谁人不知她那装傻的本事都好,可她边缘岂能不知?

    随后,边缘冷冷地丢下了四个字:“你,陪我去。”

    “不是吧。”

    燕青闻言后,捂住双眼,一头黑线,这是怕什么来什么的节奏?

    她只要想起慕容景那万年寒冰的模样,她就不喜,只是,咋这事都摊到了她的头上?

    “不去行吗?”燕青看向边缘,弱弱地讨好道。

    “不行。”边缘的口气不容置疑地道。

    “为什么啊?你昨夜不是才说,不想见他吗?”

    燕青闻言后,直呼不解,可她再买力的演出,只换来边缘一记眼光。

    “因为,昨夜,我改变了主意啊。”边缘还是淡淡地说道。

    “我不去。”

    燕青闻言后,干净利落地拒绝了边缘的请求。

    “可你昨晚不是说,我还有你吗?”

    边缘把昨晚燕青在未央宫主殿外说的最后一句话,搬了出来,弄的燕青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终于,她在边缘的注视下,非常不情愿地问了一句:“真决定见他了。”

    “珍珠都没那么真。”

    临了,燕青在边缘那肯定的回答下,还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声:“你不知道,那黑脸神有多腹黑。”

    而边缘却对燕青的低声嘀咕,嘴角一扬,直接走到了正厅,吩咐鹊儿摆早膳。

    别人不清楚燕青,她却是清楚的,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若是她去见慕容景而不带上燕青,那燕青少不得得担心一番,那还不如,她强迫她一道。

    这样,她在见慕容景的时候,也心安些。

    这一顿早膳用下来,燕青是那个郁闷啊怎么她闺蜜的前夫就是她最避之不及的黑脸神呢?,可她却不能不舍命陪君子。

    辰时三刻,边缘与燕青,坐进了文尘熙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一路驶出北越王宫,往‘忆缘酒吧’驶去。

    车厢中,相对于方才的淡定,此刻的边缘的倒是有些紧张了起来。

    而素来有些毛躁的燕青,紧紧地握着边缘的手,低声说道:“忘了?你还有我。”

    “燕青,谢谢。”

    “我们之间,说谢是不是生分了。”

    “嗯。谢谢。”

    “呵呵,瞧你那傻样,还说。。。。。。”

    “我哪里的样子看起来傻了?”

    “以前不觉得,可现在看来,哪里都傻。”

    “姓慕的。。。。。。”

    “。。。。。。”

    在与燕青高逗比的聊天中,边缘那全身紧绷的线条,突然放松了不少。

    就在北越王宫的车子停在‘忆缘酒吧’时,边缘突然看向燕青,认真地叮嘱道:“姓慕的,我有身孕之事,他尚不知道,待我见过他之后,我再行决定,告诉他与否。”

    闻言,燕青那轻快的动作倒是顿了一下,继而开心地大笑了起来:“哈哈,缘缘你把心放肚子,难得看那傲娇的黑脸神被坑,你让我去说,我还不去说呢。”

    边缘一落马车,映入眼帘的便是绿衣那激动与欣喜的表情。

    虽然,边缘已然不识得她,可还是朝她露了一个善意的微笑,弄得绿衣是狂喜不已。

    就这样,边缘与燕青在绿衣的指引下,穿过酒吧那空无一人的大堂,往那间最隐秘的豪华厢房走去。

    当边缘快接近那豪华厢房之时,隐约间,听到了一首古琴曲,从厢房中悠扬传了出来。

    突然,边缘着魔般顿住了脚步,怔怔地看向那厢房的大门。

    此刻,厢房中传出来的古琴曲不是别的,而是边缘最喜欢,也最擅长的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不断飘入了边缘的耳中。

    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那扇门,良久,却怎也迈不动步子了。

    这厢门后面的,可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啊,若见了,会如何?若不见,又会如何?

    燕青看着怔住的边缘,再听着厢房中传来的琴声,那正是大学时,边缘最喜欢弹奏的那首曲子。

    见状,燕青还是给了绿衣一个目光,一同退了下去。

    虽然她不喜慕容景那尊高高在上的黑脸神,可她,还是相信他的人品的。

    良久,边缘也没有发现燕青等人已经退了下去,她就呆萌呆萌地看着那扇门良久,那种想拔腿就跑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不能逃避。

    就在这时,厢房中的沧海一声笑嘎然而止。

    然后,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而外打了开来。

    一个有着健硕身材的男子走了出来,那一副刀削般的脸孔映入了边缘的眼中,正与她零碎的记忆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缘儿。。。。。”

    慕容景的这声呼唤,带着太多的情愫。

    可他却又不敢不开口,因为他知道,再给她多些考虑的时间,她估计就要跑了。

    他知道,她有一个小动作。就是她要做不了决定的时候,她惯会撒腿就跑。

    以前,她曾笑称,三十六计中,走为上计。

    但,她自己都没留意的是,她每次准备撒腿就跑之时,她会紧攥着她的衣角,然后,她会把衣角蹂躏一番,再最后,她就会毫不犹疑,撒腿就跑。

    如今,她把衣角都蹂躏了一遍,估计,下一刻,她就该跑了。

    “那个,摄政王是吧,咱们谈谈吧。”

    在慕容景那灼热的目光下,边缘不得不逼着自己,正视眼前那妖孽得如修罗王的大燕摄政王。

    “摄政王?”

    慕容景呢喃着从边缘口中而出的称呼。然后嘴角上的笑意变得越来越苦。

    她还是她,只是她口中的称呼,早已改变。

    “缘儿,随夫君。。。。。”话说到这里时,慕容景苦笑了一下,然后改口道:“缘儿,随本王来吧。”

    “好。”

    边缘深呼吸了一口气,跟上了慕容景,走入了厢房中。

    而此时,燕青与绿衣躲在暗处的身影,也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率先进厢房的慕容景,将目光回望着正进门的边缘,一刻也不敢眨,他生怕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一般。

    而他眼中的她,此刻,着一身艳白色的百褶裙,身披艳红色的翠水薄烟纱,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

    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艳丽。

    边缘见是慕容景的目光一直留恋在她的身上,她不知为何,就想勇敢些对上他的目光。

    她发现,他的双眸深若古潭水,墨黑的眼眸犹如魔力漩涡一般,叫她不知觉便陷入了其中,看到了他眼中中的爱恋与宠溺,还有有痛苦和无奈。

    但,她从他眼眸中,看到更多的是,自责,无法自拔的那种自责。。。。。。

    霸气如他,尊贵如天上的辰星,傲娇如他,如遗世独立在天地间的王者。

    可这样的男子,是了为她,才陷入了这般深的自责当中?

    看着这样的摄政王,边缘那所有的警戒,像一下子放松了一样。

    她所下的决心,突然,一下子就崩溃了。

第143章 143。大抵不会再相见了() 
边缘就这样低着头,鬼使神差地随慕容景进入了厢房。

    就在厢房的玄关处,走在前面的慕容景,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望着正低着头走路的小女人,嘴角不禁上扬。

    以前,他的缘儿出神的时候,便会低着头走路,不想如今,她这习惯依旧没有变。

    慕容景就这样,站在玄关处,嘴角上勾,心中默念着:“一、二、三。。。。。”

    就在慕容景默念到三的时候,边缘整个人,就撞入了他的怀中。

    两人身体接触的那一刻,他那特有的体香充斥着她的嗅觉,而他贪婪地吸允这她那淡淡的酥香。

    曾经多少个夜晚,他的梦中都出现了这一幕,可每每醒来,他的枕边依旧是一片冰凉。

    她失踪之时,他已然疯了,竟相信了她的贴身侍女与夜莺的话,在崖底寻了了七天七夜。

    甚至于,他跟整个崖底的鸟儿都打熟了交道,可还是不见她的踪影,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直至,他晕倒在了崖底,被陌白等人抬回了王府。。。。。。

    而边缘,在撞入他怀中的那一刻,曾有那么片刻,她想贪恋他的阔大的怀抱,贪恋他的体香,贪恋他的一切。

    只是,当慕容景动情的手,环抱上她的腰之时,她全身却像触了电一般,猛的一下子推开了他的怀抱。

    “缘儿。。。。。”

    “摄政王,有事便在这儿说罢。”

    边缘说这话时,始终保持着一个警戒的姿势,让她与慕容景之间,退到了一个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范围。

    “缘儿,听我弹奏一曲,如何?”

    此时,慕容景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恳切。

    “好。”

    得到边缘肯定的答案之后,慕容景迈着他那高贵而稳健的步伐,走向了那座古琴。

    悠然而高亢的琴音,从他那修长的指尖间流淌出来,让边缘也不禁看呆了,听呆了。

    那谪仙般的俊美男子,如痴如醉,如痴如诉地弹奏着梅花引,美如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若不是听闻了他的琴音,边缘还不曾懂,何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慕容景一曲梅花引弹奏完之后,边缘却早已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只见,慕容景从琴座前起身,迈着沉重而高贵的步伐走向边缘。

    他试图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残留的泪珠。

    可,他手上的丝帕刚触上边缘的眼角之时,却让她受了惊吓一般,避开了他的亲近。

    “摄政王若是无事,边缘便先行告退了。”

    “有事。”

    慕容景那厚大的手掌紧紧地包着边缘那芊芊玉手,任由她再怎样挣扎,也不动摇半分。

    从她方才听曲的反应看来,他就知道,他不着调的师傅,传授的法子,确实是有用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能让她忘了他。

    “放手。”

    边缘竭力挣扎了一番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之时,她的一双美

    目,就恶狠狠地瞪向慕容景。

    只是,慕容景见到这样的边缘,反而开怀大笑起来。至少,她在他面前,开始变得真实了起来。

    而后,慕容景带着他那特有的邪魅,危险地说道:“缘儿若是再挣扎,我便要直接把你拎回王府了。”

    “你想怎样。”

    边缘的一双美目怒瞪上慕容景,而慕容景却仿若看不到她的怒意一

    般,盯着她那精致而绝美的脸颊,片刻也不舍得移开。

    “不怎样,我只想。。。。。”

    慕容景说道这里时,顿了一下,把那句‘我只想你记起我’给替换了。

    “我只想,你用玉骨,再给我弹奏一首,我们的定情曲——梅花引。”

    此时的慕容景,已经回复了他的妖孽属性,邪魅无比地说道。

    弄得边缘是恨得牙齿痒痒的,可在彼此力量悬殊下,她又得不走向那座古琴。

    边缘坐下在琴座前,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可那碎片却依旧是一片模糊。

    然后,边缘恶狠狠地挑拨了一下琴弦,朝慕容景恨恨地说了一句:“算你狠。”

    当边缘调试起那古琴的琴弦时,她发现,这古琴出奇地容易上手,就如同,这琴与她心弦相系一般。

    “这琴叫玉骨?”

    “嗯。”

    “倒是把好琴。”

    “自然,它若是差了,岂能配得上它那绝世无双的主人。”

    “它的主人,可真自恋。。。。。”

    边缘白了眼那自恋的摄政王,这狂妄自大的话,也就他能这般霸道地说出来吧。

    随后,边缘收回了她给某人的白眼后,不情愿地弹起了梅花引。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把自己给骂了,可此刻的她,心中却有个小声音在告诉她:“眼前这妖孽,腹黑得很,不能得罪。”

    慕容景宠溺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听着那悠扬的琴音已从她的指尖流淌了出来,但笑不语。。。。。。

    “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

    只见,她的琴音,时而急速如千军万马奔腾,时而缓缓如流水潺潺,时而低回委婉似窃窃私语。

    当她的琴声渐入家境之时,慕容景也拿出了怀中的短玉笛,带着他那满满的期待与所有的感情,随她伴奏了起来。

    “回眸一望,遍地芳菲都消尽,红颜寂寞,空守天地一片白。。。。。”

    “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疏影横斜,一树梅花一断魂,一片冰心等君来。。。。。”

    随着慕容景的笛声的加入,他的笛声与她的琴声缠绕在一起,竟在不知不觉中,将她也带入了他的情感中。

    他仿若看到了他与心爱之人,在古树上笑靥如花,她仿若看到,他握着心爱之人的手,一同敲响端午那龙舟赛的序幕,她仿若看到,他与心爱之人的一室旖旎。。。。。。

    最后,她还看到了他痛失爱人的绝望,如山崩地裂袭击而来,让她透不过气。

    他的情感带着她入境,让她不禁轻声唱出了梅花引的歌词:临风一笑,化做春泥飘零去。孤芳无痕,难留清香透天外。。。。。

    当她唱着,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时,眼泪又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她的眼眶。

    因为,眼前那吹着玉笛的妖孽男子,正与她脑海中的模糊身影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她记得,那日在宝林寺,他就如今日一般,霸道地威胁着她,为他再弹奏一曲。

    可那日,她被他胁迫弹奏的,是沧海一声笑,根本就不是梅花引。

    而这梅花引,也根本就不是他们之间的定情曲。

    可,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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