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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满意地望着镜中的人儿的打扮,清明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吹弹可破的皮肤透露着淡淡的红粉,薄薄的双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别有一番出尘的美。
边缘望着镜中的人儿,也不由得感叹老天的不公平,怎么美都长在了原主的身上,那是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于是边缘心情极好地对着张麼麽与绿衣道:“走,你们陪我逛逛去。”
边缘这么折腾下来一番,小半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虽是快到了晚膳时间,可谁也不忍心扰了小姐的兴致。
绿衣闻言,心中也舒了一口气,虽然夫人叮嘱过,小姐醒来之后性情或许会与以往不一样,可幸好小姐还是喜欢她的手艺的。
此刻的边缘走得极慢,她在听雨轩的院落里慢慢踱步着,躺了两个月,双脚虽然慢慢在恢复,可此刻还是不大用得上力。
而跟在边缘一步之遥的绿衣,看着边缘的袅袅轻步,不由得感叹,她家的小姐这样真是极美的,不过轻移莲步,都能让她这个女人看得动心了。
此刻的边缘若是知道绿衣此刻的想法怕是要抓狂了,她可不要这病态的美,若是她的双脚允许,她早就箭步如飞了,还学什么病西施。
当然,边缘此刻不会知道绿衣的想法,她的全副心思全在打扮这古代的建筑上了。
虽然,她这听雨轩如只是女儿家的住处,可处处透露着高雅大气,是一个天井式的院落,屋檐的四角如恢弘起飞鹰嘴,各处的雕饰又无处不透露出精致。
边缘就这样出神地走着,张麼麽与绿衣一步不落地跟着,忽然,边缘看到一个黑影极快地飞身离去,临走前还对她露了一个笑意,边缘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笑意,只觉得邪魅又阴森。
边缘忽地站住了,让后面紧跟着的绿衣差点就撞到了她,可她却是不在意绿衣的动作,而是着急地问:“你们可看见那个黑衣人了?”
张麼麽与绿衣只顾着看边缘,那有空看旁的,更何况小姐的院落中怎么会有黑衣人呢,所以她们闪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莫非小姐还没好?
可她们看着边缘那清明的眼睛,又不像是胡言乱语阿,她们只得道:“婆子(奴婢),没看到。”
她们说完后,只见边缘定定地看着绿衣,看得绿衣的心中的发悚之时,边缘才无奈地道:“以后别自称奴婢了。”
绿衣闻言后惊呆了,她还以为小姐会。。。。。。拿她撒气呢,却不想。。。。。。这是小姐把她们当自己人呢,于是不由得落下了两行清泪,就是说不出话。
张麼麽见状,连忙帮绿衣解释道:“小姐这是疼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呢,绿衣感谢着呢,小姐莫怪。”
“是呢。。。。。。是呢,只是小姐方才的脸色怪吓唬人的。”绿衣也终于适时地说出了话,看盈满眼眶的泪水在宣告着她的激动。
边缘望着眼前的婆子与姑娘,实在无语得很,就这么点事也这般感动了。可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个社会的等级制度森严。
于她一个思想解放的现代人说,在这生活也是憋屈了些,可这里却有现代无法比拟的一点,这里没有臻逸父子。
在那一个她曾存在过的时空,有她留下的邮件,臻逸父子总不至于短缺了她妈妈的医药费的,她在跳下那高楼的那刻,好像就没有牵挂了。
思及臻逸以及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边缘便歇了四处溜达的心思了,对着张麼麽与绿衣道了一声:“回吧。”
张麼麽答了一句:“哎。”她也心疼大病初愈的边缘。
边缘回到听雨轩的主屋时,正好膳房的人在粉果的引领下摆上了晚膳。
今日随粉果送餐到听雨轩的是膳房的大厨二包子与他的徒弟小鑫子。
边缘在看着二包子那胖嘟嘟小短手一样一样地把膳食往上摆的时候,边缘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这人也太逗了,全身肉嘟嘟的,就像一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边缘不由得便唤了一句:“包子。”只见那二包子端菜碟的手顿了一下,额头上涔出了一层细密的小汗珠。
二包子只能担忧地看了边缘一眼,答道:“大小姐可是有事?”
“你还真叫包子啊。”边缘扶额道。
“是的,奴才叫二包子。”二包子心想道,大小姐这病是好了,还是没好呢。
可边缘听闻后,又不由得捧腹笑了起来,还真叫包子,还是个二的包子。
终于,边缘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而一众奴才只能干干地看着她,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这二。。。。。。包子有什么奇特之处啊。
终于,边缘把那泼天的笑意忍住了,道:“那个,二包子,这没你们事了,回去罢。”
可是,二包子站着不动,而对桌上的食物已垂涎欲滴的边缘只得问道:“包子,还有事?”
“夫人早就到膳房吩咐过奴才们了,说是小姐大病初愈,叫小的们要尽心尽力给大小姐做合心意的美食,夫人还说了,小姐也万不可滞食了。”
“嗯,我知道了,没事你们就先忙去罢。”边缘心想着这不矛盾着吗,又给做好吃的,又不让滞食。
此时,边缘的眼珠子都盯在了那一桌的美食上了,话说她还真未尝过这千年之前的美食呢。
二包子走后,粉果便伺候起了边缘用餐。
粉果是个十一岁左右的小女孩。边缘虽然食欲大动,可心里年龄二十二岁的她,做不出欺负小孩子的事啊。
于是,边缘道:“粉果,去把麼麽们,还有绿衣、红叶、紫萝都唤来,咱们一起吃。”边缘估计这这一大桌子菜也够七八个人吃的。
粉果闻言,诺诺地道:“小姐,这于理不合啊。”
在古代,婢女们是要在主子用过膳之后才能用膳的,断没有主仆同桌的规矩。
“没事,你说是小姐吩咐的就行了。”
“小姐,饶了奴婢们吧。”粉果说着,便扑通一声给跪了下来,粉嫩的脸上还挂着一串泪珠。
粉果此刻只知道她们若是与小姐同桌进餐了,这个不敬主子的名分就是坐实了。
“粉果。。。。。。”边缘实着给吓了一跳,她知道古代的下人地位低下,可这动不动就下跪的,她还真不习惯。
“算了,你下去吧。”边缘也不再勉强了,毕竟这不是思想解放的现代,不是么。
边缘想要错也是她的错吧,没适应这个古时代,所以会让身边的人遭罪。
经此一闹,边缘这第一顿古餐吃的反倒是不多,也不用担心大病后会滞食的问题了。
边缘用过了晚膳后不久,定国公边奉与夫人沈盈皆派了人了问候过她,叮嘱她好好休息,又说了些明日再来看她之类的话。
于是,晚膳过后的边缘闲来无事,便唤来张麼麽,问了些有关她本尊往日的事。然后再到院子里逛逛。
这一次,她可是把眼睛瞪得雪亮雪亮的,却还是瞧不出有黑衣人的丝毫踪迹了。
终于,边缘那“大病初愈”的病体扛不过瞌睡虫,在酉时末便爬上了床。
边缘想: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要适应的,也总会适应的。于是,她带着满腹对这个世界思考,还有对那个黑衣人的疑虑入睡了。而且还一夜无梦。
南麓院,定国公后院的主院中,边奉与沈盈在听闻边缘一切安好后,提了一颗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也不去打扰她了。这一夜,定国公府,大家都无梦。
第5章 5。玄空()
可这一夜,摄政王府,某个人却无眠了。
永安殿的牌匾被掌力活生生地劈落在地,而慕容景斜靠在永安殿的坐榻上。
在那烛光摇曳的夜晚,他俊美的脸上是看不出一丝神情,一双鹰眼却发着犀利的光,就犹如猛兽看到猎物时的狂躁与嗜血。
“该死,那女人竟然没死。”
慕容景犹如发怒的猛兽般低吼着,而他嘴中的女人便是边缘了。
慕容景确实该厌恶她,这个给他带来耻辱的痴傻女,先皇后边惠子的外甥女,他皇兄御赐的摄政王妃。
大燕皇朝,永和十五年,北部的蛮夷人频频挑战大燕皇朝的底线,当时的永和帝,也就是慕容景的父皇,于永和十五年十月里在率兵出征。
永和帝出征时,朝中虽无嫡子,可皇后叶氏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永和帝出发前便当着众大臣皇子的面,下了一道旨意:“若朕遭不幸,若皇后腹中孩儿为男儿,便赐名慕容景,立为皇帝。朕又念慕容景年幼,继位后,由大皇子、关丞相、廉亲王共同辅政。”
只是,永和帝永远想不到的是,还未开战,他便被蛮夷人用计俘获了。自此,皇帝出师未战身先俘,而嫡子又尚未出世。一时间,大燕皇朝无主,朝野动荡。
众朝臣不得不力推长子慕容里继位。
慕容里在一番谦让推辞中,于永和十五年十二月里登基为帝,改国号永安,尊永和帝为太上皇,叶皇后为太上皇后。
次年三月里,太上皇后腹中的嫡子降世,永安帝亲封九皇子为亲王,赐亲王府,甚至亲王府的主殿也命名为永安殿。
虽然慕容景自出世便享有了皇室子弟最高的荣耀,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永安帝没有还位于嫡子的心思了。可那时嫡子尚在襁褓中,众臣倒也无反对意见,毕竟国的根基不容动摇。
永安七年五月里,北方大旱,蛮夷部落实在不堪再战,便交回了太上皇,向大燕皇朝请降。
永安帝甚喜,把太上皇与太上皇后安置在香苑中,自此,九王爷便是一个人孤苦伶仃在亲王府长大。
而永安帝在蛮夷部落请降后,便纳了蛮夷郡主边惠子为后。
这其中的纠葛虽十几年来无人敢乱猜,可永安帝与北越的龌蹉交易,慕容景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
最让慕容景恼怒的是,两年前,永安帝的皇后边惠子在濒死的边缘,还求着永安帝把边家的痴傻女赐婚于他。在慕容景心里,只觉得边惠子就算要走了,也是要连同慕容里恶心他一下的。
不过,既是皇后的遗愿,明面上瞧着他还是应了。至于,那边家的痴傻女,随时出些意外那便是与他无关了,反正他决不允许那个痴傻女进府来侮辱他。
可偏生巧合的是,玄空那老头跟他说过那痴傻女活不过十三岁,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无需对付她。
想那痴傻女两个月前便陷入了昏死的状态,他是开心得很的。
他今日就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去看那痴傻女一眼的,可却不想她竟然醒了,还活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晃悠,那时他就想上前给她补上一刀,可还是生生忍住了。
这不,回来就生生自己给自己憋坏了,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整个九王爷府的下人们都离得永安殿远远的,因为此刻的九王爷。。。。。。吓人。
直到子时一刻,玄空大师才捋着花白的胡须,慢悠悠地走进永安殿。而慕容景看到玄空那不痛不痒的神情,气得是牙痒痒的。
可这普天之下,能让慕容景听话又气得牙痒痒的,也就玄空一人了,故而,慕容景也只冷冷地道:“老头,终于舍得来了,看你做得好事,那女人没死。”
“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是得来的。。。。。”玄空大师虽然对着慕容景是不正经地笑道,可那身道风仙骨还是在的。
“你不是说她活不过十三岁吗?可她却醒了,是醒了。”慕容景是玄空的闭门弟子,所以也只是对着玄空瞪着他那双犀利的大眼。
玄空大师被慕容景瞪得有些心虚,“这。。。。。。不是人算不如天算吗?既来之,则安之。”
玄空大师说完,却被慕容景瞪得更厉害了些,慕容景沉沉地道:“师。。。。。。父。”
玄空大师一听,警铃便响了起来,以往慕容景这种认真叫他师父的调调可就没过好事。
在玄空大师的心中,慕容景可是腹黑得很呢,只要他想整你,自然是有上千个法子的,可他还偏要打蛇捏七寸,不让你死,也不让你痛快活着。
玄空大师心想,在那竹林埋了几十年的陈酿该挪一挪地方了,要不估计过了明儿就没了,谁叫他这位大师就好那一口呢。
自慕容景十岁起,玄空大师每每对上他这个徒弟,都是讨不了好了。
所以,他在慕容景怒意的双眸中,收敛了那不正经的调调,正色道:“这世间自有他的规律,十三年前,你师祖无崖大师应故交之托,用通灵黑猫送走了一个婴孩的一方魂灵。可如今,你师祖已驾鹤归西,这个债,得我们后世弟子来还了。为师只能说缘也,缘也,善哉善哉。”
“老头,你这说了跟没说有区别?我要的是那个痴傻女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慕容景那好看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结。
“嗯,好像也是,不过要她不出现在你面前好像也不可能。”玄空大师也兀自答道。
“师。。。。。。父。”慕容景正声道。
“那。。。。。。个。。。。。。为师想起来了,为师还有事,改日再找徒儿叙旧。还有,万不可对边家大小姐动手,你既拜入了我门下,便也是有份偿还这份债的。。。。。”
说完,玄空大师像风一般离去了,心里还直呼幸哉,幸好他在轻功方面对那小子留了一手,要不以后他连躲他都躲不起了。
这一夜,慕容景是难得一次的失眠,陷入了为难的状态。
玄空是他的授业恩师,自年幼时便照料他,他于他,有再造之恩。
玄空既然下了令不让他对那痴傻女动手,那么他便不愿违背师命。可要他眼睁睁看着那痴傻女进府,他也是做不到的,这如今的局面于他,便是一盘死局了——无解。
这一夜,慕容景无眠,可让他无眠的主角却是一夜好梦。
边缘第二日醒来,脚也不麻了,精神也好了,血气也慢慢回升了。
一早,边缘便听张麼麽的话,梳洗完便到沈盈处请早安去了,经过一夜的调整,边缘也能慢慢接受眼前的一切了。
边缘到沈盈处时,边奉早就上朝去了,沈盈也让人唤来了玲珑,母女三人正坐在一处闲聊着。
虽说是闲聊,可大多是沈盈与玲珑说得多,让边缘觉得心里暖暖的,她们这是在拐着弯给她说道她以前的事呢。
边缘听着听着,也能给原主大概下了个定义:那就是痴傻女一个,做事从不符合常理,爱好是常顶着个丑不拉几的妆容去“调戏”美男子。
在听到边原主的许多壮烈故事后,边缘不禁扶额,她以后还有脸出门。
然而,早膳过后,让边缘更想撞墙的是玲珑的一句话:“姐姐,今日咱俩再出去逛逛。”
第6章 6。再遇()
沈盈闻言,宠溺地看了下小女儿,又担忧地看了下边缘:“你这皮猴子,你姐姐大病初愈,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姐姐的身体啊。”
在大燕皇朝,虽然等级制度森严,可在皇都之下的贵女们,还是多了许多自由的,毕竟皇城是天子脚下,住着那么多的达官贵人,谁敢惹事。
“我没事的,我其实也想去看看,这样对身体恢复也是好的。”
边缘是出了声,略有些向往地说道,虽然她的“故事”那么多,可她还是想看看这里的古风如何,毕竟她不是原主了,该面对的总是要来的,用自己的方式过自己的日子便好。
“姐姐都说没事了,母亲放心吧,有我在呢,我会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