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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水阁后,德阳王拍着大腿道:“你瞧这小子不错吧,别看他脾气软绵,可办案的手段了得,是个好孩子。若是这回中个什么,就不说三甲了,拔了十几名,那就更好了。”
见丈夫完全是一副看女婿的样子,凌花瞥了一眼兴奋的丈夫,将茶杯不轻不重得搁在几上,道:“这种长相的公子哥儿我见得多了,哪个不是妻妾如云,上赶着的还不知道有多。我着人打听了,这孩子屋子里的丫鬟从小就一大推,可见家教不成。要不然也不会出那档子事儿,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罢,他家的人真不像”德阳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罢罢罢,本王跟你说,他这个女婿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那妾身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倒要看看哪个倒霉蛋,得了这么个‘佳婿’。”
凌花可从来不觉得因为那件事女儿的身价就低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事早晚会如云烟散去,大不了晚嫁几年,总会等到闺誉好转的那一天。
到时候,女儿还是有好的前程。
水阁里几个年轻人终于相见了,欢笑声从水阁中远远传出来。
几人在水阁里面说笑着聊家常,聊天下,聊诗词歌赋,赏菊花,喝菊花酒,妙哉。
“唉,你们瞧瞧,青杉是不是长高了,快跟我一般高了。”赫连尔冬笑着向自己的妹妹眨眼睛,“看看是不是越来越男人了?”
赫连尔澜则木木地点点头,显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这样可不行,都没见妹妹跟好哥们儿说几句话,这样怎么结亲家。
“呵呵呵”赫连尔冬笑着,又跟赫连萱眨眼睛,“呵呵,萱妹子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上次你托我找的古绘国鬼神录我找到了,不然你跟我去取一趟?”
赫连萱看了看赫连尔澜,露出甜甜的梨涡,点点头,“好呀,你们闲聊着,我们去去就回。”
慕青杉一脸懵逼,不由伸出尔康手——这又是整的哪一出冒着一天天的,能不能让他独自美丽呐
“咳咳”他瞄了赫连尔澜一眼,不自在地抬了抬屁股,尬笑道:“哈哈哈这两不够意思的,居然把咱俩扔这不管了,真不够意思。”
“不是,他们是故意给咱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赫连尔澜无情道。
慕青杉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稳了稳心绪放道:“那郡主你的意思呢,你有话要说?”
“聪明。”赫连尔澜的葡萄眼亮晶晶的,心想——找男人可不能找这么聪明的,一点隐私都没有。
“郡主请说,青杉言不无尽。”
“如此甚好。”
秋风带着一丝肃杀,吹得菊花瓣落英飘飘。
“你这么我也言无不尽了。我听小萱说了,你跟她说了朝廷要选拔女官的事了。”
慕青杉松。”
慕青杉脑子里快速飞过什么,想抓却抓不住。
“朱家?了口气,原来是这事,看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对,确实有这回事,难道郡主也不知道吗?”
赫连尔澜嗤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知道我可是陛下曾想用来跟朱家联姻来的朱相家?”
慕青杉微微摇头,“不可能把,朱家长子朱连清是大方长子嫡子,他已经和我大姐结成连理。难道要一个堂堂郡主嫁与二子不成?”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朱家现今可是国家砥柱,他的儿子,哪怕是个庶子,也堪比皇子般贵重。”
赫连尔澜语气忿忿,眼中沁着一丝恨意,但并没有绝望。
慕青杉算是彻底明白了,“郡主你是想去考女官?”
“本郡主正有此意,你看如何。”
看着赫连尔澜认真至极的葡萄眼,慕青杉缓缓叹了一声,“郡主心里既然有了主意,还来问我,是不是担心德阳王的立场?”
一旦进入考女官的流程,陛下便不会让她们退了的。推了的等于打皇帝的脸,所以只要决定考女官,那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正是,我没有信任的人,无法商量此事。按理说父王是永远会站在陛下这边,可朝廷的事儿谁说的准呢,万一因为我的缘故让他难做,这可是大不孝,我觉得我承担不起。”
第一百五十七章 阴骘之事()
慕青杉的手摆弄这两个空茶杯,忽而停住手,笑道:“既然你也知道朝廷的事谁都说不准,又何必往对自己不利的信息上想呢。况且,跟着陛下的意思走,总归不会出什么大错。毕竟古绘国是陛下的古绘国,也是你们赫连家的古绘国。”
封建制度了解一下。
“再说了,人若是想得到某种东西或是达成某种目的,须得冒一次险,甚至放弃一些东西。这都是无可厚非的,就看你自己对此是怎么衡量的。问问你自己真正的心意,别做后悔的决定。”
来吧,小郡主,干了这碗鸡汤,跟那货一切作天作地吧!
干巴爹!
赫连尔澜思虑了片刻,“多谢你的这番话,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郡主本来就是一个杀伐决断十分干脆的人,其实根本不用任何人点拨,你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我嘛,不过使郡主安心的一剂良药而已。”
慕青杉自顾自倒了菊花茶,放在鼻翼间,深吸了一口菊花淡淡的香气,“嗯好茶,多谢郡主款待。”
望着对面比花儿还俊俏的儿郎,赫连尔澜突然靠近他,“你说你是不是为了甩脱我,才故意如此的?”
慕青杉被突然放大至眼前的女孩脸庞,吓得往后一仰,旋即尬笑道:“郡主这么说可冤死我了,我可是一心拿郡主当朋友。”
“瞧你那小样,真跟个姑娘似的,切你这样的,本郡主才不喜欢。”
慕青杉炸毛:“人家是纯爷们!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不敢揍你哦!”
“来来来,你打呀,不打瞧不起你!”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欠打呢!”
“打呀,打呀!”
赫连萱与赫连尔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在玩笑打闹,好像姐妹儿一般。
“哎呀呀,看你们聊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赫连尔冬笑道。
慕青杉和赫连尔澜同时翻了个白眼儿——瞎不拉几的,他们哪里在聊?明明是在打架。
赫连萱见两人这般情形,终于放心了。
看来慕青杉成功地说服了郡主,以后她们还是好姐妹,不用撕逼了,还有人跟她作伴(挡刀),有点开心。
菊花宴毕,慕青杉借着送赫连萱回府的由头,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与她听。
没想到赫连萱听了这些,并不意外。
“你以为那些自诩是救世大儒的人就不会行事卑鄙龌蹉吗,你们叔侄在想什么呢。这些事那些人绝对能做的出来的。他们的矫枉过正的儒家理论是违背人性的,违背人性的东西往往要维护,是要费上许多心力的。那些人们看不到阴暗面,不定怎么恶心呢。所以啊你姐这事,八层是真的。”
慕青杉疲惫地捏捏鼻梁,“这事麻烦了”
“关你什么事,这事上辈人争权夺利要权和利弊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的性子不是个参与政事,还是好好备考,以后继续做刑狱之事吧。”
柳轻珊这女人她太了解了,勾心斗角不适合他,老老实实做自己的老本行才最是开心,旁的不用参与,也不能参与。
慕青杉沉沉叹了一口气,“我只想救出姐姐。在慕青杉的记忆里,慕云飞是那样一个风采奕奕的才女,何等风光霁月之人,可你没看到她现在成了什么模样,连记性都不好了看了真让人不落忍。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呢。”
难得看到慕青杉又露出小女孩儿的模样,不由从心底生出一股亲切感。
赫连萱伸手摸了摸他冰凉的鼻子间儿,“瞧你这小模样儿,可别让人瞧了去,又编排你不男不女的传闻了。”
“管他呢,反正传我是‘玉面俏推官’的更多,哼”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洛易王府。
“怎么就到了。”慕青杉恋恋不舍地说道,“对了,这个给你。”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厚厚实实的一大摞,“这是”赫连萱接过来,打开一瞧,“这是考女官的书?”
“正是。我打听了,其实你们考女官并不难,不过是考些古绘二十四律什么的,我帮你准备了尘封已久的女官试题,估计八九不离十,就这些了。”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赫连萱一下子想到了在现代时,也是他帮自己划重点考试的。想想真是往事如烟,不可追忆。
“你好生藏着点,若是府里的人知道你要整这么一出,估计门都不带让你出了的。”
耳边慕青杉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赫连萱道:“好了,别唠叨了。我且问你,那个消失的王家姑娘到底如何了,凭你的追踪技术当真找不到?”
慕青杉摇头,“当真是找不到了,一个人打算好了一切,你说怎么找。她如此聪明伶俐不会出事的,只盼不要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好。”
京城,罗象子巷。
此处是许多外朝来的生意人作买卖的地界。这里有陛下特许,将罗象子巷的地界划给外邦商人做生意,许他们轻税租税,促进经济贸易来往。
当然这巷子里也少不了中原人,他们也要跟番邦之人做生意,互利互惠,共同赚钱。
一衣着寒酸的白衣男子走在箱子里,他的手上搭着一张完整的狐狸皮,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对给他抛媚眼的豪放外帮女礼貌点头。
三拐两拐到一一个黑黝黝的胡同里,进了巷子里的一间极为普通的民宅。
宅子里面的屋子窗门紧闭,毫无半点点生气。
男子恭敬地站在门外,“主子,齐恒回来了,可进来否。”
片刻后,一声清亮的女声道:“进来吧。”
“是。”
齐恒走了进去,搭在手臂上的狐狸头随之一晃一晃,狐狸的嘴巴似乎露出诡异的笑容,看了让人心慌。
“主子,这是上好的狐狸皮子,您腿脚不好,天气转凉了,又颠簸了这许多时候,盖上这皮子,会舒服一些。”
屋里阴暗的很,溜进来的光并不足以让人看清屋内榻上的女人模样。
“辛苦你了,以后还有更有辛苦的,你可要有准备,中举是你的第一步。”女人幽幽说道。
“齐恒知道,必不会让主子失望。”
女人轻轻咳了两声,“那慕青杉跟你一样是要来参加科举的,你们很快就要遇见了,那孩子挺有意思的,你不妨跟他多亲近亲近。”
齐恒乖顺地说道:“是,齐恒记住了。”
窗上树影婆娑,似乎又起风了。
“主子,搭上白狐狸皮吧。”
女人轻轻嗯了一声,齐恒走近榻边,恭敬地将白狐狸皮递过去,一双芊芊玉手接了过去。
慕青杉匆匆回了侍郎府,想询问慕子华关于那药的事。
结果发现慕子华还没有回来一直心急火燎地等到了晚上,慕子华才姗姗而来。
见他一脸的凝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三叔,怎么样,结果不好?”
慕子华看了看他,眼中写满了愤怒,“那药我已经让太医院相熟的太医看过了,里面确实有不少治妇女病的药。但是里面还有大量安神的药材,服用多了会让人记忆力减退,嗜睡等症状。长时间服用,会让人如同傻子一般。”
“果真如此!”慕青杉恨恨说道,“三叔,咱们还在等什么,这等伤阴骘之事,官府不能坐视不理,咱们赶紧吧姐姐接出来是正经!”
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恨不得立即杀进相国府去将人抢出来。
见他如此激动,慕子华赶紧说道:“青哥儿你冷静一下,你好好想一想,那些都是安神补身的良药,不过是分量大小的问题。就算闹到大堂上也很难界定,他们可以推说个人体质略有不同,所以分量上也会有不同,他们已然给自己留下了后路。你可别魔障了。”
慕青杉说闭了闭眼,待睁开眼睛的时候,情绪已经缓和了下来。
“是我激动了,朱家权倾朝野,自然不可能是傻子。谋杀世家女且是儿媳的罪责可不小,他们一定是打算周全了。”
慕子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此事还有别的由头不能妄动。你也知道朱家自太后一党除去之后,朱家的势力便如野草一般狂涨,陛下不得不抬举王司空身后的新党来与之抗衡。可新党根基未稳,陛下是不会砸这个时候向朱党发难的,无论什么事都不可能。何况是一件根本说不清楚的事情,你懂吗。”
最怕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简单的事情果真和政局扯上了关系。
“对不起,三叔,恕青杉无知,青杉只想救出姐姐,其他的并不想多想。陛下有陛下的立场,王司空有王司空的立场,你有你的立场,而我只想救出姐姐而已。如果救了姐姐就会打破你们的布局,对此我很抱歉,但姐姐我必须救,而且马上救,片刻不能迟疑。”
温和的五官此时多了几分凌厉,此刻看起来一点女孩儿样倒是没有了。
慕子华此刻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
此子为了家人可以不顾一切,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可这样的性格适不适合在朝中为官的。恐怕他们慕家下一代就没有能在朝中为局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闹剧()
慕子华此刻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
此子为了家人可以不顾一切,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可这样的性格适不适合在朝中为官的。恐怕他们慕家下一代就没有能在朝中为局了。
“瞧瞧你急的,我说了不救了吗。云飞在朱府受这等待遇,同在京城我们没有及时发现,本就已经十分愧疚,怎会不救。只是这个‘救’要看怎么救。”
慕青杉眼眸一亮,“三叔说的可是真的?”
“还能诳你不成,看你气的都要掀房顶了。”慕子华慈爱地揽过一脸懵逼的侄子,“这事儿咱们得好好计划计划,咱们要让这些人知道知道咱们族的女人到底有多么彪悍”
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三天,朱府里也慢慢恢复了平静,那夜的事好像从没发生一般。
朱瓒父子下朝后,便钻进书房里商议事情。
“父亲,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就算那事是慕青杉捣的鬼,想必现如今也知道利害关系了,并不敢放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能怎样。”
朱连清上前给父亲倒上茶,才回到矮椅上坐下。
“那等小事儿不必再提,朱家在朝中政敌颇多,谁知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作出来的。你只要吩咐守卫,加强守卫也就罢了。”朱瓒端起茶杯又放下,“这次的事着实给咱们提了个醒,咱们府里府外守卫太次,必须加强整顿,以后不许再发生类似的事。”
“孩儿晓得了,父亲放心,儿子已经吩咐下去了,守卫不光要加强,还要雇一些身怀绝技地江湖人士才好。如果还有下一次,儿子就让这些宵小有去无回。”朱连清的眼神发狠,想起那天朱府鸡飞狗跳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堂堂相国府何曾受过如此大辱,想想便让心中郁闷。
“罢了,这事先这么着。陛下前几天又提了你二弟的婚事,看样子还是想让嫁了郡主过来。你有时间跟你二弟说一说,让他乖乖地把郡主取回来是正经,别再扯别的,若是因为他,产生的风言风语坏