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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子,低下头后,景月赶忙小声问旁边的宫人:“她是谁啊?”
“皇……皇后娘娘。”
回答之人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倒不是他多怕皇后,而是他怕皇后会治景月刚刚的不敬之罪。
去接人的时候,萧睿宁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一定要安全把人带到,出一点差错,他就砍了他们的脑袋,然而现在这情形,皇后若真要怪罪下来,又岂是他们这些下人能拦得住的!
完了完了,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景月一听是皇后,心中瞬间打了个颤,奶奶的,该不会在这儿就要让她折了吧?
有侍女走到他们面前,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奴……奴才们是……是长青宫的。”有宫人回道。
“刚刚说话的是谁?”那侍女又问。
跪在地上的人都不敢回话,景月也怕,不过没办法,错已经犯了,她还能怎么办。
再说,这又不是不承认就能躲得过去的。还是识时务点,早点承认了吧,兴许对方能看在她勇于承认错误的份儿上,饶了她呢。
起身看向那侍女,景月将右手慢慢举起,而后,低声回道:“不好意思,是我!”
这姿势,要多傻有多傻,这回答,也是让人惊到无语了。
只可惜当事人却全然不知,一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睛,无辜的看向那侍女,心中还满是侥幸的等着被原谅,不对,是宽恕。
侍女冷着张脸,接着又问:“你是谁?”
不等景月回答,他旁边的宫人先一步代她回道:“这位是十七皇子的好朋友,今日特受十七殿下之邀才入宫的。”
侍女瞥了一眼那宫人,而后又打量了一番景月,这才转身回去禀报。
“启禀娘娘,他们是长青宫的人,刚才对您无礼的是十七皇子的朋友。”
“十七皇子,庄妃的儿子,”皇后冷哼一声,而后又说,“既然她冲撞了本宫,那就按这宫里的规矩办吧。”
“是,”侍女应了一声,随后转头对她旁边的宫人吩咐道,“冲撞了皇后娘娘,掌嘴二十……”
“等等!”皇后突然打断道,“今日是除夕,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冲撞了本宫,岂能与平日里一样,自然要加倍惩罚才是!”
“是,”侍女应道,“冲撞之人掌嘴四十!其余下人,一律杖责二十!”
一听这个,景月的脸瞬间黑了,四十个嘴巴,那还不把她打成猪头了啊!别说晚些时候还有表演,就算是没有,她也不能任由他们这么打她啊!
“皇后娘娘!”景月高喝一声,而后起身走到皇后轿子旁,再次跪下后,她接着又说,“刚刚不小心冲撞了您,是民女的不是,您要惩罚民女,民女绝无怨言,不过民女希望,您能换个惩罚方式。”
皇后冷哼一声,而后厉声道:“六十!”
我去!六十?掌嘴六十!怎么还带这么玩的?
看来自己还真是要拼了。
被逼无奈的景月,大着胆子说道:“皇后娘娘请三思,您打了草民不要紧,若是耽误了乐阳长公主的生意可就得不偿失了。”
提生意是假,提起她与乐阳长公主的关系才是真,不是说乐阳长公主是皇后亲生的么,在她面前提一下萧宛茹,应该会有些作用的吧。
没想到还真让景月歪打正着了!
果真,一听景月提到萧宛茹,皇后迟疑了,她慢慢掀起帘布的一侧,上下打量了一番景月后,收回了手。
她当然不是真的顾及萧宛手下茹的生意,而是她知道,萧宛茹明着做的是生意,实则是在利用那些地方帮梁王做事,有的是收集情报,而有的则是培养杀手。
对于景月的话,皇后想的是更深一层的意思。她以为景月明着说的是生意,实则指的是萧宛茹暗地里的一些计划。
梁王现在还身陷屯兵一案中,最后能不能让他全身而退,还要看她这个女儿的,自己若在这个时候搞不清楚状况,稀里糊涂的破坏了她的计划,那结果可就不只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自己也不能就全信了这丫头,有些事,她还是要多问两句的,万一这丫头只是信口开河,随便忽悠她呢!
万一她根本就不认识萧宛茹呢!
“你叫什么?”
“草民景月!”
“在哪里做事?”
“在万盛茶楼。”
“在那儿做什么?又做了多久?”
第71章 又遇瑞王()
第七十一章又遇瑞王
“草民在万盛茶楼卖艺,算起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时间确实有三个月了,只不过,后两个月她人一直都在养病。
皇后心中有些犹豫,这丫头话说的倒是不假,可是却让她觉得,她似乎与萧宛茹暗中操盘的那些事并无关系。
如果她只是在万盛茶楼卖个艺而已,自己今日就这么放了她,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斟酌一番后,皇后又问:“你既是宛茹的人,何顾又会受十七皇子之邀入宫呢?还有,他叫你入宫来,要做什么?”
景月先是一怔,宛茹的人?怎么她们这里的人说话,都兴这个么?
她一个有自主能力的自由人,怎么就动不动成了这个或那个的人呢?
不过也好,就让这皇后认为她是萧宛茹的人吧,这样她也好逃过这一劫。
“是这样的,草民在万盛茶楼卖艺,而十七皇子呢,又是茶楼的常客,他见草民表演的东西还算入眼,于是便叫草民入宫,来为今晚宫宴助兴!”
茶楼相遇,再投其所好与其交好,而后,顺着十七皇子,深入瑞王一脉,如此一看,皇后倒又觉得景月接近十七皇子、包括今日入宫都是萧宛茹早就安排好的了。
现在是紧要关头,她儿子还被囚禁着等待最后的审查,若出差错,别说日后夺位继承大统了,就是命,恐怕都要难保。
她虽是皇后,可很多事,却还都要靠着她那女儿从中周旋,既然这景月是宛茹的人,那自己姑且就先放她一马。
万不能因为自己一时错判,误了她女儿的计划,毁了他儿子的未来!
当然,若是自己多虑了,亦或者,这丫头根本就是在骗自己,那自己日后再收拾了她也不迟。
“既是来为晚宴助兴的,本宫也不好再惩罚你,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扫了皇上和大家的兴,不过,你要记住,这种事,下不为例!”
一听这话,景月立马叩地谢恩。
管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快,总之自己不会被打成猪头了就是!
皇后带着人走远后,景月这才起身,她一边拍身上的灰土一边往回走。
“好了,我们也走吧!”语落,景月刚好抬头,不过下一秒,她整个人却又瞬间石化了。
怔住片刻后,景月立即跪地道:“草民参见瑞王殿下!”
他胯下一匹黑色骏马,脚蹬墨色金丝长靴,身着墨蓝色的华服,外披墨色大氅,头戴镶有蓝宝石的紫金束冠。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辆精致的蓝顶马车和二十几个侍卫。
萧煌彻本就生的英俊,如今再加上他的这身行头,更是帅的没话说了。
只不过,景月对他向来都是畏惧排在首位,所以就算他再帅,景月也是无心欣赏的,她现在满脑袋念叨的都是:千万别找我麻烦!千万别找我麻烦!
萧煌彻看了看皇后离去的方向,而后转头冲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说:“起来吧!”
景月小心起身,不过却一直都不敢抬头,她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着面前这位地煞阎罗般的人物早点离开。
没错,萧煌彻在她心里,就是地煞阎罗一般的存在!
虽然他救过她的命,但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在景月心里,他就是个集腹黑、狠厉、冷酷为一身的综合体!
倒不是景月拿对萧煌彻的第一印象直接给他定了型,而是在后来接触时,她也觉得,萧煌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怕他,这种畏惧,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让她无时无刻都想远离他的恐惧。
看了眼地上跪着的那些长青宫的人,萧煌彻一切明了。
“十七是打算要你晚上在宫宴上表演么?”
“是。”景月轻声回道。
“胡闹!”
闻言,景月心中顿生怒气,与此同时,竟不自觉的抬了头。她不满,为萧睿宁感到不平。
“他没胡闹,我也没胡闹!他要我入宫,是为了哄庄妃娘娘开心,而我也正是为了成全他的这份儿孝心才答应入宫帮忙的!”垂下眸子,景月又说,“反正我没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同样,我也没觉得自己帮他错了!”
景月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明明那么怕他,可这一刻,她却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他。
或许是可怜萧睿宁的那份儿孝心,也或许是同为亲儿子的萧煌彻,没有照顾到母亲的情绪却还埋怨弟弟,她因此感到气愤。
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她自己的情绪,毕竟除夕了,她很思念身在另一个时空的家人,特别是她的爸爸和妈妈。
由此,她更加觉得,孝敬父母没错,萧睿宁做的没错!
相对景月的话,萧煌彻更对她的态度感到震惊,这丫头是越发的大胆了,竟然敢顶撞她,谁给她的胆子!
再说,她听明白他那话中的含义了么?竟然上来就顶撞他,真是没良心!
不过不等萧煌彻再说什么,他身后马车里的人突然开口了:“王爷,怎么了?”
顺着这甜润温和的声音,景月朝着马车看了过去,是个女人,确切的说,还是美女,极品美女!
萧煌彻侧头回道:“无事,外面冷,你快回车上坐好,免得受了风寒。”
“是!”女子温柔的应了一声,而后退回了马车上。
不用猜,那女子一定是萧煌彻的老婆了!要论长相,他俩可以说是相当般配,不过要论性情,景月却要为那女子惋惜了。
怎么这么温柔的女人,却嫁给了这么个……
景月这一转头,刚好对上萧煌彻那双幽深清冷的眸子,心中所有的碎碎念也便就此打住了。
然而,让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刚刚那个容貌倾城,性子柔和的女子,日后将会毁掉她的一切,而这个眸光幽深,性格冰冷,让自己避之不及的男子,将会是自己最后的守护神。
面对这种境况,萧煌彻看着景月,两次欲言又止,想来想去,他最后只淡淡说了句:“好自为之!”
……
重新坐回轿子里的景月,心中突然有些烦乱。
萧煌彻的欲言又止和意味深长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他这是什么意思。
好自为之?
他到底想说什么?
第72章 代沟()
第七十二章代沟
到了长青宫,景月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见她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萧睿宁不禁问道:“怎么了?难不成是路上遇了什么事?”
“别提了,我今儿个差点让人打成猪头!”喝了满满的一大杯茶后,景月这才一五一十将自己遇见皇后之事说了一遍。
为了防止日后皇后问起,她还故作聪明的嘱咐萧睿宁,让他在皇后面前,就说他们是在万盛茶楼认识的!
然而萧睿宁此刻关注的重点却是另一个,皇后明知景月是他请来的,先前竟然还表现出那个态度,这明摆着就是冲他来的啊,这还好景月没事,真要是被打了,他这堂堂皇子,颜面何存!
况且自己之前还向她做出了承诺,这要真出了事,他以后要如何面对景月?!
萧睿宁越想越气愤,他猛地拍了桌子,怒喝道:“不行,我要去找父皇告她状!”说着,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站住!”景月赶忙叫住他,“就算你去找你父皇,你父皇也不会给你做主的,你忘了,是我有错在先的!”
“可她那明摆着就是冲着我来的啊!”
什么重大日子,加倍责罚,皇后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找茬,打他的脸啊!
萧睿宁越想越气。
“是,她确实是冲你去的,可你现在不是没事么!“
看到萧睿宁这样,景月都有些后悔把这事儿告诉他了,哎,终究是小孩子啊。
“我是没事,可你差点被她打了啊!”
“差点被打,但最后不是没被打么!”
“你……你怎么开始为她说上话了?!”
“你是不是傻啊,我这是在帮你压事呢!”
虽然明白了景月的用心,可是萧睿宁心里的这口气却还是咽不下。
见他如此,景月故意转移了话题:“这都中午了,你能不能给我安排顿饭啊?我可警告你,要是把我饿坏了,晚上我可不去表演!”
见萧睿宁依旧拉着个脸,景月故意起身,而后又说:“连饭都不管,这地方,本姑娘不呆了,回家!”
说完,景月佯装要走。
见状,萧睿宁赶忙说道:“算了算了,我不气了,这就陪你去吃午饭!”
……
一直张罗着肚子饿的景月,在所有菜都上齐后,竟然不动筷了。
“光看做什么?动筷子吃啊!”
景月白了萧睿宁一眼,而后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奢侈!腐败!”
腐败?一听这话,萧睿宁瞬间蹙起了眉。
“你说谁腐败呢?”
“你啊!”景月拿起筷子指着面前的这桌子菜,又说,“就你这桌子菜,怕是都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了吧!”
“我是大琻国的皇子,这生活上的吃、穿、用,自然都要有所讲究,否则,岂不是要失了我这身份?!”
萧睿宁的观点景月肯定不认同,不过她也懒得跟他辩论,毕竟他们一个是现代人,一个是古代人;一个是平民,一个是皇子。
他们的观念要能相同那就怪了!
饱餐一顿后,二人便开始动身朝着荣煌大殿赶去。
路上,景月问萧睿宁:“宫宴不是在晚上么?咱俩这么早过去干嘛?”
“宫宴申时就开始了,咱们现在往过赶,刚好申时到!”
闻言,景月掰了掰手指,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申时指的是下午三点到五点,抬手再看手表,可这会儿才刚一点半啊。
难不成他们要走上一个半点?
景月突然拍了下脑门,而后轻叹一声,自己怎么忘了呢,这里可是皇宫啊!皇宫怎么可能小了呢!
二人一前一后,分坐两顶轿子,一路无话。
刚到荣煌大殿,便有宫人走来,行过礼后,对萧睿宁说:“启禀十七殿下,瑞王有请!”
“五哥?他找我干什么?”萧睿宁问。
“奴才不知。”
“他人在哪儿呢?”萧睿宁又问。
“芙蓉殿!”
“好,我知道了!”转过身,萧睿宁又对景月说,“你先去偏殿休息,我见过五哥后就回来找你!”
景月微微点头,萧睿宁不放心,将身边贴身随从七星留下,又特地嘱咐了一番后,这才跟着先前来通禀的宫人离去。
七星按照萧睿宁的吩咐,将景月带到了偏殿。
见屋子里没外人,景月也不客气,坐下后便拿起杯子到了些茶水。
看到一旁杵着的七星,景月干脆也为他倒了一杯茶,而后招呼他说:“来来来,你也坐下歇会儿!”
七星不敢逾越,几番推辞,景月无奈,只好随着他去了。
屋子里没旁人,景月干脆找七星聊起了天。
“你叫什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