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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慢,说不定就得被别人抢占先机了。
慢慢来不行,那好像就只剩一个“诱”了?
可问题又来了,怎么诱?
引诱?利诱?诱导?
林幸抱着枕头想,自己都快不认识“诱”这个字了。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一个词。
色|诱。
嗯,林幸摸摸下巴,这倒是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林幸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梳妆台前照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自觉长得还可以,有鼻子有眼的。她又对镜子做了一个抛媚眼的表情。
她不懂如何抛媚眼,这个“媚眼”抛得很滑稽,与其说是媚眼,不如说是挤眉弄眼。
噫……林幸抖了一地鸡皮疙瘩,又愁眉苦脸起来。
色|诱,好像也不是自己的强项啊……
这能好看么?古代那些宠妃,都说“媚眼如丝”,她们是怎么练出来的?林幸真想穿越回去,和她们好好请教一下。
她正坐在镜子前胡思乱想呢,突然门外有人敲门,她一个激灵,把脑子里那些毫无意义的垃圾全都清扫出去,对着镜子整理好思绪,确认自己神态已经无恙,才起身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竟然是徐溪晚。
“晚晚?”林幸愕然,“你怎么来了?”
徐溪晚抬着腕子看手表,数了几秒,“正好十二点。”说这,她抬头看向林幸,“小幸,生日快乐。”
“已经十二点了么?”林幸怔了怔,回头看看自己房间里的挂钟,果然,时针和分针和在一处,严丝合缝地一齐指向了正上方。
“是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个独立的大人了。”徐溪晚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做工精美、丝绒质地的小方盒,递给林幸,“你的前十七年属于你的母亲,可是从这一刻开始,以后你每一天的日子都只属于你自己。”
“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徐溪晚从没送过林幸生日礼物,林幸也从来不期待徐溪晚会送自己生日礼物,这是多年来的惯例,因此,当徐溪晚把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林幸面前时,林幸眼眶一热,眼圈瞬间红了一大片。
她去接礼物的手甚至有点颤抖,好不容易才颤颤巍巍把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装着一条样式简单,却闪闪发着光的铂金色项链。
林幸十五岁那年,在树下递给了徐溪晚一颗心,徐溪晚也由此窥见,林幸的脖子那么修长漂亮,很适合配一条项链。
徐溪晚两年前就开始寻找这么一条能配得上林幸的项链,不能太简单,也不能太浮夸,要素雅,最好素雅之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独到的匠心,她寻了两年,终于在世界的最角落,某个不起眼的匠人那里,发现了这么一条链子。
完全符合徐溪晚的要求,徐溪晚见到的第一眼,就希望这条链子能戴在林幸的颈项间。
由匠人逝世的父亲花费毕生心血独家打造,全世界仅此一件,再无复刻。
就像林幸之于徐溪晚。
林幸把那条项链珍之又重地从方盒中取出来,托在掌心里,对着灯光细细端详。
无数个切割面同时反射着灯光,莹莹闪烁,照进林幸的眼睛里,和她漆黑的瞳仁相互映照,好像整个屋子都光亮起来。
“你喜欢么?”徐溪晚忐忑地问。
她的前半生经手了无数个重大决策,有些甚至攸关性命,却从没像此时一样忐忑,完全经受不了对方的一个否定。
“喜欢。”林幸痴痴地点头,声音哽咽发紧,她重新与徐溪晚对视,徐溪晚看到了她眼中竟然泛起了一层泪花,在项链的反射光里淋漓闪烁。
徐溪晚听到她说:“晚晚,你为我戴上,好不好?”
事实上林幸和前两年比个子又长高了不少,已经快到一米七了,在普通女性中算是长得高的,可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让徐溪晚为她戴那条项链,恍惚间,徐溪晚眼中这个高挑的少女与记忆里那个天真的小女孩重叠,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人在这个节点合二为一,用同样的语气对徐溪晚撒娇。
徐溪晚心底都快柔软成一汪水,哪里还想得到拒绝?她贪婪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凭着本能开口,说:“好。”低沉沙哑。
于是林幸满心欢喜地转过身去,撩开及肩的长发,对着徐溪晚露出她的脖颈和后背。
她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裙,撩起了长发,那一大片雪白的后肩全闯进徐溪晚的眼睛里,一览无余。
少女的肩膀单薄细嫩,轻盈的丝质布料底下是形状娇美的蝴蝶骨,因为手臂抬起的动作而支棱起来,微微翕动,徐溪晚看在眼里,喉咙发紧。
这样毫无顾虑地展露在徐溪晚面前,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连那一张一合的肩胛骨,都好像是在对徐溪晚发出无声地邀请,像在对她说:“快来吧,来摸一摸我。”
“晚晚?”林幸满心期待地等了许久,迟迟未等到徐溪晚的动作,稍侧一点头,迟疑地喊了一声。
徐溪晚被惊醒过来,匆匆接过林幸手里的链子,仓促给她戴上。徐溪晚一向精明冷静,今天却格外笨手笨脚,那条项链在她手里就跟自己长了脚会跑似的,徐溪晚怎么也扣不上它,忙乱间手指还触碰到了林幸背上那片滑腻的皮肤,更惹得徐溪晚心乱如麻,竟忍不住喘了一口粗气,喷在林幸背上。
林幸只觉背上一片湿润的暖意,也忍不住心跳加速、心猿意马起来。
色|诱,色|诱。
林幸后知后觉地想,这是不是就叫色|诱?
想着,她的脸就烫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条细链给扣上,徐溪晚松了口气,对林幸说了声好了,林幸转身,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脸上都带起了红霞。
“好看么?”林幸站近了一步,问徐溪晚。
徐溪晚胡乱点头,“好看。”
“晚晚。”林幸有点不满地撅起嘴,“你根本没认真看。”
徐溪晚只好定睛再看一遍,才说:“好看。”
的确好看,项链坠子正好卡在林幸的锁骨之间,光芒和她前肩大片莹润的皮肤交织辉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可徐溪晚的心思早不在项链上了,她更注意林幸那一段细致的锁骨,和锁骨里好看的凹陷,她移不开眼睛,只好又逃了。
“明天还要早起,快睡吧。”徐溪晚说完匆匆转身,出了林幸的房间。
徐溪晚的步调频率向来保持高度一致,或快或慢,从来都在一个节奏上,鼓点一样整齐,少有这样步履凌乱的时候。
林幸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容。
看吧,晚晚也不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可是徐溪晚有反应,却全无一点越轨的动作。
按照剧情发展,这时候,总裁应该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把她压在大床上,然后在她耳边,用带着磁性的嗓音说:“女人,你逃不掉。”这样才对吧?
林幸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最后绝望地捂脸,心想,不该看那么多霸总小说的,小晴姐姐说的对,总裁小说害人不浅。
想了那么多,林幸还是不懂,自己这次后知后觉的“色|诱”,算成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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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味道好极了()
那一场盛大的成人礼; 不过是大型的阿谀奉承游戏; 林幸第一次作为主角面对这么多张假笑的脸孔; 徐溪晚怕她吃亏,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
林幸刚和财经报的社长碰了一下杯,抿了一下杯子里的低度气泡酒; 舌尖刚沾了一点酒味; 手里一空,等她反应过来时,徐溪晚已经仰着头把她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卫社长; 小幸酒量不行,这杯我替她敬你,往后还请对小幸多加关照。”徐溪晚说。
徐溪晚亲自敬酒,当然比和林幸喝那一杯有面子多了; 社长先生高兴大笑; “徐总真是爽快人。”也把自己杯中酒一口干了。
等那社长走后,林幸看看自己身边站着的徐溪晚,又看看周围带笑的嘴脸; 想起一个成语,狐假虎威。徐溪晚是老虎; 而林幸就是那只站在老虎身前唬人的狐狸。
林幸有点颓丧。
她说要做那个站在徐溪晚身边的人,可是目前为止; 好像还是踩着徐溪晚给自己铺起来的路往上爬更多一点。
徐溪晚顺手把已经空了的酒杯放在一个路过的侍应生的托盘里,看到林幸脸色不对,问她:“怎么了?累了?”
“不是; 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啊,好像离开你,什么事都办不成。”
少年人总有脱离家长的桎梏自己闯出一片天的豪情,徐溪晚理解林幸的沮丧,笑道:“不是离开我什么都办不成,是离开权力什么都办不成,你看这些人尊敬热络,是因为我是徐溪晚么?不是,只因为我是徐家的当家人而已,当年徐家落魄的时候,他们可不是现在这副嘴脸,要是有一天徐家突然遭遇不幸,再次衰败了,即使有一百个徐溪晚站在面前,他们也不会多理睬一下。”
话是这么个道理,可林幸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徐溪晚说:“你心思细腻,本来就不适合这种曲意逢迎的行当,我那时不想让你进来,也是这个道理。”
“你可别瞧不起我!”林幸不服,“我……我只是一时没法适应,晚晚,你劝不了我的。”
“没想劝你,你想走这条路就往下走,不过也别去计较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不管是站在平地还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的起点没人会记得,等你站得比我高的时候,别人看到的只会是你站在山顶上,而不会看到你从哪里上的山,小幸,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林幸说:“明白。”可她在心里反驳,自己并不想站得比徐溪晚更高。
她想,徐溪晚大概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什么徐溪晚的接班人、徐家未来的继承人,那些媒体看着徐溪晚的面子,给林幸安了那么多年轻有为的头衔,林幸一点都不在乎,徐溪晚说的对,林幸并不喜欢做一个商人,林幸一头扎进来,不过是为了分担徐溪晚肩头上的重担。
林幸永远忘不了从小到大,自己眼睛里看到的,徐溪晚没日没夜忙碌的身影。
最忙的时候一天睡不到三个小时,每天出门都得用粉底遮盖脸上的憔悴,林幸心疼,却毫无办法。这么大的一个家,全靠徐溪晚一个人在支撑,徐溪晚手底下那么多精英,讲求的永远是效率,他们巴不得徐溪晚是一台永动机,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忙碌,让公司业绩年年攀升,让他们拿到手的分红一年比一年更多,至于徐溪晚的死活,他们是不在乎的,甚至有时,连徐溪晚自己都不在乎。
否则徐溪晚不会在眼珠子都熬红了的时候一杯接一杯地喝咖啡、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徐溪晚自己不在乎,林幸替她在乎。林幸从前眼睁睁看她操劳疲惫,事事亲力亲为,林幸掺合不进去,只能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现在,至少林幸可以选择靠近她,站在她身边,替她分担身上的重担。
从前,徐溪晚没有可信任的人,以后,徐溪晚至少可以信任林幸。
因为徐溪晚站在高处,所以林幸便也想向上攀登,如果有一天,徐溪晚不执着手中的权力,闲云野鹤去了,林幸也能马上放下手里的一切,陪她去闲云野鹤。
高处不胜寒,一个人站在云端多孤独寂寞,林幸可受不了,再说她连徐家的血脉都不是,何谈什么继承不继承徐家?她从来也不想做徐溪晚的接替者,她只想做徐溪晚的陪伴者,陪伴她走过世间这段孤独的旅程。
这话林幸没打算跟徐溪晚说,徐溪晚知道了,恐怕会说林幸真傻,耽误前途。
前途是什么?林幸的前途就是徐溪晚。
这场盛会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林幸到了独当一面的年纪,她想入这行,徐溪晚只好让她去历练,宴会上徐溪晚对林幸的寸步不离,已经让林幸心里不舒服,送别宾客的任务徐溪晚就交由她独立完成,不过徐溪晚仍旧忧心,找了个林幸看不见的角落,躲在暗处,生怕林幸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
最后一个送走的是薛曲双。薛曲双从十几年前就跟在徐溪晚身边做事,现如今功成名就,做了公司的副总,前两年也和爱人结了婚,有了个可爱的宝宝,和林幸的接触也不如林幸小时候密切。
薛曲双是看着林幸长大的,林幸小时候短暂的某个时期,吃穿用度都由薛曲双一手包办,纵使后来接触少了,薛曲双和林幸的感情还在,她最后一个走,在徐宅大门口与林幸告别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薛姐姐。”林幸还像小时候一样称呼薛曲双。
薛曲双看林幸即使脱离了徐溪晚的保护,待人接物也很有风范气度,再不是从前唯唯诺诺的小妮子,感慨地叹了一声,“小幸,你长大了。”
“多亏了薛姐姐多年的照顾。”
“你说这话可就臊死我了。”薛曲双笑着摆摆手,“我对你可谈不上什么照顾,即使最开始时有一点,也不过是完成学姐交给我的任务,没一点真心。”
林幸说:“不管是不是真心,您对我的照料总是真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薛姐姐,我都记得的。”
“记不记得,这功劳你都该算在学姐头上,我可担不起。”薛曲双玩笑着,心想,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果然不假,看这林幸现在这样淡定从容的气派,哪里还看得出当年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的可怜孩子的影子?她想着,忍不住又感慨了一遍,“你果然是长大了,也懂事了,办起事来妥帖又有序,真有点像年轻时的学姐。”
林幸笑得一脸无奈,“在晚晚眼里,我还是个什么事都做不成的孩子呢。”
“那是她的思维无法跟上你成长的脚步,你去打听打听,津岭这一辈里,哪家孩子能比得上你的?不和这一辈比,就是你的上一辈,徐兴安当年开始接触公司的事时都已经快三十岁了,你还这么年轻,前途无可限量。也只有学姐仍把你当个孩子。”
“那薛姐姐,改天你帮我好好劝劝晚晚呗,别再让她把我当孩子看了。”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薛曲双跟林幸一口保证。
“薛姐姐,晚上黑,您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之后报声平安。”
“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吧,外头怪冷的。”
送走了薛曲双,徐家一天虚假的热闹又再度恢复寂静,身后管家正指挥下人进行清扫,林幸转身,管家便迎了上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林幸问他:“小晴姐姐哪去了?一天都没看到她。”
“二小姐下午出去了,说与人有约,交代如果小姐问起,就让我转告您,她今晚在朋友那里过夜,让您不用记挂。”
“知道了。”林幸说,“对了,晚晚今天喝了不少酒,厨房里煮了解酒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