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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承蒙你瞧得起本王。”
慕容景缓缓地放开了边缘的衣襟,此刻的边缘只着一件单衣加披风,脸色发白得可以,他都能感觉到她单薄的身子能随风摇曳了。
“告诉文尘熙,若想你安好,便把夜莺给我好好送回来。”
“打住,慕容景,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闻言,慕容景倏地又掐上了边缘的脖子,可他看着她一脸的倔强与恨意时,他不由得放开了手,撂下一句话道:“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装傻。”
闻到动静而来的张麼麽看到摇摇欲坠的边缘,赶紧上前扶着边缘。
“麼麽,我没事,给疯狗咬了一口,但总不好咬回去。”边缘看着担忧的张麼麽,安慰了一句道。
慕容景望着眼前那单薄却倔强得不行的人儿,竟不忍心再看,便留下了一众士兵,大阔步而去。
慕容景走后,边缘只觉惊魂未定,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也无不在告诉她,这不是一个梦,她差点便再死一次了。
边缘发现,自她来到了这个时空,她的生活从未消停过。
夜幕渐黑,当文尘熙再次落在揽月阁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副美人沉思图。
只见边缘独倚着长椅,沉酔在自己的思考里面,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娇柔婉转之际,美艳得不可方物。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文尘熙好听的嗓音在边缘的身后沉沉响起,倒是把边缘吓了一大跳。
“文。。。。。。表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边缘一介现代人,倒是这对这大燕的男女大防问题无甚在意,她诧异的是文尘熙怎么就悄无声息出现在揽月阁,难道这个时代所谓轻功是这般的厉害?
“缘。。。。。。表妹,你可还好。”文尘熙的语气中满满是自责与担忧。
“我还行啊,只是今日差点便给那慕容景掐死了,回过神来之后,可吓死我了。”边缘随意地说道,不知为何,她对眼前的文尘熙有种莫名的信任。
“他敢?”文尘熙闻言,顿时浑身迸发出强大的威压。
“表哥,放心,我现在不好好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回来找我可是有事?”
面对文尘熙强烈的关爱,边缘没由来便放松了警惕。
“我就回来看看你,可否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表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与慕容景之间有什么过节,可你既然进来了,也必定知道此刻我这揽月阁是重兵把守着,你要带走我何其容易,更何况,我若逃了,边家怎么办,玲珑怎么办。”
“边家的人于你,就真的这般重要?”
“当然,他们是我的亲人。”
“可是,缘缘,他们。。。。。。”文尘熙看着边缘那坚毅的小脸,忽然住了嘴。
“表哥可是有话要说。”边缘望着欲言又止的文尘熙道。
“没,这个给你,只要你想通了,吹响这个,自然会有人接应你离开。”
“好,谢谢表哥。”“对了,我们以前很熟吗。。。。。”
边缘的话未落地,便看到文尘熙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慕容景从严阵以待的列兵后面走了出来,此刻的慕容景,一袭黑衣,在黑夜中走来,竟如修罗王般邪魅嗜血。
“你果然会回来。”慕容景的声音犹如在地狱般响起。
“我当然会回来。”文尘熙那好听的嗓音不羁地答道。
边缘就这样看着两人对峙的目光都快迸出了花火。
“北越王就这样夜闯我摄政王府,就不怕我趁着夜黑风高来个毁尸灭迹,叫世上再无文尘熙这人?那我们之间也不用约定来彼此束缚了。”
“你不会。”
“你以为我会为了夜莺与你的情份而放过你?”
“你不会为了夜莺而放过我,但是,你会为了大燕的子民放过我,现在雁北的边防还真的非我不可。”
说罢,文尘熙不羁的笑声在揽月阁响起,划破了夜空,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去。
“缘缘,我们很熟,是这个世上最相熟的人了。”文尘熙走到慕容景的身边时,忽然转身对边缘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第36章 36。醉乡楼()
话说文尘熙从揽月阁离开后,并没有再去定国公府,而是来到了醉乡楼。
醉乡楼是这大燕皇都中最显贵的酒楼,若说是因为它的酒菜最好,那倒不是,它的特色是在于接待的都是些达官贵人。
虽然大家都不知这醉乡楼的老板是谁,可许多官员下了朝之后,都会约定成俗,到这吃些吃食方回府。
这醉乡楼统共有三层,一楼是在开放式的厅堂;二楼一共有十间雅间,分别按豪华的程度从地字一号排到十号。而三楼只有三间雅间,分别是天字一号、天字二号、天字三号。
只是,据闻这地字号的雅间就不是一般达官显贵都能用得上的,更勿论是那到天字号房了。
几年前,永安帝驾临醉乡楼的时候,传闻店家也只安排了天字二号房招待,所以醉乡楼幕后的大老板就更让人觉得神秘了。
天字一号房中,竟是用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镂空的落地雕花窗让人觉得视线无限扩展,紫檀木细雕出的精美座椅,让整个房间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而纯黑香木制成的书橱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庄严与浪漫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教人看不出这会是一个武将的房间。
只见书桌前的文尘熙,手指轻轻划过眼前的神明公案。
约摸两个月前他便来到了大燕的皇都。一路上,他都是隐藏了自己的身份,直至他遇见了她——摄政王妃边缘,一个与他娘边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儿,甚至比夜莺长得还要像他娘。
虽然说她娘是边缘的姨母,可外甥女长得如此肖像姨母那便让人生疑了。
他不禁在脑海整理起了这些年搜寻来的讯息,愈发是怀疑当年襁褓中的北越公主失踪与边奉拖不了干系。
文尘熙紧紧捉着手中的神明公案,若她真得是母亲的女儿,北越的小公主,那他定会好好守护着她。
是夜,离开揽月阁的慕容景也陷入在良久的沉思中。
据他所得的消息,这文尘熙与边缘实在是扯不上任何关系,可为何文尘熙还是会夜探揽月阁?还愿意为她做出这般的牺牲,实在是令人费解。
他不禁想起了今日他与文尘熙在九里堂的对话。
“你随时可以把夜莺接走了。”
“条件。”
“条件便是还给边缘自由。”
“边缘?本王的王妃,据我所知北越王与她不过是个不相熟的表兄妹,她便能抵上夜莺?”慕容景笑得邪魅极了。
“这就与你慕容景无关了。”
“那我如果要的是夜莺以北越公主的身份光明正大纳入我慕容景的后院,不知北越王可否也愿意呢。”慕容景得寸进尺道。
“慕容景,你别得寸进尺,一个背叛了本王的人,还有何颜面以北越公主的身份出嫁。”
“那北越王慢走,不送。”
“好。”文尘熙与慕容景对峙着许久,终于从口中恨恨地吐出了一个字。
“那本王等着北越王的好消息。”
“好,北越公主夜莺将会于永安二十一年十月初一入府,为摄政王侧妃。”
“侧妃?有意思。”慕容景看向文尘熙目光,隐晦不明。
“慕容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夜莺的身份与缘缘的身份平起平坐的。”
“那如若我不应呢,毕竟她是我的王妃,不是么。”
“慕容景,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我就没法子带她离开???”
文尘熙看向慕容景的双眸都要迸出了火花,而慕容景则一副风清云淡的模样,让文尘熙不由得甩袖子离去。
“我应了。”
文尘熙踏出九里堂门口时,忽然听到了慕容景那低沉的声音。
文尘熙回首给了慕容景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这约定,便算成了。
“有意思。”慕容景饶有兴致地看着文尘熙大步流星离去的身影。
他实在想不到这痴傻女的用处还如此大,倒省了他不少功夫,也不枉他娶她进府一场了,只是为何他觉得心里怪怪的?
二月初二,龙抬头,玲珑又带着喜儿进王府探望边缘来了。
自大年初一那晚过后,慕容景便撤了揽月阁的守卫,而本人也再没有踏足过揽月阁了。
不过幸好,慕容景也不再阻拦玲珑来探望边缘,甚至连她出了揽月阁也无人阻拦,就是不许她出王府大门罢。因此,边缘难得清净地过完了整个正月。
“姐姐,今日可是龙抬头,咱们踏春去?”
“边玲珑,你这是找打是吧,明知道我出不了这摄政王府的大门。”
闻言,玲珑附到边缘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个,表哥在揽月阁挖了个地道。”
说完,玲珑便拉着边缘的手走到揽月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指着那处的一个大空水缸,道:“喜儿,把它搬走。”
玲珑的话一落,便见喜儿跑到水缸旁,利落地搬了起来,然后一条黝黑的通道出现在了眼前。
“你们。。。。。。”
边缘见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与张麼麽日夜守在这揽月阁,竟是都没有发现这揽月阁何时多了一条通道。
“姐姐,你看,表哥厉害吧。”
“你说这是文尘熙弄得。”
“那当然。”玲珑只要一说到表哥时,两眼都冒着星星的光亮了。
“这一个月来,你三天两头地往揽月阁来,敢情你是为文尘熙放风来的。”
“姐姐,我们这不是为了你吗?”玲珑说到“我们”一词时,两颊都飘上了红霞。
“这,靠谱吗?”边缘指着通道跃跃欲试。
“表哥办的事,你把心放肚子里,绝对没问题。”玲珑拍着胸脯道。
“那走吧。”边缘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自己走啊,通道的尽头是一间民舍,我为你准备了衣物,你出去了先换身衣服,我们稍后就到。”
玲珑难得一次对边缘翻了个白眼,她忽然觉得姐姐也不是很聪明,还是有些小迷糊的。
“我自己走???”边缘犹豫着要不要下那个通道。
“肯定啊,我带了喜儿进王府都是登记在册的,难不成我还在王府凭空消失了不成。”
“那也是,那我下去。”
“下去吧,我会通知张麼麽为你探风的,你归来的时候轻敲一下这口大缸,张麼麽就会知道了。”
“好,那我下去了。”
边缘一想到通道的尽头会是一个新奇的世界,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虽然她也爱在揽月阁养些花花草草的,可这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么?
边缘走下了通道不久后,玲珑便携喜儿出了摄政王府。
玲珑与喜儿出摄政王府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出门的慕容景,吓得玲珑带着喜儿拔腿就跑。
第37章 37。出行()
“那是谁?”慕容景皱了皱眉,问道。
“王爷,那个是王妃的妹妹,定国公府的小小姐。”
最近玲珑往揽月阁来得勤快,李怀仁自是认得那兔子一般飞奔的人儿便是定国公府的小姐。
“奇怪,现下也不过辰时。“”李怀仁好奇地看了下天,然后自言自语地道。
“这有何奇怪的。”慕容景状似无意地答了一嘴。
“这边小姐每次过来都是恨不得在揽月阁呆足一整天的,可今日却刚来便走了,老奴还以为自己看错时辰了。”李怀仁恭敬地答道。
“陌尘,查。”
慕容景今日带上了陌尘与大胖子李怀仁,这不,吩咐一下去,陌尘就领命退下了。
慕容景能走到今日的位置,靠的不仅是运气与武功,还有他那敏锐的洞察力,这世间,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头,边缘刚走完了通道,便顺着阶梯走了上去,视线豁然开朗,入目的是一间雅致的屋舍。
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古琴,而旁边的桌子上则摆着几套女子的衣物,边缘心想道,这玲珑倒变得细心了。要知道那地道新挖的,如若经过,衣裙上必定会沾上些许新土。
边缘拿起了衣物,走到屏风后面,准备换下了玲珑为她准备的衣裙。
她在屏风后面折腾了半天,她也只能说她把裙子穿得是错落有致,有一种不对称的美。
边缘无奈地看着与她互不相识的衣裙,然后坐在古琴前,干巴巴地等着玲珑。
“小姐。”
边缘听到绿衣的声音时,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姐。”绿衣又唤了一声。
待边缘看清了来人正是绿衣时,不由得一阵欣喜。
可见到绿衣身后的文尘熙时,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尴尬,因为她觉得她身上着的裙子确实有些奇怪。
“小姐,你这是???”绿衣好奇地看着边缘身上套得乱七八糟的衣裙。
“它不认识我。”边缘扯着裙子的长袖无奈地道。
闻言,文尘熙俊朗的脸上则强忍着笑,道:“我一会再来。”
“表哥,慢走哈。”边缘落落大方地打了个招呼,倒是文尘熙一个踉跄,差点笑倒了,这缘缘还真有趣。
“小姐为何会这副模样?”
绿衣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以往她在边缘身边时,边缘最爱整齐了,说什么好好着装也是对别人的一众尊重。
“我的衣物沾上了些许泥土,又想着玲珑还未到,便寻思着先换了衣物。这不就成了你看的模样了。”边缘无可奈何地看着身上一团乱的裙子。
“小姐,绿衣伺候小姐更衣。”绿衣说着,便推着边缘往屏风后面走去。
“绿衣,谢谢你。”边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放在现代,她觉得不会穿衣的孩纸就是个智障的,可现下她却成了智障团的一员了。而她还只能安慰自己说,是这大燕的服饰太复杂了。
一套冬日的衣裙穿来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她确实是弄不好。
“绿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日出府时,我遇上了北越王,是他收留了我,让我在这里等着小姐的。”绿衣一边帮边缘整理着服饰,一边答道。
“你说表哥?他如何得知你是我身边的人?”
“估摸着是小小姐说得吧。”
“玲珑是年三十方知道我被禁足的,可你出府那日是年二十八。”
“小姐,你怀疑王爷什么吗?可绿衣觉得北越王是个好人。”绿衣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傻绿衣,我怎么会怀疑表哥呢,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觉得他神人一个。倒是你这丫头,这才几日啊,就被表哥收买了。”边缘叹了口气,这里,她又太多事情想不通了。
“是谁在说表哥的坏话。。。。。”玲珑的人未到声先到了。
“你啊,表哥现在在你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一点都不许人亵渎了。”边缘着好了衣服,此刻正从屏风走出来。
边缘看到跟在玲珑后面的文尘熙时,不由得又尴尬了,道:“表哥也在啊。”
“缘缘如果可以了,那我们便出发吧。”文尘熙宠溺地对边缘道,倒是忽略了她方才的一丝尴尬。
“走吧走吧。”玲珑此刻已经迫不及待了。
就这样,文尘熙带了一近侍四喜,边缘带了绿衣,玲珑带了喜儿。一行六个人便出发了,朝凤鸣山出发。
凤鸣山,位于大燕皇城三十里外,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