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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莲笙拉着她的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其坐下,“娘你别着急,听女儿慢慢说来。”
慕青杉急忙搬了个椅子,也让慕莲笙坐下,“来妹,慢慢说,但也别太慢了。”
“大姐的身子占时无碍,他们给大姐喝的药理虽然作了怪,但改用的补药也用了,上次小产的病应该是好了,只是那药里加了大量的安神静心的药,所以才造成了大姐忘事儿的病症。”
宁玉馨急道:“那如何给你大姐治好这个病症,她是多聪明的孩子,怎能如此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慕青杉揉揉她的肩膀,“娘,别急,听小六说。”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哪怕是这种安神的药服用多了,自然也成了毒药,随着时间的累积,经脉吸收的药便越多。若想驱除,须得我师父的金针之法方有指望。”慕莲笙道。
许银匋拍拍宁玉馨的手,“媳妇,你听见了吧,莲笙的意思的云飞有的治,不要太上火了。欧阳神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相信这师徒联手,一定会治好她的。”
宁玉馨垂泪点头,“是,娘,我就是心疼云飞,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就听了慕子炎的话了,就该反对到底才是。”
内疚让她心里难过非常,如果是自己不能阻止也就罢了,明明再坚持坚持就可以让慕子炎松口,这让她内疚不已。
一直沉默的慕子华突然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朱相那么个体面人会对云飞做这种事儿,这很不符合常理。”
侯氏哼声道:“他们家那个破思想,想必觉得女人都是下等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越体面,背地里越龌蹉。”
“二婶子说的有些道理。”慕青杉道:“只是这是个理由,可咱们慕家好歹也是世家,一个处理不好,便会被抓住把柄,可他家依然如此做了,恐怕这其中还有别的缘故。比如——”
他幽幽地看了几人一眼,“比如,她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对待姐姐,让她忘记一些事情,安心地做朱门长媳。”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许银匋抖着声音道:“难不成它朱家有什么丑事?”
“这并不意外,越道貌岸然的家庭出的丑事只会越匪夷所思。”
便如赫连萱说的‘压抑人性论’,越压抑越变态。
侯氏眼睛瞬间亮了,“难不成他家二儿子当真如传言一般,养了一屋子的小倌?或是她家老太太偷人被人发现了,嘻嘻嘻”
慕子华轻咳两声,“多说无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事儿是瞒不住的,早晚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现在我们首要的是治好云飞,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两日后,慕家长女慕云飞与朱家长子朱连清正事和离,从此各自欢喜,再无瓜葛。很快这和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成为目前最热的八卦。
洛易王府,芳心阁。
“还不知道大姑娘怎么遭了呢,怎么就被和离了呢,以后还不得被人再背后说嘴啊,大姑娘好可怜啊。听说老夫人和夫人都来了,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可惜我不能去安慰”
杜芸惜一边垂泪,一边絮叨,直把赫连萱絮叨的把书一扔,“差不多得了娘,和离怎么就可怜了,你没听说大姑娘在他家变得痴痴傻傻的,可见是遭了不少的罪,离了那里是大大的好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变成了坏事。”
“你是小孩儿,你不懂,这女人”
“好了好了。”赫连萱无情打断她的女德教育,“最近我听说父王瞧上个身娇体柔的侍女,怎么遭,又要娶小老婆了?”
“怎么说的这般难听,真是的”杜芸惜徐徐叹了一声,眼神带着淡淡的哀伤,“你父王他膝下儿女太少,也是人之常情。”
“这就叫饱暖思阴欲。”
“住口!”一向软绵绵的杜芸惜突然强硬起来,“不许你这么说你的父亲,他吃了那么苦,但仍然记得咱们母女,你应该感恩,而不是在这里说些冷言冷语。”
见她真生气了,赫连萱遂闭了嘴,“好了好了,是我口不择言,是我冷心冷肺,但请娘你也要记得,在这个大宅子里,只有女儿是一心为娘你着想的。”
赫连萱捡起书卷,转身出了屋子,往后园子去了。
杜芸惜心里突然变得不是滋味儿,明明她刚才很厉害来着,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她也没说什么啊。
茉香上前倒了杯茶放在她手边,“夫人喝杯茶吧,都煮好了,没人喝。”
杜芸惜接了没喝,将茶杯放在几上,“茉香你说说今天的事儿是我教训错了不成,她还生气了呢。”
“夫人和小姐都没有错,只是小姐一直将您放在第一位,而您不是。”
杜芸惜拍了拍桌子,“真是胡说,你气死我得了。”
“茉香跟随两个主子多年,只是说出实情罢了。小姐虽然说话难听,但又有那一句不是事情,只是您不爱听罢了,因为在您心里不只有小姐,还有王爷,而小姐心里只有你。所以这回,我站小姐。”
杜芸惜被的够呛,缓了半天才说道:“你自己去溜达溜达吧,别在我跟前晃。”
茉香崛起小嘴,气鼓鼓地走了。
后花园里,赫连萱靠在栏杆上一面看说,一面吃小鱼递过来的剥好的栗子,两不耽误。
小鱼犹犹豫豫地说:“小姐,您可别真跟夫人置气,这府里只有你们可以相互扶持,你们母子俩可不能离了心。”
赫连萱悠悠叹了一声,将书卷搁在腿上,神色疲倦,“我知道的,你放心。”
就是想跟她抬抬杠而已。
小鱼抿嘴一笑,“那奴婢就放心了。”
“你这小丫头,别担这些没用的心,你家小姐我多聪明。”
一小丫鬟跑到两人跟前,欠身行礼,“萱郡主,茜郡主来了,正找您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一声嘹亮的嗓子响彻园子,“妹妹,姐姐来看你了,还不快出来。”
赫连萱将书悄悄地交给小鱼,小鱼将书收了起来。
“哎呀,二姐来了,快过来,刚考好的栗子,还热乎呢。”
赫连茜笑呵呵走过来,大大咧咧地坐在她身边,伸手接过小鱼递过来的栗子塞进口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诶,真好吃,你烤的栗子都比别人好吃。”
小鱼笑道:“好吃就多吃一点。”她手脚麻利地剥了几个放到盘子里,赫连茜却没有再吃,反而露出愁容。
咦,这吃货是怎么了。
“怎么了姐,身子不舒服吗。”
赫连茜摇摇头,“心里不舒服,生气吃不下东西。”
赫连萱眼珠转了转,心中了然了。
“哦那我陪姐姐出去逛逛,散散心可好?”
“你还有心情散心?”赫连茜瞪大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的心也忒大了些。”
“此话怎样。”
赫连萱一脸无辜。
“看来你真的是心大啊。”赫连茜凑近她,“你不知道父王又勾搭上了个漂亮侍女,现在正宠的跟什么似的,这么下去咱们家要比叔父家女人还要多呢吧。”
她口中的叔父正是当今陛下。
她身边丫鬟急道:“郡主慎言,怎可妄意陛下?”
赫连茜摆摆手,“你和小鱼去溜达溜达,我要和妹妹说说话。”
大菊还想说什么,被小鱼拉着走了,“走啦大菊姐姐,咱们去给主儿们做点好吃的去,说不准一会他们说完话,茜郡主就有胃口了呢。”
等人走了,赫连茜再没了掣肘,“要我说你心大呢,这只是第一个,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娘是一府正妃自然无可取代,而你娘可就不一定了。你娘她心思单纯,不懂得其中厉害,你可不能不懂。”
看着大虎妞这样明目张胆地挑拨,赫连萱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赫连萱摆摆手,“不是不是,你也说了这事是拦不住的,既然拦不住何必往心里去呢,你说是吧。”
“当然不是,你怎么这般没志气,就不怕哪日被”
“哎——突然想起个事儿来。”
赫连茜被她一打岔,瞬间忘了之前的话头,转而顺着他的话说:“怎么了?”
赫连萱直了直身子,颇为正经地说道:“我得到消息,慕家六姑娘回来了,我想着大哥的病还真得她这样特别的大夫才有办法吧。”
啊啊啊,真的好想那漂亮的小妞啊,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超级期待啊。
“可能吗,大哥可是瘫了啊”赫连萱的声音在颤抖着,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自从沉冤得雪回了王府,着大夫就没少请过,今天这个太医,明天那个民间名医,可哪次不是满满的希望,结果又一次次的失望。累的大哥一次次地折腾,每次折腾都折腾去半条命来,我真的担心在这样下去,大家会不会崩溃。”
钢铁直男般的赫连茜,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我真恨不得瘫在床上的是我,而不是我大哥,他是那样聪明,从小就读书好,不像我这般顽劣,只知道吃。”
原来你知道啊,那还不算顽劣。
“我真的很怕每一次大夫来的时候,每一次都心惊肉跳,怕大夫惭愧地摇摇头,然后灰溜溜地出了府,留给我们娘三个无穷的绝望。偏生我大哥每次已经难受至极了,还要装作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反过来安慰我们,这让我难过的想死。”
赫连萱伸手捏捏她的肩膀,“也不能这么想,每一次都是大哥的希望,也许大哥也希望抓住每一次希望呢。人要有念头才能好好活下去,而慕家六姑娘是个很大的希望,咱们不能放弃,如果放弃了治疗,把等于放弃了大哥的人生。”
“好啦,什么时候怀抱着希望,人才能活下去,是不是?”她伸手擦掉赫连茜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如水:“不要把所有的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没错,大哥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好在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大家日子都好过了许多,以后会更好的。”
赫连茜偏头看着便宜妹妹温柔的目光,心田好像暖过一丝暖流,让她心里暖烘烘的。
她自小生长在困苦之中,在那种环境下,吃穿都成问题,父母自然对子女没有多少温存。还没有亲人如此温柔地劝解开导她。
一瞬间她好像忘记了她此行的目的是挑拨是非的了
赫连茜别过眼睛,胡乱地点点头,“嗯嗯”她站起身,“此事,我要跟母妃商量商量才好,我自己可做不得主。”
赫连萱也起身道:“姐姐慢走。”
目送赫连茜离开后,痞痞地歪嘴笑了。
相信她不就就可以和小六相见了,以裴贤贞现在为儿子的癫狂状态,就算有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的。
小六能经常来府的话,那慕青杉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过来了。
天呐,她的智商简直要爆表了,有木有。
第一百六十一章 历练()
皇宫。
退了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往殿外走,寂静的宫道上平添了几分喧嚣。
朱连清和恭维他的官员们正说了什么,忽而瞥见正在和兵部尚书寒暄的慕子华,不由冷哼一声。
“晦气。”他撇撇嘴说道。
一个三品的京官谄媚道:“御史大人,何必跟他们一家子计较呢,他们一家子脑子都不大正常,跟他们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另一武官道:“极是极是。瞧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喜事呢,真是一家人都脑子有毛病。”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听着恭维的话,朱连清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三品京官凑近他,“听说还有更可笑的事呢,听说慕家那个女药婆来京了,听说要给那弃妇治病。被陛下随口夸了一句,还真当自己是神医了呢,您说可笑不可笑。”
几人听罢哈哈笑了起来,见朱连清阴着脸,几人面面相觑。
“我有事,先走了。”
朱连清撂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正在唠嗑的慕子华看到朱连清飞速离去的背影,不屑地笑了笑。
今天朱瓒犯了头疼病,并没有上朝,只在家躺着。
他平常脾气还好,但只要一犯这病就开始脾气暴躁,连老娘都治不了。每每道这个时候,潘氏和冯氏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念佛,是断断不敢靠近的,只派了肖戈过去侍候。
朱瓒太阳两处贴着膏药,闭着眼睛哼哼唧唧,肖戈则在一边伺候他吃药,“相爷,再吃一口吧,您吃那几口不中用。”
较弱如花声音我见犹怜,可惜病人不会在意这些。
“滚——”
朱瓒翻手一巴掌打翻药碗,睁开发红的眼睛,苍白的脸庞扭曲着,说出的话越发发狠:“你是想苦死我不成,毒妇!毒妇!”
肖戈柔弱的面孔没有半左中离不开父亲的。如果古绘国没有父亲,可以想象这个国家会被王党搞成什么样子,到时道德沦丧、阴阳颠倒,国将不国,到那时才真的是古绘国的灾难。”
连进沉沉点头,“这我岂会不知,古绘国是不能没有相爷。只是——”他走近朱连清,为难道:“只是朱相的病确实不能再劳神生气了,至少在微臣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之前,要好好调养。相爷的身体系着国家安危,千万不能弄到油尽灯枯的地步。”
“连太医说的都是,可这话还得你跟我父亲说说才好,我们的话他如何肯听。”
“这个自然。”
朱连清转转眼珠儿,小声道;“连太医,还有一事就是我那弃妇的失忆症能否治好?”
“自然不能,你为何如此说?”
朱连清微微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起来:“是这么回事儿,有官员跟我说慕家那神医闺女回来了,说的怪吓人的,好像她一回来就能治好那弃妇一般。想来也是可笑至极”
他一眼瞥见连进的面色不佳,于是打住了话头。
连进轻轻哼了一声,“休要提那等污秽之人与医者相提并论,凭她也配,真真污了耳朵。”
说罢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扭身回了屋里,可见是生了大气了。
“至于真生气吗”朱连清悻悻说道。
侍郎府。
最近慕莲笙忙碌的紧,她收到了欧阳的来信,说是他途经一边陲小城,里面的人染上了罕见的疫病,官府已经封城,他一时半会出不去了。便把对慕云飞的诊断和下药的方子写于她做参详。如若十分拿不准便拿着信笺去找太医院原判左中商量。
众人虽是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慕莲笙身上。
慕子华见信上提到了左中,相当诧异了。
“这个左中为人高傲冷血,除了皇帝没人支使的动。如今虽是院判却已经许久未去太医院点卯,听说在研究什么,整天往深山里钻,陛下也不管。这样的人,欧阳神医居然要你去找他参详,看来两人交情不错。”
“或许吧。”慕莲笙对易俗高深之人天然的敬畏,“我会将治疗方案拿给左中原判瞧瞧,再给姐姐用。”
慕子华笑道:“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那老头儿脾气差的很。”
“三叔你可写小瞧我,我与我师傅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摇铃郎中,什么怪脾气的人没见过,我早就不哭鼻子了。”
“是是是,莲笙最厉害了。”慕子华叹了一声,“看你学医学的这般快活,本来想劝你好好当个淑女,现下看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