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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杯Marg……”林幸还没说完,就被徐溪晚打断。
“两个可乐,谢谢。”
“可乐?”漂亮的酒保往徐溪晚身边蹭了蹭,“来酒吧只喝可乐?这可不合规矩。”她穿着制服,衬衫扣子却解开了三颗,露出衣领下饱满的形状。
酒保浓重的香水味萦绕鼻尖,徐溪晚这才注意到,这家酒吧似乎有点奇怪,从侍应生到顾客,竟然全是女性,一个男人也没有。
徐溪晚一下子明白过来,难怪一个以旅游业作为支柱产业的小岛,酒保竟然还会因为来了陌生人而惊讶,究其原因,大概是这个酒吧本身就很特殊。
徐溪晚不动声色地远离那股刺鼻的香水,“抱歉,我不是……”她正要说“我不是同性恋”,林幸却先她一步,勾着她的脖子,偎在她的肩头,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狠狠地瞪那个身材呼之欲出的酒保。
“她有伴儿了,走开。”她说“go away”的时候,吐出一点温润的湿气,染红了徐溪晚的后耳垂。
酒保似乎也并不惊讶,道了声抱歉,并不继续纠缠徐溪晚,不过离开时还不忘朝徐溪晚抛了一个飞吻。
因为林幸的呼吸声,徐溪晚半边耳朵都是木的,只在酒保走后,才想到一个问题,林幸作为一个小孩子,是不是懂的太多了一点?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徐溪晚蹙着眉毛问道。
“电视、报纸、网络。”林幸没所谓地耸肩,“晚晚,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了解一点同性恋的知识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取向正常的孩子会去了解同性恋么?徐溪晚有点担忧,想着晚上回去和林幸好好谈谈。
喜欢同性或者异性不是重点,重点是林幸的态度很有问题,太随性了,这对她或者她以后的伴侣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正想着,侍应生已经为她们端来了两杯可乐,还附赠了一杯调制鸡尾酒。
“我们没点这个。”徐溪晚说。
“这是Amy请你喝的,小姐。”侍应生指指吧台。
徐溪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丰满漂亮的酒保也正朝她们这边看过来,还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林幸恨恨地看着漂亮酒保,懊悔自己干嘛非得提议要来酒吧,她这边还什么坏事都没干成了,徐溪晚都快被那个风骚的外国女人给勾引走了,越想越气,端着那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一口气喝干。
“小幸!”徐溪晚轻声斥责,可已经来不及了,林幸冲徐溪晚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空杯子,笑道:“哎呀晚晚,只喝一杯没什么的,而且这个酒一点也不像酒,甜甜的很好喝哦。”
这才几分钟的功夫,林幸已经开始口齿不清,明显醉了,这还没什么呢?
“你醉了,赶紧跟我回去。”徐溪晚就要扶着林幸站起来。
“我不……我不回去!”林幸鼓着腮帮子赌气,“我没醉……我还要喝……excuse me……”林幸举着手招呼侍应生,徐溪晚却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用过来,自己则拍了一张纸币在桌子上,架起林幸的胳膊就把她往外带。
林幸意识不清,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只知道刚才喝的那杯酒甜甜的,就像饮料一样,她还想再喝,正要招服务生再点一杯,却觉得自己猛地一下被人架起来,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带。
“我不……我不走!我还要喝!”林幸开始撒酒疯,说什么也不肯出酒吧的门,她提高了嗓门,在安静的酒吧中格外响亮,惹得不多的客人纷纷往门口看。
“小幸听话,跟我回去,我们回别墅慢慢喝。”
“你……骗……骗人……”林幸手舞足蹈起来,“你从来不……不让我喝酒……”
醉酒的人劲儿大,徐溪晚几乎控制不住她,好不容易把她弄出了酒吧,只听酒保站在酒吧门口又吹了声口哨,“好好享受~”
徐溪晚脑门直冒青筋,即使教养良好,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粗话。
“晚晚……晚晚……”林幸发着酒疯,在大街上东倒西晃地直喊徐溪晚的名字,就是不好好走路,徐溪晚没办法,干脆蹲下身,托着林幸的大腿,一把把林幸背了起来。
林幸被徐溪晚背起来之后,好像被人关掉了什么开关一样,明显安静了许多,至少不乱蹦乱跳耍酒疯了,乖乖趴在徐溪晚的背上,小声地打着酒鼾,呢喃着徐溪晚的名字。
“晚晚……你为什么不理我……”徐溪晚以为林幸快睡着了,耳边又听到林幸这一句呓语。
明知是呓语,徐溪晚扥了一下,把林幸往自己背上托了托,却低眉笑了,走在夜晚异国的街道上,轻轻地回应她:“因为我生你的气了。”
林幸醉成那样,竟然还能听清楚徐溪晚说的话,含糊不清地又问:“为什么生气?”
“当然是因为小幸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听我的话。”徐溪晚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喘了口气,才又说:“所以我生气了。”
“没有不听话。”林幸似乎很害怕徐溪晚生气,趴在徐溪晚背上,闭着眼睛,嘤嘤地哭:“我再也不敢了,晚晚,你不要生气。”
明知道她是假哭,徐溪晚还是于心不忍,叹着气说:“好吧,原谅你了。”
只因这么一句话,林幸前一秒还在嘤嘤假哭,后一秒又开心地笑起来,抱着徐溪晚的脖子,在徐溪晚的耳后亲了一下,“晚晚你最好了。”
就因为这么一下,徐溪晚手一抖,差点连自己带林幸一块摔出去。
徐溪晚不敢大意,托紧了林幸的大腿,不禁皱着眉提醒她:“你安分一点,待会儿摔了可怎么办?”
“我不怕。我只怕晚晚不要我。”林幸靠着徐溪晚并不宽厚的脊背,声音从徐溪晚的后心传过来,“晚晚,你以后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徐溪晚嘴边溢出一丝微笑,“那也得看你乖不乖。”
“我会乖,我会听你的话。”林幸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到后来,声音几乎听不清,“你每次生气,我的心都会疼,好疼啊,像针扎了一样。”
林幸说:“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生我的气呢。”
这些话只有醉酒之后神智颠倒才能说得出口,就是徐溪晚听来,也听得出林幸话里浓重的卑微与祈求。
怎么能不祈求呢,徐溪晚对林幸很好,好到林幸长到一十八岁还能在她身边肆意娇纵,但这样的好又毫无保障,徐溪晚和林幸本来就无任何关系,林幸不过仗着徐溪晚的一点宠爱,等哪天徐溪晚有了自己的爱人,这样的好便像雾一样,说散就散了,找也找不回来。
林幸的世界里只有徐溪晚,而在徐溪晚的世界中,林幸只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
这话要叫徐亦晴听到,准会骂林幸没良心,徐溪晚对她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到里面的真心,怎么到林幸这里就成了一吹就散的雾了?真是白糟蹋自己姐姐的心血。
林幸当然知道徐溪晚的真心,可真心和真心不一样,林幸对徐溪晚的一腔真心,是想把徐溪晚当成共度一生的爱人,徐溪晚对林幸的真心,是把林幸当成了需要宠爱的孩子,真心不分轻重,只是类型不同,便成了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交织在一起。
“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林幸越说越心痛难挡,徐溪晚觉得自己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才发现这回林幸是真的哭了,略微压抑的急促呼吸,带着酒气,在徐溪晚耳边闷不吭声地流泪。
徐溪晚眼眶一热,脱口而出,“我也……”
仅说了两个字,又戛然而止。
不能说,这是不对的。
林幸对自己的依恋和自己年少时对林灵的依恋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因为在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年长的指引者,自己崇拜她,敬爱她,可这不是爱情。
依恋和爱恋,仅一字之差,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徐溪晚是个自私的人,她如果自私一点,狠心一点,完全可以趁着林幸对她的依恋正浓,折断她尚未丰满的羽翼,把她据为己有,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偏徐溪晚的自私,到了林幸这里,就全变成了舍不得。
舍不得把她只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想看她高高的飞到蓝天上去,想看她天高地广,自由自在。
徐溪晚应该成为林幸的后盾,而不是枷锁。
所以不能说,不能利用林幸对自己的依恋,那样实在太卑鄙了,也太残忍了。
林幸说:“我那么喜欢你。”
林幸等着徐溪晚的回应。
徐溪晚却住了口,再不说一个字。
即使醉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也听不到从徐溪晚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林幸一腔的真心扑了空,眼里积聚的泪水越来越多,最后滚滚地往下流,上气不接下气,可就是一个哭声也没发出来。
不能哭的,要成为能站在徐溪晚身边的人,所以不能这么软弱。
徐溪晚感受背上已经湿了一片,没有听见林幸一个哭音,却更心痛难忍,又痛又酸涩,只想抱着林幸,好好地安慰,不想让她哭。
徐溪晚背着林幸慢慢走回别墅,走了一路,林幸也哭了一路。她们回来时徐亦晴还在外面玩,客厅里黑漆漆的,徐溪晚开了顶灯,把林幸背回房间里,让她平躺在床上,给她脱了鞋袜,又盖上被子,正要走,被林幸一把拉住。
林幸醉醺醺的,拽着她的手,死活不放开。
“晚晚,晚晚……”林幸叫着徐溪晚的名字,后面的话却只能看到嘴巴一张一合,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徐溪晚只好蹲下|身来,把耳朵凑在林幸的嘴边,终于听清。
像被闪电从头顶击中一样,徐溪晚愣在当场,可林幸嘴里还在不停地重复那一句话,很短,只有三个字。
林幸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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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泡茶()
由于宿醉; 第二天林幸早上起床时; 头疼欲裂; 她拿起床头边的手机看了眼,已经上午十点多,她按着太阳穴下了床; 走到窗户边; 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上午热烈的阳光立马前呼后拥从落地窗挤进房间里,从黑暗到光亮只是一瞬间的事; 林幸一时无法适应,眯着眼睛,抬起手挡住太阳的强光,过了好几分钟才慢慢放下来。
昨天……发生了什么?
林幸站在窗户前; 看着户外波光粼粼的大海; 绞尽脑汁想了好久,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最后的记忆只到昨晚酒吧里喝的那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为止,剩下的全是一片空白; 接着,记忆就一下子到了今天早上。
不会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吧?林幸有点紧张;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在房间里逗留; 准备赶紧出去跟徐溪晚问清楚,她想的很简单,昨晚自己喝醉了; 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都是酒后的糊涂话、混账事,酒后之言,徐溪晚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
谁知道出了自己房间,客厅里只有徐亦晴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调换电视频道,林幸把客厅环顾了一圈也没发现徐溪晚的影子。
“哟,你醒啦?”徐亦晴放下遥控器,站起来,向厨房走去,“我姐说你昨晚喝醉了,让我今天盯着你吃早饭,正好,我用你们昨天剩下的米熬了点粥,你要不要来一碗?不过没有佐粥的小菜,不如给你的粥里拌点糖吧?甜甜的也挺好喝的。”
林幸哪有心思管早餐吃什么,再说她宿醉的头疼还没消退,也没有胃口,只追着徐亦晴问:“晚晚呢?”
“我姐没跟你说?我还以为她昨天就告诉你了呢。”徐亦晴很惊讶,“她走了啊,今天早上八点钟的飞机,早上天不亮就走了。”
林幸瞳孔一缩,“走?去哪儿了?”
“回国啊。”徐亦晴理所当然地说着,只觉林幸的反应很莫名其妙,“姐说公司里突然出了急事,着急忙慌让人订了最快的机票,昨晚连夜收拾了行李就回去了,估计一整夜都没怎么睡觉。”
可林幸有预感,什么公司有事,根本就是徐溪晚用来搪塞的借口。如果真是公司有事,徐溪晚就算再着急,也会跟林幸说一声,不让林幸担心,临走时留张字条,发个短信,花费不了一分钟,不可能什么风声都不透露给她,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走了。
林幸想,大概真的是自己昨晚做了什么过火的事,把徐溪晚吓跑了,可徐溪晚跑的这么突然,林幸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不敢耽搁,也在网上查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是下午三点钟的,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订了一张,订完之后又给徐溪晚打电话。这会儿想必徐溪晚是在飞机上,电话打不通,林幸内心焦躁,客厅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她还是冒了一脑门的汗。
“粥热好了,我给你拌了一点白糖,小幸快过来,趁热吃。”徐亦晴在厨房忙碌,不清楚这短短几分钟内林幸的纠结,把热好的粥端上餐桌,叫林幸过来吃饭,林幸却头都不回地跑进自己的房间。
“我不吃了,小晴姐姐,我现在收拾行李,下午回国。”
“才来了一天就回去?”徐亦晴不解,放下粥,跟着林幸也跑到她的房间里,“再说你现在才决定回去,手续来得及办么?”
“这个到时候再说,总之现在我要先收拾行李。”林幸把自己的衣服胡乱团作一团,往行李箱里塞,“小晴姐姐,真对不起,本来答应你出来玩,结果我只待了一天就走了,害你也玩不尽兴。”
“你不用担心我。”徐亦晴是个很善于交朋友的人,即使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能快速交到几个当地朋友,所以就算她一个人在外面玩,也能玩得很高兴,“反而是你自己,又没什么事,难得出来一趟,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反正晚晚不在了,我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徐亦晴听了林幸这句话,心中一凛。她回想起这段时间林幸和徐溪晚相处的种种,以及她自己感受到的,徐溪晚和林幸之间的那种异样感,脸色顿时有点不大自然。
徐亦晴抓住了林幸正在收拾东西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动作。
“小晴姐姐,你有事么?”林幸停下动作,看着她问。
“有。”徐亦晴表情严肃。
“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别耽误我收拾东西。”
“林幸,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我姐到底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徐亦晴说到这里,噤了声。
一个成年人和自己抚养长大的少女相爱,这样的事是违背社会道德的,即使性格开放如徐亦晴也难以启齿。
林幸怔了半秒,随即神色如常。她甩开徐亦晴制住自己的那只手,继续收拾行李,满不在乎地笑,“没错,我就是喜欢晚晚,那又怎么样?”
“小幸……”徐亦晴一时难以消化这样的事实,斟酌了半天,才艰难说道:“你说的喜欢,是什么喜欢?你知道的,喜欢有很多种,像你这个年龄,可能还不足以区分喜欢的不同含义……”
“我这个年龄?”林幸冷笑,“我这个年龄是多大?小晴姐姐,晚晚忘了,难道你也忘了吗?我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我能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