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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主子叮嘱过,怕是此刻,他要忍不住骂出口了。主子之所以没把自己遭遇的事情说得清楚,皆是因为大篇幅吩咐有关边缘的事。
主子在字条上说了,把朱雀、玄武两大暗卫拨给小姐。
主子说往后朱雀与玄武的唯一使命便是保护小姐。主子还说,若是小姐不愿下山,都随她,多增些人手保护她便是。
文尘熙身边最得力的暗卫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人,如今是把这四大领头暗卫分了一半给了边缘,也难怪四喜这个近侍看她不顺眼了。
“还麻烦将军把舍妹平安送回定国公府,边缘就此谢过。“边缘诚恳地道。
“姐姐。。。。。。“玲珑的眼神中挂满了担忧。
“朱雀、玄武留下保护。。。。。。小姐,我们走。”四喜恨恨地说道,然后领了一行人走了。他的主子可是什么都替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姐思量好了。
玲珑与四喜一行人走了之后,边缘与绿衣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凭空出来的两个大男人。
“你们,你们就是朱雀、玄武?”
“属下朱雀。”
“属下玄武。”
“见过小姐。”
“我们这是女客的厢房,不太方便安置你们,我去找方丈,给你们安排厢房。“边缘一时有些不适应,两个大男人守着她啊。
“小姐不必担心,我们身为暗卫,自有安身处,小姐有事唤我们便是。”为首的朱雀道,说完,便“咻”的一声离开了。
“哎,那个,我怎么找你们啊。”边缘看着方才两人离去的方向喊道。
“小姐若要找我们,便吹响主子给小姐的骨哨。”朱雀低沉的声音在海堂厢房的屋檐下响起。
边缘与绿衣抬眼一看,吓了一跳,此刻的朱雀正像壁虎一样攀粘在屋檐上。
“你不是往那个方向离开了吗?”边缘回过神来,不得不感叹这里的轻功真是强悍。
“暗卫的职责便是随时随地能隐藏起自己,在暗地里更好地保护好主子,所以小姐也无需惊讶。”
“好吧,只要你们别这样出现在我的寝室里就行了。”
“是。”朱雀恭敬地答道。
朱雀的话落地之后,绿衣便心有余悸地跟着边缘进屋去了,可她转身关上门的时候,朱雀却早已不在屋檐上了。
“小姐,那朱雀与玄武真是神出鬼没啊。”
绿衣的小心脏此刻还在震惊中,像她们这些后宅的女人,本就不会轻易碰上这些事儿,只是偏偏她家的小姐是那种专门招惹事儿的体质,让她绿衣也跟着体验了许多惊吓。
“还好吧,你若是见过慕容景身边那个陌。。。。。。什么的,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边缘此刻一脸平淡无奇地道。
想当初,慕容景对着空气说话的时候,她竟还以为他养了小鬼。思及此,边缘的嘴角上勾着,那二十来日,是她与他过得最平和的一段日子了罢。
听闻边缘的话,绿衣脑海中也见鬼般想起了那个白衣男子,那日,清晖楼门前,那个如鬼魅般的温润男子。
“对对对,王府的暗卫才叫一个神出鬼没。”绿衣不由得拍手赞成道,当初她也是给那陌什么的暗卫吓个半死的。
第45章 45。梅花引()
“绿衣,我现在担心的是表哥。“边缘面露忧色。
“为何?北越王那般神勇之人。小姐大可不必担忧。”绿衣笃定地道。
“表哥离开匆忙,也不知是何事。”
“小姐,你此刻该担心的是自己,虽说北越王留了两个暗卫给你,可万一你离府了让摄政王知道了,怎么办。”
边缘看着绿衣担忧的小脸,她真想说,那摄政王早就知道了,现在担心已经来不及了。
“你也别瞎操心了,他们都是大人物,我们这些小女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罢,也担心不了那么多了。我困了。”
边缘一边说道,一边打了个呵欠,想她今日丑时末便起了来,不困才有鬼啊。
“好吧,小姐午休一会,绿衣伺候你更衣。”
“不用了,你也知道小姐我的脾性,自己有手有脚的,不惯爱被伺候着,你也歇会儿吧。”
“好。”
待边缘午休醒来之时,窗外射进来的已经是柔和的阳光了,大约已经酉时了。
“小姐醒来了,奴婢正准备唤你呢。”绿衣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一大扎勿忘我。
绿衣说话间,便拿来了一个瓶子,把勿忘我错落有致地插了进去。
“你出去了?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边缘望着外面和煦的阳光问道,貌似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这么个阳光和煦的下午,只是不知觉间,她来到这快一年了。
“小姐睡了快两个时辰了,奴婢寻思着小姐今日起得早,便没有唤醒小姐,再过一会该用晚膳了。”
“这吃饱了睡,睡饱了再吃,这人都给养颓了。”边缘不由得感慨道。
她自到这个时空来,虽说遇到的事儿都很离谱,可过得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养尊处优生活。要知道,她只是二十一世纪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她信奉的可是,努力改变现状。
“小姐又开始说胡话了,绿衣可不爱听了,我去膳堂弄些吃食去。“寺庙里是讲究过午不食,而北越王文尘熙不在,所以她们这些俗人得亲力亲为了。
“你这丫头。。。。。。“边缘的话还未落地,便看见绿衣小跑了出去,她不由得摇了摇头。
不过片刻,边缘都还没打理好自己,便见绿衣折了回来,手上提着个比上次还要大的食盒。
“这会子功夫,你到膳堂连火都没生起来呢,怎么就提了一大食盒回来了。”边缘有些奇怪地问道。
“也是怪了,这两日都是刚出了雪海堂门口便有小沙弥给送上了晚膳。”绿衣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许是表哥离开始吩咐的。”边缘有些不以为意。
“不像,那小沙弥说是小姐的一个熟人让寺里为小姐准备的,他还说,只要小姐住在寺里的一天,寺里就会按时送上晚膳,让小姐不必忧心。”
绿衣一边重复着那小沙弥的话,一边摆上了膳食。
“熟人?”边缘顿了一下准备贴珠花的手,脑海中浮现出的熟人竟然是——慕容景。只是,他会这么好心?
边缘甩了甩头,把那朵淡粉色的珠花利落地贴了上去,既来之,则安之了。
绿衣一边摆着膳食,也不由得一边感叹道,这斋饭看起来也有点太豪华了些吧,一份让人食欲大动的罗汉斋,让人垂涎欲滴的干烧冬笋、斋菜煲、蔬菜冬菇汤、酿豆腐。。。。。。
绿衣数着数着,发现竟然有八菜一汤之多,相比昨夜北越王安排的四菜一汤,那可就有些精彩了,只是小姐这熟人。。。。。。究竟是谁呢???
“吃吧,还愣着干嘛?”边缘自己毫无负担地装了饭,径直坐下了,然后开吃。
想她一个穿越的人,还有啥怪事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既然有人请,那她就不客气了。
“小姐,你这熟人是谁啊?”绿衣一边吃,终于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吃你的饭,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边缘好笑地道。
“没听过。”绿衣愣愣地看着边缘,她还真没听过这句话。
哈哈。。。。。。边缘看着如愣头青一般的绿衣,不由得笑了出来。
边缘用过晚膳后,夜幕也渐黑了下来。
因着那罗汉斋实在太好吃了,边缘也不由得吃多了,这不,天色虽黑了,她还是带着绿衣出来采些野花,消消食了。
采回了野花后,因着没花瓶可用了,绿衣便去找寺里的憎侣讨要了一个花瓶。同时,她按边缘的意思,为她借来了一瑶琴。
边缘虽不是身在大富大贵之家,可她爸妈却从不落下过培养她各方面的才艺,因此她对古琴的造诣还是蛮高的。
她接过古琴时,便从瑶琴的板材、灰胎、漆面等看出,这绝对是一架上等的古琴。
她不由得拨动了琴弦,发现此琴比她想象中还容易上手。她只不过微微调了两个音之后,便从容地弹起了一首梅花引。
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
回眸一望,遍地芳菲都消尽,红颜寂寞,空守天地一片白。
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疏影横斜,一树梅花一断魂,一片冰心等君来。
临风一笑,化做春泥飘零去。孤芳无痕,难留清香透天外。
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拨开风雪,赠君东风第一枝,万朵霞衣任君裁。
边缘把同样曲调在不同徽位上重复三次,让绿衣听了如痴如醉。她虽然不懂琴,可她还是完全受了边缘琴声的引诱,不知觉地沉陷其中,再也离开不了。
“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
一曲终,慕容景的掌声适时地响了起来,而绿衣不知何时已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早春的宝林寺有些冷清,皎白的月光投过厢房的纱窗照射进来,落在那个女子身上,若那踏雪而来的梅花,清冷香艳。
”再为本王弹奏一曲。“
慕容景仿若主人家般,随意地拿起了边缘方才喝过的茶杯,倒了一杯水,优雅地一饮而尽。
第46章 46。赏月()
“岂是王爷说弹便弹?”
边缘撩拨了一下琴弦,用她自以为最高贵的姿态怒怼回去。
“王妃若不在乎她是否能醒来的话,尽可不弹。”
慕容景的眼光扫过绿衣,一脸可惜了的表情,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浓浓的威胁。
“你对她做了什么。“边缘看着睡得沉的绿衣,担忧地问道。
边缘不由得吹响了挂在脖子间的骨哨,可却不见玄武与朱雀的身影。她便又吹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十遍,还是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别吹了,你那玩意难听死了。”慕容景富有磁性的嗓音不耐烦地响了起来。
边缘一脸苦恼地弄着胸前那个小骨哨,没理由啊,表哥堂堂一个北越王,不会给她随便弄了一个地摊货吧,一吹便挂了。
“你那两个暗卫正在屋顶上面睡得香呢,你吹破嗓子了也没用。”
“你。。。。。。你。。。。。。“边缘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是骨哨是地摊货,而是暗卫是地摊货。
此刻躺在屋顶上的朱雀与玄武只能心中暗叫不公平了,遇上慕容景这等高手,恐怕是他家主子才能与之过招了吧。
边缘狠狠地瞟了慕容景一眼,然后认命地拨起了琴弦。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弹着弹着,她便进入了境界,慢慢地把歌词唱了出来,沉醉在自己的琴音与世界中。
这一首沧海一声笑还是她最喜欢的曲子之一。当时她正在读高中,在看过笑傲江湖这部戏的时候,可是把这曲子练了不下上百遍,仍然是爱不释手。却不想,她会有一朝在千年前演奏这首曲子。
边缘是练过美声的,所以过了年算虚岁十六的她,唱起这首歌来反倒不显稚气,而是多了一份磅礴的大气。
一曲终,慕容景望向边缘的目光愈发幽深,只道了一句边缘听不懂的话:“若玉骨在,想必会更好。”
慕容景撂下一句话后,便迈开了他那高贵的步子,往门外走去了。
见状,边缘赶忙起了身,追了上去,却不想走到门口时,慕容景停住了脚步。
然后边缘急促的脚步来不及刹住,又直愣愣地撞上了慕容景的背部。
”你打住的时候能提前说一声吗?害我都来不及刹车了。“
边缘揉了揉撞疼了的额头,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分子构成的,对边缘来说,那背部坚硬得像铜板一般。
“刹车?”慕容景嘴中反复说着这两个字,目光中有一种边缘看不清的情愫。
边缘让慕容景看得发了毛,也忙住了嘴,在现代常用的词她还总是一时戒不了。
其实她也怕,如果有一天她连自己的语言都失去了,那她在这个茫茫的异世,那她会是谁了。
慕容景看着边缘那精致小脸上扑扇着的大眼睛,不由得把手环上她的腰,跃身一飞。
边缘倒是从来未如此与慕容景接近过,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幸好她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边缘问道。
她此刻是不紧张的,若慕容景要处置她,把她带回府的话,早在发现她在宝林寺的时候他就会做了。
“嘘”,慕容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边缘便也安静地看他在玩什么花样。
然后,他们飞身过了厢房的屋顶时,边缘错愕地看着并列在屋顶上睡得正熟的两个人,那不正是玄武与朱雀吗?
“你对他们都做了什么?”边缘恨恨地问道。
“死不了,点了个睡穴,过两个时辰便会自动解开了。”慕容景此刻虽是不耐烦,可还是认真回答了边缘的问题。
只见慕容景说完后,边缘便感觉到风的速度加快了,在耳边呼啸而过。
不一会,他们便坐在了宝林寺后院的一颗参天古树顶端的枝干上。
边缘望着脚下繁盛的树枝与叶子,虽然不惧高,可也知道摔下去的话,她可能会成肉泥了。
边缘此刻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的不可用常理来看他,说他想弄死她,还不是跟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说他不想弄死她,那把她丢到这么高的树上又是怎回事。
慕容景仿似看透了边缘的心思般,对上她的目光,然后修长的手臂一伸。
边缘也顺着他食指指向的方向,才发现,墨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巨大的明月。
柔和的白月光肆意的挥洒而下,那挥洒的月光与那繁星点点相互辉映,组成了一副震人心魂的夜空。
边缘不由得闭上了眼,寂静的夜晚中,她仿佛融入了大自然,能感受到微风吹过了耳梢,能听到叶子呼吸的声音。这,如果说这凤鸣山有灵魂的话,那么日出与月落便是她的日魂与月魂。
“你就没有话要问我了?”
慕容景望着一脸惬意的边缘问道,语气也柔和了些,她不知道她今夜在月光下究竟有多美。
“有啊,不过等我感受完先,也不枉这一生走这一遭了。”
边缘依旧闭着眼睛,而慕容景就这样专注地看着她,目光中竟然都是深情。
良久,边缘睁开了眼睛,而慕容景则安详地坐在树枝上,望着那轮明月。
”我们,大概除了我执掌印信那几日才得这般平和过吧,你说我俩应该是八字不合吧,一见面就掐,偏这老天还要把我们凑到一起,你说这不是天作孽吗?“
边缘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此刻安详的慕容景,在她的认知里,他总是时不时抽疯,然后怒怼她一下,何时有过这般的美好日子。
“钦天监说我俩的八字是天作之合。”
慕容景仍然没有看向边缘,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其实慕容景还没有说完的是,玄空那老头也如是说,他们是天命之合。
若不是当时玄空信誓旦旦地说她,边家大小姐,绝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