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太好了,”江知宴倍感欣慰,“这样秀姨也不用夹在你们俩中间为难,对了,秀姨还好吧?”
“挺好的,”楚修说,“她提前办了退休,天天在家研究做吃的,清闲自在得很。你呢,这几个月怎么过的?”
江知宴一开始说就停不下来,说的都是些琐事,楚修却听得津津有味。
到家的时候,雨刚好停了。
他们回的是旧家,唐秀懿前阵子打算把老房子卖掉的,但楚修不让,就留着了。
江知宴四处看看,家里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就是少了些生活气息。
“换身衣服,”楚修说,“出去吃饭。”
“好嘞。”江知宴拉着行李箱进了房间。
楚修突然想起来,他约了陈亦则。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很快接通,陈亦则说:“我已经到了。”
楚修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回了趟家。”
“没事,”陈亦则说,“我等你。”
楚修顿了下,说:“介意我带个朋友去吗?”
陈亦则说:“好啊。”
挂了电话,楚修也朝房间走去。
房门虚掩着,推开进去,江知宴正弯着腰换短裤,被内裤包裹着的屁…股撅起来,小巧浑圆,让楚修联想到水蜜桃。
楚修若无其事地走到衣柜前站定,默默地挑衣服,他得把西装换下来。
江知宴迅速穿好,说:“修哥,我去洗个头,很快。”
三分钟洗完,两分钟吹干,五分钟搞定。
他没弄发型,黑发蓬松柔软,衬得皮肤白皙滑嫩,像个清纯又漂亮的男大学生。
楚修强忍住盯着他看的冲动,说:“走吧。”
江知宴跟着他往外走:“吃什么?”
楚修说:“我和朋友事先约好了吃秘鲁菜,他已经在餐厅等我了。”
江知宴沉默两秒,问:“什么朋友?”
楚修边锁门边说:“在我们之前常去的那家健身房认识的,叫陈亦则,跟我一样,性别男,爱好男。”
江知宴“喔”了一声,等进了电梯才问:“你跟他……在谈恋爱吗?”
“没有,”楚修说,“普通朋友,经常一起运动,偶尔一起吃饭。”
江知宴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没再多问。
到了餐厅,陈亦则看到江知宴的第一眼就认出他了,他的长相太出众,不是容易忘记的类型。
陈亦则的表情僵了僵,转瞬就恢复如常,寒暄几句后落座,叫来服务生点菜。
江知宴没吃过秘鲁菜,把点菜的任务交给楚修,陈亦则看着对面般配至极的两个人,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等菜端上来,江知宴就只顾着吃了,他实在饿坏了。
陈亦则看着楚修给江知宴切牛肉、挑鱼刺,轻车熟路又无微不至,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一顿饭吃完,已经八点多,买完单出来,各自离开。
楚修和陈亦则喝了点红酒,所以叫了代驾。
并肩坐在后排,江知宴说:“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你呢?怎么想的?”
楚修淡淡地说:“我相信一见钟情,也相信日久生情,他条件不错,我打算和他相处试试,走到哪儿是哪儿,顺其自然吧。”
江知宴“喔”了一声,便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手机震动起来,楚修接电话:“妈。”
唐秀懿问:“怎么还不回来?加班吗?”
楚修说:“十点前到家,别等我,早点睡。”
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江知宴问:“你等会儿还要回那个家吗?”
楚修“嗯”了声,顿了下,又补一句:“回去有事。”
江知宴“喔”了声,有没话说了。
就这么一路安静地到了家,刚进门,江知宴突然说:“修哥,我想到怎么报答你了。”
楚修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江知宴走到他跟前,和他面对面,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打算以身相许,你要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支持,明天见*^▽^*
第33章 第 33 章()
楚修愣了下; 直觉江知宴又在作弄他,想生气; 可看着这张脸这双眼又实在气不起来,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别闹了; 你早点休息吧; 我还要回……”
话还没说完; 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嘴唇被江知宴的唇封住了。
江知宴踮起脚; 手扶着楚修的肩; 微仰着脸; 轻轻地贴着楚修的唇一动不动; 眼睛闭着; 长睫轻颤。
楚修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呼吸和心跳一起停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做不出任何反应。
蜻蜓点水地触碰之后; 江知宴退开一点,睁开眼,看着楚修的眼睛,话音低哑恳切:“修哥,留下来,好不好?”
楚修回视着他; 艰难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说着,扶在楚修肩上的手转而环住了他的脖子,江知宴顺势上前一小步,贴在了楚修身上。
楚修背靠着墙,怀里是惦记了许多年的心上人,他一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由内而外地热,脑浆咕嘟咕嘟快要沸了,马上就要七窍生烟。
江知宴的唇又一次贴上来。
不再是轻柔地触碰,而是笨拙地含'口允'、啃咬、'舌忝''舌氏',像十七八岁时的初吻,毫无章法,全凭一腔热情。
当带着甜味的小舌闯进口腔时,楚修的脑子瞬间炸成了烟花,压抑多年的感情汇成一道洪流,凶猛地将理智吞没,他再也克制不住,双臂猛地箍住江知宴的细'月要',力气大得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去。
江知宴'口申''口今'一声,想要结束这个吻,可是已经来不及,楚修将他压在墙上,狂风骤雨地吻他。
江知宴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楚修吸走了,身体酥软成一滩水,只有一个地方……而且他清楚地感受到,楚修和他有着一样的反应。
羞耻心爆棚,刚才的一腔孤勇已经无影无踪,江知宴不由自主地推着楚修,想躲,想逃。
楚修停了下来,上身退开些,'月要'部以下却依旧和江知宴紧贴在一起,隔着几层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彼此的热量和坚'石更'。
“你对我起反应了。”楚修嗓音暗哑低沉,陈述事实。
江知宴腿软得站不住,不得不攀着楚修的脖子,他羞耻得抬不起头来,便鸵鸟似的抵着楚修的肩,楚修的体息充盈鼻端,让他愈发腿软。
“嗯……”江知宴的声音低得几乎要被心跳声盖住。
“知宴,”楚修温柔地请求,“看着我。”
江知宴听话地抬起头来,蓦地撞上楚修灼热的视线,心尖一颤。
“你是不是……”楚修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有些艰难地问:“喜欢上我了?”
江知宴感觉到了楚修的小心翼翼,他的眼神里有期冀也有害怕,既期冀着埋藏多年的感情能得到回应,又害怕会得到一个绝望的答案。
心脏猝不及防地刺痛了下,江知宴眼眶微热,哽着嗓子答:“是,我喜欢上你了。对不起,我这么迟钝,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看清自己的心。所以我回来了,我本来想慢慢地告诉你,可是你说你打算和别人发展感情,我一下就慌了,我没办法再循序渐进了,我必须立刻让你知道,我喜欢上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修哥,我可以陪你运动陪你吃饭,还、还可以和你上…床,你不要和陈亦则日久生情,好不好?”
他渐渐语无伦次,楚修低头吻住他,很快又放开,江知宴冷静了些,低声问:“楚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是白痴吗?”楚修笑着,眼里却浮起朦胧雾气,嗓子也哑透了,“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我做梦都想拥有你。”
原以为此生无望,只有在梦里才能享受片刻拥有,却没想到,梦想突然照进现实,坚持终于取得胜利,喜悦排山倒海袭来,楚修高兴得快疯掉,他迫切地需要释放,释放的方式就是疯狂地接吻。
从门口吻到客厅,又从客厅吻到卧室,两个人一起倒进床里,来回翻滚,用力拥抱,一分一秒也不想分开。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江知宴的嘴唇被'足柔''足蔺'得又红又肿,舌头也麻得没了知觉,他咕哝着求放过,楚修这才停止了这个悠长的亲吻。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目光纠缠在一起,江知宴哑声问:“今晚还走吗?”
楚修不答反问:“你想让我走吗?”
知道他明知故问,江知宴还是乖巧地答:“不想,留下来一起睡,好不好?”
楚修摩挲着他的脸,说:“不行,我会忍不住……”
“你不用忍,”江知宴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臊得慌,垂下眼帘避开楚修的视线,声音也弱下去:“我可以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楚修把人拽进怀里抱着,吻了吻他的耳朵,在他耳边柔声说:“不行,今晚我一定会失控,你会受伤的,我舍不得。”顿了下,楚修接着说:“而且,我必须得回去一趟,有要紧事要处理。”
江知宴搂住他的'月要',不舍地说:“那好吧,那我明天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楚修说:“等你睡醒就能见到我了。”
江知宴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亲亲我再走。”
楚修便低头吻住他,温柔又缱绻。
吻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江知宴送楚修离开,送到门口谁都舍不得放手,又送到电梯,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楚修又把江知宴拽进电梯里,压在角落里亲。
电梯顺畅地降到一楼,两人分开,江知宴说:“我送你到车上。”
楚修笑着点点头,两个人挨挨蹭蹭地走到停车的地方,楚修揉揉他略显凌乱的头发,说:“上楼去吧。”
江知宴却说:“我看着你走。”
楚修笑着问:“这么舍不得我吗?”
江知宴瞧着四下无人,大胆地搂住楚修的'月要',闷声说:“超级舍不得。”
楚修心里甜滋滋,仿佛掉进了蜜罐里。
他也舍不得走,可是不走不行。
抛开楚珩不说,如果他今晚留下来,不把江知宴折腾得死去活来绝不会罢休,所以必须冷却一下,缓冲缓冲。
楚修回抱住他,低笑着说:“以后也要这么黏着我,我喜欢。”
江知宴低低地“嗯”了声,推开楚修,说:“快走快走,不然我就把你抓回去了。”
楚修迅速地亲他一下,说:“乖乖等着我,我保证,明天你一睁眼就能看见我。”
江知宴点头:“嗯!”
楚修开车走了。
江知宴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最近的更新都没有时间捉虫,请多担待。
感谢支持=3=
第34章 第 34 章()
楚修一直在笑; 情不自禁地笑。
今天绝对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一天,即使很多很多年后回想起来; 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幸福得快爆炸了,想大喊大叫,想大声唱歌; 想大笑; 甚至想大哭一场; 但他统统没有,小孩子才会这样恣肆地表达情绪; 而像他这样的大人; 不停地傻笑已经是快乐到神志不清的表现。
直到将车停进车库; 楚修才收拾起笑容; 回到惯常的面无表情的状态。
客厅灯火通明; 唐秀懿还在等他。
唐秀懿没问他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 只说楚珩在书房等他; 还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楚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工作上的事,您别操心了; 早点睡吧。”楚修撒个善意的谎,催唐秀懿回房睡觉,然后径自往书房去。
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去。
房内昏暗,大灯没开,只有书桌上亮着一盏台灯; 楚珩坐在暖黄的灯光里,穿着居家服,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完全褪去了白日里盛气凌人的模样,像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爸,”楚修在办公桌前站定,“我回来了。”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从一开始的开不了口,到现在自然而然地喊出一声“爸”,只用了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
楚珩放下手中的文件,摘掉眼镜放到一旁,顺便揉一揉眉心,这才抬头看向楚修,声音里有遮掩不住的疲惫:“干什么去了?”
楚修如实回答:“和闻鹤西在一起。”
“他不是走了吗,”楚珩说,“又回来干什么?”
“他说,”楚修顿了下,“他要和我在一起。”
楚珩的目光倏地锐利起来:“所以呢?”
楚修沉默几秒,走到楚珩身旁,毫无预兆地跪了下来。
他一直清楚地知道楚珩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如果他的绝对臣服能得到楚珩的网开一面,他愿意双手奉上。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楚珩,却因为楚修这一跪勃然变色,他盯着卑躬屈膝跪在脚边的儿子,沉声问:“你在干什么?”
楚修低着头,试图保留最后一点尊严,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我答应过你,再不和闻鹤西来往,可是……我做不到。他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可以放手让他离开,也可以努力忘记他开始新生活,可现在他回到我身边,说他喜欢我,我就觉得……我必须紧紧抓住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楚修伸手,抓住楚珩的一片裤脚,声音微微发颤:“爸,我这辈子第一次对人下跪,我跪下来求你,求你允许我和鹤西在一起,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他,求求你…… ”
楚珩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许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跪在父亲的面前,求父亲接受心爱的女人。
楚珩猛地收腿,把裤脚从楚修手里抽出来。
“站起来!”他低吼。
楚修听话地站起来,觑楚珩一眼,见他面沉如水,便知道自己的低声下气没能软化他的铁石心肠。
虽然失望,但楚修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坐下!”楚珩语气不耐,“碍眼!”
楚修坐到他对面去,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楚珩怒声打断。
“我从没说过不让你喜欢男人,但闻鹤西不行!”楚珩放纵着自己的愤怒,言辞也粗鄙起来,“他就是个烂货!你知道他在S市读大学的时候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吗?你知道他参加过多少个群…交派对吗?他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楚修心头一跳。
显而易见,楚珩调查过闻鹤西。
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到闻鹤西和周海鸿的关系?
“凭着一副好皮囊,他把闻鹿南变成了一个色…欲熏心的神经病,害死了周嘉洛和庄舒容,就连周海鸿这个老狐狸都对他垂涎欲滴,想要包养他。”楚珩疾言厉色,目光森冷地看着楚修,“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闻鹤西若是生在古代,就是妲己褒姒那样的红颜祸水,轻则害人害己,重则祸国殃民。作为一个父亲,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这样一个祸害搅在一起,你跪下来求我也没用,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稍作停顿,楚珩阴狠地抛出最后一句:“你如果一意孤行,我就杀了他!就算你恨我也无所谓。”
楚修骤然心惊。
他知道,这绝不是一句简单的威胁,楚珩绝对说得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