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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白衣白鞋,在她一走一动间,将她衬托得如同一只美丽的鸟儿,仿若在天际起舞。
后院种了一些树木,不多,却早就被人整理得如同一个赏景之地。
而此时的秦红衣,生在如诗如画的环境里,她又好似从画中走来的异样。
一开始,秦红衣速度不快不慢,似乎在热身。
而后没过多久,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狠辣。
这样的秦红衣,不似之前看到的那般柔弱。
这个女子,好似有很多面,让人深究不得,陷入其中!
长剑在她手里头挽出了剑花,原本被风雪铺平的雪地,如今已经是一片凌乱了,到处都是秦红衣留下的印记。
院子里的寒梅争相开放,好似在同这个冬天争取属于自己的美好。
刷刷的剑气扫过,带起了无数的雪花,也将树上的梅花花瓣儿震落。
无数纷飞的梅花雨朝着一身白衣的秦红衣袭来,她仿若一个来自天上的梅花仙子,在属于她的一方天地间尽情的挥洒和释放。
或粉,或白,或红的梅花,点点散落下来。
有的飘散在了雪地里,有的摇摇欲坠,更有的飞入女子的墨发上,肩膀上。
它们就像贪恋女子的模样,迟迟不肯离开,也给院里飞舞长剑的女子沾染上浓浓的梅花香。
梅,君子也!凌霜傲雪,芬芳馥郁!
秦红衣不知练了多久,她几乎快要忘却了时间。
‘嘶嘶。。。。。。’风声中突然夹杂着细小得动静,一般人自然是听不见的。
而秦红衣早就在习武,那动静刚响起,她便立即顿住脚步,右手挽了一个剑花将剑顺势绕上了腰间。
第15章 活下去的执念()
盈盈一握的细腰肢,配上冷冽的剑气,让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秦红衣目光扫过院子,突然眼睛落在一株开满了白色梅花的树上。
她的步子很轻,在雪地里都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自带了一股子踏雪无痕的功夫。
绚烂的白色梅花树上,随着她的靠近,顶端的梅花枝突然晃动了一下。
“行了,别躲了!快出来吧!”秦红衣伸出右手,手腕儿还未靠近那棵梅花树,就听‘嗖’的一声。
白色的梅花晃动一下,与此同时,一道银白的影子一下子窜了出来。
那道银白的影子,瞬间飞向秦红衣的手腕儿,然后利索的在她手腕儿上盘住。
秦红衣伸手抬了抬,笑着用左手点了点手腕儿上的‘东西’,触手凉凉的感觉。
“你这小东西,怎的跑到这里来了?”看着手腕儿上突然乖巧的小家伙,秦红衣心情颇好。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秦红衣放下手,长袖滑下,盖住了手腕儿。
抬头看了一眼楼阁之上,也不知道颜公子怎么样了?
秦红衣想到这里,脚下不觉速度更快了。
“小姐,快披上!”杏雨早就掐着时辰等在了门外,一见秦红衣回来,立即送上一件厚厚的狐裘。
秦红衣摇摇头:“不用了,我这就进去。”屋里有炉子,完全用不上这些。
杏雨也没有坚持,小姐练功之后身子总会好上一些,再加上屋里也暖和。
“他一直没醒吗?”秦红衣呢喃的走上前,想到自己身上带着的寒气,又退了几步。
杏雨望了床铺一眼,点点头:“是呢!小姐放心吧!有緋玥公子在,定然能将颜公子治好的。”她之前在外面,自然没有听到屋里人的谈话。
她哪里知道,颜公子的病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不然,那个黑衣人也不会那么省事儿的将颜公子丢在她们面前了。
秦红衣皱了皱眉,显然,她又想起了之前緋玥公子说过的那些话。
“你出去吧!我想待一会儿。”秦红衣摆摆手,坐在房间的桌前,眼睛并未离开床铺。
杏雨了然,立即应声退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寒气总算是消散了。
秦红衣不像其他江湖人士那样运功驱寒,而是让寒气自然消散。
她这身子骨,若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总是十分难熬的。
从三年前,她的身子就不好了。只要一到冬天,特别是下雪天,便体寒虚弱。
可是,只要过了雪天,她便又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身体倍棒儿。
秦红衣握了握拳,指尖还带着些许微凉。
她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温热的身子坐在床铺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沉睡的人。
“你怎的好不醒过来?”秦红衣说完,立即闭上了嘴。
是啊!他若是醒来了,知道自己变成那副样子,怕是得崩溃吧!
而且,若是他知晓自己的身份,怕是更要离开。
不仅如此,他恐怕一刻都待不住吧!
毕竟,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他会来的地方啊!
秦红衣眼里闪过一丝伤神。
可是,哪怕是他再讨厌,她也会尽全力留下他,帮他治好身子。
这是她,如今活下去的执念。
第16章 银蛇()
早在秦家覆灭,她只身带着杏雨到处奔走,最后好不容易将一众的兄弟姐妹都救了出来。
而自那以后,她便不知自己该为什么而活了。
因为,她要做到事情也都做完了。
如今,好在他出现了,她便再多活一阵子。至少待他身体全好,她才能安心下去见枉死的爹爹和娘亲啊!
秦红衣红了眼眶看着床不上的男子,那脸上的伤痕依旧在,却丝毫没有让他显得狼狈。
反而,带着那些伤痕,让床上本是俊秀的男子透着一丝狂野。
这两种决然不同的感觉,就这样在一个人的脸上呈现,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秦红衣失神的看着对方,思绪不觉飘远。
犹记得,当初见他的时候,他风姿卓卓,是个英俊的俏儿郎。
一晃多年,她还以为,这辈子自己就在这个杂乱不堪的地方度过了。只是没想到上天眷顾,还是让她再次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可惜,他们相见的时间不对,将两人最狼狈的一面显露在对方面前。
‘嘶嘶。。。。。。’一道细小的声音从秦红衣的身上传来,秦红衣立即回过神来,有些奇怪的抬手。
拂开袖子,手腕儿上骇然是一条小蛇。
小蛇身体纤细,才小孩儿的小拇指那么大,身子一绕,刚好卷曲在秦红衣的手腕儿上。
整个小蛇通体白色,却带着银色的闪光。
这种奇异的小蛇,不是寻常的物种。
若是外人看来,小蛇不动的样子,更像一个银色的银镯子,并不起眼。
“你怎么了?”秦红衣有些意外,这几年来,这条小蛇一直陪着自己。
只是,她从来不知它每天都到哪里去了,而后每天还是能看到它回来,这小家伙就像是散养的动物。
正常情况下,几年来它都不会在外人面前出声。
当初,师傅将它送给自己的时候说过,这条小蛇来历非凡,而且是经过师傅训练过的。
但是,今天,小蛇去一反常态。
“干嘛?你不怕被人抓去煮了你做蛇羹?”秦红衣抚了抚小蛇的身体,入手凉凉的触感让人并不生厌。
‘嘶嘶。。。。。。’小蛇仰着头,似乎在同秦红衣对视,然后扭着蛇头朝着床铺的方向。
秦红衣好笑不已,这小家伙还知道有外人在场啊!
“你快乖乖的,等会儿我让杏雨给你做肉吃。”这小东西吃的东西不少,每顿都要吃肉,生肉。
而且,那成长的速度也着实太慢了些,几年来都没有长大过。
‘嘶嘶。。。。。。’小蛇扭动了下身子,突然啪的一声从秦红衣手腕上脱落。
“哎,你这小东西。。。。。。”秦红衣正待将它抓回来。
却发现,这小家伙居然一下子窜了出去,且一把咬在了床铺上人的手腕儿之上。
那模样,让秦红衣心惊肉跳的。
这小家伙,听师傅说是个有灵性的,它这么几年来都没有伤人,怎么到了这里突然去咬他呢?
秦红衣伸手去提小蛇的尾巴,却发现它似有所感,一把将尾巴蜷曲。
“快松口,我让杏雨给你弄吃的。”秦红衣见小蛇已经将对方手腕儿咬的出血了,吓的立即站起身来。
她速度极快,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第17章 暗格()
看着面前男子的手腕儿骇然出现了两个深深却细小的红点,那是小蛇留下的齿印。
‘啪’
只听啪的一声,秦红衣伸手就将小蛇丢在了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小蛇被甩到了地上,头晕眼花的,好半天趴在地上不动了。
秦红衣哪里顾得上其他的,连忙上前去检查男子的伤势。
她也不知道这条银蛇到底有没有毒,而且当初师傅也并未告诉过她这些。
眼看着男子手腕儿处只是红色的两点,挤出来的鲜血并未变色,秦红衣终于松了一口气。
‘嘶嘶。。。。。。’小蛇抬起舌头,对着自己主子叫唤了两声,似乎眼里还带了一些控诉。
秦红衣放松的舒了一口气,转身走过去将小蛇抓了起来,伸手提着它的尾巴。
“你这是太饿了?怎么见人就咬呢?这样的习惯可不好!”说着,秦红衣顾不得被她倒提着的小蛇扭曲的身子,快步走到外面:“杏雨,接着!”说着,秦红衣将小蛇丢给了走过来的杏雨。
杏雨只见自家小姐将东西一甩,习惯性的接住。
低头看去,居然是小姐的爱宠。
“饿它几天!”说着,秦红衣关上房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杏雨愣愣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又低头看了看小蛇,笑着道:“哟,我们家的银蛇居然被人嫌弃了?看来,你真的是惹到小姐了,不然她哪里舍得让你饿着啊!”她可是记得,这家伙可是每顿都要吃肉的。
一想到这家伙被饿得没有肉吃,好惨啊!
杏雨却笑得开怀,在她手上盘旋的蛇‘嘶嘶’发出声音,似乎在警告她莫要耻笑。
杏雨可不管那么多,她笑着边走边说,同小蛇玩儿得高兴不已。
她以前可是很怕这个小东西的,总感觉它软趴趴的,那种软软的东西总让人汗毛都立起。
如今,接触多了,杏雨可不怕了。
若不是小姐那么喜好它,她可不会给这小东西做肉吃呢!
此时,虽然听不懂蛇语,但是她却觉得如此逗弄着小家伙还是十分有趣的。
秦红衣才不管外面如何,她拿了纱布给床上的人仔细上药又包扎了伤口。
床铺上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动静,如此折腾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偶尔,秦红衣会给他用棉布沾湿一下唇瓣,更多的时候则是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人。
一直到夜幕降临,秦红衣才发觉时辰不早了,她起身将红烛点上。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秦红衣换了一身红色夹袄绣花衣裙,外面披上了一件红色大斗篷,斗篷的边沿都缝上了白色的狐毛,脚下是一双黑色刺绣的鹿皮靴子。
穿戴好一切,秦红衣来到梳妆台前,伸手将梳妆台上的红烛尊一转。
本该是可以挪动的红烛台,居然是一道暗格的开关。
‘嘎吱’两声,梳妆台突然挪开,靠着墙壁的那一面的墙面也如同拼凑的一块儿,一并挪到了一旁。
入目,是一个不足五尺长宽的空挡,里面放着一把普普通通的红伞,还有几本书。
秦红衣拿起红伞,伞有些旧了,可是却似乎被主人好生珍藏,如今还能看到往日的模样。
第18章 死当()
‘嘎吱’又是两声,秦红衣关上暗格,手上多了一把红伞。
房间里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似的。
秦红衣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打开房门。
扑面而来的寒气让她并未退缩,杏雨守在隔壁房间,听到声音立即出来。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杏雨看着秦红衣一身红衣,突然明白她这是要外出,而且还不是去寻常的地方。
秦红衣看了看被火烤得有些脸红的杏雨,点点头:“你小心看着,莫要让人进去打扰。”
说完,秦红衣便撑着一把红伞,自后院走去。
“哎,小姐。。。。。。”杏雨张了张嘴,认命的看着自家小姐声音拐过去,然后消失不见。
看来,小姐这又是去办事了。
自从三年前,她们主仆来到这里之后,小姐便变得越来越神秘了。
虽然小姐也告诉过她不少事情,但是杏雨也明白,知道得越多恐怕越不好。
杏雨无奈的看着秦红衣离开的方向许久,然后才转身进屋了。
撑着红伞走在后院的秦红衣,一改方向,收了红伞往北角奔去。
后院的北角,最靠里的位置放着一口大缸。
秦红衣手掌运气,伸手将大缸挪开,然后利索的跳了下去,下去后又将挡住一般入口的缸给挪了回来。
‘呼’黑漆漆的地洞里,秦红衣手里头一手拿着红伞,一手拿着一根火折子。
不大的火光将地洞照亮一些,秦红衣轻车熟路的快步在地洞里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当她停下来的时候,熟悉的找到了出口。
将出口的石门推开,入目,是一间不大的佛堂。
佛堂此时四处的烛火都点亮了,而她出现的地方,正是佛像的后面。
秦红衣关上石门,朝着佛堂外面走去。
这里是一间城外的寺庙,并不起眼,但是却对秦红衣来说有重要的作用。
刚来到外间,秦红衣立即带上斗篷,脸上蒙着薄纱,又撑起了红伞。
夜幕已经降临!
秦红衣一身红装,脚下的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她的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然后脚尖一点,运功倾身飞了出去。
秦红衣很快来到了一处当铺前,此时天黑了,铺子里自然没有什么生意。
因为天色不早,但是又担心会有人过来,于是当铺便仅留了一道小门,供人进出。
‘扣’
‘扣扣’
‘扣扣扣’
秦红衣敲了敲门,每一声都仿佛是一道暗语,让人看了觉得生奇。
“来了来了!”一个伙计懒洋洋的走出来,听到后面三声敲门的动静,立即打起精神。
“客人快请。”小伙计不过十多岁的模样,看到秦红衣一身红衣,到处都遮盖了起来,不免多看了两眼。
“这位客人请进,不知客人是来典当还是来赎东西呢?”小伙计脸上带着恭敬。
秦红衣朝着他丢了一个银角子:“死当!”说着继续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听说贵阁墨阁主出价最是合乎人意,我便要这死当了!便当是买一个合心合意吧!”
那小伙计一听这话,立即便了脸色,知道是来这里做其他生意的,面上的恭敬更加显现。
能说这些话的人一定不是寻常的人,能知道自家主子的也不是简单的事儿。
第19章 墨阁主()
小伙计一改刚才假意恭敬的模样,眼里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怠慢。
“客人请随我来!”小伙计走在前面,领着秦红衣去了后院。
后院,规格有些方正,四周是房子,中间是露天。
此时雪还在下,虽然小了许多。
秦红衣撑起伞,不言不发的跟着,若不是听得见后面轻微的脚步声,那小伙计都要忽略掉这个人了。
她安静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