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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则:'谢谢。'
楚修退出聊天界面,顺手把对话框删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比上午还要慢,因为怀着对晚上的期待。
楚修竟然觉得紧张,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既期待又紧张的感觉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让他变得澎湃又鲜活。
终于熬到五点,楚修一秒都不多待,火速离开。
担心堵车,他连车都没开,跑去挤地铁。
他西装革履,挺拔英俊,站在排队的人群里格外惹眼,还有人偷拍他,楚修全然不觉,他戴着耳机阻隔噪音,满心焦急地等待着,只希望地铁快点来。
地铁带风而来,车厢里已经人满为患,想上去就得使劲往上挤,楚修顾不上形象了,使出刚毕业当社畜时练出的功夫,成功挤上了地铁。
人挤人,不用抓吊环都能站得很稳,楚修掏出手机给江知宴发微信,看到江知宴先发来一条:'总裁大人,下班了吗?'
楚修笑着回复:'已经在地铁上了,半小时后到家。'
江知宴秒回:'车坏了吗?干嘛坐地铁?'
楚修:'想快点见到你。'
江知宴:'你好肉麻啊哈哈哈!'
楚修:'我还能更肉麻一点。'
楚修:'宝贝,想不想我?'
江知宴:'你到底是谁?我认识的楚修是个高冷的酷盖,你把他藏哪儿去了?快把他交出来!'
楚修:'你是在嫌弃我吗?'
江知宴:'不敢不敢。'
江知宴:'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楚修:'这还差不多。'
楚修:'晚饭想吃什么?我去买。'
江知宴:'不用买,我已经在做饭了,等你到家就可以开饭啦,我是不是很贤惠?'
楚修:'做饭还玩手机?伤到怎么办?'
江知宴:'不玩了,拜拜!'
楚修看着手机屏幕笑起来。
站在他旁边正在偷看他的女孩子蓦地红了脸。
下了地铁,楚修凭借腿长优势,走在人流的最前面。
乘扶梯出地铁站的时候,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里,地铁里有空调他已经热出一头汗,外头更热。
地铁站离家还有段距离,平时要走十分钟,今天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刚要刷卡进去,突然想起件要紧事,急忙调头。
微信提示音响了下,掏出手机看,江知宴问他:'到哪儿了?'
楚修回:'再等我十分钟。'
楚修脚底生风,去附近的药店买了需要的东西,装进背包里,几乎是小跑着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楚修已经满头大汗,白衬衫也被汗湿透,黏在脊背上,显现出性感的肌肉线条。
用手背擦了擦汗,捋一捋乱掉的头发,再调整下歪了的领带,呼口气,抬手敲门——他有钥匙,但他不想自己开。
听到拖鞋拍打地板的声音,楚修便忍不住笑起来,他咳了下,门打开,江知宴探出脑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笑着说:“你回来啦!”
“嗯。”楚修低头亲他一下,“想我吗?”
江知宴把他拽进来,关上门,主动搂住了楚修的腰,也不说话,就仰着一张笑脸看着他。
楚修目光温柔地回视着他,话音低沉:“我很想你,从早上分开就开始想,一直到现在把你抱在怀里,还是很想你,我大概是魔怔了。”
江知宴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红晕,好看极了,搂在楚修腰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抓住了一片汗湿的布料,他惊讶:“怎么出这么多汗?你跑回来的吗?”
“对呀,”楚修笑着说,“一想到你在家里做好饭等着我,我的腿脚就不听使唤地越走越快。”
江知宴心服口服,这哥是怎么面不改色地把这些羞耻的情话说出来的啊,他只是听着就觉得耳朵尖都要烧起来了。
虽然他说不出来,但他做得出来,江知宴的手从楚修的腰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压着他火热的胸膛,亲上了他柔软的嘴唇。
楚修双臂箍住江知宴的腰,直接把他抱离了地面,江知宴顺势盘上他的腰,整个挂在了楚修身上。
外套和背包随手扔在了地上,楚修一边亲他一边抱着他往里走,直到进了卫生间,他把江知宴放到洗手台上,哑声问:“我得洗个澡,你要一起吗?”
江知宴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要!”
楚修掐着他的腰,笑着说:“那你去给我找身换的衣服来。”
“好!”江知宴跳下洗手台,火速逃离卫生间。
江知宴进到卧室,打开衣柜找衣服。
T恤,短裤,内裤,拿着来到卫生间门口,听着哗哗的水声,他心跳有点超速,深吸口气,推开门进去,目不斜视,把衣服往毛巾架上一放,说一句“我把衣服搁这儿了”,扭头就走。
关上门,江知宴呼口气,觉得自己太怂了。
都是男的,之前住一起的时候就看光了,现在也不知道臊个什么劲。
江知宴去玄关,把楚修的皮鞋放进鞋柜,外套和背包捡起来放到沙发上,然后拐进厨房,洗洗手,碗筷摆好,坐等楚修。
不到五分钟,楚修过来了。
“铛铛!”江知宴臭显摆,“三菜一汤,卖相不错吧?”
楚修在他对面坐下来,笑着点头:“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江知宴把筷子塞他手里:“快尝尝!”
楚修夹了块辣子鸡送进嘴里,嚼了两下,表情夸张地说:“好吃得我快流泪了。”
“少来,”江知宴站起来盛饭,“我爸做的辣子鸡才真是好吃到流泪,我做的也就凑活能吃。”
“对我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辣子鸡。”楚修语气真挚,发自肺腑。
江知宴把米饭搁他面前,笑着说:“好吃您就多吃点。”
楚修真就把一盘辣子鸡端到了自己的饭碗旁边,毫不客气地说:“都是我的,你不许吃。”
“哎,不带你这样的啊,”江知宴一脸好笑,“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吃独食也太过分了吧。”
楚修说:“你不能吃辣的。”
“谁说我不能吃辣,”江知宴说,“我们F市人出了名的能吃辣,我三岁就用老干妈拌饭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楚修有点卡壳,“你现在不方便吃辣的东西。”
“为什么呀?”江知宴疑惑地问。
在饭桌上解释这个有点不合适,楚修一边给他夹青菜一边说:“别问了,反正不能吃,听我的就对了。”
江知宴却突然有点明白了,他低头吃饭,不吭声了。
楚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猜到原因了,也不戳破,笑着说:“对了,中午的剩菜怎么处理了?”
江知宴指着一盘菜说:“把好东西挑出来炒了这盘杂烩,剩下的扔了。以后别给我订那么多菜了,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楚修点点头:“等你上班了,一日三餐都可以一起吃,就不会浪费了。”
江知宴问:“你不回那边的家了吗?”
楚修怔了怔,他忽略了这个问题。
如果他说要搬回来住,楚珩会同意吗?
见他表情凝滞,江知宴紧接着又问:“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啊?”
楚修回神,说:“我还没安排好,再等两天吧,你先在家养点肉出来,你现在太瘦了,我都不敢用力抱你。你这几个月是不是都没好好吃过饭?瘦成这样。”
江知宴低着头说:“我好好吃饭了,可我就是易瘦体质,光吃不长肉,没办法。”
两个人边吃边东拉西扯地聊着,三个菜被楚修消灭干净,汤也喝掉大半,江知宴都担心他撑着了。
楚修收拾碗盘去洗,江知宴跟过去帮他,楚修却不让:“歇着去,我一个人就搞定了。”
江知宴说:“你洗我擦,两个人更快。”
“不行。”楚修态度坚决。
顿了顿,他笑着说:“我另外交给你个任务。”
“什么?”江知宴直觉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楚修抬手两只胳膊,说:“从后面搂住我的腰。”
江知宴失笑:“你拍电视剧呢?”
“快点,”楚修催促,“搂着我。”
没办法,江知宴只能满足他,来到楚修身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楚修得寸进尺:“搂紧点。”
江知宴听话地收紧胳膊,胸膛贴在楚修宽阔结实的脊背上,头也缓缓地靠上去,耳朵刚好贴在后心处,能听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突然就觉得踏实极了,仿佛进入了一个只有他和楚修两个人的、坚不可摧的结界里,谁都伤不到他。
“满意了吗?”江知宴低声问。
楚修笑着说:“非常满意。”
“楚修。”江知宴喊了一声。
“嗯?”楚修答应。
“没事,”江知宴说,“就想喊喊你。”
楚修笑着说:“听惯了你喊我‘修哥’,突然喊我名字有点不顺耳。”顿了下,他说:“知宴,叫声‘老公’听听。”
“什么鬼!”江知宴嫌弃,“你杀了我我都叫不出口。”
楚修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我会让你叫出口的。”
江知宴:“???”
碗洗了,锅刷了,楚修擦擦手,说:“搞定。”
江知宴要放手,楚修急忙抓住他的手,说:“再抱一会儿。”
“你不热吗?”江知宴笑着问。
“空调开得这么足,”楚修说,“一点不热。”
江知宴说:“我们出去遛弯吧,吃太饱了,消消食。”
楚修点头:“好,我先上个厕所。”
他依旧抓着江知宴的手,维持着背后拥抱的姿势,亦步亦趋地进了卫生间。
楚修撒尿,江知宴在后面搂着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脊背,抿着唇忍笑。
完事了,楚修问:“你尿吗?”
江知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尿。”
楚修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着,洗洗手,去客厅拿上手机,走到玄关换鞋,这才舍得解除连体人状态。
楚修坐在鞋凳上换上运动鞋,然后把江知宴拽到腿上坐着,要给他穿鞋。
“我自己来,”江知宴试图站起来,“你放开我。”
“谈恋爱本来就是自己能做的事对方非要为你做。'注1'”楚修紧紧地箍着他的腰,“这是情趣,懂吗?”
江知宴撇撇嘴:“没你懂。”
他搂着楚修的脖子稳住身体,看着楚修给他穿鞋,忍了忍,没不住,问:“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给别人穿鞋啊?”
楚修笑出声来,却没回答,等把鞋穿好了,他抬头看着江知宴,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江知宴不好意思地撇开脸,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确实没见过,”楚修笑着说,“为我吃醋的江知宴,还是第一次见。”
“谁、谁吃醋了?”江知宴结巴,“反正我没有!”
楚修把他的脸扳回来,看着他说:“我没给别人穿过鞋,你是一个,以后,我也只给你穿鞋。”
江知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羞涩的样子惹得楚修心痒,他凑过去亲一口,诱哄着说:“要不别出去了?我一秒钟都不想放开你。”
“要出去,鞋都穿好了。”江知宴挣扎着站起来,率先开门出去了。
晚饭吃得太早,这会儿天还没黑透,两个人走在日与夜的交界,霓虹灯将周遭妆点得五光十色,车声人声音乐声汇成一片繁华热闹。
楚修觉得,现在跟江知宴说周海鸿的事正合适。
把不开心留在外面,回家就忘掉。
“知宴,”楚修开口,“今天中午,我和周海鸿一起吃的饭。”
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乍然听到有些陌生,江知宴怔了两秒,说:“是为了谈生意吗?”
“算是吧。”楚修顿了顿,“周海鸿告诉我,他要和孔瑛结婚了,就在这个月22号。”
“我靠,疯球了吧?”江知宴震惊了,“这俩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楚修说:“周海鸿还让我转告你,让你务必参加婚礼。”
江知宴无语:“他不仅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别气,不值得。”楚修揉揉他的头发,接着说:“我只是让你知道这件事,但你不用参与,我会处理好。”
江知宴说:“我不气,我就是想不通,这俩人是怎么从仇人走到结婚这一步的,这转折也太大了。”
孔瑛恨周海鸿入骨,不仅因为年轻时的爱与恨,还因为周海鸿在她执掌闻氏集团陷入危机时背信弃义转而与楚珩合作,孔瑛曾试图利用“闻鹤西”报复,但最后却因为闻鹿南从中作梗失败了。
而现在,孔瑛却要嫁给周海鸿?
江知宴忽然想起在楚珩和唐秀懿的婚礼上,孔瑛和周海鸿坐在一起的画面,难道从那时候起,两个人已经勾搭上了?
“当然不会是因为爱,肯定是有利可图,”楚修说,“至于他们图的是什么,有人比我们更关心。”
江知宴脑筋一转,说:“你爸?”
“聪明,”楚修笑着说,“打个比方,闻氏、飞达、CM就像一个三角关系,闻氏是飞达的前任,CM是飞达的现任,飞达突然和前任搞到一起,现任肯定要查清原因。”
江知宴说:“那我们就坐等你爸揭晓答案好了。”
楚修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的阴谋阳谋,只要不把你牵连进去,他们爱干嘛干嘛,跟我没关系。”
江知宴点头:“不说他们了,影响心情。”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走到了商业街,两个人都热出一身汗。
楚修说:“回家吧。”
江知宴指着旁边的甜品站:“我要吃冰激凌。”
楚修弯腰附到他耳边:“叫声‘老公’,我把整个甜品站给你买下来。”
“你真是……”江知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干脆赌气说:“那我不吃了,回家。”
楚修捏捏他的脸,笑着说:“站这儿等着,我去买。”
甜品站前排了很长的队,大都是或牵手或拥抱的小情侣,甜甜蜜蜜你侬我侬,楚修一个大高个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突兀。
江知宴犹豫了下,走过去,站到了楚修身边。
“过来干嘛?”楚修问,“不是让你等着吗?”
江知宴小声说:“过来陪你呀。”
楚修笑起来,哥俩好地把手搭在了江知宴肩上。
排到他们,楚修问:“想吃哪个?”
江知宴说:“抹茶甜筒。”
楚修便对服务员说:“一个抹茶甜筒,谢谢。”
“你不吃吗?”江知宴问。
“我不喜欢吃甜的。”楚修掏出手机付钱,甜筒很快到了江知宴手里。
边吃边往回走,楚修始终揽着江知宴的肩,两个人身高差十几公分,楚修的胳膊搭得特别随意。
“给我吃一口。”楚修突然说。
江知宴问:“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楚修说:“虽然不喜欢,但偶尔也会想尝尝。”
“你真的很会强词夺理。”江知宴把甜筒递到他嘴边,看着楚修咬了一小口,问:“甜不甜?”
楚修说:“没你甜。”
江知宴呛了下,笑得一脸无奈:“求求你正常一点,不要再对我进行情话攻击了,我脸皮薄,实在遭不住。”
楚修掐住他的脸蛋:“薄吗?我怎么不觉得?”
江知宴瞪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