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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好哥们的前男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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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到山前必有路,等事情发生了再想办法解决也不迟,你现在想这些,除了让自己难受没有任何用处。”楚修的声音蓦地沉下来,“知宴,我问你,在听到周嘉洛的死讯时,你为什么会哭成那样?”

    江知宴摇头:“我不知道,我完全失控了,下午和周嘉洛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心脏会疼,莫名地感到悲伤,不过没那么严重。或许,是闻鹤西的本能反应影响了我,不是说身体也有记忆的吗?”

    楚修的确听过“身体记忆”的说法,好像是说记忆不止存在于大脑,人体的所有细胞都有储存记忆的能力,比如器官移植患者会“继承”捐赠者的部分性格,就是因为“器官记忆”的存在。

    不管真假,这个解释比“灵魂共存”更合理,也更让楚修安心,他问:“那你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江知宴说,“修哥,我不想待在医院,我们回家吧。”

    楚修点头:“好。”

    车还停在B大南门附近,走过去花了十分钟。

    即将零点,夜色深浓,白日里热闹繁华的城市变得寂静萧索,高楼大厦矗立在黑暗里,像潜伏的怪兽。

    江知宴枕着胳膊趴在车窗上,夜风如刀,割在脸上,疼在心头。

    死亡对心智倒退回18岁的他来说,有不能承受的重量,更何况,周嘉洛的死,他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修哥,”江知宴对着风说,“我可能要食言了,闻鹤西的心愿……我没法帮他完成了。”

    楚修沉默片刻,说:“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至于其它的,边走边看吧,人生最大的魅力就是充满不确定性,谁都说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

    江知宴“嗯”了声,努力让精神振奋起来:“你说得对,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仅要活,还要活得努力活得精彩,连带闻鹤西的份儿一起。”

    楚修笑起来:“这样想就对了。”

    江知宴突然对着空旷的街道放声喊:“我!江知宴!要好好活着!”

    喊完了又觉得不好意思,他靠着椅背坐好,偷瞄楚修一眼,刚巧撞上楚修看过来的视线,楚修脸上的笑意更深,忍不住伸手过来撸了一把江知宴被风吹乱的头毛。

    回到家,两个人蹑手蹑脚,生怕吵醒唐秀懿。

    楚修抱江知宴去医院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必须得洗澡,等他洗完澡回来,发现地铺已经铺好,而江知宴合衣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楚修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被子,关灯睡觉。

    正昏昏欲睡,突然听见江知宴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楚修急忙坐起来,摁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

    江知宴一脸痛苦地挣扎着,明显做噩梦了,他突然抓住自己的脖子,语无伦次地呢喃:“不要……求求你……对不起,对不起……老爸,救我……”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楚修心口闷闷地疼,他抓住江知宴的手腕,怕他弄伤自己,又不敢用力,怕弄醒他。

    “知宴,知宴……”楚修小声叫他的名字。

    江知宴的眼泪越流越凶,枕头都湿了一小片,也不知道到底梦到了什么难过成这样。

    楚修的一颗心仿佛泡进了眼泪里,酸酸涨涨的,脑子也跟着昏昏沉沉起来,他像是被蛊惑了,缓缓低下头去,微凉的唇贴上江知宴泛红的眼尾,探出舌尖轻轻一舔,咸的。

    不等他退回去,脖子突然被搂住了,江知宴用软糯可怜的哭腔在他耳边说:“爸,我好想你啊。”

    楚修差点笑出声来,做了坏事的羞愧都跑没了。

    一只手从江知宴腋下穿过去,轻轻拍打他的背,楚修低声说:“乖儿子,爸也想你。”

    江知宴竟然被安抚了,不再说梦话,呼吸也渐渐平稳,但是搂着楚修脖子的手却没松开。

    楚修趴得难受,索性连人带被一起抱下去,脸对脸地躺在地铺上。

    小夜灯还亮着,橘色的微光洒在楚修脸上,江知宴的脸却被笼罩在床头柜的影子里。

    楚修忽然想起大学住宿舍的时候,江知宴也爱说梦话,舍友跟他说他还嘴犟不承认,舍友就打算录下来,证据确凿,让他没法抵赖,可奇怪的是,舍友一连熬了好几个通宵都没录到,等舍友无奈放弃,安生了好几晚的江知宴又开始说梦话,把舍友气够呛。

    后来才知道,那几天江知宴为了不让自己说梦话,每天临睡前都偷偷往嘴里塞一片橘子皮,由此可见他的好胜心有多强。

    好胜心强的江知宴,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不管情况有多糟糕,他总能咬牙挺过去。

    楚修这样相信着。

    第二天早上,江知宴被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光晃醒。

    昨晚好像做了百八十个梦,虽然统统记不清了,但留下了后遗症——头疼。

    他坐起来,往后靠,后背却被硌得生疼,扭头一看,身后是床头柜,他这才发现,自己没在床上,而是在地铺上,原本应该睡在地铺上的楚修却没了踪影。

    正疑惑,房门开了,楚修探个头进来:“醒了就赶紧起来洗漱,早饭马上就好了。”

    江知宴懵懵的:“我怎么跑地上来了?”

    “你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掉下来了,正好砸我身上,”楚修装模作样地扶着腰,“腰差点让你砸折了,现在还疼呢。”

    他说得跟真的似的,江知宴一点没怀疑,楚修说什么他信什么,他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趴床上我给你揉揉吧,我爸腰不好,都是我给他揉的。”

    楚修可不敢让他揉,万一揉出火来他又不管灭。

    “没必要,我活动活动就好了,你快起来吧。”说着,他扭两下腰,转身走了。

    吃过早饭,楚修和唐秀懿上班去,家里又剩下江知宴一个人。

    一觉过去,心情平复下来,但一想到周嘉洛的死,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什么都做不进去。

    犹豫许久,江知宴给温润打了个电话。

    “你还好吗?”温润关切地问。

    “好多了。”江知宴顿了顿,“周嘉洛的葬礼……你知道什么时候举行吗?”

    “还不知道,我得问问我妈。”温润说,“你该不会想参加吧?绝对不行,周嘉洛他妈恨死你了,你要是出现在葬礼上的话,会把她刺激疯的,杀了你的可能都有。”

    江知宴说:“你放心,我只是想等葬礼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我再偷偷过去看一眼。”

    温润松口气:“那好,等我知道了再告诉你。”

    江知宴道了声谢,刚挂电话,手机突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竟然是“周嘉洛”。

    江知宴心头猛地一跳,怔了片刻才急忙接听,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闻鹤西?”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我。”江知宴立刻就听出来,那边是周嘉洛他妈。

    “我是庄舒容,周嘉洛的妈妈。”庄舒容的声音听起来冷淡又平静,“嘉洛死了,你知道吗?”

    江知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知道。”

    那边静了片刻,江知宴忐忑不安,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嘉洛已经被接回了家里,”江知宴听得出来,庄舒容在极力克制着,“能请你过来一趟吗?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嘉洛临死之前想见你,我只是想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

    江知宴不假思索地说:“好,我现在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支持,明天见。

    '注1'“身体记忆”的解释来自度娘,目前还是伪科学假说,别信。

    '注2'含橘子皮治说梦话是偏方,别信。

第12章 第 12 章() 
出发前,江知宴给楚修打电话报备行程,楚修一听他要去周家,自然不同意,江知宴试图说服:“我必须让闻鹤西和周嘉洛见最后一面,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

    “我明白,”楚修说,“可是周家对你来说实在太危险了,周嘉洛他妈现在对你的恨意恐怕比孔瑛还要深,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谁都说不准。”他顿了顿,“这样吧,白天我有工作走不开,等我下班陪你一起去,好吗?”

    “周嘉洛他妈就算想对我怎么样,也不会选在她家里啊,她又不傻。”江知宴退一步,“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让温润陪我一起去,这样总行了吧?”

    楚修沉默两秒,同意了:“好吧,一定要保持警惕,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知道了,”江知宴说,“放心吧。”

    但是江知宴并没有给温润打电话。

    一个男的,因为害怕,让一个女生陪着,也太跌面了。

    而且,温润是闻鹤西的闺蜜,对闻鹤西一定特别了解,江知宴怕穿帮,所以才推三阻四不想和温润见面,怎么可能主动往枪口上撞。

    江知宴把昨天楚修给他买的、还没来得及往衣柜里归置的衣服全堆在床上,找出那套黑色小西装。

    套上打底白T,穿上小西装,换上小白鞋,再简单不过的黑白配,穿成这样去见逝者应该还算合适。

    出门打车,报上庄舒容告诉他的地址,等出租车上路,江知宴突然开始忐忑起来。

    他不怕庄舒容,他担心自己见到周嘉洛会像昨天那样失控。还有,会见到周海鸿吗?

    十点,出租车停在周家大门口。

    一下车,江知宴惊讶地发现,这个地方他好像来过。

    稀稀落落的独栋别墅,高大茂密的林木……这不就是几天前孔瑛关押他的那栋别墅所在的地方吗?!孔瑛和周海鸿是邻居?

    卧槽,江知宴有点惊了。

    不会碰上孔瑛吧?

    这么想着,他急忙去按门铃。

    “哪位?”

    “闻鹤西。”

    “咔哒”一声,门锁自动开了,江知宴推门进去,径自往里走,一直走进客厅,看见庄舒容。

    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表情却一片空白,冰冷得没有一丝活气,跟昨天那个疾言厉色、恨不得掐死他的女人判若两人。

    而且,偌大的房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诡异,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鬼宅。

    江知宴试图开口打破寂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徒劳地闭上。

    “跟我来。”庄舒容冷冰冰地丢下这一句,转身上楼。

    江知宴默默跟着,拾阶而上,鞋底敲击大理石台阶的声音听得他心慌慌。

    到了二楼,穿过走廊,来到尽头,庄舒容推门进去,江知宴深吸几口气,攥着拳头走进去。

    房间很大,落地窗朝南,阳光正好照进来,。

    风吹起白色纱帘,忽长忽短的光偶尔能洒到床上。

    床上躺着周嘉洛。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端正地平躺在纯白的床单上,面容沉静,像童话里睡着的王子。

    江知宴站在床边,怔怔地盯着周嘉洛的脸,胸腔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不像昨天那样痛彻心扉。

    庄舒容的视线同样固定在周嘉洛身上,她忽然开口,话音轻柔,生怕惊扰了谁似的。

    “昨天,嘉洛在手术室里抢救的那三个小时,是我这一生中最漫长、最煎熬的三个小时,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可老天爷却不给我这个机会。”

    “医生出来的时候,不等他开口,从他的脸色我就看出来,嘉洛怕是不好了。脸面和自尊我都不要了,我跪下来,不停地朝医生磕头,求他救救我的儿子。”

    眼泪悄然滑落,庄舒容微微仰起头,让泪流进鬓发里。

    “可医生说,我的嘉洛活不成了,就算有匹配的心脏,手术也没法做了。他说嘉洛还有一口气,让我进去见他最后一面。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进手术室,嘉洛静静地躺在那里,嘴唇微微动着,我把耳朵贴到他嘴边,听到他一声一声地叫着你的名字,鹤西,鹤西……”

    庄舒容蓦地笑起来,她偏头看向“闻鹤西”,眼里翻滚的怨恨让江知宴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把他害成这样,可他临死之前还惦记着你。你知道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求我原谅你,不要为难你……闻鹤西,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让我儿子豁出命去爱你?你不配!你不配得到嘉洛的爱!”

    庄舒容早已没了方才冷傲高贵的仪态,她变得歇斯底里,斑驳的泪痕弄花了精致的妆容,让她显得越发癫狂。

    “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给我儿子陪葬!可是……可是我答应了嘉洛,绝不会动你,我不能让他失望,我不能……”

    庄舒容被激烈的情绪烧干了力气,她坐到床边,伸手去抚摸周嘉洛的脸,可她的手抖得厉害,在碰到周嘉洛苍白的皮肤前又收了回来。

    她沉默着,克制着,平复着,良久,她站起来,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她看着“闻鹤西”,说:“今天叫你过来,只是为了满足嘉洛的愿望,让他见你最后一面,好安心上路。我允许你单独和他待十分钟,然后滚出我家,永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庄舒容径自离开。

    房间里只剩“闻鹤西”和“睡着”的周嘉洛,还有阳光和微风。

    江知宴缓缓靠近,坐到床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周嘉洛的手。

    他的手那么凉,就好像十五岁那年妈妈的手。

    一瞬间,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闻鹤西的悲伤和江知宴的悲伤重叠在一起,分不清,道不明,江知宴恍惚觉得,闻鹤西也在这具身体里,和他共享着喜怒哀乐。

    江知宴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十分钟,一句话也没说。

    佣人来敲门,请他离开,江知宴点点头,看着周嘉洛轻声说:“祝你和闻鹤西有一个幸福美满的来生,一路走好。”

    下了楼,客厅里空荡荡的,庄舒容不在。

    江知宴没有停留,径自离开。

    刚出周家大门,手机响起来。

    是楚修。

    “喂,修哥。”江知宴接听。

    “你还好吗?”楚修问。

    “我没事,”江知宴说,“我刚从周家出来,正准备回家。”

    “周嘉洛他妈没有为难你吧?”楚修又问。

    “没有,她……”江知宴顿了下,“她也挺可怜的。”

    楚修说:“到家给我打电话。”

    江知宴“嗯”了声,挂了电话。

    他看着空荡荡的马路,有点发愁,这里这么偏僻,怎么打车啊?

    只能碰碰运气了,他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暗自惴惴,祈祷着千万不要碰上孔瑛或者闻鹿南。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没走多远,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路。

    江知宴心里“咯噔”一声,正要往旁边躲,就看见从后座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用不太确定地语气喊了一声:“鹤西?”

    江知宴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男人正是闻鹤西的亲生父亲周海鸿,楚修给他看过周海鸿的照片。

    真人比照片看起来年轻些,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相貌俊朗,身材挺拔,丝毫没有中年男人的臃肿衰颓。

    “周叔叔。”江知宴乖巧地喊了一声。

    周海鸿走近,目光黏在他脸上:“五六年没见,我差点没认出来你。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妈了。”

    这话说得让江知宴不知道该怎么接。

    周海鸿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他还记得蒋梦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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